大堵車,助理被堵在路上了……季半夏能說什麽呢?隻能沒好氣道:“吃完把碗洗了!”

傅斯年笑眯眯的:“好。”

麵吃完了,傅斯年果然把碗拿到廚房洗得幹幹淨淨。不過,等他走出來的時候,季半夏傻眼了。

他身上竟然穿著她的卡通圍裙!

**的胸膛倒是遮住了,可一隻萌係小熊趴在他胸口,看著也太怪異了!

“醜死了!快脫下來!”季半夏又想笑,又想表達對他的嫌棄。

傅斯年的手摸在圍裙係帶上,作勢要把係帶扯開:“你確定要讓我脫圍裙?”

季半夏懷疑地眯著眼盯著他,傅斯年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隻套了個圍裙?裏麵什麽都沒穿?

圍裙前麵是封閉式的,後麵就兩根帶子繞過去。從正麵,看不出他裏麵到底有沒有穿衣服。

“等下!”季半夏怒道:“傅斯年,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沒什麽,就是想讓你欣賞一下這條圍裙。”傅斯年笑得大有深意,站在季半夏麵前,倏地轉過身去!

“啊!”季半夏大叫一聲捂住眼睛!她就知道!這個臭流氓裏麵肯定是真空的!他的翹臀,她並不想看!

“叫這麽大聲幹嘛!都把我嚇到了!”傅斯年無辜轉過身來,一把扯掉圍裙!

當當當!裏麵不是真空!裏麵是有內容的!他的短褲還是穿在身上的!

季半夏被他耍得團團轉,簡直氣得要死。狠狠剜了他一眼:“神經病!”就氣鼓鼓地朝沙發走去,打開電視,胡亂換台。

傅斯年也不惱,跟在她後麵,堂而皇之地坐在她旁邊。跟她一起看電視。

半裸的男人就在旁邊,季半夏心煩意亂:“打電話問問你助理到哪兒了?”

傅斯年一點也不著急:“沒事,我不趕時間。”

你不趕時間我趕呀!季半夏在心裏默默流淚。

這到底算什麽!前夫隻穿一條**,和前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季半夏坐立不安,雖然傅斯年沒再說什麽,也沒什麽過分的動作,但她就是覺得這廝心懷鬼胎!

不願意跟她和好,又想和她上床?是這個意思嗎?

他拿她當什麽?情人?X友?

季半夏心裏一陣陣發冷,剛才被傅斯年挑起來的臉紅心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旁邊的男人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居然真的看新聞看得津津有味!

心裏的邪火越燒越旺,季半夏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冷笑道:“傅斯年,你是不是想賴在我這裏賴到天黑?”

聽出季半夏語氣不對,傅斯年扭頭看著她:“怎麽?”

電視上在播美國加州甲烷泄露的事情,這種重大新聞,他還是很感興趣的——怎麽就看了會電視,季半夏又開始鬧脾氣了?

季半夏冷笑:“沒怎麽。我就是想問問傅總裁,賴在我這裏不走是什麽意思?是想把我這個孕婦發展成你的床伴嗎?還是準備重金買我幾年,當你的地下情人?”

傅斯年驚訝:“你這麽想的?”

床伴——這個,這個……他確實是很想。她的身體,對他而言有著無與倫比的**。

地下情人——這個,他是真的沒想過。想也沒用,她不會答應的。

“我不這麽想,還能怎麽想?”季半夏繼續冷笑:“你賴在這裏不走,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她終究還是開不了口,沒有辦法直接了當的問他,為什麽不要我的孩子?為什麽不肯和我複婚?為什麽你的秘密不願意和我分享?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糾纏不休。

人家都說了隻想和她做朋友啊。她怎麽好意思涎著臉湊上去?非要當女朋友?非要複婚?

人家都扔了避孕藥給她了啊,她怎麽好意思說,她懷了他的孩子?

傅斯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季半夏的問題。

他沒有辦法回答。他說過隻能和她做朋友,他也真的是這麽想的,可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如此愉快如此幸福,他隻想盡量地延長每一秒鍾。

確實是他人格分裂,還不要臉。

“怎麽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理虧了?”季半夏更生氣了。吵架的時候,對方不解釋,直接無視,這簡直太討厭了!

傅斯年被她逼到角落,隻好絕地反擊:“那我要說是,你能答應嗎?”

索性賭一把吧。讓她做他的情人,沒有名分,不給她孩子,但是兩人可以永遠在一起。她的孩子,他會視如己出。

隻有情人,才沒有索要孩子的權力。才能保住他的秘密,才能維護他的自尊心。

“什麽?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季半夏被傅斯年的問題徹底傷到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這是人說的話嗎?

傅斯年沒想到一句話引出了季半夏的眼淚,也嚇了一跳,趕緊道:“我亂說的!你別當真!”

季半夏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他抬手想去擦她的淚,手剛伸到她臉旁邊,被她一巴掌狠狠地打開:“滾!你這個……混蛋!給……我滾!”

她抽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嘴唇都在哆嗦的,顯然是被氣壞了。

傅斯年一陣愧疚,不顧她亂抓亂打,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混蛋,我不該說這種話。你快消消氣,別氣壞了身體……”

“不要你管!你給我滾!”季半夏伸手去抓他的臉。隻想讓他趕快從自己眼前消失。

“噝……”傅斯年倒吸一口涼氣,季半夏的指甲抓破了他的眼角。

差點抓到傅斯年的眼睛,這讓季半夏也愣了一下。

趁著季半夏發愣,傅斯年將她兩臂合攏,溫柔地將她抱緊:“好了好了,不氣了,是我不好,我剛才腦子抽風了。別生氣了。”

“傅斯年,你太欺負人了!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季半夏的防線徹底崩塌,她哭得淚人一般,委屈得無以複加。

你太欺負人了。一句話,說得傅斯年心如刀絞。

他確實太欺負人了。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他把這段關係搞得一團糟。他甚至妄想讓半夏做他的情人!

他確實是個禽獸!

“對不起,我錯了!你咬我吧。”他把手指伸到她嘴邊。

以前吵架,也總是他賠禮道歉,最後以季半夏咬他一口作為完結。

熟悉的記憶鋪天蓋地細卷而來,季半夏沒有咬他,她推開他的手,哭得摧心斷腸。

傅斯年手足無措。季半夏是個非常倔強的人,認識這麽多年,他真的沒見過幾次她的眼淚。

傅斯年沒辦法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最後,他隻好低頭吻住她的唇。想堵住她洶湧而來的悲傷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