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現在叫他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悠然才緩過神來,想要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居然一下子沒有站起來,又跌了回去。
這些話許南山以前不會對她說,因為充其量她隻是一個他比較看重的女人。可現在不一樣,他們是夫妻一體,每一個決定都是牽一發動全身。
喲軟這樣說的好聽是勇者無懼,悠然這樣倒不如說是無知者無畏。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有多危險,她是很聰明,可論實力她和二嫂加一塊也不如一個方柔。
她這麽多年掌管許家也不是隻一個名號好聽的。他也清楚悠然和季靜文交好這件事裏麵有母親的默許,可是目前的許家,母親有自己的勢力可也僅僅的在宅院之內,舅舅家本來就自身難保,更何況是幫母親,出了許家就算是許家老夫人也是愛莫能助,許家老夫人的名頭並不如許家大少夫人的名頭好用?
他把許清源調去非洲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給許清源一個警告。
老爺子心裏清楚的很,之所以會調許清源過去。是因為十月份就是他和悠然的婚禮,接著就是老爺子大壽,許清源回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繼承人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意味著什麽,大家都清楚的很,怎麽會把許清源放在那種危險的地方。
在他們婚禮之前,許南山禁不起她再出任何意外。圍爪女技。
今天這番話就是再讓她難過他也得說,年紀還是太小,仗著幾分聰明,什麽都敢做了現在。
下麵阿姨看到許南山回來之後兩個就人在房間裏沒出來,而且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誰也不敢上去看,這都到了飯點了,要不要開飯呢?
孫阿姨又等了半個小時才敢上去敲門:“先生。太太,要擺飯嗎?”
悠然過了足足半分鍾才應了聲好,她其實也挺委屈的,那個位置她現在的確想了。但這也是被方柔逼的,就算是他們再不爭,她也會欲處置而後快,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她才要和二嫂合作。
作為他的女人,還是有這個默契的,她不信,發生了這麽多事。許南山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可沒想到,她才剛開始做就被他發現了。
他擔心她可以理解,可是幹嘛把話說的那麽傷自尊,她也是人好不好,被他這樣數落的,完全沒麵子好不好。
從那天晚上後的第二天早上起,他們就徹底的陷入了冷戰。
準確的說,是悠然不搭理許南山,擺著臉子愛答不理,許南山皺眉,也沒有心情去哄她,若真他這次服軟,這番話那也是白說了。
悠然看許南山昨天大罵她一頓,今天也完全沒有要哄哄她的樣子,心裏更是生氣。
冷戰就冷戰。
唯一讓悠然覺得滿意的一點是,許南山並沒有因為兩個人的冷戰就不回家。
依舊和平日裏一般,早上出門,晚上回家,中午偶爾回來吃飯。
不過,為了不讓應如玉擔心,在飯桌上的時候兩個人還是要顧忌下麵子,說的都是和吃有關的話題,比如這個菜不錯,那個菜多吃點之類的。
回到房間之後,兩個人各忙各的,可是上了床,許南山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生氣和上床是兩碼事,他不喜歡女人用這件事做要挾,悠然就算是不同意也沒辦法。
偏她的身體也是沒出息,他一碰就不行,不過,完事之後,繼續冷戰。
誰也不對誰服軟。
許南山回來的比較早,正趕上悠然從樓上下來,看樣子,這是要出去。
黑色的小腳褲加短款的同色皮衣,襯得一雙腿又細又長,頭發披散著,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子,素顏,就擦了點唇彩,卻依舊光彩照人。
悠然很會打扮自己,這種時尚感有時候真的是與生俱來的,網上評選的最會穿的女星,悠然拍在榜首,不管是禮服,還是私服,沒有出錯的時候。
再加上她身材好,皮膚又白,完全不挑衣服,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年輕就是好,不管是近看,遠看,這皮膚都經得起推敲。
男人站在那裏,冷眼看著她打扮完自己,薄唇抿著,一張俊臉陰沉得毫不掩飾。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淡淡的道:“晚上不在家裏吃飯,你自己吃,我讓小高送我去,會盡量早點回來。”
悠然晚上很少出去,工作一般都安排在白天,飯局什麽的,知道許南山不喜歡,所以悠然從來不去的,大概她是圈裏麵唯一不陪酒的女星了。
“我的話你是不打算聽是不是?”
悠然沉默了一會,又抬腳走到他的身邊,並不打算和他說那件事,“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這麽早,可我現在真的趕時間。”
許南山說話間已經扯開了襯衫最麵的扣子,領帶被他扯掉丟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他的黑色西服。
男人的唇瓣勾了勾,看著悠然的目光並不溫柔:“蘇悠然,你是不是非要被弄死了才知道害怕?”
悠然蹙起眉,語氣有點冷了,“許南山,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會好好聽我說話?”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浴室,門被反手帶上,發出砰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這聲關門聲特別的突兀。
很明顯,這男人又在發脾氣。
悠然在房間裏站了一會,看時間差不多到了約定的時間了,浴室的水還在響著,他這會正在氣頭上,她要是進去跟他說自己要出去,還不知道怎麽被他折騰。
算了,還是等回來再說吧。
悠然正要走的時候,浴室的水停了,男人從裏麵出來,黑色的短發還在濕漉漉的滴著水,水珠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臉頰上,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許性感。
剛洗完澡,眸子染上了一片水汽,可依舊看著陰沉嚇人,悠然下意識的想要往外走,他現在心情不好,剛才的那兩句話句句帶刺,他那人一貫喜歡帶著情緒在**折騰。
昨天晚上就夠凶殘了,若是這會帶著情緒折騰,她真的是不用活了。
可她又完全沒辦法在他這樣的目光下走出去,她現在的確是要去見季靜文,她在電話上說過要她收手小心點,可是季靜文也是個固執的,被方柔壓了這麽多年,若是等找出扳倒大房的證據,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季靜文心裏有自己的打算,大房倒了還剩下兩房,老爺子會怎麽選,他們二房也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的。
所以,悠然想和季靜文聯手有她的想法,季靜文也不傻,說到底,相互利用罷了。
所以,季靜文根本不會聽悠然的話,悠然這才要見季靜文一麵。
悠然正在猶豫的時候,聽到男人對著她冷冷清清的叫了聲過來,她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男人坐在沙發裏,黑色的眸子裏淨是冷漠的寒冽。
若不是他這冷眸一直盯著她,悠然真懷疑剛才那一聲過來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說實話,就算是在一起這麽多年,許南山生氣的時候悠然還是會害怕。
尤其此刻。
許南山的臉色並不好。
悠然吸了口氣,硬著頭皮走過去的,兩個人也冷戰幾天了,許南山並沒有服軟的打算,而且,她感覺,現在出去見季靜文的事,他好像知道了。
站在他身後,見他頭發濕濕的,一直在往下滴水,肩膀上濕了一塊,找了條擦頭發的幹毛巾走過去替他擦頭發,想了想,冷戰下去也不是個事。便開口問道:“你有沒有吃飯,孫阿姨燉了湯,你要喝點嗎。”
悠然柔軟的手指穿插在他的短發裏,嗓音也帶著幾分軟糯,明顯的討好之意,這稍微的將男人心頭的陰霾平複了一點。
其實男人和女人相處,本就是一個陰陽調和,最有效的便是以柔克剛,悠然自然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偏她自己心裏有氣,倔的厲害,一句軟話也不肯說,就這樣冷著。
許南山為了讓她長記性,自然是不會哄她,兩個人就僵在這裏了。
悠然擦完頭發後,順勢就在他腿上坐,臉蛋湊了上去,在他下頜上印了一個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別生氣了,以後我做什麽事都和你先商量一下,行吧?”
許南山見她這會主動賣乖求和,整個表情便柔和了幾分,表情稍微的好看了些,順手攬過她的腰肢往自己懷裏的深處帶,低頭抱著她,薄唇也跟著落在她的臉頰上,語氣緩和了點,嗓音淡淡的道,“方柔那邊給了你委屈你大可大大方方的還回去,處理不了的就告訴我,我自會替你出頭,你別自作主張,你最近沒事就在家裏。”
悠然點點頭,她也打算這樣,等蜜月過後她就專心打理自己的公司。
許南山看她這會乖乖的樣子,倒是很是滿意。
“今天晚上和二嫂的約取消了!”
她幾乎是一秒鍾的猶豫都沒有,就下意識的蹙眉拒絕,“不行。”
許南山猜到她多半會拒絕,蘇悠然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個性,但沒料到她會這麽毫不猶豫。
攬著她腰肢的手頓時加重了力氣,臉色又重新陰沉了去,“我怎麽告訴你的,你是忘了不成?”
她抬起臉看著他,“你這樣是不是太沒意思了,我已經答應你了以後做什麽都會告訴你,可今晚約見二嫂,我是有事情要和她談。”
男人的手指掐上她的顎,低沉的嗓音從喉骨間溢出,聲音有些冷,“蘇悠然,二哥對許氏從來就沒有過興趣,我想要什麽也不會拖他下水,你給我記清楚了。”
悠然在他懷裏的身子都僵住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許南山,你是這麽想我的?”
“我說了今晚約會取消,以後也不許你們私下見麵。”
“這件事我不會答應。”她直接看著他的眼睛,對視,一字一頓的說道,“許南山,你把我當什麽,我什麽時候要拖二房下水,他們想什麽你就知道嗎,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你二哥?”
悠然的火也被許南山這句話給勾了起來,說完,她就轉身往臥室外麵走。男人沉沉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你要去哪兒。”
悠然抿唇,“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看到你。”
她本來想一氣之下出門的,但走到門口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地方可去,靜姐離開了,謝蘭音不在b市。
她隻能去了隔壁的客房,讓自己靜靜,才剛在沙發上坐了會,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許南山一身冷冽的站在門口。
悠然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他是過來哄她的,悠然其實一直打算在b市買套房子,可拖了這麽些年,居然一直都沒買。
現在倒是好,生個氣,別人都是回娘家,她連個躲起來清靜清靜的地方都沒有。
“你想怎麽樣?”
“許南山,是你現在是為了外人跟我吵好不好?”
許南山皺眉,悠然起身往出走,看他皺眉,眼神迎了上去,“是你現在是要為了這件事情沒完沒了的和我鬧,我就問你,正常妯娌之間見個麵喝個茶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許南山,你看不慣我直說,我不想和你吵!”
男人勾唇嘲弄,“我和你吵?”
她這會沒力氣和他吵,也不想見到,冷著小臉抬腳就要走,可剛抬腳,腳步還沒落到地上,手臂就被拉住了,背脊狠狠的撞上了門板,痛得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
“悠然!”他低頭看著這張巴掌大精致到絕豔的小臉,克製不住的怒意從胸口源源不斷的冒出來,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他一張臉愈發的冷,“你這是在逼我?”
她咬唇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這個男人可惡極了,在他的心裏難道就比不上他二哥,不過是偶爾見一麵而已,能給二房帶來什麽危險。
他未免也把二房保護的太好了,二房的安全什麽時候讓他許三公子操心了。
悠然被他捏的是又痛又委屈,臉上終究還是不訓的仰臉笑了出來,“許南山,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在為我擔心,麵上雖然生氣你發那麽大脾氣,我隻覺得你對我態度不夠好,但心裏卻也不曾怪你,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是在乎我,我在你心裏還比不上給你那麽多傷害的許仲春,你不能仗著我愛你,就這樣隨意的踐踏我對你的好,我就算是做的再不對,手段再拙劣,也不是隻為了我自己!”
他低頭看著她,悠然看著他的目光像是一團烈火要將他燃盡一般,他不擔心她?不在乎她?
這個女人還有沒有良心?
男人的眼眸幽深,唇瓣帶著一抹冷笑,“你說什麽?我不在乎你?”
男人身材高大,而她被抵在門板上,像是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身影,他說得輕描淡寫,臉上甚至漾出了幾分薄笑,但悠然還是意識的想往後退去。
許南山手上力氣那麽大,悠然覺得她的巴都要被捏碎了,越來越疼,她受不住,抬手拍男人的手臂,“許南山,你弄疼我了,鬆手!”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淩厲的吻上了,他撕咬著她的唇瓣,低低的笑,喑啞綿長:“鬆手,我鬆手了怎麽讓你舒服?”
男人手指抬起,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手順勢往上上,熱熱的氣息在悠然的耳垂邊引得她一陣陣的戰栗。
男人的麵容英俊依舊,隻是表情看起來有些駭人,“悠然,看來你還是喜歡這樣的方式……”
“不是……”
悠然手抗拒的推著男人的胸膛,她現在不想,而且,許南山現在表情太恐怖,這個時候,不往死裏折騰她才怪。
她很怕許南山這樣,也不想逼他這樣對她,剛才之所以這樣說也是被許南山逼的了。
許南山的吻帶著十足的掠奪,悠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毀滅。
“許南山,我不要……”她這一句話都他的吻擊碎,零落得不成樣子,被他直接抱起從門口走到沙發上,放了上去,連裏麵臥室都懶得多走一步。
許南山抬起被他親吻得濕漉漉的臉蛋,眯起幽深的眼眸嗤笑著,“不要,那你想要什麽?蘇悠然,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永遠不會長記性,嗯?”
最後一個嗯字,被他拖得極長,讓悠然心底更加恐懼。
他們在一起時間不算短,她的身體似乎處處都已經被他熟透了,以至於沒幾下就被他撥弄得發軟,悠然看著他熟悉但充滿怒氣的臉,有些恍惚的失神,這還是她的許叔叔嗎?
許南山這個男人平時看上去有多冷漠,多禁欲,在**的時候就有多瘋狂,多變態。
那種炙熱和瘋狂,她安全招架不住抗拒不了。
此時她被按在沙發上,悠然發狠,用牙齒狠狠的咬著他的肩胛骨處,到最後咬的自己牙齒都是疼的。
無力的埋首在他的肩膀,斷斷續續的道,“許南山,你瘋了嗎,為了你二哥二嫂,你就要如此懲罰我嗎?”
許南山動作頓了,隨即就是一聲冷笑,刺的悠然眼睛一陣疼,“蘇悠然,你覺得我就是為了別人?”
她張了張口,想說話,卻被他的粗魯打斷得再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全都變成了破碎的低叫。
男人喑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畔,像是命令又像是誘哄,“悠然,別惹我不開心,以後別和二嫂來往,嗯?”
她意識也有些混沌,手指緊緊的攥著男人的浴袍,可是許南山這態度實在是可惡,說她有什麽事不告訴他,可他呢,要她做什麽也從來不告訴她原因。
下意識的反駁:“不要!”
許南山步步緊逼,逼的悠然幾乎失聲,卻還是不肯服軟的叫著:“我不要!”
就是不想讓他這樣欺負自己,到最後不要什麽似乎已經不記得了。
悠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抱上床的,隻知道他終於放過她了,連晚飯都沒有吃,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前時好像迷迷糊糊的看到他的臉,無意識的皺起眉頭想,想要背過身去不看他,卻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疼的厲害,隻能這樣,過了會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男人靠在床頭,並沒有睡,看著沉睡的女人,冷峻的眉目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擔憂,悠然黑色的發絲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橘黃的燈光下,麵容有些模糊。
許南山伸手動作很輕的將她發絲撥開,露出緋紅的小臉,眼角有些腫,臉上還有未幹的淚跡,肩膀時不時的抽一下,整張麵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許南山抬頭,手指刮過她溫軟濕熱的臉頰,眉頭皺的更緊。
悠然的肩膀突然抖了下,哭道,“許南山,你混蛋!”
“我不要嫁給你了,不要嫁給你了!”
低低的啜泣和控訴的囈語聲不斷的在許南山耳邊響著,一聲聲的砸在他的心上。
他不想讓她這樣難過,可是許家的事,遠沒有她想的這麽簡單。
許南山低頭湊了上去,輕輕的親吻了她有些紅腫的唇瓣,悠然無意識的蹙眉,低低嚶嚀了一聲,明顯的不情願。
許南山下床從口袋裏麵撿起香煙和打火機,然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點燃後夾在指間,長長的抽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後,男人的眉頭深縮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愁緒。
悠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許南山已經不在,悠然身體酸的厲害,靜姐不在,工作室少了個幫手,雖然新來的經紀人手段也是非凡,可是悠然還是習慣靜姐的工作方式。
有些事現在必須要她處理中午的時候不想出去吃飯,今天起了風,風沙很大,悠然不想出門,讓小高開車幫自己買回來。
等了一個多小時小高還沒回來,隻能打電話問問,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難道在回來的路上,不方便接電話?
這時候卻看到許南山氣勢洶洶的衝進來,看到她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
悠然想起昨天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心有餘悸,也不想和他吵,低低的說了句:“你來做什麽?”
“回家!”
“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下班了自然會回去!”再說,她現在餓的厲害,小高幫她買飯怎麽還沒回來。
悠然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打算再撥一遍小高的號碼,手機卻被許南山奪走。
悠然怒道:“你幹什麽?”
“跟我走!”
許南山拉起悠然的手往門口走,悠然掙紮了下,他幹脆直接抱起,出了辦公室,一路上引得公司裏的人一陣唏噓,果然和傳言的沒錯,許南山果真寵蘇悠然。
悠然自然不想別人直到他們在慪氣,所以出了辦公室也沒再掙紮。
直到把她放進車裏,悠然才轉過身子問許南山:“你到底想幹什麽?”
“回去說!”許南山一副,我現在不想跟你吵的樣子。
悠然看他這樣,也懶得和他囉嗦,靠在座椅上一路看著窗外,沒什麽心情。
孫阿姨看到他們一起回來,倒是愣了下,但也沒有多嘴問,問要不要擺飯的時候,許南山點了點頭。
悠然餓的厲害,喝了兩小碗熱湯才開始吃飯。
吃飽了之後直接上樓,許南山也跟著她一起,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悠然停下腳步,伸出手到許南山麵前:“手機還我!”
“這麽著急要手機幹嗎?”
悠然白了他一眼,拿過手機:“我給小高打個電話,讓他直接回家,不要去工作室那邊了!”
她現在已經吃過飯了也不需要他的外賣了。
“不用打了,我再路上碰到他,讓他去給我辦件事!”
悠然抬頭看著許南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現在是我的人,你要讓他辦事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許南山就是這樣的人,和她講大道理的時候一串一串,可是自己呢,他什麽時候遵守過?
就算是要小高幫他辦事,總要告訴她一聲吧,再說,他那麽多手下,真就缺小高一個?
誰信?
許南山皺眉:“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小高短時間內回不來,我會重新安排人保護你?”
“我不要,我就要小高,我用習慣了,不打算換人。”悠然覺得許南山就是沒事找事故意找她麻煩。
再說,她確實用的順手了,時間久了,有時候有些事,不用開口,他就知道怎麽做合適,再換個人不一定有那個默契。
而且,小高嘴巴很嚴,她的事,從來不告訴許南山,就衝這點,別的人未必就做的到,小高這點有時候比琳達做的都好。
許南山這個時候把小高調走,不過是找個他的人監視她的行動罷了。
“你把小高調回來,我不要換人!”
悠然臉漲的紅紅的,一副我忍你很久了的模樣。
許南山也不想讓阿姨聽到,直接把悠然抱回房間,用腳把臥室門帶上。
“你要幹什麽?”悠然覺得許南山到底在想什麽,馬上要舉行婚禮了,他就非要搞出這麽多的事惹她不痛快是嗎?
“你現在是為了一個保鏢要跟我吵是嗎?”許南山蹙眉,盯著悠然的眼睛。
“不是一個保鏢的問題,許南山你根本不尊重我,你說我做事不和你商量,那你做這件事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悠然說著眼圈已經紅了。
“聽話,等過段時間,小高就回來,現在叫他回來已經來不及了!”許南山看到悠然紅了眼睛,也有些心疼,抱著她,手臂輕輕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放低了語氣。
“可是我不習慣!”悠然是個很念舊的人,她身邊的工作人員很少變動,她寧願多出一點工資,就是因為她習慣了一個模式之後不喜歡改變。
許南山幫她找的兩個女助理很敬業,她也在慢慢的習慣,為了自己的安全,她不得不接受,可是現在又要換掉小高,她真的不想。
“以後你想去哪我送你,難道我在你心裏還不如小高?”許南山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看著悠然的眼睛,並沒有和小高吃醋的意思。
他不至於去吃一個保鏢的醋,但悠然的態度也讓他並不是多高興。
若不是知道他們之間並不可能,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你那麽忙,哪有時間送我,別開玩笑了,許叔叔,二嫂那件事算我不識大體做錯了好嗎,我答應你,以後不單獨約見二嫂,可是你把小高換回來!”
悠然輕輕的搖了搖許南山的手臂,帶著一抹撒嬌的味道。
“悠然,聽話!”許南山皺了皺眉,並不吐口。
“我就知道,你讓小高調開不過是借口,你就是想讓人監視我,難道你就這麽信不過我,我說了不和二嫂來往就不和二嫂來往,許家老宅我也不會再去,隻要是你們許家的事我再不沾手,以後不管他們送來的東西是毒藥還是什麽,我都的入了他們的意,乖乖的吃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許南山皺眉,什麽毒藥,她說的這是什麽?
誰敢讓她吃毒藥,不要命了嗎?
“什麽毒藥?”許南山臉色頓變,看著悠然。
悠然下意識的掩著唇瓣,自知食失言,這件事她不打算告訴他讓她擔心的,而且,反正已經被她發現,並沒有危害到她。
掙脫了許南山的手,轉過了身子:“我隻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你當我三歲小孩,你不告訴我,我去問問孫姨就是!”
許南山作勢要去問,悠然知道,他若是問孫姨,孫姨不敢不說,知道自己嘴快說了,已經瞞不住,索性告訴他罷了。
“你別問了,我告訴你就是!”
悠然便把當歸裏麵用藥水泡過的事告訴了許南山,許南山臉色大變,拳頭緊緊的握著,骨節處泛著淡淡的青白。
“我是不想你知道,怕你生氣,而且和婆婆商量過了,她也同意了不告訴你,我和二嫂之所以合作,也是想讓二嫂自己查出當年她小產的真相,我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二嫂這事也是大房做的,所以當歸的事也並沒有告訴她,怕她接受不了,隻說了,你懷疑二哥當年的車禍是人為!”
許南山整個表情猶如死過去一般,過了許久才沉沉道:“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悠然,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非要等到事情無可挽回你才告訴我是不是?”
許南山的表情帶著一抹痛心,看著悠然的目光複雜,心疼,糾結,更多的是內疚。
作為一個男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的那種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