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對為夫的長相還算滿意嗎?

?婚禮前,他們回了一趟許家老宅,大房的態度急轉,不管對悠然還是許南山都十分熱情,盡心盡力的安排他們婚禮當天的細節,她管家這麽多年。辦這點小事自然不會出錯。

許家不缺錢,再加上她有心要辦好,自然是找不出一絲缺憾,可謂完美,悠然不知道方柔這葫蘆裏又賣什麽藥,她做戲。難道她就不會。

悠然也表現的真誠感謝,一副有勞大嫂了的表情一天,老爺子看方柔的表現也十分滿意,畢竟是大房,還是有些氣度的,老三家的也不錯。

隻是老二夫妻倆這段時間沉默異常,在家裏也少見他們爭吵,這本該高興才是,可老爺子卻覺得。這夫妻倆總有點離心的感覺。

“爸,三弟和悠然結婚後,我想讓三弟搬回來住,我和伯年也商量過了,您年紀大了,也是希望看到我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等三弟的婚事忙完之後,這家裏很快就要再添小人了,住在家裏母親也更放心些,照顧起來也方便!”

方柔一幅賢惠大嫂的模樣,她的話一出口,悠然心裏就咯噔一下,她的話合情合理。怕是老爺子會答應。

畢竟,許南山也是許家的人。以前沒有結婚自己在外麵住就算了。現在結了婚,許家又沒有分家,住在外麵確實讓外人看了不大好。

方柔這舉動倒是真讓悠然有些看不懂了,要知道,她以前是最忌諱他們搬回來住的,想方設法的阻撓,現在突然同意,難道就是為了在老爺子麵前博個賢惠名聲,這犧牲可太大了吧。圍史歲技。

因為讓許南山回家住,在大房看來無異於引狼入室。

老爺子點了點頭,“老大家的說的很是,難得你們夫妻想的周到!”然後轉過頭對許南山說道,“等舉行了婚禮就回來住,這次不準推辭!”

許南山要說話的時候隻見任如玉輕輕對著他搖了搖頭,這件事,怕是大房早就和老爺子提過,今天隻是一個契機,拿出來說而已。

季靜文也偷偷朝悠然使眼色,示意她什麽都不要說。

“大嫂慣會取笑人,怕是大嫂要著急做奶奶了,倒是過來催我們!”悠然一副嬌羞的樣子,很是配合方柔。

方柔笑的毫無城府,“我是著急,等你和三弟的婚事完了,就該要忙著小源了,他做侄子的,自然不能越過叔叔去!”

這一頓飯吃的頗有些強顏歡笑的味道,幾天後的婚禮固然好,可是婚禮後要搬回許家,真有種要入龍潭虎穴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悠然靠在許南山肩上,“你說方柔在想什麽,她不是一直防著我們,怎麽這會轉變這麽大!”

“為了討老爺子歡心罷了,大哥的日子怕是不好過!”許南山哼了一聲,既然敢縱容方柔做出那些事來,就該想到後果。

老爺子放著那些老古董還有葉萌在公司是做什麽的?大哥在公司這麽多年不是依然拿他們毫無辦法。

平時也就罷了,當大哥的想法違背老爺子的時候,這些人的關鍵作用就出來了。

怕是他們這次搬回去住,短時間內大房為了表示自己的賢惠會為他們考慮的麵麵俱到,不過,因為上次的事,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尤其入口的東西更要當心。

他們的婚禮前一天,按著中國的傳統,新郎新娘不能見麵,但為著悠然的安全,她還住在別墅了,許南山住在酒店。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別墅內外層層設防,就是一直蒼蠅也飛不進來。

程怡主動要求過來陪悠然,這倒是有些出乎悠然意外,不過想了想,這倒是也符合程怡的性格。

隻是讓悠然更意想不到的是,甄元山居然過來了,甄元山在外麵進不來,為了防止意外,沒有許南山放話,誰也不敢放人進來。

悠然聽到小高說甄先生要見她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隨即吩咐小高讓她進來。

程怡和謝蘭音都上樓了,阿姨也在自己房間裏盡量不出來。

甄元山看著悠然目光中滿是歉意,明天他的女兒結婚,他這個做父親的本該牽著女兒的手,親手把她交到新郎的手中,可他居然連這點都做不到。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是眼睛裏混雜著各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他對你好嗎?”慕甄元山的眸子在光線的照射下並不明朗,像是蘊含著千言萬語,但是細看卻又隻有笑意,“我知道,你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我也配不上這個稱呼,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

悠然表情很淡,淡的你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想的是什麽,“他對我很好,我唯一的遺憾就是媽媽不能參加我的婚禮。”

即便是他在她人生中空白那麽多年,她都不曾恨他,唯一不能釋懷的是媽媽突發心悸是因為甄愛跑過去大鬧了一場,這才導致她病發而亡。

這點,悠然怎麽都不能原諒他!

她寧願他像以前的十九年一樣,沒有出現過。

“我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甄元山一雙早已不再清澈的眼不斷地看著她年輕的臉,笑著道,說起來,悠然長的並不像蘇慧,反倒是更像他一點,“我知道你恨我,這幾年我也在反省自己,也想認回你,隻是你知道,我也有難處,如今,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

想起來當年的事,甄元山表情有些失落。

“你錯了,我不恨你,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父親,我身體裏流了你一半的血液,我知道,你有苦衷,隻是讓我像是一般女兒對父親那樣,我做不到!作為女兒,我也不想給你以後的生活添麻煩,所以,就保持著目前這樣的關係挺好,所以,你也不必內疚不能認回我這個女兒,你沒有對不起我,但你確實對不起我媽,她都不恨你,我更加不會恨你!”

深夜,甄元山一個人坐在書房,燈光明亮卻寂寞,手裏拿著的是蘇慧的照片。

明天他也要去參加婚禮,不過不是以父親的身份,不過,能看到她婚禮,他總算放心。

看著他們年輕時的模樣,心裏蔓延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海桑田。

也許真的是老了,這段時間,他倒是常常回憶起以前的事,悠然也是他的女兒和甄愛一樣。

他承認自己當年在甄愛的母親沈曼真和蘇慧之間搖擺。

蘇慧漂亮有才華,可家世平平,沈曼真不一樣,她是世家小姐,年輕漂亮,是有幾分小脾氣,可家世好,他作為甄家的繼承人不會不明白娶她為甄家帶來的好處。

他先遇到蘇慧,可顯然沈曼是更適合做他的妻子。

他當時以為自己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結婚後,他才發現了沈曼真有多傲慢,他漸漸想起和蘇慧相處時的那些溫柔小意,繾眷時光。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選擇,他沒有資格後悔,得之東隅,失之桑榆,隻是漸漸,他也沒有力氣再去哄她,兩個人吵架的時候越來越多。

終於,在甄愛六歲那年,兩個人大吵了一家,沈曼真心高氣傲自然容不得丈夫心裏還有別的女人,一起之下遠走出國。

小小的甄愛留給了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是女兒陪他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

所以,甄元山對甄愛的溺愛也超過了一般父親。

午夜夢回,他也會想起那張更加遙遠幾近模糊的臉。

嬌妻愛女,權勢金錢,從表麵上看沒有什麽是不完整的。

隻不過,一個人的時候,心底慢慢的堆積起說不出來的遺憾感。

人生若是重來,他依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隻是後悔,一開始就不該誤蘇慧的終生。

終是他負了她!

早上天剛剛亮起,悠然才起床洗漱完,工作人員還沒到,董旭就已經過來了,今天悠然的安保工作交給了董旭。

程怡昨天晚上就住在這裏,等下他們兩個在家裏碰到的會不會尷尬。

悠然不知道兩個人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但聽許南山說董旭在程怡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最後程怡出來的,求父親成全他們。

程峰把董旭打了個半死,幸好有程怡護著,不過,程峰這樣風風火火毫無顧忌的打董旭,大院裏給他娶了個外號,程打婿,把女婿追著打的怕是天下第一人了。

若不是為了許南山的婚禮,董旭怕是還在醫院裏養傷呢,程峰可是招招下狠手,這才求個婚都這樣,悠然真的很為董旭的以後擔心啊,真要到迎親那天,這個程打婿還不得把董旭打趴下入不了洞房啊。

董旭難得的穿了一身正裝,黑色的西裝,讓整個人的氣質更加冷峻,其實董旭穿西裝挺不錯的,程怡不知是不是晃神了,下樓的時候居然在董旭麵上停留了幾秒鍾。

說實話,悠然有些緊張,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從婚禮開始一個月之前,她緊張的心都沒有停下過,悠然今天一大早看到這麽多工作人員在忙碌的時候,她才確切的意識到,自己真的要當新娘了,那種心情無法言說和形容。

悠然看兩個人的表情有些別扭,這會時間又還早,便問道,“你吃早餐了嗎?”

董旭其實吃過了,可看程怡剛從樓上下來,應該是沒吃,眉頭微皺了下,“還沒。”

悠然笑了笑,其實這個董旭挺識時務的,怎麽程怡就看不上呢。

“孫姨特意熬了粥,不然,我們一起吃點,你若是不喜歡的話,我讓小高去外麵買點吃的來。”

“不用,喝粥就好了。”看到程怡投過來的眼神,忙起身,“我去廚房盛。”

悠然看程怡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程怡瞪了她一眼,暗罵她多管閑事,就算是沒吃飯也餓不死他,他今天過來是保護悠然安全的,難不成是來吃飯的。

不過,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就算是看在許南山的麵子上也能和她吵,再說,上次悠然還幫了她,她這次過來陪她就是想還了上次的人情。

不過到底意難平,還是刺激了悠然一句,“你這麽幫著他是害怕我和你搶南山吧!”

“愛搶搶唄,搶得走才算本事!”悠然一點也不動氣,氣的程怡沒辦法,程怡也不是小氣的人,再說,這戰火是她挑起來的,對著悠然道,“你最好看緊點,你的化妝團應該快到了,你還是保持好你的新娘儀態,操心自己該做的事,我和董旭就不勞你費心了。”

悠然笑,“程姐姐,說真的,你要和我搶,雖然未必搶的到人,但也一定會讓我和許叔叔鬧上幾場,人的感情也是經不起折騰的,我們到時候也不知道怎樣結局,說真的,我真的很謝謝你,謝謝有你這麽個好情敵讓我知道感恩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程怡最煩聽這些煽情的話,她才沒那麽好,隻是明知道自己會碰壁,還不如假裝大方的成全。

“你知道就好,你不好好珍惜他,我會隨時搞破壞的,不過,但凡我比你漂亮,比你年輕,我才不會退出。”

悠然微愕,沒想到程怡會誇她漂亮,讓一個情敵都誇她漂亮,那看來是真的漂亮了,她都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沒一會兒董旭就托著餐盤出來了,上麵放著白粥,孫姨跟在後麵,端著幾個小菜,味道都很清淡,悠然從幾天前開始,就不吃味道重的東西了,盡量以清淡為主,早上阿姨隻弄了白粥,既能飽腹嘴裏又不會有味道,阿姨想的很周到。

董旭端了一碗放在程怡跟前,“多吃點,今天會很累。”

程怡瞪了他一眼,她難道不知道嗎,要他好心。

悠然吃著自己的粥,看著對麵的兩個人,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感覺。

他們都是軍營出身,吃飯的時候確實有相似之處,夾菜的時候更是默契,不時的筷頭打架,悠然想笑,還是忍住了。

早餐過後大概十分鍾,悠然的新娘化妝團隊就到了,因為許南山說這些事情她全都無需操心,所以連所有需要準備的東西甚至是婚紗,也全都是早晨送過來的,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

悠然換完婚紗出來的時候已經驚呆了候在外麵的一幹眾人,還沒有化妝就如此驚豔,若是化了妝還不得把大家都迷死。

黑色的長發垂直而下,落在腰間,她手提著裙擺從試衣間走出來,看到沒有一個人說話,就盯著她看,有些不安和尷尬,難不成她穿衣服的時候沒注意出錯了,“怎麽了?”

“當然是你太漂亮了,讓我們這些女人都心動了!”說這話的是謝蘭音,滿滿的祝福。

程怡看著悠然的婚紗,有片刻的失神,連這樣的細節都做的這麽好,看來南山是真的喜歡她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跟著笑了,“許太太這可是真的,您是我們接待過的最漂亮的新娘了。”

他們沒叫她蘇小姐,因為從今天之後,她真的就是名正言順的許太太了。

悠然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更添了幾分動人之色。

化妝和做發型用了兩個多小時,等化完妝,時間就差不多了。

許南山的迎親團已經到了,悠然這邊以謝蘭音為首的伴娘團死死的守著房門,完全不受許南山的**,死死不肯開門,又是讓唱歌又是讓表白的,整整折騰了二十多分鍾,可絲毫沒有打算開門的跡象。

程怡看著他們鬧了這麽久,還沒有讓許南山進來,心裏倒是想,幹脆讓這群不懂事的小姑娘把許南山給惹毛了,一走了之,婚禮不辦了。

可這個想法終究隻是想想,一閃而過,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都成全到這份上了,她就再成全他最後一次,抱得美人歸。

程怡站在悠然麵前,遮住了她的身子,緊張道,“悠然,你怎麽了?”

話音剛落,謝蘭音一群伴娘團立刻轉過身來看,幾秒鍾的功夫,許南山的伴郎團已經衝了進來,勢如破竹,等謝蘭音他們發現上當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許南山豪氣的很,超級厚的大紅包,人人有份。

許南山直接衝過去把悠然抱在懷裏,轉身的時候目光落在旁邊的程怡身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悠然看到兩個人的對視,但並沒有任何吃醋的感覺,若是兩個人換了身份,其實,她未必能做到程怡那般,親自把新娘送到自己喜歡人的懷抱。

許南山抱著悠然從二樓的房間下樓到上車的時候,身邊似乎響起不少起哄的聲音,悠然圈著男人的脖子,腦袋和臉一並埋進他的肩膀。

雖然兩個人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但今天感覺真的不一樣,男人低啞性感的嗓音貼著她的耳畔,順便用唇瓣蹭了蹭悠然的耳朵,整個人彌漫著掩飾不住的激動,“許太太,這次你跑不了了。”

悠然表情嬌羞,窩在許南山懷裏不肯說話,小聲的道,“你幹嘛呢,大家都看著呢。”

男人笑的肆無忌憚,帶著張狂,說話間噴出來的炙熱的氣息,讓悠然覺得耳朵癢,“誰不知道你是我許南山的老婆。”

程怡看著許南山抱著悠然離開,站在那裏微微失神,忘了腳步,站在那裏,等房間裏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意識到,偌大的新娘房間,就剩她一個人了。

婚禮的現場並不算大,也並沒有請很多的朋友,這是一場隻給新娘一個人的唯美婚禮。

雖然小,但卻是極盡奢華的婚宴,一場精心打造的盛宴。

教堂布置的浪漫唯美,如夢如幻。

因為悠然和甄元山的關係並沒有公開,婚禮現場父親這個角色本來是空缺,但沒想到許南山請來了徐導。

徐導對悠然有知遇之恩,而且,最關鍵,徐導也是這個圈裏的泰鬥,由徐導陪著悠然走過這段紅毯把人交到新郎手中,娛樂圈從此嫁出去了個蘇悠然,多了個許太太。

教堂不起眼的角落,婚禮進行曲從那裏傳來,悅耳的鋼琴聲,讓人心情舒暢。

何宇軒容貌俊美,坐在鋼琴前,更是尊貴的像個王子,流暢的音符在他手指間綻放,讓整個現場都沉浸在唯美的氣氛裏。

場麵極盡唯美,極盡浪漫,極盡奢華。

徐東挽著悠然的手臂走過紅地毯,漫天的花瓣,動人的音樂,精致的妝容,可她的心卻激動不已。

因為婚紗的特殊設計,悠然一走一行之間都如盛放的花瓣,婚紗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潔白的婚紗下,是一張讓所有人都想入非非的臉。

徐導沒有女兒,也是第一次走這樣的紅毯,那種心情怕是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感覺到。

悠然的腦子裏好像隻能聽到整個教堂裏最有存在感的婚禮進行曲,然後便是唇角一直噙著笑一瞬不瞬望著她的男人。

許南山不是個愛笑的人,可是今天,笑容沒有離開過他的唇角。

徐東今天穿著黑色的西裝,表情也是格外的鄭重,把悠然的手交到許南山手中,“我把我們最閃亮的一顆星交給你,希望你守護她如珠如寶。”

許南山微微的低頭垂首,收斂了平日裏的霸氣,十足的謙遜禮貌,“好。”

然後便是在十字架下宣誓,依舊是那番說辭,平日聽起來隻覺得俗氣,今天卻是別有一番深情。

這場婚禮悠然一共換了六套禮服,陪著許南山一起接待賓客,敬酒,但大多數的酒都被程怡和謝蘭音擋住了,悠然並沒有喝多少。

尤其是程怡,她酒量不錯,可即便如此,後麵也有些扛不住了,臉色紅的很,被董旭連拖帶拽的給弄走了。

即便整場婚禮下來悠然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配合著許南山笑笑就好,但吵吵鬧鬧又站了將近一天,踩著高跟鞋,她還是雙腿站得酸軟,累得不行。

等所有的賓客差不多散盡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總算是清淨下來了。

許家老宅裏方柔給他們布置的新房也是溫馨浪漫,很配合今天婚禮的主題,在入住前,許南山已經讓人檢查過,房間裏並無異樣。

婚禮令人難忘,但唯一不太滿意的是,以後真的要住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方柔給大宅布置的也是很盡心盡力,玫瑰花,百合花,清香撲鼻。

夜色漸漸拉下帷幕,許家老宅,靜極了,夜色無邊,涼淡如水,老宅裏道路兩旁的石座路燈裏的燈光照亮了路旁的每顆石子,幽幽地發出暗黃的光,夜空如墨色穹廬,繁星點綴,一彎清淺的新月掛在天際,夜風徐徐吹送著百合花的清新,讓整個莊園暗香浮動,莫名的情愫蔓延開來。

淺的拖地窗簾遮住了整個夜色,臥室裏僅亮著兩盞橘黃色燈光的床頭燈,燈影下的房間說不盡的軟玉溫香,嬌柔旖旎,鋪著紅色床罩的大**用百合花瓣裝飾成大大的心形,中間灑滿粉色的玫瑰,幽幽的香氣襲人,讓人沉醉。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許南山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望著浴室發呆,聽著她沐浴的水聲,他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沸騰的流淌著,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當年那個莽撞的小夥子。

有些迫不及待,雖然也才隔了一個晚上,剛才婚禮上的時候也是全程的拉著她的手,可現在腦海中也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眼淚,她嬌美的唇

他的心開始無規律,不受控製的狂跳,水聲停了,仿若在這一刻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動,他屏住呼吸等她出來。

白色的浴巾包裹著曼妙的身軀,頭發還在滴著水,膚如凝脂,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臉頰透著粉紅,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嬌嫩欲滴,悠然也緊張極了,想著等下要發生了事,雖然發生了很多次,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竟傻愣愣的站在浴室門口,踟躕不前。

許南山有種血脈噴張的的感覺,呼吸紊亂,他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異常的沙啞。

許南山從來就沒有這樣緊張,慌亂,不知所措過,畢竟,以前那些和今天意義不同,今日是真正的洞房花燭之夜。

許南山終於上前執著悠然的手到梳妝鏡前,讓她坐定,拿起吹風機,至若珍寶般的吹著悠然的頭發,他寬大的睡衣袖口不時觸到悠然的肩膀,癢癢的,悠然想到他平日的吻,心中如火般的燃燒起來。

許南山一低頭,看著悠然**在外的肌膚,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起來,好不容易控製的理智再次決堤,他放下吹飛,一把抱起悠然一步步向床邊走去,悠然也已經了然。

她低著頭,有香氣向她襲來,越來越近,無處不在,縈繞在她的鼻尖,悠然的身子越來越顫抖,比起第一次的懵懂和平日裏的抗拒,這一刻,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她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自己的丈夫,許南山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悠然。”

他的唇柔柔的落在她的唇上,慢慢,細碎的吻著,一串串的印在悠然身上,悠然的身體立刻激起一陣奇異的酥麻與戰栗。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愈纏綿,悠然無意識的回應,像隻溫順的小貓,許南山揭開了浴巾,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埋下星星火種,悠然身體漸漸滾燙起來,口中有細碎的聲音溢出,她不安地掙紮,星星火種已成燎原之勢,悠然全線敗下陣來,理智轟塌,繳械投降,湧起更多的渴望。

浴巾滑落,密密麻麻的吻,蜂擁而至,鋪天蓋地的吻席卷了悠然最後的防線,不斷嚶嚀出聲,許南山的理智被火光燃燒得一絲不剩,隻想要她更多一些

室內一片旖旎風光,有纏綿的香氣,羞人的低喃,百合花,玫瑰花散落一地,深入骨髓的歡愉,炙熱的纏綿,抵死方休,美麗的夜晚,癡纏的人

許清源看著許家大宅的最後一盞燈滅了,他知道,那是他們臥室的房間,悠然,這不是結束,是開始,你遲早會是我許清源的女人。

許南山親吻熟睡的悠然,整顆心柔軟而滿足,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今天她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確實累了。

沉沉睡去,看著她甜美的容顏,許南山壓抑著身體再次傳來的悸動,抱著她滿足的睡去。

清晨的陽光透著窗戶柔柔的射了進來,悠然打算起身,身邊的許南山閉著眼睛,還沒醒來,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她醒的比許南山早。

昨天的婚禮連她都覺得累,何況是忙了幾天的許南山。

她柔嫩的小手,輕撫他的眉心,眼睛,鼻尖,最後是嘴唇,他竟是這般好看,感覺到他動了下,悠然觸電般的抽回手,驚慌失措,她覺得臉燙極了,他不會發現自己吧。

果然,男人慵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麽樣,對為夫的長相還算滿意嗎?”

許南山早在悠然打算起身的時候已經醒了,剛打算睜眼卻發現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正在輕輕撫摸他的臉龐,舒服極了,享受著,身體漸漸開始抗議,可是她突然的收手,讓他最後一絲安慰也消失不見,眯起眼睛看她表情,才知道原來她是害羞了,便越發的忍不住去捉弄她一下。

知道自己偷看他竟被發現,悠然覺得難堪極了,偏過身子不理她,又捉弄她。

“你現在是我老婆,看看自己男人而已,隨便看,我很大方。”許南山的意思自然是悠然小氣。

男人從後麵環住悠然的腰,輕輕吻著悠然光潔柔美的後背,感覺她的身體柔軟下來,壞壞一笑,手上動作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急促的呼吸與低吟響起,春色無邊

悠然再次醒來的時,許南山早已起身坐在小沙發上等她醒來,旁邊放著行李,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許南山收起報紙,新婚第一天就出差,他看起來像是那麽煞風景的人嗎?

“忘了,今天開始我們的蜜月旅行,你再不起床,要趕不上飛機了!”

“現在幾點?”悠然總算放心,隻要不是出差就好,她才住到大宅第一天,許叔叔就出差,日子多難熬。

糟了,悠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今天這是在許家大宅,不是他們的別墅,居然這麽晚起床,悠然一著急,從**跳了起來,抱怨道,“糟了,你怎麽不早些叫我,都怪你!”

她本來起的很早的,都是他害的,許南山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慢悠悠的走過來,替她攏了攏額前的頭發,“不著急,沒那麽多規矩,像以前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