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這麽大膽子,不要命了嗎?

?許南山坐在位置上並不說話,這件事雖然麻煩,但許家在商場侵**多年,並不會處理不了,更何況老爺子都出馬了,危機隻是暫時的。誰闖下的禍誰收拾,不管怎樣,都輪不到他。

許靖宇盯著許南山看了半晌,許伯年順著老爺子目光看過去,眉頭皺了皺,清了清嗓子道。“我會盡快解決好這件事!”

許靖宇點點頭,轉頭看向許清源,“你明天不用去公司,直接帶著人去安撫受傷的家屬們,安撫好他們的情緒,絕對不能再有負麵消息。”

“是,爺爺。”許清源站起來點頭,態度十分的恭敬。

他聽得出老爺子的意思,這件事如果解決不好。他怕是也不用去公司了!

接著許靖宇的冷眉一掃看向許伯年,隱隱有發怒之意,“明天上午八點,我如果看不到你的緊急預案,你就給我引咎辭職!”

“父親”

許伯年蹙眉,神色難得的有些慌張,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語速快了幾分,“父親,這件事情實在是事發突然,這些年來,我在許氏雖然說無功,但並沒有出過大錯”

“無功就是錯!”許靖宇打斷他的話,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今天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許伯年,大聲罵道:“公司現在是你在負責。責任就在你。還敢跟我狡辯?既然沒有能力就給我及早讓賢。”

許伯年自然不敢再開口,許南山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開口,他不會傻到把老爺子的火往自己身上引,他也不打算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父親!”許仲春站了起來,對著老爺子道,“這件事還在讓人調查,您先別動怒,大哥確實無辜,這麽多年來,大哥勤勤懇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休息的時候,就算是在這件事上做的不夠到位也不該如此。”

“哼,欲戴皇冠先承其重,他這些年是太安逸了些!”

許仲春雖然說得沒錯,可許伯年這兩年的心思都用在什麽地方他自己清楚,公司這個時候除了這麽大的事也是對他一個警醒,許氏不管在三兄弟誰的手中那都姓許,可如果再這樣鬧下去,這許氏財團姓什麽還說不定。

港口從許家接手到現在多少年,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許清源走私這些違禁品是給誰的,是單單為了賺錢還是和什麽團夥達成了協議,若是做出什麽引狼入室的事,他決不輕饒。

“大哥一向盡心盡力,父親一定要再給大哥一次機會!”許仲春言辭懇切,皺著眉頭,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

許伯年淡淡的看了二弟一眼,什麽時候二弟對公司的事情這麽殷勤了,過去著十多年一直都是他為犯錯的許仲春求情,可今天倒是反過來了,這麽多年,倒是從未見過他在老爺子麵前如此積極。

老爺子看了眼自己的二兒子,“這幾天公司出事就不要出去閑逛了,以後到公司幫忙,四十多歲的人了,也該為家裏出點力了!”

老爺子說完目光又掃了眼許南山,見他並不答話,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老三,這件事,你怎麽看?”

許伯年和許清源的目光同時看向許南山,剛才老爺子發話讓老二去公司就夠讓他們父子倆忌諱了,現在問許南山,這又是什麽意思?

“父親放心,大哥二哥自然會將這事處理好!”許南山顧左右而言他,一個字也不肯在老爺子麵前透露。

許靖宇額上青筋突突,揮著拐杖砸他身上的衝動都有了,站在身後的葉萌輕輕咳了一聲,老爺子這才忍住,咬牙切齒的道,“我問的是你的意見!”

“兒子沒有意見!”許南山恭恭敬敬,態度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你還是我許家的兒子嗎?”許靖宇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個自然父親最清楚!”許南山淡淡道。

許靖宇差點沒被許南山氣暈了,“逆子!”

“父親息怒!”

“父親息怒!”

許仲春和許伯年異口同聲道。

許靖宇憤憤起身,“好了,都回房吧。”許靖宇臉色難看,他們自然不敢反駁,許伯年薄唇輕抿,蹙眉走出了書房,心事重重。雖然他管理許氏多年,可是,隻要父親還在,他永遠都要聽命是從。

就像是這件事,就算是他以前做的再好,隻要出一點錯,就會這樣責罵,更何況,這次還當著二弟和三弟的麵,簡直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不但讓二弟從明天開始去公司,還問許南山對這件事的意見,老爺子這是讓許南山進許氏的前兆嗎?

許伯年本來想再找老爺子談談,可是瞥見許靖宇這個時候的臉色,畢竟這件事是造成了很快的社會影響,他也確實難辭其咎!

不過,小源背著他做出這樣的事,他一定不輕饒。

許仲春扶著老爺子,老爺子倒是再沒有發脾氣,“你這次倒是出息,我聽說,你自從聽說公司出了事就已經在家裏。”

“是。”許仲春點了點頭,“畢竟這件事社會影響,所以,我讓人把家裏的前後門多裝了攝像頭,讓家裏的保鏢分成一日三班,輪流防守,防止有人鬧事。”

聽到他的話,許靖宇微微驚訝了下,然後很是愉悅的笑出聲,“很好,你想的很周到,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你是個悉心的。”

“兒子愚笨,但也是許家的一份子,公司出事,兒子不能幫大哥和父親分憂,隻能做些小事,讓大哥和父親五後顧之憂。”

許仲春以前很少管家裏的事,尤其是腿瘸了之後,更是不管事,他也不對他寄予厚望,隻當家裏養了個富貴閑人,倒是沒想到做起事來倒是很有章法。圍歲腸弟。

許靖宇點了點頭,聽許仲春這樣說,越發的覺得最近這個二兒子懂事了不少。

“果然是我許靖宇的兒子!”許靖宇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一直送許靖宇走進臥室才歎了口氣。

他回頭看到在不遠處的的許伯年和許清源,走了回去道:“大哥,小源,這件事父親隻是太生氣了,你們千萬不要想太多,想必這件事會很快解決。”

許清源深邃的雙眸動了動,雖然奇怪二叔今天怎麽這麽主動,可麵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麽起伏,恭敬道,“謝謝二叔。”

因為港**炸這件事牽連甚廣,許氏港口進出往來全部停滯,這一天的損失下來,絕對是筆驚人的數字。

許南山晚上回了房間悠然也沒有問他們父子在書房說了什麽。

許南山到公司之後就一言不發,董旭眼見他臉色不悅,忙道:“南山,許氏港**炸的這件事,除了損毀的船隻,死傷人員也在逐日增加,你說許氏拍許清源過去能解決嗎?”

男人內斂的雙眸輕眯,語氣沉下來,“你沒事做?”

“怎麽可能”董旭搖頭,他最近忙著呢,除了公司的事,還有程家那邊,道:“我出去做事。”

“嗯。”許南山抿唇應了聲,董旭識相的的拉開門出去。

最近網上的各大報道,報紙還有雜誌,許氏港**炸已經占滿頭條。

許南山就算不想看,但這些東西都在他眼前晃,他不看也要看。

許南山右手握著鼠標,雖然說許氏的事他不想沾手,可是畢竟他是許家人,總是要關注一些。

港口那邊的一片狼藉,船隻的殘骸,對江麵的汙染也頗為嚴重,場景看起來一片淒涼。

他薄唇輕抿的弧度緊繃,好看的劍眉始終蹙起。

鼎盛最近簽了幾個大單子,而且和陸氏那邊的合作進展也很順利,宋氏入資之後,新進的這個項目也進展順利。

許南山點了一根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圈,背靠著座椅,黑眸染著一抹複雜的神色。

許靖宇說的沒錯,他是許家人,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

這幾天股市再起波動,而且,上層也有人揪著不放,畢竟這麽多的人命,社會輿論影響太大,是怎麽都壓不住。

許氏雖然這些年是做的不錯,但上層也總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風光的時候自然大家好說,可是一旦出了事,那就是人人都恨不得撇清關係了。

例會上已經有股東提出退股,連陸氏之前的合作都要與許氏解約,陸氏此舉一出,接下來的幾家更是落井下石。

而且港口往來停滯,進出口貨物無法正常運行,光損失費就賠了不少,許氏財團這次是栽了個大跟頭,上百個億的損失,而且,這樣的損失還在逐日增加,這樣元氣大傷,隻怕這樣的解約狀況還會增加。

悠然是許氏的三少奶奶,最近去工作室也特別小心,報道和網上的評論也看了,悠然心頭有些感慨。果然是世態炎涼啊。

曾經的許氏財團何等的風光,在這B市,乃至國內哪個不爭著搶著和許氏合作。

這件事雖說影響確實不好,可許氏財團投入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力,這善後工作做得不可謂不到位,可這件事還沒有結果,大家就都開始抽身而退。

晚上六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悠然就搭乘電梯直達停車場,許南山最近忙的很,鼎盛到年底,各項工作都要安排。

悠然下了車,隻顧著低頭和謝蘭音聊微信並沒怎麽看路,直到前麵突然有車燈筆直的照了過來,地下停車場的光線並不明亮,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抬手去遮。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挪出,朝著她筆直的衝了過來。

她愣了愣,腦子一白,條件反射的往後退。

因為腳步匆忙而淩亂,加之保時捷快速的逼近,她腳上的高跟鞋一歪,身形不穩差點摔倒。

輪胎摩擦地板的聲音格外的刺耳,車子一直逼近到她的身前不遠處才急刹車停下,而在這一瞬,車燈驀然熄滅,停車場恢複安靜。

悠然剛才幸好扶著牆才沒有摔倒,又冷眼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囂張的保時捷,她精致的臉蛋徹底的冷了下去。

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撞她,肯定認識她,而且看不慣她,這樣算起來,這世上真沒幾個,而且,這個時候來鼎盛的那就隻有一個。

悠然冷哼一聲,站穩身子,然後走到駕駛座旁邊,伸手拉開車門,居高臨下的駕駛座上的女人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字,“滾下來。”

駕駛座上坐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唐琳,最近唐琳的容貌真的是見一次就覺得有微微的變化,網上說她整容,她的團隊都說是因為化妝和PS的緣故,可現在這麽近距離看著,和上一次見的時候又有稍微的不同,不過,倒是更好看了。

程琳最近的妝容明顯是在扮嫩,瞧這美瞳,睫毛,雖然快三十歲的人了,可著皮膚狀態真是要趕上她了,唇瓣上的唇彩更是嬌豔欲滴。

最關鍵,程琳這身材以前和她差不多,胸前也沒二兩肉,要知道,出道之前,她在戲裏可是演過她的丫鬟,再清楚不過了。

可現在,瞧這一對胸器呼之欲出,前段時間見到的時候還沒這麽大呢,怪不得,怪不得覺得怪呢,這如今可當得起童顏**了。

悠然乍一看倒真覺得整的還不錯,花了不少錢吧,咳咳,嘖嘖,不過多少錢,唐大小姐都出得起,雖說吧上次的項目是談崩了,不過,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唐家這點錢還是供得起的。

唐琳看悠然看自己的眼神明顯的輕視和探究,心裏立即幾分不悅,隨即冷笑道,“原來是蘇大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黑燈瞎火的,沒瞧見這邊還有個人呢,真是不好意思。”

唐琳給她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而且那句蘇大老板的諷刺之意明顯。

悠然最近的一部電影是在找投資,許氏出事之後,悠然的公司也跟著受影響。

她也真是冤枉,許氏分光的時候並沒有跟著風光,許氏財團現在出了事,卻連她跟著一起受牽連,唐琳敢這樣嘲諷,想必是知道了這件事。

“你是自己滾下來,還是讓我動手拖你下來。”

悠然睨著唐琳一眼,這許家就算是抗不過去破產了,還有鼎盛呢,這唐琳這麽快就拜高踩低了,許家掌權那位好歹可是他表哥呢。

唐琳冷冷的哼了一聲,“蘇老板如今的底氣就是足啊,這做了許家的少夫人就是不一樣了,隻是不知道這少夫人還能做幾天,你說說你,才嫁到許家,許家就出事,可真是命裏帶衰,跟你那個媽一樣,沒做豪門夫人的命,所以”

唐琳一句話沒能說話,“啪”的一聲,悠然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五個鮮紅的巴掌印驀然間便清晰的浮現了出來,可惜了那張新做的臉,悠然真怕被打壞了,那得多可惜。

悠然鮮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可今天,唐琳的話真的是觸了她的底線,“唐琳,我讓你別惹我,說我可以,說我母親,你還不配,這許家少夫人不管我能做幾天,都沒有你什麽事!”

“蘇悠然!”唐琳捂著自己的臉,她居然敢打她,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打過她,她憑什麽?

悠然冷笑,“怎麽,這麽喜歡叫我的名字?”

“你,蘇悠然!”唐琳顯然被激怒,連嗓音都嘶啞了,“你別以為有許南山護著你你就了不起,我看你要得意幾天!”

“那你可要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了,看我怎麽得意,嗯?”悠然和許南山子一起久了,這聲嗯的聲調拿捏的簡直和他分毫不差,似笑非笑,帶著一股莫名的冷意。

唐琳一張豔美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幾分扭曲,可許家現在鬧得像是一盤散沙,許南山要想進入許氏,這就是最好的時機,隻要他肯娶她,她就一定會說服父親幫她,甚至甄家,沈家都會站在他這邊。

想到這,唐琳扭曲的表情帶著一絲暗爽,這個女人很快就要下堂,在男人眼中自然是事業比較重要。

再說,許南山不就是喜歡蘇悠然的年輕漂亮,她現在的模樣不比她差,身材也比她好,家世更是不必說,世家大族的地位在那放著呢,這次,是她翻盤的時候。

“蘇悠然,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麽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被許南山拋棄的時候還有沒有臉在我這裏囂張,蘇悠然,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悠然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隻是一言不發的聽著她說完。

隻不過,唐琳的話是什麽意思,好日子快到頭?難道鼎盛也受了影響?

“怎麽,怕了吧,我倒是要看你這個許少夫人還能當多久,不過是男人的玩意,還真當自己有多尊貴!”

唐琳看悠然表情愣怔,以為她被自己嚇怕了,正是得意,趁機就又逞口舌之快。

悠然今天也不知道是心煩還是唐琳的話處處衝到她心裏最不喜歡的地方,揚起手臂又是一個巴掌,隻是這次裏的力氣更大,更狠,唐琳的臉都被她扇得偏過去了。

停車場這會沒什麽人,很是安靜,那響亮的巴掌聲,在偌大的地下停車場聽起來格外的響亮。

“你”唐琳被打蒙了,一天之內被人打了兩次耳光,自然不肯罷休。

愣了幾秒後,揚手就要扇回去,還沒落下,在半空中就被截住了,那隻捏著她手腕的手格外用力,捏著她的手腕,像是要生生掐斷一半,唐琳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被你的移了位的錯覺,疼得讓女人的臉生生的泛白,血色消退得很快。

而同一時間,悠然已經被身後男人的另一隻手攬進了懷裏,唐琳這才看清捏著她手腕的人。

“許南山。”唐琳的臉色疼的慘白,他怎麽會在這裏,她正要去找他呢,他怎麽就下來了,“痛痛,南山,你先鬆手,我是有話要給你說。”

許南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不過倒是鬆開了手,隻是鬆手之前轉了個角度,悠然隱約聽到哢嚓一聲,咳咳,許叔叔下手果然,完美!

許南山鬆了手,低頭看向懷裏的女人,就當唐琳是空氣,皺著眉頭淡淡的對悠然道,“以後遇到這種騷擾你的女人,直接叫保安就好,哪裏用得著自己動手,嗯?”

許南山這聲嗯,和悠然剛才悠然的那個簡直是情侶款,氣的唐琳七竅生煙。

許南山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仔仔細細的檢查,“有沒有受傷,疼不疼?”

悠然整個人都被許南山護在懷裏,抬頭看著自家老公看著自己那張溫柔的臉,開口道,“手倒是不疼,隻是她剛剛,差點把我撞死了。”

許南山表情一滯,撞死,眼前這個女人是誰?這麽大膽子,不要命了嗎?

他已經抬起了眸,看著麵前被臉已經紅腫起來的女人,眼眸森冷得讓人直打冷顫。

唐琳被他盯著的人遍體身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是,我沒有我沒有要撞死她,我隻是想嚇嚇她,而且我也沒有撞到她”

唐琳又不傻,撞死人是要坐牢的,她是瘋了才會想撞死她。

許南山才不會聽她的解釋,隻是冷漠的掃了一眼,“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嚇她,你是活膩了,還是想換個活法?”

“許南山,你敢對我這樣說話!”唐琳看許南山居然這樣對她說話,自然不忿,要知道,許家現在也是今非昔比了,而且,因為許氏港**炸這件事,甄家,唐家,沈家為怕受到牽連,現在已經結盟,勢力自然非一般所及。

這是許南入駐許氏的最好時機,隻要他一句話,她立刻幫他,可他居然這樣對她說話,簡直可惡。

她已經很迎合他了好不好,她忍著疼做這一切都是女為悅己者容,可是他看都不看她。

還說她算個什麽東西,她堂堂唐家小姐在他的眼裏居然就成了東西。

“憑你是誰?”許南山隻覺得這女人看著有些眼熟,像是見過,不過並不認得。

“你,你,你”唐琳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當真是精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