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來這個朝代也有三年之久了,從來到現在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想想剛剛穿來的時候,她們連溫飽都成問題,她哪裏有一天會想到會有今天。

蒙個紅蓋頭,麥穗兒坐在了轎中心中有著無限遐想與渴望。

隨著一聲‘起轎’聲響起,麥穗兒感覺到了轎子晃動起來,她知道,這是出發了。

不算皇家的聘禮,光麥穗兒的嫁妝便是有一百八十抬,再加上項氏與劉氏兩人給麥穗兒準備又是塞的不能再塞了,所以,這嫁妝看起來十分的豐厚。

“不虧是太子妃的嫁妝,你們看人家的嫁妝,不僅有罕見的檀木家具,你看看那些個金銀珠寶的,那也是好幾箱子啊!”

“那可不,人家畢竟是太子妃啊,可比起那有些個皇子妃強上許多啊,你們忘了就在上個月那二皇子妃出嫁時的事情了吧!”

“誰能不記得?你們是沒看到啊,原本那嫁妝就少得可憐,最後可到好,竟然被打砸的也沒剩下啥了,不過,這說來也挺可笑的,你們是沒有看到她的那些嫁妝啊,全都是那破爛的瓷器,別看我們家沒啥錢,但是,我都能看出來,那也就是地攤兒擺出來的東西而已,聽說那二皇子妃還出自國公府呢,也不過如此嘛!”

“……”

由於麥穗兒與鄭芷青的大婚隻差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鄭芷青的婚禮上又鬧出了那麽大的一個笑話來,所以,大家都十分的記憶猶新。

“這太子妃的娘家是什麽背景啊?這比上十裏紅妝也是絲毫的不差啊,你看那是什麽?好大的紅珊瑚啊?真好好漂亮啊!”

“你再看看那個兩麵刺繡的屏風,聽說那可是上等的佳品啊,就連皇宮都沒有的,太子妃的嫁妝中竟然有?”

“你們知道什麽?這次南麵的災害可是多虧了太子妃啊,聽說太子妃還救了整個清風山莊,所以,這些東西都是清風山莊的莊主何清風,何莊主送的,何莊主一向是不為朝廷所用,如今卻是送了太子妃這麽大的一個禮,這裏麵還真的挺讓人沉思的啊!”

“……”

麥穗兒的喜轎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嫁妝的隊伍卻是依然還沒有完全的行動,眾人見到這麽多的嫁妝無不是紛紛的感歎,紛紛的驚歎啊。

由於太子府邸是在宮中,所以如今宮門前也是站了許多的人在等待著,一些官員的家眷們都在外麵紛紛的迎接,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已經身為皇子妃的鄭芷青在內。

由於太子太婚,宮中的習俗又是有所不同,所以,不僅那些個貴婦們在場,就連皇上,皇後,皇貴妃都在場,隻不過身為主子的有人服侍著坐著而已。

鄭芷青乖乖的站在皇貴妃的身後,表麵很是乖巧,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裏如今是怎樣的煎熬。

那些貴婦們口中一直在拿著她與麥穗兒做著比較,有誰不知道在她成親那天是多麽的戲劇化,是多麽的狼狽與尷尬,可是她們卻是仍然在私底下竊竊私語著。

“唉喲,這都什麽時辰了?太子這迎親迎哪裏去了?怎麽還沒迎回來啊?莫不是……”皇貴妃也是滿臉得意說道。

今日她可是為太子他們安排了一份大禮呢,她的兒子的親事兒被人攪和一塌糊塗,皇後那個踐人可是沒少得意,所以,她定然也不會放過她的兒子。

“急什麽?還沒到時辰呢,聽說太子妃的嫁妝可是有一百八十抬呢,左相夫人與柳夫人都十分的疼愛太子妃,所以,這一百八十抬的添妝可是實打實的呢,光抬這些嫁妝就要有一會兒呢,這怎麽能同那小家小戶嫁娶一樣?十幾抬的嫁妝那還不順間就抬過來了?”鮮於皇後在心裏也是很著急的,隻是,她卻是不能在皇貴妃這個踐人的麵前表現出來,所以,她便是冷嘲熱諷的又是拿二皇子成親那天的事來說事。

誰不知道那天鄭芷青的嫁妝是少的不能再少了,不僅如此,就那麽少的嫁妝也是被打砸的七零八落的了,很是沒麵子。

“皇後娘娘,皇上可是說過,那天的事誰也不準在提了,您這是在違抗聖旨嗎?”皇貴妃一聽那天的事情,臉色便是十分的不好,所以,她哭著臉向皇上看去,然後對鮮於皇後說道。

至從那天的事情之後,越西帝便是下令下去,二皇子成親當天的事情宮中不得再有人提及,所以皇貴妃此時便是把越西帝的話搬了出來道。

“本宮說什麽了?本宮可指名道姓的說是誰了?皇貴妃,你真是可笑,你怎麽什麽事兒都對號入座啊?”鮮於皇後一副看白癡一般的看著皇貴妃說道。

“你……”皇貴妃被鮮於皇後說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又很是委屈的向越西帝看去。

“你們兩個都給朕少說兩句!”越西帝看著自己的兩個女人說的越來越沒邊兒了,所以冷聲說道。

“……”果然,隨著他的一句話,鮮於皇後與皇貴妃很是乖乖的都閉上了嘴巴。

“你們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這都什麽時辰了,他們怎麽還沒回來?”越西帝也是頗為焦急的說道。

若是放著平常,他也是不著急的,畢竟離預定的時辰還早著呢!可是,自打那二皇子與鄭芷青的親事兒出了那樣的亂子後,越西帝很怕是今日鮮於浩那邊也發生相同的事情。

要知道,這樣的人生大事兒,卻是搞的這般的兒戲,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所以越西帝便是要打發人去看一下。

“是……”宮人剛要領命道。

“報!”正待此時,宮外便是有人來報。

“稟報皇上,皇後娘娘,今日清風山莊莊主特來為太子妃娘娘添妝,太子殿下一時高興,便是決定迎親隊伍要繞城一圈,所到之處都會揚灑銅錢做為慶賀,這也可以表現我皇恩浩**,與百姓同樂!”來人稟報道。

“何清風親自來的?”來人稟報的一席話,越西帝聽到後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那清風山莊莊主來添妝,才是重點,所以他很是驚訝的起身問道。

“回皇上,是何莊主親自來的!”那人很是恭敬的回稟道。

“何莊主來了,為何不來見皇上?卻是先給咱們那太子妃去添妝?咱們的太子妃果然麵子大啊!”皇貴妃語氣酸酸的說道。

而此時,她更是用眼睛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鄭芷青去,害人的東西,還仗著自己是名門望族出來的呢,結果如今卻是連一個鄉下丫頭都比不上,不但婚禮被她鬧得不像樣子,現在連身份上也是落人家一大截兒去呢。

那何清風是抽了什麽瘋了?他平日兒裏不最是看不上皇族之人的裝清高嗎?現在怎麽了?竟然還親自為一個鄉下緊丫頭來添妝,他就不怕太吊價去?

“皇貴妃,你說的是哪門子的廢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此次南麵的災害,清風山莊可是遭了難去,是太子妃的娘家幫了他們一把,這事兒皇上是知道的,你在這陰陽怪氣兒的說什麽廢話呢?”鮮於皇後也不甘示弱的斥責著皇貴妃道。

“臣妾說的也是事實……”皇貴妃也很是不甘心的繼續給麥穗兒上眼藥。

那何清風竟然沒有先來見皇上,直接去了柳家,她非為抓著這件事情鬧上一鬧不可。

“什麽是事實?你的表親在百姓危難的時候卻是拿不出糧食,這就是事實,若是他起到了做皇商的責任,皇上還會為此事所頭疼嗎?太子妃的娘家也是在為皇上排憂解難呢?太子妃的母家救了清風山莊的人,何莊主不該來表示感謝一下嗎?怎麽到你的嘴裏,說出的話就變得這般的難聽了?”鮮於皇後根本就沒有給皇貴妃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斥責道。

“臣妾……!”皇貴妃也深知自己失了言,又想要去對越西帝解釋道。

“你們兩個還不快給朕閉嘴?若是你們兩個再吵下去,就都給朕回去!”越西帝厲聲說道。

“寒兒,喆兒,你們兩個也速速前去迎接何莊主進宮!”越西帝隨後又是對他的兩個兒子說道。

這個何清風可是慢待不得的,他雖然隸屬於越西地界,可是連他這個做皇上的可都是約束不了他的,不僅如此,就連其他幾國的君王也都是想要拉攏他,向他示好,卻都被他給拒絕了,聽說他有富可敵國的財力,聽說他私下裏也有十萬精兵,雖然關於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傳說,但是各國之間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多少年了,清風山莊的人都沒有來過京都了,沒想到今日卻是來了。

“是!父皇!”兩人領命道。

“不用了!皇上!草民何清風不請自來!還請見諒!”正在說話間,一聲爽朗的話語聲傳來道,此人大約有四五十歲左右,挺拔的身材,豐神俊朗的樣貌,見到越西帝也隻是抱拳行禮,並無行跪拜大禮。

“哈哈哈,何莊主真是客氣了,您這樣的貴客可是朕想請都請不來了啊!快請上座!”越西帝聞其聲,見其人,也是站起來親自迎接道。

“草民不敢!”何清風隻是找了一個很是靠中的位置坐了下來道。

“何莊主還是這般的客氣!原本是不知道您會來的,如若不然,朕一定會親自迎接何莊主的!”越西帝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看到何清風這般的規矩,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好的。

“皇上厚愛了,隻不過,如今京都的治安實在是不怎麽樣,草民還真的不敢讓皇上親自去迎接,那些個賊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攪和太子殿下的婚禮,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咱們越西豈不就成笑柄了?還好草民遇見了,被草民給拿下,如若不然,這一大喜事兒,豈不是要變得不吉利了?”何清風麵上掛著爽朗的笑容,笑著說道。

“……這……這是從何說起?”越西帝的臉色變得不好了起來,若是說的確切一點兒,應該說此時越西帝是麵子掛不住了。

他身為一國之君,在自己的都城中,還是自己的兒子大婚,卻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的顏麵何存啊,更何況,之前二皇子一事兒,都已經讓他十分的不悅了,如今卻是有人把主意又打到了太子的身上,他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草民原本給太子妃送完了添妝禮後,便是來覲見皇上的,卻是沒有想到,在這中途卻是碰到這麽一夥兒賊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攪亂太子與太子妃的親事兒,草民還聽說了什麽也要把那嫁妝打砸了才能讓太子妃失了顏麵去,草民想要請問皇上,是不是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兒?所以這才讓那些賊人那般的恨太子妃啊?”那何清風很是不解的挑眉向越西帝問道。

“這……沒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兒啊?怕是那些賊人是看上了太子妃的嫁妝太過豐厚了吧,所以這才……”越西帝聽了那何清風的話,心裏明鏡兒似的,可是如今可是家醜不可外揚啊,他怎麽也不能把那天的事情讓這何清風知道的。

“最開始草民也是這般想的,可是,直到草民把他們全都給製服了之後,才了解,原來這件事情並不是皇上與草民想的那般的簡單!”何清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回道。

“都抓住了?”皇貴妃很是突兀又尖銳的聲音此時向了起來。

“這位是……”那何清風聞言後,便是向皇貴妃那邊看去,然後向越西帝問道。

“皇貴妃,你無禮了!”越西帝冷冷的瞪了一眼皇貴妃厲聲道。

“皇上,臣妾……”皇貴妃很是委屈,又很受驚嚇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皇貴妃啊?百聞不如一見啊!”那何清風又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皇貴妃一眼,然後對越西帝說道。

“怎麽?莫非何莊主遠在南麵也是聽過了皇貴妃的大名?那就不知道何莊主都聽到了些什麽?”鮮於皇後此時卻是十分有興趣的問道。

“皇後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您這是想要逼死臣妾嗎?”皇貴妃立即臉色漲紅,眼中含淚的說道。

要知道,這女子太過於出名了可並不是什麽好事兒,更何況,她一個久居深宮之中的妃子,她的大號竟是傳到了江湖之中,這又哪裏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呢?

“皇貴妃,今日什麽場合,你幹嘛在那裏要死要活的?本宮也隻是就事論事而已!”鮮於皇後冷冷的笑道。

“何莊主,請慎言!”皇貴妃聞言後,心中的怒意難平,隻能向那罪魁禍首撒氣了。

“皇貴妃娘娘,草民也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何清風也是絲毫都沒有給皇貴妃任何的顏麵說道。

“皇上,還請允許草民帶上幾個人來!”何清風隨後便是向越西帝請求道。

“……”越西帝臉色更加的深沉了,他心裏似乎有些知道那何清風要帶什麽人上來了,所以他並未允下。

“把他們都帶上來吧!”可是何清風卻是把他的沉默當應允了,便是吩咐了他的手下說道。

“……”

“這……這不是皇貴妃宮中的小德子嗎?何莊主,您的意思是,是這幾個人要去攪了太子的婚事兒去?”鮮於皇後一見到被何清風的人所帶上來的人後,便是立即驚叫道。

同時,就連那淩楚寒也是十分的驚訝,隨後,他又是十分的清冷的向他母妃看去,這次又是他母妃私下所做的行動,事先他根本一點兒都不知道。

最近,他是越來越不了解他母妃了,明明從前那般冷靜的一個人,如今怎麽變成了這樣的草率了呢?明知道今日的場合不宜行動,她卻是還要逞這一時之快去。

“皇上,想必也不用草民多說了吧,這幾個人已經被草民廢去了功夫,如今他們是連自盡的能力都沒有了,草民是親耳聽到他們的談話,想要攪亂了太子的婚禮,打砸了太子妃的嫁妝的!”何清風也不再拐彎沒角的了,直接把他所聽到了事情說道。

“皇上……臣妾……”皇貴妃見狀,臉色蒼白了起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想要去說些什麽。

可是,她又完全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小德子怎麽會被人活捉了呢?小德子的能耐她是最清楚不過了,如今他不但被人家活捉,竟是還被廢去了功夫,這讓她要怎麽去反駁啊?宮中誰人不知小德子是她宮中的紅人啊?

“來人啊,先把皇貴妃給朕關起來,等太子成親之後,朕再加以審問!”越西帝冷然吩咐道。

就算是何清風想看熱鬧,他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看的,好他何清風,竟是絲毫的不給他皇家人的麵子,這筆帳他記下了。

“皇上……”皇貴妃哭著想要求繞道。

“給朕閉嘴,過後再找你算帳!”越西帝直接斥責她道。

還嫌不夠丟臉的?真是蠢的要命,難道她就沒看出來,她現在是想要保全她嗎?

“太子殿下接親回來了!”好在這時,又是一聲宮人的叫喊聲解了越西帝此時的煩躁了去。

花轎緩緩而來,而坐在前麵馬上的鮮於浩今日也是十分難得的臉上帶著絲絲的笑意,接下來,直到眾人看到後麵的一抬抬的嫁妝時,大家便是都不難再淡定下去了?

那是什麽?人家的嫁妝不都是論抬的嗎?可是,這太子妃的母家是不是太豪氣了?她的嫁妝竟然都是用馬車拉著過來的,不僅如此,他們如今看到了開頭,竟是都好一會兒了,卻依然看不到結尾在哪?

“天啊?這到底是多少嫁妝啊?”

“真是太讓人羨慕了?太子妃不僅深得太子殿下的看重,沒想到她的母家也視她為掌上明珠啊?聽說她的家裏還有兩個弟弟呢,這麽多的嫁妝都給她了,難不成不也不給她弟弟留些嗎?”

“你知道什麽啊?這些嫁妝有一半兒可是左相夫人給的!左相夫人這是想要彌補著當年的自責呢!”

“……”

當眾人看到了這些嫁妝後,都是傻了眼去,哪怕她們是世家出身,但是這麽多的嫁妝,他們也真是頭一次看到啊。

而正要被拉下去的皇貴妃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切,她頓時被氣得臉都扭曲了下來?她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這麽有錢?隻是個種地出身的鄉下丫頭,竟是有這麽多的嫁妝?想到這裏,她又是向鄭芷青瞪去。

哪裏想到,鄭芷青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她臉色也陰沉著,這樣的婚禮,這樣的人,原本都是該屬於她的,可是,卻是被柳麥穗兒給搶了過去,現在她到是在這裏享受著大家的羨慕與祝福,可是她的婚禮卻是那個樣子!

“吉時到!太子殿下射箭!”

“嗖,嗖,嗖!”三箭射出,麥穗兒被人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