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悲情的吉格斯校長
淩晨四點鍾,這也是吉格斯校長最喜歡的時間,因為這時候礙眼的仆人,匯報工作的教工,還有聒噪的學生們都已經入睡,四周靜悄悄的,正好擺弄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比如,他的這間奢華到極點的密室:地上鋪著黃金打造的地磚,牆壁燈的位置上掛著十幾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甚至就連最不起眼的屋頂,都被鑲嵌了幾千克熠熠生光的鑽石,最小的也有兩三克拉——有人提醒過吉格斯,就憑他每年二十枚金幣的收入,住在這樣一座屋子裏肯定會被宗教裁判所請去喝咖啡的,可吉格斯高傲地哼了一聲,變本加厲地弄來六萬枚金幣,五十塊金磚,在屋子中央堆出一座金燦燦的黃金大床!
此時,吉格斯就躺在這大**,一麵在珠光寶氣的屋頂的反射下欣賞自己的倒影,一麵享受著跪在身邊,兩個全身**,正在給他輕柔按摩的雙胞胎少女。
嘩啦,
嘩啦,
嘩啦,
每按摩一下,**的金幣就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動,吉格斯愛死這種聲音了,每次聽到這種聲音,他都會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就算被宗教裁判所請去喝咖啡也值了!
外麵傳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吉格斯的好心情,“校長大人,五分鍾前,有人發現織田清在競技場昏睡!”
這是吉格斯最信任的戰友,最貼身的保鏢,也是東林數一數二的高手,烏卓。
“競技場?睡覺?”吉格斯沉醉在在黃金與美色之中,迷離的眼神,喃喃地揮手道:“管他呢,倭國的小家夥都是有一些怪癖好的,他願意睡,就讓他睡,最多給他送去一張毛毯好了……”
“校長,請您清醒一些!”烏卓加重了語氣,“織田清不但昏睡,而且無法喚醒,懷疑是被精神係的高手封印了!”
“那又怎樣?我們的小家夥可是四級元魂師,叫兩個精神係的導師去給他幫幫忙,一天就能醒過來呢!”吉格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哼,依我看,這是四大神學院的聯合大比武就要開始了,我失去了葉歡,又請來了織田清,另外三個老家夥……哦,是兩個老家夥加上一位小美人,看不得我們東林獲勝,在背後給我搞一些小動作呢!”
“校長,你已經清醒了麽?”
烏卓在門外看不到裏麵的場麵,不過他的語氣已經充滿了憤怒,冷冷道:“如果你清醒了,就請重複一遍我的話,織田清,被精神係的高手封印!”
“聽到了,聽到了,這麽大的聲音……等一下,你說什麽?!”
轟隆!
吉格斯的身子猛地一顫,黃金大床轟然倒塌,他從廢墟中爬了起來,四百多斤的超級肥胖身軀,每一斤的肥肉都在瘋狂地顫栗!
“織田清,被人封印!?”
“這怎麽可能,他的母魂可是三腐之魂,被瘟疫之神賜福過的神佑母魂,擁有神靈的力量啊!”
十幾秒鍾之後,吉格斯從密室裏衝了出來,他甚至隻來得及披上一件遮羞的黑袍,走路的時候還能從縫隙裏看到滿是傷疤的屁股,忙得連**都沒有來得及穿上。他一路走向了競技場,每路過一個地方就低沉地咆哮一聲,“理論研究室,所有精神係導師,立刻趕往競技場!”
“警備處,所有警衛的休假取消,立刻封鎖競技場!”
“秘密審判所,一級魂師以上的高手全員集合,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救援織田清!”
“查!”
“查!”
“查!”
“必須給我查出來,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又有這麽大的本事,膽敢在我吉格斯的地盤上,封印了一位神靈的力量!?”
這裏可是神學院,在這裏封印了神力,往小了說,是吉格斯失職,導致一位教廷的神聖騎士失去戰鬥力,往大了說,那就是褻瀆神靈的尊嚴,挑釁天父教廷,處理不好甚至有可能動搖神靈的神聖地位!
“等一下!”來到競技場的大門口,吉格斯突然擺了擺手,“我剛才所下達的封鎖命令全部取消,該死,神靈之力被人封印,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彼得,你帶維持秩序,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必須保證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東林一切正常!”
說著,他喃喃地歎了口氣,有些抗拒地推開了競技場的大門……
在裏麵,織田清還是那盤坐昏睡的樣子,隻不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四五十個教工的圍觀之下,他的鼾聲是如此的詭異,他嘴角的一抹血痕又是如此的猙獰……
……
第二天一早,葉歡從堆積如山的宗教文獻中抬起頭來,甩了甩已經抽筋的手指,過於劇烈的消耗幾乎讓他一頭倒在桌子上昏死過去。
不過桌麵上一冊三寸厚,將近百萬字的巨著,他的身軀立刻被亢奮的情緒充斥,多少的疲勞也忘記了。整整一夜,他在一百多本典籍中東拚西湊,終於弄出了一本貨真價實的《旦哥語錄》。
必須說明的是,正常情況下他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寫出這麽多的文字,可是葉歡驚喜地發現,風之翼的力量竟然能用在書寫上麵,他的書寫速度已經到了運筆如飛,快的連手影都看不清楚的地步——在大災變之前,這應該是很多文字民工的夢想。
這本足可以當做板磚打人的巨著,詳細闡述了葉歡為旦哥設計的核心教義,最簡單的話說就是,大災變還會再次降臨,為了拯救這比第一次大災變還要恐怖的災難,天父艾瑪西派出了他最寵愛的天使,也是最親密的戰友,偉大,仁慈,博愛,睿智的救世天使……旦哥!
信旦哥,平安度劫,得永生!
這就是葉歡提出的宗教口號,一開始他還覺得肉麻,有點胡扯的過頭了,可是想一想其他宗教的口號——信我,你就能不入六道輪回,信我,你就能在天堂中享有永遠的福祉,葉歡又放下心來,其實大家的口號都很不著調,關鍵還得看傳教人的水平問題。
外麵的東林已經是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的樣子了,精神係的導師們全部取消了課程,圍在競技場裏麵想辦法救治織田清,對外則是宣稱正在準備不久之後的四大神學院的聯合大比武;警備處的隊員們也已經秘密監視起了學院的每一個出入口,雖然沒說做什麽,可每一個進出學院的師生都必須接受檢查……就在這一天,學生會的副主席甚至因為忘記攜帶學生證,而被警備處扣押到了淩晨十二點!
葉歡心裏有點擔憂了。
昨晚不催眠織田清,自己就會死,可是催眠之後,織田清的家族勢力雄厚龐大,就算不能直接查出是自己下的手,可也總會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吧?——織田清來找自己,過了幾個小時就昏迷了,這不明擺著跟自己有關麽?
實在放不下心來,葉歡倒在**睡了一小會兒,立刻爬起來去外麵探聽消息了。
猜一猜結果怎樣?
不可思議!
昨晚見過織田清,知道他來找葉歡的兩個教工,竟然巧不巧地出公差了,而且據說他們去了大陸的另一端,炎黃人為主的地盤,這一來一回起碼也要幾個月的時間!
更美妙,甚至可以說詭異的是,吉格斯派人快馬去追這兩個教工,結果……大路上沒有,小路上沒有,就連邊境的關卡都沒有找到這兩個人的出入境記錄!
還有比利這唯一的證人,在天光大亮之後也沒有回來,看樣子是真的迷失在郊外的妖獸叢林裏麵了……
葉歡甚至覺得這是旦哥在冥冥中關照自己了。
這樣想著,葉歡終於放下心來,他在自己門外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蒙著被子呼呼地睡了起來,他太疲勞了,一次完美的催眠,連續的毆打和測試,還有編寫語錄的消耗,已經讓他那脆弱不堪的身軀來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