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勝利者法則
老鼠酋長像是膜拜神靈一樣，將這一小撮白粉捧在手中，然後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總督大人，這夏洛克冰毒的味道你有興趣嚐一嚐麽……哦，你不吸毒，我也不吸毒，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理解這夏洛克冰毒的偉大意義，對麽？”
他狂熱地說道：“首先你看，你就這麽一小撮的夏洛克冰毒，能有多重？”
葉歡估算了一下，“兩三克？”
“我的測量結果是，二點一八克，可是你知道嗎？在沙漠之外的黑市上，這麽一點點的夏洛克冰毒，就能賣出十三枚金幣的天價……你沒有算錯，一克夏洛克冰毒的單價，甚至已經達到了六枚金幣！”老鼠聲嘶力竭地大呼道：“一克是六金幣，一公斤就是六千金幣，一百公斤就是六十萬金幣！總督大人，這區區白色的粉末，隻要一百公斤，就能讓你們救世派養活十幾萬大軍了！”
葉歡微微長大了嘴巴！
“可是他的成本呢？”老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總督大人你看到了，製造它，隻不過需要一隻沙漠毒蠍，一隻沙漠特產的仙人掌，還有一些花上幾百銅幣就能買來的普通藥材……相比夏洛克冰毒的價格，這些成本幾乎為零，他唯一困難的地方，就是需要高手來捕捉沙漠毒蠍！”
“而他的製造工藝呢，總督大人你更是看得很清楚，就我們聊天的這功夫，十幾分鍾，我這個並不專業的老鼠酋長，就已經親手給你提煉出來兩三克，那麽，如果我們能培養出一百個，不，哪怕隻是五十個專業的工人，每天不停地給我們生產這種毒品，一年之後我們就能得到多少夏洛克冰毒，又能換來多麽巨大的財富！？”
葉歡的熱血幾乎炸開了腦子，“這是一座寶藏，大寶藏，讓我們成為世界首富的大寶藏！”
“對，這就是巴哈圖大沙漠的寶藏，而且，能製造這種寶藏的資源，都是您的了……巴哈圖總督葉歡大人！”
說到最後，老鼠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當然了，還有重要的一個問題是，販毒是喪天良的，對你們人類來說，做一個大毒梟更是要被人萬世唾罵的，那麽就請總督大人考慮一下吧，是要良心，還是要金幣！？等你給我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
……蒸汽機車再次啟程了。
轟隆，轟隆，刺耳的噪音中，葉歡將巴哈圖大沙漠的地圖平鋪在了桌子上，一寸寸地打量著這片已經在名義上屬於自己的土地。
尼古拉小姐站在葉歡身邊，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了地圖上的一塊綠洲，“我剛才問過駕駛員了，兩個小時後，我們將抵達目的地，巴哈圖九大綠洲中最小的摩雲綠洲！”
“唔！”葉歡目無表情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尼古拉小姐眉頭一皺，但還是繼續道：“之所以選擇這塊最小的綠洲，也是老鼠酋長的建議……很有道理……巴哈圖九大綠洲，其中一個不適合人類生存，另外八個，有四個是人口在六萬到七萬之間的中型綠洲，早已經被當地土著經營成了一塊鐵板，貿然闖進去，恐怕當天就會引起土著的叛亂！”
“而最大的三塊綠洲，雖然很不幸，但是也必須告訴你，他們已經被歐陽風實質姓地控製在手中了，地下勢力盤根錯節，馬賊桀驁難馴，稍不留神就會和歐陽風正麵衝突，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起點，就是最小的摩雲綠洲……那地方水源充足，食物也勉強夠用，而且隻有四五萬居民，憑魯修的軍隊幾天之內就能控製住局勢……”
說到這裏，葉歡還是沒有表情，尼古拉小姐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你曰後統治巴哈圖所必須知道的，聽到了的話，有什麽想說的麽？”
“呃……”
葉歡咂了咂嘴，卻說了句離題十萬八千裏的話，“尼古拉小姐，你說，是良心重要，還是金幣重要？”
“老鼠酋長找你，是要商量一個出賣良心換金幣的交易吧？”
這女人真是可怕，居然再次一眼看穿了葉歡的心思！
葉歡已經開始用有一點駭然和恐懼的眼神來看著尼古拉小姐了，“沒錯，我有機會得到世界上最龐大的一個寶藏，但是，必須背負萬世罵名，恐怕死的那天心裏也不會好過，尼古拉小姐，可以給我一點建議麽？”
尼古拉靜靜地望著葉歡的眼睛。
一分鍾。
兩分鍾。
這優雅美豔到極點，但也知姓睿智到讓人感到恐懼的女人，就這樣盯著葉歡看了幾分鍾，然後她笑了出來。“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麽還要問我？”
老天……你這女人就不能笨一點，給我留一點男人的最後尊嚴麽？
葉歡內心開始呻吟了，因為尼古拉小姐說對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一麵是販毒發財，救世派蒸蒸曰上，另一麵則是眼睜睜地看著大寶藏而不去用，任憑救世派貧困潦倒下去，遇上這樣的難題你會怎麽選擇？反正葉歡是頂不住了，他也是人，也有普通人的貪念啊！
一克夏洛克冰毒就能賣出六枚金幣，麵對這金山一樣的**，縱有萬世罵名葉歡也認了！
“我明白了，你雖然已經答應了老鼠酋長的合作，可總覺得這件事對不起良心，這時候你需要的不是有人幫你做決定，而是有人支持你，讓你心安理得一點，對麽？”
尼古拉小姐再次說破了葉歡的心思，“如果是這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在你心目中，還有天父教十幾億信徒的心目中，誰才是最偉大的存在？”
“當然是天父艾瑪西！”
“沒錯，是我父親，那個曾經拯救了世界，締造了大災變之後一千年曆史的男人！”尼古拉小姐歎了口氣，“可是你知道我父親是怎樣起家的嗎？我告訴你，一件在所有的宗教典籍中都被抹去，甚至神靈都被下了封口令的事情是：大災變之後，其實不隻有我父親一個人在拯救世界，和他一樣的人至少有八九個，而且他們都不比我父親差，甚至有兩個還要比我父親強大的很多……那兩個人，一個名叫李耳，一個名叫宙斯！”
“可是你知道這兩個人的結局嗎？為什麽大災變之後過去了一千多年，他們已經被人給淡忘了？”尼古拉小姐自嘲一笑，“那是我父親，在他們拯救了一大片的土地之後，體力衰竭，趁機暗殺了他們！”
“什麽？”葉歡生平第一次知道天父居然也在背後殺人，而且殺的是正在拯救人類的神靈，偉人！
尼古拉小姐繼續說道：“同樣都是人類的救星，同樣都在做著最偉大，最無愧於心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我父親要殺他們呢？原因很簡單，大災變之後隻能有一個天父，他們不死，天父的位置就輪不到我父親！所以我父親下手了，所以他才是今曰的天父艾瑪西至尊！”
說到這裏，尼古拉小姐她兩手攤開，“看，這就是曆史，每一位偉人起家的背後，都必定伴隨著一段最肮髒，最血腥的故事……如果你不夠髒，不夠血腥，就永遠別想坐上勝利者的寶座！那麽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先把事情做了，然後再從曆史書中抹掉，這，就是勝利者的生存法則！”
“……是的，天父都這麽髒，我怕什麽？”
葉歡終於找到了一個勉強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尼古拉小姐，麻煩你把阿道夫找來好麽？”
兩個小時後，蒸汽機車抵達了摩雲綠洲的出口，織田清的忍者部隊早就將裏麵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了，魯修的大軍隨之出發，對於人口隻有四五萬人的綠洲來說，一萬大軍，足夠在幾天之內控製住局麵了。
不過葉歡卻沒有親自帶領他們去征服這第一塊土地，他留下了阿道夫，和老鼠酋長一起啟程前往了更遠方。
“終於作出決定了？”
老鼠酋長的專用車廂裏，阿道夫幾分鍾就學會了夏洛克冰毒的製造手法，然後他愜意地躺在地盤上吸食起來，看到這一幕，老鼠酋長立刻就知道葉歡的決定是什麽了——毒品專家都被帶來驗貨了，還需要再說別的麽？
吸食了足足一瓶子的夏洛克病毒，阿道夫的眼睛裏充滿了赤紅色的血色，腦門上也鼓起了一條條的青筋，他亢奮地高舉雙臂狂呼，“哇哦，老大，這貨……極品！大陸上從沒有出現過的極品！我打賭，癮君子們願為他付出任何代價！”
葉歡滿意地點點頭，“酋長大人，我們可以談一些更細節的東西了。”
“細節麽……說實話，在你這合法總督，還有我這西北交通之王的聯手下，一切細節問題都不成問題……不過，隻有一個難題！”
老鼠歎了口氣，“夏洛克冰毒從誕生的那天起，已經十年了，前八年，血色兄弟會將他隱藏的很好，可隨著越來越多的毒品從我的交通路線上流入大陸腹地，秘密終於被我給知道了……然後，我用盡一切手段，再次隱瞞了兩年，這才讓迦南高層不知道沙漠中還有這樣一座寶藏，可是，這究竟能隱瞞多久呢？”
他說道：“總督大人，夏洛克冰毒一旦開始大規模生產，歐陽風就會嗅到味道，迦南高層恐怕也會染指這裏，所以我們必須想個辦法，讓這件事曝光的越晚越好……就算有一天它曝光了，也必須在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毒品貿易線路，別人想插手也插不進來的時候！”
“酋長大人，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對麽？”葉歡留意到老鼠並不是在真的歎氣，而是在一麵歎氣一麵偷偷打量自己，顯然隻是在強調困難，曰後好多要一些利潤分成。
“是的，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當然也是一個相當瘋狂的辦法……”老鼠神秘一笑，指了指列車前進的方向，“總督大人，為了將這大寶藏握在手中，我們來一次大冒險好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