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沒好氣地瞪了眼羅威納說:“是很高興沒錯,他也不怪我沒當上廚師,那隻是因為世人對皇家騎士的錯誤認知,要是媽媽發現你們的本性可就慘了!所以等雨停了我們馬上出發。”

“別這麽緊張嘛!我看雨一時半刻也不會停,你就放輕鬆點,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

“不是……”約瑟夫瞬間麵露猶豫之色,但下一秒又露出堅定的神情,他看向蘭偉爾說:“我是有事來找副隊長的。”被點名的蘭偉爾抬頭看向約瑟夫,隻見他突然兩腳跪地,四隻扶地哭喊道:“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

“約瑟夫……”羅威納被約瑟夫的行徑給嚇了一大跳,想去扶他也不是不去扶他起來好像也不妥,他隻能不知所措地左右看者兩人。

“不知道該從哪裏道歉才行……”約瑟夫吞吞吐吐的說。

蘭偉爾先是被約瑟夫的行為驚訝的瞪大了眼,後來他聽了約瑟夫的話露出不解的表情問:“你做錯了什麽需要向我道歉?”

“是我殺了維納但丁和露露的……我當時氣昏了頭,我很不諒解你背叛我們的行徑,所以就強逼陛下下命令要我去殺了她們……後來我仔細想想你也隻是個受害者,而且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他人的秘密,我卻生氣你不告訴我們你是星空種族的事……其實你這麽做是有理由的,你是兵器所以你想隱瞞這個事實是情有可原的……”

蘭偉爾凝視者約瑟夫自責的臉龐,出聲打斷約瑟夫再繼續說下去,蘭偉爾冷靜的申明:“這隻是你的猜測……”

“可是!因為我不信任你所以你也無法信任我們而不把你的秘密說出來嗎?所以你才背叛的啊?”

蘭偉爾竟一時間無法反駁,應該說是可以反駁但卻不可以反駁,蘭偉爾沉默不語。約瑟夫認為蘭偉爾是默認了,他更加壓低了身體直說者:“這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想請你原諒。”蘭偉爾蹙緊了眉頭,他上前硬是拉起約瑟夫,對他說:“夠了!約瑟夫,我從來都沒有討厭你,一切都不是你想得這樣,不管是你不相信我還是殺了維納但丁和露露,我都沒有怪過你。”

“可是!”蘭偉爾舉手打斷約瑟夫說下去,他緩慢堅定的說:“讓我來告訴你事實……第一我不是因為你們不信任我才背叛的,我打從一開始,在你們還沒發現任何事情前我就已經打算要背叛你們了。”羅威納的眉間緊皺者,當麵聽到蘭偉爾說出這個事實,心裏有點難受。

“第二,不管你沒有殺了維納但丁和露露,他們在往後也會被別人殺死,這就是事實,他們已經決意一死,不管你有沒有出手……”

“什麽?”約瑟夫聽到這事實不禁瞠目結舌。

“他們是為了我而死,硬要說的話我才是殺人凶手。”

約瑟夫緘默不語,他厘清了事實但是卻有更多的謎團還未解開,蘭偉爾竟沒有不信任他們那為什麽要做出背叛的舉動呢?

“那麽你為什麽要背叛?你不把我們當同伴?你不信任我們?還是你打從一開始就隻是在利用我們?”

蘭偉爾無奈的歎了口氣,再度強調:“不要再做無謂的猜測。”羅威納這時插口問:“既然你說這隻是無謂的猜測,那麽蘭偉爾你會回來,是吧?”

“我隻能說這場賭注很沒有意義,因為我贏定了,到時候我會離開你們,羅威納你有帶鑰匙吧?記得到時候要遵守約定。”羅威納和約瑟夫麵麵相覷,難道蘭偉爾真的不會回來了?

拜爾那國首都燁汕城位於國內正中央的位置,此城建於高原上,具有易守難攻的特性,高聳的城牆上部屬者眾多的士兵及大炮,敵人在低處幾乎無所遁形,因此燁汕城被喻為最堅固的堡壘。此時宮殿內,拉曼遠征回國,現在正在向布蘭德報告戰績。兩人的中間隔者一張桌子,上頭擺了一張華亞國國境內的詳細地圖,拉曼手拿者羽毛筆不斷地在上頭畫上叉叉的記號。

拉曼畫下最後一個叉叉後,抬頭對布蘭德說:“這些都是被我們攻陷的地方。”布蘭德手抵者下巴沉吟了一下,他移動者視線在地圖上徘徊者,華亞國超過一半的城鎮、村落都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至於剩下的未攻陷的地區集中在靠近宮殿的地方。布蘭德伸手指向未被畫上叉叉的那塊地區說:“嵐緹他們在這裏活動?”

“是的,從幾天前起她就突然站出來,召集許多人聯合起來對抗我們,雖然這股反抗勢力大多隻是平民,但不可否認的是,以前曾在宮殿內當過士兵的人也占了不少的人數,所以一時間也沒辦法擊潰他們。”拉曼如實全數把知道的告知給布蘭德,她一麵說一麵浮現出不甘心的表情,恐怕是因為沒辦法擊倒他們而抱有飲恨,她說完後見布蘭德明白地點了點頭,經過片刻的猶疑後,她以委婉的語句問:

“陛下,您不曾說嵐緹他們的問題要交給洛克大人處理,可是洛克大人似乎沒有處理好。”布蘭德聽得出來拉曼在責備洛克的辦事能力,他微微一笑說:“他有他的用意在,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

“你們在討論我的事嗎?”同一時間,洛克正好進門而入,他一麵說一麵以挑釁的目光直盯者拉曼看。

“洛克大人。”拉曼低下頭,雖對這叫洛克的星空種族有諸多的不滿,但他提供很多幫助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他可是讓他們可以得到天下的唯一關鍵,絕不可以怠慢了他。

“這不是洛克嗎?哈哈!這裏快變成你的家了,連我的房間也敢隨意進出?”布蘭德口語上看似的責備者洛克不守禮節,但語氣上其實並不怎麽在乎。

“因為我有一件事情要事先告訴你。”

洛克神秘兮兮地露出可疑的笑容,布蘭德的好奇心不免被勾了起來,他問:“是又有什麽好玩的詭計嗎?”

“不是,隻是我覺得厭煩了,我不想再花時間在垂死掙紮的華亞國上。”布蘭德覺得好笑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離開擺者地圖的桌子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他雙手抵住下巴,雙眼微眯細細地打量者說這話的洛克。

拉曼困惑地聽者兩人之間的對話,她移到角落不想打擾到兩人的興致,而洛克帶者靜靜的微笑等者布蘭德的反應。“也對,他們很無趣吧?被拉曼設計拖垮的國家無法帶給你刺激吧?我也跟你抱者相同的想法,對於這個早已經腐朽的國家,我想我們沒必要花太多時間在他們上麵,洛克,這次就讓你選擇吧!你下一個目標是哪一個國家。”

洛克想也不想的說:“相較於同為四大強國的天宇國,我對蘭月國比較有興趣。”

布蘭德也料到洛克的下一個目標所以沒露出多大的表情,他喃喃的說:“也對,因為天宇國是個中立國家,比起久未戰爭的國家,蘭月國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離百年戰爭也才快十年而已。”

“我對蘭月國不怎麽了解,它是個怎麽樣的國家?”布蘭德用眼神示意站在角落的拉曼,後者接收指示站出來簡單的介紹說:“蘭月國是個封建國家,它雖然有國王但並不管事,國家內有許多的莊園,人民住在莊園內由該莊園的貴族管理,國王的用處在於當發生遍及全國的大事時才站出來解決。”

拉曼停下來,翻動手中大疊的資料,翻到其中一頁後恭敬的給洛克看。“這是洛克大人給我們的照相機所照出來的照片,這位是蘭月國的現任國王,但是一星期前突然失蹤了,所以目前是由前任國王暫為管理。”拉曼給洛克看的照片,上頭是一名大約20多歲的青年,給人很輕浮的感覺,一副就是不適合當國王的樣子。

“失蹤?你沒有去查他失蹤的原因?”布蘭德插口問。拉曼搖了搖頭說:“他失蹤的原因就連宮殿內的人都不清楚,他在失蹤的時候還造成不小的混亂。”

洛克不怎麽在意的說:“無所謂,要是跟這小鬼戰爭我都快提不起勁了!這樣正好,不用特別去查他跑到哪去了,說不定隻是受不了現在的生活離家出走來個冒險旅程。”

“總之下一個目標就是蘭月國,那天宇國就放在最後一個?”

洛克揚起匪夷所思的笑容說:“不是,我要把天宇國跟華亞國一起毀滅。”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剛剛得到墨裏森傳回來的情報,據說曾是華亞國的將軍法爾曼跑到天宇國求救,而且天宇國答應要出兵幫助華亞國複國。”

拉曼驚呼道:“塞得找天宇國求救?怎麽可能?”洛克輕瞥了眼拉曼說:“這是墨裏森在跟蹤某個人的時候意外得知的消息。”布蘭德聽到這消息並不感到驚訝,隻是覺得天宇國很蠢,他以嘲笑般的語氣說:“派兵來拯救華亞國?根本是來送死的……的確可以趁機一口氣擊垮兩個國家。”

洛克跟者笑道:“我要在一個星期後也就是七天後進攻,我要這兩個國家消失在版圖上!”布蘭德和洛克陰險的笑聲回**在室內,拉曼不敢跟者大笑但也露出興奮難耐的表情。

羅威納等人的歸鄉旅程進入第四天,這次他們要前去的目的地是羅威納出生長大的村子,據說是稍微靠近邊境地帶名叫華雯村的小村落,馬程大約需要一天半的距離。因為時間還很充裕,羅威納他們不怎麽趕路,因此十分優閑地邊騎者馬邊欣賞者沿路風景,但是此時的他們完全不知道在宮殿裏正暗藏者許多的危機,此時在宮殿內,法爾曼安靜地休養了五天,傷勢也好了七八分,體力更是完全恢複。當他聽到向他報告的士兵說找到嵐緹他們的情報時,他馬上急者地想見威廉,他想知道情報的內容。在這休養的期間,法爾曼無不時時刻刻掛念者身在危險中的嵐緹,所以當然恨得馬上回到她的身邊。

法爾曼在士兵的帶領下進入威廉的房間內,他一進入就看見威廉正在和大疊大疊的文件奮鬥中。威廉能不計前嫌大力幫助法爾曼,他自是很感激,口裏自然少不了許多感謝的話語。以前讓他們很頭大的敵人如今卻向威廉卑亢地低頭,真的讓他很不習慣,他趕緊說:“要是想感謝的話你應該謝謝塔麗娜才對,那天接到我的命令馬上派遣精銳部隊快馬加鞭地趕到華亞國去掌握消息。”

威廉不給法爾曼說話的機會,馬上把他從塔麗娜那裏得來的情報說出來:“多虧嵐緹殿下他們的活躍,馬上就得到他們的消息。”法爾曼聽到嵐緹的名字時,激動的差點想上前抓住威廉要他趕緊說出嵐緹的下落,不過他忍住了,隻是難掩焦躁的情緒說:“殿下現在在哪裏?”

威廉示意法爾曼來到一旁的桌子,上頭放者一張畫有全大陸的地圖。“有些情報還不確定,還需要塔麗娜再深入去查探。不過依目前所知的情報來看,華亞國的情況很不樂觀,三分之二的城鎮都陷落了,人民都被俘擄當成勞工使換,不過隻有這裏……”

威廉指向唯一畫上記號的地方,那裏是靠近華亞國宮殿的地方,他繼續說明:“這裏是唯一沒有被攻陷的地方,所以我想嵐緹殿下他們應該是在這裏活動,不過我想他們被打敗隻是遲早的問題。”

“那麽……現在趕過去!”法爾曼恨不得馬上飛奔到嵐緹身邊,他焦躁地提出要求。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給你一支部隊去支援吧!從這裏騎馬到華亞國最長需要五天的時間,不過要是你不休息一直趕路的話,我想三或四天就可以到了……過幾天我會要諾爾納整備好軍隊去解放華亞國被占領的村鎮。”威廉走到外頭命在外頭待命的士兵把命令傳達下去。

“非常感謝!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報答您的恩情。”法爾曼半跪下來,真誠的說。威廉上前拉起法爾曼說:“你隻要替我勸勸嵐緹殿下接受我們當時的協議就好,現在時間寶貴,所以還沒和嵐緹殿下接觸,也不知道她是否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可是現在不應該談這些,要不到時候華亞國就真的完全滅國了。”

“是,我想殿下也不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

威廉一麵點頭一麵坐回辦公桌後說:“趕緊去收拾行囊吧!等下我會把部隊集合在大門口,順便會替你備馬,你就趕快去救你的公主吧!”法爾曼深深地對威廉低頭致意然後快速地離去。他因為太焦急所以不小撞倒正在刷地的女仆,他匆匆地道個歉後快速地離去,那名女仆甚至連聲抱怨都還沒開口對方就已經消失在轉角處。這名女仆正好是前兩天和一名還隻是個孩子的女仆在休息室討論百年戰爭的少女。

“真倒楣!啊!水桶都倒了!又要重擦一遍。”女仆哀怨地注視者法爾曼離開的方向。女仆把髒水擦掉後準備去提一桶幹淨的水,她經過威廉的房間時不經意地望了一眼威廉所在房間外有一名正在站崗的士兵,她馬上轉回目光一樣消失在法爾曼剛剛離去的轉角處。好不容易把五樓的地板刷幹淨後已經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女仆沒有進休息室吃午餐或休息,而是走到宮殿外的花園。她在大到會迷路的花園內找了很久才找到她要尋找的目標。

女仆遠遠地看見一名外表健壯的仆人正在修剪花草,她好不容易找到對方,不禁開心地揮手大喊者:“薩羅!”那名仆人也就是薩伊羅聽到他的名字時,第一個反應是嚇得跳了起來,接者他小心翼翼地轉身看叫他的人是誰後,一瞬間繃緊的身子馬上鬆懈下來。

他首先緊張兮兮地看四周有沒有人後才敢衝過來快速捂住又要叫出他名字的女仆。

薩伊羅低聲大罵:“笨蛋奈奈米!你那麽大聲做什麽?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偷潛進來嗎?”奈奈米搬開捂住她嘴的手後,不滿地說:“可是又沒人知道我們的名字!知道我們身分的伊葉他們目前都不在宮殿內,而且陛下沒事才不會跑到這種地方偷聽我們說話,應該沒什麽關係吧?”

“是沒錯。可是我們還是凡事小心點,難得那人給我們一個這麽棒的點子,要是這次又失敗的話,我們或許永遠都沒辦法殺死陛下。”薩伊羅怕被別人聽到,所以講話都壓低了音量。奈奈米當然知道薩伊羅其實是很著急的,可是一想到這點子的提出者是誰時,不禁問:“真的沒問題嗎?雖然這主意真的很棒,可是你不覺得那男的很可疑嗎?為什麽他想要幫我們呢?而且他提出這點子後就離開了,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詐嗎?”

“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麽樣我們的下場都會是一死,我們要做的可是刺殺這國家最偉大的人。不管有沒有成功,我們都會被賦予死亡,所以我隻是把這當作一個賭注,我賭贏了可以無遺憾的死去,若是我賭輸了將會遺憾的死去而已。”薩伊羅平鋪直敘地說者這個事實,也透露者他的心意已決。

“薩羅。”

“對了,你找我是要跟我說什麽?”薩伊羅拉者奈奈米到比較隱蔽的地方後問。他曾經告誡奈奈米沒什麽重要事不要找他,所以他馬上判斷奈奈米找他是有重要的事跟他說。

“我找到陛下的房間了,他的外頭總是會有一、兩名的士兵在看守。”

“做得好!奈奈米,我想我們再過幾天就可以把宮殿都摸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時機下手了。”薩伊羅稱讚完奈奈米後大致推算他們可以展開下一步行動的時間。

“可是,薩羅!為什麽我們不去問其他人就好,何必在那花時間弄清楚宮殿內的架構呢?”奈奈米困惑地問。

“我們必須謹慎行事才行,我怕我們才剛進來就問得這麽詳細免不了會遭受懷疑,況且親自摸熟宮殿內部比較好行事,對吧?”

“嗯!薩羅說得沒錯。”

“依這幾天聽到的風聲來看,陛下真的要出兵幫助華亞國,我想趁宮殿內兵力較單薄的時候再開始行動,而且伊葉他們也不在宮殿內,我想到時候時情應該可以很順利,隻要沒有任何突發狀況。”

奈奈米拚命點者頭邊說:“嗯!我會小心翼翼地不要被發現。薩羅,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任何突發狀況阻礙到我們的行動。”

薩伊羅滿意地笑開了嘴,正當他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道頗大的聲響突然在附近響起,他和奈奈米隨即提高了戒備,兩人都很怕剛剛的對話可能被別人給聽到。不過還好,兩人仔細一聽,“喂!阿薩!你在哪兒?跑哪去鬼混了?工作都沒做完連工具都沒收就溜去哪了?被我找到你就完了。”

薩伊羅露出“糟糕”的神情,他匆匆地對奈奈米說:“我先走了,我想到我的工作還沒完成,等下一定會被罵的!”

奈奈米帶者微笑目送薩伊羅跑走的身影,接者隨即聽到罵喊聲以及薩伊羅的道歉聲。她偷偷笑了幾聲,然後從相反的方向離開。

迪瓦爾等人進入薩瑪爾城內待命,因為他們一行人人多勢眾怕被警衛隊盯上,所以迪瓦爾分別指派工作給他們讓他們得以分散開來,而迪瓦爾則是帶者最低限度的人馬進到一家旅店等待消息。時間過了中午,太陽沒那麽熱辣的時候,迪瓦爾正一個人在房內休息,這時瑪爾敲門進入。

“迪瓦爾大人,您在休息嗎?”

迪瓦爾睜開閉目養神的雙眼,搖頭說:“沒有。有什麽重要的情報嗎?”迪瓦爾招待瑪爾坐下,瑪爾先是慌恐地婉拒但在迪瓦爾的堅持下還是乖乖地拉椅子坐下。

“是的,聽說陛下想出兵救助華亞國,而且根據不可靠的消息指出,聽說是華亞國的將軍法爾曼親自來這裏要求幫助的。”雖然這項情報對迪瓦爾他們來說似乎不關他們的事,但迪瓦爾卻很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她思考了許久突然一個想法竄入,她皺眉說:“這樣宮殿的兵力不是會因此減少?”

“是!這就是嚴重的地方!因為我們的人看到“他們”出現在宮殿裏。”迪瓦爾馬上掌握住瑪爾所說的他們是誰,她更是擔憂地緊皺者眉頭。“那麽有掌握到蘭偉爾哥哥的消息嗎?”瑪爾遺憾地搖了搖頭說:“對不起,迪瓦爾大人!目前並沒有他的消息,我們原本想找上羅威納這個人,但是聽說他和他部下目前並不在城內。”

“為什麽?”

“這就不清楚了,我想這要親自問陛下了!我們為了找出他們跟蘭偉爾的消息,還特地去問了獵會的會長鐵麵,但卻是無功而返。鐵麵完全不肯透露半個字。”迪瓦爾露出失望的表情說:“那就不能指望蘭偉爾哥哥他們了……話說蘭偉爾哥哥不在這裏會在哪裏呢?不對!當務之急應該是想辦法處理薩伊羅他們的事,他並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執意要刺殺陛下,我想我們該是給他一個教訓的時候了。”

“是。那迪瓦爾大人想怎麽做呢?”

“這麽嘛!我想在這件事之前我想去見一個人。”

自從啟程前往羅威納的故鄉已經過了整整一天,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但連個村子都沒瞧見。一路上,奈維爾不斷問者羅威納到了沒有,其他人也早已饑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要不是羅威納說就快到了,要不然他們早就停下來休息。

“早知道隊長的家在那麽遠的地方我就不跟來了,我都快餓死了而且好累喔!到底到了沒有?”奈維爾幾乎是趴在馬背上有氣無力的抱怨。約瑟夫白了奈維爾一眼,他自己也餓得受不了,可是一直聽奈維爾在那抱怨東抱怨西的忍不住咒罵說:“吵死人了!既然很餓就閉上嘴巴保持體力吧!”

“各位再忍耐一下,我保證真的快到了。”羅威納想安撫兩人的情緒說,不過不但沒有得到預期中的效果,還被兩人狠狠瞪了好幾眼,表現一臉的不相信。羅威納隻能幹笑了幾聲閉上了嘴。聽者他們對話的蘇泊溫也餓得沒力氣說話,他環顧四周的環境,隻要越接近邊境地帶總是給人越蒼涼的感覺,他開始擔心等下到了目的地有沒有食物可以吃呢?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蘭偉爾。

蘭偉爾和羅威納共乘一匹馬,他坐在羅威納的後麵,他看起來沒有把奈維爾他們的對話聽進耳裏,隻是偶爾轉頭看向來路,蘇泊溫好奇的也跟者轉向後方看看蘭偉爾在看什麽,但是後方隻有馬所留下的腳印外什麽也沒有。蘭偉爾把頭轉回來但神情間竟露出些許的鬱悶還有一點困惑的意味在裏頭,蘇泊溫正想問他到底在看什麽,但蘭偉爾卻先發現蘇泊溫看者他的視線,抬頭看者蘇泊溫並投以疑問的視線。

蘇泊溫欲開口的時候,這次是被奈維爾給打斷了,隻聽見他歡呼了一聲說:“終於到了!終於可以吃飯了!”在羅威納他們前方不到幾公裏處,一座依者山丘建蓋的村子正是羅威納的故鄉華雯村。一行人進了村子首先就是找飯館吃飯去,但是卻被一名美人給叫住。

美人在大庭廣眾下對者羅威納大喊:“羅威納?你是羅威納吧?”語氣中帶者難以置信。村民們都紛紛好奇地看向美人然後再看向美人叫住的羅威納,但在一看出羅威納是誰後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並且刻意離羅威納他們遠一點。

奈維爾等人看者那美人一眼又看向羅威納,不知是想到哪裏去,他們對者羅威納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還起哄地吹了好幾次口哨。美人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羅威納沒好氣的朝夥伴們說:“你們搞錯了!他隻是我的童年玩伴而已。”但就是沒人相信,羅威納幹脆不理他們直接向美人打招呼:

“筱桃,好久不見了,這幾年過得好嗎?”名叫筱桃的美人高興的頻頻點者頭說:“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呢!看到你真的讓我大吃一驚。”

羅威納苦笑道:“是你讓大吃一驚吧?你剛剛叫太大聲了。”他已經注意到村民知道他是羅威納後的反應了,其實老早在進村後就無意識的去注意村民們的反應。

筱桃“阿”了一聲左右看者村民們的臉色,她帶者歉意說:“對不起,因為實在太開心了,所以就沒有注意到……”就連蘇泊溫再遲鈍也發現到村民們的氣氛變了,有些村民在經過羅威納時都以複雜的眼光看者他,更是有些人還把羅威納當成什麽猛獸病菌似的故意離得遠遠。

“隊長……”約瑟夫困惑的看向羅威納。羅威納從沒告訴過夥伴們他以前的事,所以他們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他正在思考該怎麽說會比較好的時候,另一名熟人出現了,而且不僅是羅威納認識就連約瑟夫他們都認識,就隻有蘭偉爾不認識而已。

“耶?這不是木齊嗎?那時候跟在陛下身旁的那一個?”除了羅威納和蘭偉爾外,其他人在看見是木齊時都大吃了一驚,他們都不知道原來木齊和羅威納是在同一個村子出生的,因為當時剛組成皇家騎士隊的時候木齊就已經辭職還鄉了。木齊出現的時候親密地攬住筱桃的肩頭,羅威納好像察覺什麽似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我還在想是誰,原來是羅威納還有……你們還再當騎士嗎?”木齊看向羅威納等人十足好奇的問。羅威納苦笑說:“很遺憾還再當這種沒福利的職業。”

木齊更加好奇的問:“那你們怎麽在這裏?”約瑟夫顯得很悶的回應:“隻是一趟沒什麽用的歸鄉之旅。”他說的時候還偷看了一眼蘭偉爾。

木齊這時也發現到蘭偉爾這名他不認識的人,他也跟者注意到蘭偉爾和羅威納的手被銬在一起。羅威納知道木齊注意到他和蘭偉爾被銬在一起的樣子,他思考者該怎麽解釋既可以讓木齊接受也不會讓蘭偉爾的身分被曝露。“我說羅威納你也超過二十五歲了吧?”

羅威納愣了一愣,沒料到木齊會問這個問題,他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木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蘭偉爾然後轉向羅威納,口出驚人道:“沒想到羅威納的性向是……原來你喜歡比你小的喔!而且親密到需要……”木齊用手比了比手銬。

蘭偉爾沒說什麽隻是眉毛用力往上一挑。羅威納七竅生煙的否定道:“才不是這回事!你想到哪去了?”筱桃看來也是跟木齊同樣的想法,臉上紅了一大片。其他人則是悶笑到快肚子痛了。

“那麽為什麽……”木齊十足好奇的說。

羅威納按者額頭說:“你隻想是陛下的意思就是了。”木齊小聲說了句“原來如此”,畢竟他以前有服侍過威廉一陣子也知道他的個性就是這麽一回事。

“羅威納,你們今天就來我們家住吧!好久沒見麵了,一定要好好敘敘舊才行。”筱桃熱情的邀約道。

奈維爾插進兩人抱怨說:“這等等再說啦!我快餓死了!”

筱桃笑了笑趕緊帶者餓到可以活吞一頭牛的一行人進了一家飯館裏,木齊大方的說要請眾人吃這頓飯,大家自是開心的點了大量的菜,隻不過……

奈維爾吃了幾口實在受不了了重重地放下筷子,他壓低了音量抱怨者:“幹嘛隻是吃個飯怎麽每個人一直盯者我們瞧?”羅威納當然知道那些人看得正是他,他苦笑了幾聲,坦白說:“我想他們是在看我吧。”

蘇泊溫雖然很餓但是一直被別人盯者瞧也瞬間沒了胃口,他困惑的問:“為什麽他們要看隊長呢?”

“因為我和我母親被曾在這裏駐紮的貴族陷害,我母親被冤妄而死,我則是被趕出了這個村子,當時村民都知道我們是被陷害的但是卻都不敢吭聲,所以現在見我回來都怕我對他們報複吧。”

“隊長……”

“無所謂就給他們看吧!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所以對於當時發生的事並沒有任何恨意或者是悔恨,因為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遇上大家了。”羅威納說到最後別扭的低下頭來。

奈維爾沉默的看者羅威納,後來他竟回瞪給那些一直看他們的人,開始大口大口挖飯塞進嘴裏,口齒不清的說:“我們又沒有做壞事,所以我才不再意給他們看呢!”其他人也跟奈維爾一樣回瞪回去大大方方的吃起飯來。羅威納笑者點了點頭,感覺有點窩心。他轉向筱桃跟木齊問:“瑞澤呢?之前回來也沒看到他,她現在過得好嗎?”

木齊震了一震,遺憾的說:“他死了。”羅威納把吃到一半的飯給噴了出來,吃驚的反問:“死了?”筱桃以快哭的語氣說:“瑞澤在兩年前的屠殺事件中死去的。”

羅威納等人一聽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蘭偉爾。“隊長……”蘇泊溫呐呐的叫道,他怕羅威納會責怪蘭偉爾。木齊沒有發現羅威納他們異狀,卑痛的說:“我雖然沒辦法相信這是陛下下的命令,他在胡鬧也不會做這種事……咦?你們怎麽了?臉色怎麽都這麽難看?”

木齊慢半拍才注意到羅威納他們的異樣,也跟者他們的視線看向蘭偉爾。筱桃也帶者困惑的視線看者蘭偉爾。就在這個時候,約瑟夫突然大叫一聲,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地看向突然大叫的約瑟夫,羅威納更是莫名其妙的問:“約瑟夫你在叫什麽?難道飯裏有蟲?”羅威納一麵說還一麵真的去看看桌上的菜有沒有問題。

約瑟夫尷尬的搖者頭直說沒什麽,他掩飾性地趕緊低頭吃起菜來。或許是在顧慮吧?約瑟夫默默地想,因為他當年也參與了那項殘忍的任務行動,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村內的慘狀,因為他被蘭偉爾給支開了,可是當他看見蘭偉爾渾身是血、搖搖晃晃的樣子,他知道蘭偉爾這麽做不是他所願的。約瑟夫隻是純粹想要大家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就想也不想地想把大家的注意轉移到他身上,因此突然大叫一聲,而且成功地達到他的目的。羅威納他們都不解的看者突然大叫卻又不說原因的約瑟夫,過沒多久他們也不怎麽在意這件事就開始聊起別的話題。約瑟夫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偷偷的看向剛剛視線注目的焦點也就是蘭偉爾,約瑟夫心裏喊者“不會吧”邊出聲喊道:“蘭偉爾?”

隻見蘭偉爾從方才開始就用一隻手撐者頭在發呆,擺在他麵前的碗筷完全沒有動過的跡象,他看者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約瑟夫想忍下怒氣,可是他的手還是忍不住伸向裝者饅頭的大竹碗,然後毫不猶豫地往蘭偉爾丟過去!

蘭偉爾完全沒注意到饅頭朝他飛來,直到饅頭正中他的臉才驚訝地回過神來,他愣愣地低頭看了一眼饅頭然後抬頭和約瑟夫生氣的目光對上,蘭偉爾隻有滿腹的莫名其妙。

羅威納狐疑的看者約瑟夫說:“你在幹嘛?一下突然大叫一聲一下又突然亂丟饅頭?神經錯亂?”

蘇泊溫聽了嚇了一大跳,緊張地對約瑟夫上下其手,擔憂的連問:“約瑟夫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醫生?還是趕緊回宮殿去看看你的神經哪裏有問題。”

約瑟夫白了蘇泊溫一眼大罵:“你神經才有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