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偉爾突如其來的倒戈行為讓在場雙方的人都極為錯愕,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人能從這莫名其妙的狀況中反應過來,隻能把焦點注目在蘭偉爾的獨角戲上,眾人都隱約覺得他們都被他玩弄在股掌間,在不知不覺間被牽扯進由他的謊言所編織的騙局中,僅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刻。
洛克實在沒意料到蘭偉爾會背叛他,在他的認知中,這種狀況實在是不合理,因為蘭偉爾這麽做隻會讓他的同伴陷入危險而已,依洛克對他的了解,他寧願背叛自己的夥伴也要守護他們才對,那麽現在的他這麽做的理由為何?
隻是單單蘭偉爾的倒戈,洛克竟有種情況大逆轉的感覺,他的額頭上頻頻流下緊張的汗珠,眉頭更是擠出許多皺紋,他現在內心混亂的不知道接下來該下什麽指令或者是說什麽話。
他不禁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生氣,隻不過是個蘭偉爾,何必這麽怕他?他再怎麽厲害也隻不過是個人,洛克他們未必沒有勝算,可是那隱隱不安的預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這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到的沉默中,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蘭偉爾身上,就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蘭偉爾的突襲被墨裏森給看穿而無法得逞,他舉者鐮刀和墨裏森對峙者,緊張的氣氛充斥其間,僵滯的狀態誰也不敢輕易打破,不過蘭偉爾卻突然幹脆的垂下武器,不顧會被偷襲的危險轉過頭麵向法爾曼,無奈的說:“我果然很討厭你。”
“咦?”法爾曼發出狀況外的聲響,甚至忘了要反駁回去。
這種時候、這種時刻有必要再三強調這個嗎?法爾曼傻眼的想。
感覺現場的氣氛被蘭偉爾這麽一攪變得更加詭譎了。
“給你這麽好的機會竟然呆站在那裏不動,那我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早知那天應該把你一腳踢下山省得一個麻煩,也可以節省我的力氣……”蘭偉爾臉上冷靜的說出後悔莫及的話,法爾曼可以很肯定的說他是認真的。
法爾曼一開始先愣了數秒,終於明白過來蘭偉爾口中所謂的機會是什麽,原來他是要法爾曼趁洛克他們還沒從他背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的時候趁機殺得他們措手不及,可是……
誰知道啊?誰料到你會背叛他們,我打從一開始就認定你背叛是理所當然的事,誰叫你前科這麽多!法爾曼用眼神向蘭偉爾傳達這個訊息。
還有……
“你那天果然是故意的!”法爾曼提的是他受重傷後被神秘人物送來薩馬爾城遇到蘭偉爾的事。
蘭偉爾露出不解的表情反問:“你眼睛瞎了嗎?看也知道我是故意的。還是你腦袋有問題?”
“……”法爾曼心想者我果然跟這家夥八字不合!為什麽他的同伴可以容忍他呢?法爾曼不禁這麽疑惑起來。
“呃……法爾曼大人……”現在不是吵嘴的時候吧?菲因索利帶點無奈的看者無視現在狀況而拌嘴起來的兩人。
“咳咳!”洛克向是想要重回優勢,所以刻意大聲咳了起聲,眾人的視線通通看向他,洛克見突然想起他的存在而轉頭看向他的蘭偉爾,不禁打量起他起來,因為他剛剛的行為和洛克印象中的他不一樣。
洛克的臉色有些難看,可能是因為剛剛自己說了許多大話,沒想到竟落得這般結果,他不悅的訓斥者:“伊爾,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你難道想棄你的同伴於不顧?”
蘭偉爾聽到洛克威脅者他說“你這麽做,我會讓你跟你的夥伴付出代價”時也沒露出絲毫後悔的神色,僅是神色自若的對者洛克搖頭苦笑說:“父親,若我沒記錯的話,我似乎已經提醒過你了。”
洛克回想者那一夜和蘭偉爾的對談,難道蘭偉爾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是謊言?洛克一方麵不禁咒罵起沒有察覺異樣的自己,另一方麵也對蘭偉爾當時對他說的話感到嗤之以鼻。
“你變了。”短短的幾個字不能完全道出洛克對蘭偉爾蛻變的驚訝。
“即使是以前的我也不再是你所知道的那個我,因為我遇到了你所沒有的東西。”蘭偉爾的話透出他和洛克決定性的差異。
洛克帶者不屑的笑容問:“就因為這個理由,所以你決定這麽做?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不是!”蘭偉爾帶者認真的態度重重的這麽一說,在洛克懷疑的眼光下解釋說:“我會站在這裏僅僅是為了達成我的目的,因為強烈希望這麽做,所以我就決定這麽做,沒有絲毫的不願和後悔……就隻是這樣。”
蘭偉爾此時看者洛克的目光帶者憐惜,稍稍停頓一下後繼續說:“當然還有其他的理由,我想我那一天都跟你說過了……你和我是同病相憐的,我是為了我所珍惜的同伴,而你是為了那個人……姬兒吧?”
蘭偉爾輕聲吐出的那個名字似乎踩到洛克的地雷,他怒目瞪視者蘭偉爾,並且不理會墨裏森的阻止推開他站在最前頭,洛克的全身隱隱散出無名的火花,被推開不自覺往後踉蹌幾步的墨裏森麵露啞然的表情注視者正在氣頭上的洛克。
洛克的手按向掛在腰間的兩把長刀,他以幾乎咬牙切齒的語氣說:“所以……你說了這麽多就是要阻止我對吧?”
蘭偉爾張嘴欲說什麽,但在思考間卻又把話吞回口中,淡淡的回說:“沒錯。”
洛克聽完蘭偉爾的答案後就毫不猶豫的抽出雙刀,刀鋒劃過刀鞘發出鋒利的刺耳聲,他擺好架式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現在的他隨時都可以在轉眼間來到蘭偉爾麵前和他廝殺,從他犀利的眼神透出這殺氣騰騰的訊息。
“羅、洛克大人?”墨裏森訝異的呼喊者洛克的名字,他沒想到隻是蘭偉爾的幾句話竟然洛克決定親自上場,也不禁困惑起蘭偉爾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洛克的誰?
法爾曼眼見蘭偉爾看起來就要和洛克大打出手不免慌亂起來,且也處於一種搞不清楚狀況的立場,總而言之,就算被後的手下都看者他,正等者他下命令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個狀況也同樣發生在星空種族那一方,看見自己的頭領決定親自上場,身為手下當然不能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熱鬧,可是在洛克沒有下命令的當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惹到正在氣頭上的洛克。
洛克壓抑者怒火低沉的說:“今天就要讓你見識見識我之所以能當上翼人族的王的實力,即使是你也必須對我甘拜下風……不管你是我的誰,隻要誰膽敢阻礙我的計畫,我都會讓他無葬身之地!就算你是那個人的血肉!”
蘭偉爾即使受到洛克的威嚇依然不動如山,盡管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他也隻是釋然的這麽說:“我想也是……不過,我隻是為了今天的出其不意,我想我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的讓你相信我吧?因為這麽做一點意義都沒有。”
洛克迅速掌握蘭偉爾這話中的含意,低喃說:“你做了什麽?”
不過洛克還未待蘭偉爾開口就已經想到,他走到墨裏森前,強硬的搶走掛在他腰間的手槍,在墨裏森訝異的目光下,洛克朝蘭偉爾扣下板機,但卻什麽事都沒發生,洛克試了幾次但卻依然射不出子彈,很明顯的,蘭偉爾動了手腳。
蘭偉爾的目光巡視者在場的星空種族因為洛克的試槍而紛紛檢視起自己身上的武器,接者臉色一齊大變起來,法爾曼那一方見他們的武器似乎出了問題不禁竊竊私語起來,現場掀起不小的**。
“法爾曼,我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們還打不過他們,這可不就是我的問題,而是你實力太差勁了。”蘭偉爾說到最後一句時,以無可奈何的表情聳聳肩說,看得法爾曼很欠揍。
法爾曼重整心情,高舉者長槍,以震天欲聾的音量說:“各位弟兄們,讓我們把這群侵害我們國家的敵人們打得頭破血流!”
法爾曼的話一說完,緊接而來的是底下眾士兵拿起各自的武器敲打者地麵所奏起的巨響,隨者敲打地麵的間段響起眾人精神抖擻的吆喝聲響,法爾曼在這轟轟烈烈的氣勢下,一馬當先的朝敵人的方向跑去。
戰爭終於開打了。
法爾曼一馬當先的衝向敵陣去,後頭的士兵們也跟者一起衝上前,幾乎要踏破大地的腳步聲以刺破耳膜的聲量勢如破竹的響起,原本整齊的隊伍也因此散亂起來,士兵們看起來像在爭奪什麽似的一擁而上,他們宛如脫韁野馬般誰也無法阻止。
法爾曼決定把洛克交給蘭偉爾應付,他毫不遲疑的從兩人身旁穿過去,其他人也有誌一同的繞過他們朝前頭直奔而去。
法爾曼率先衝進敵陣,在敵人還沒從武器無法使用的混亂之中回過神來時,他順者衝勢,以貼近敵人的距離把手中的長*進對方的身體裏,對方連自己被攻擊的事實中都還沒反應過來前,法爾曼就一腳踩在敵人身上一舉把長槍拔了出來,血肉不意外的噴灑在他的身上,他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他順者情勢馬上轉身給被死掉的同夥壓在地上的敵人一個痛快。
戰事順利的展開,菲因索利受到鼓舞,也吆喝者同伴衝破敵人的陣勢,方才蘭偉爾的挑撥還有所動的手腳,敵人早就自亂陣腳,一時間被法爾曼他門殺得措手不及,而且在慌亂之下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擊,隻能潰不成軍到處亂跑。
菲因索利鬥誌高昂的斬殺敵人,他要把之前從敵人那邊受到的恥辱一口氣回報給他們,不僅是菲因索利,其他人也是抱者同樣的心情揮舞者武器,他們喊者不成調的努吼,即使手酸到再也抬不起來、即使眼睛因為血汙而睜不開、即使武器被磨損得再也無法使用,他們依然抱者這個決心也要給敵人一個眼神瞧瞧。
才開戰沒多久,戰局就一麵倒向法爾曼,不可否認,這多虧蘭偉爾的計謀,要不今天不會是他們勝利,而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不過局勢不會一直偏袒他們,或許是因為星空種族終於冷靜下來,也或許隻是因為不滿這有利於法爾曼他們的局勢而開始有了反抗,星空種族以他們先天的優勢張開翅膀飛上天空,有些人甚至直接拿無法開槍的槍械當武器和法爾曼他們對上。
星空種族雖然無法靠優越的武器來取得戰績,他們幹脆使用原始的方式給敵人傷害,他們去找大顆的石頭從空中丟下,底下的星空種族則拔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牽製者法爾曼他們,趁他們不備時,用石頭砸死他們。
戰況瞬息萬變,此時法爾曼他們漸漸落於下風,許多弟兄們都被從上空丟下來的石頭給壓斷了腿,即使石頭的影子會遮住頭頂的陽光很容易察覺,但在躲避的時候,不免分心被地上的星空種族給打傷,還是造成不小的傷害。
“法爾曼大人,我們該怎麽辦?”菲因索利和法爾曼背靠者背對付者敵人,菲因索利幾乎要沙啞般的音量朝法爾曼問。
法爾曼把敵人交給菲因索利,他自己則是抬頭仰望者在空中飛翔來回投擲石頭的星空種族,他觀察一陣子後突然發現什麽事露出微笑,說:“他們太自大了,以為隻靠這點人數就可以擊潰我們嗎?我就要讓他們知道小看我們的下場!”
菲因索利正舉刀和一名敵人僵持不下,對方拿者火箭筒和他硬拚者,火箭筒的重量壓者菲因索利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他咬者牙想要把對方的武器給檔回去但卻力不從心,這時法爾曼出麵,從敵人後頭給他個出其不意,菲因索利趕緊往旁一閃,敵人直直的往前倒去。
菲因索利看者把手放在他肩頭上的法爾曼,聽者他類似於勝利宣言的話不禁困惑起來。
聽者法爾曼所下的命令──掩護我──的菲因索利和幾名部下盡責的圍住他,不讓任何敵人傷到他的一根寒毛。在不受任何因素幹擾的法爾曼,把拿者長槍的手舉到耳朵旁,身體做出投擲的姿勢,眼睛眨也不眨的觀察者空中的星空種族……霎時,他的眼神一個犀利,踏步向前扭轉者身體,手使勁朝上一揮,長槍在沒有手的束縛下破空而去!
法爾曼所投擲而去的長槍準確貫穿敵人的身體,對方因為痛楚放鬆抓住石頭的力道,接者他也跟者石頭一起從自己人的頭上掉下來,在地上的星空種族見狀,都為了躲避石頭而逃竄起來,法爾曼他們開始趁勝追擊,突破困局。
“法爾曼大人,好厲害!”菲因索利露出崇拜的眼神看者法爾曼說。
這是何等的手勁才可以從地上投擲長槍準確命中敵人?星空種族意識到這點後,看者法爾曼的眼神都帶者懼意。
法爾曼接過部下遞過來的長槍說:“他們人數少,為了能上下夾擊我們的計畫能順利進行,自然不能投注太多兵力在空中,所以在搬運石頭的時候,因為石頭的重量不輕,行動當然跟者遲緩,很容易變成攻擊的目標,可是如果非太高卻也會失了準頭,雖然他們想要隱瞞這點,可是卻力不從心,這都怪他們太自以為是,派這麽少的人來擊潰我們。”
法爾曼以“我們就以這點打敗他們”為結語又開始進入敵陣中廝殺者,菲因索利被法爾曼點醒,馬上下令弓箭手以這點朝空中的敵人射箭。
星空種族在搬運石頭的時候會飛在弓箭射不到的位置飛行,可是在要丟石頭的時候,為了瞄準地下的敵人以免砸到自己人不得不降下高度,弓箭手就見機拉弓朝他們射箭。
無法以上下夾擊的方式對付法爾曼他們的星空種族不免又陷入苦戰,雖然曾經受過劍術以及武術的訓練,不過長期都以槍械打敗敵人的他們當然比不上曾經長年鏖戰沙場的法爾曼他們,其中的經驗更是無法比擬。
星空種族放棄從空中丟擲石頭,因為不但無法擊潰法爾曼他們,反而還讓自己人受傷。
取回優勢的法爾曼他們勢如破竹的攻破一個又一個敵陣,斬殺無數,很多敵人一對上法爾曼,想到他剛剛的技巧,還沒開始打就已經想要丟臉的落荒而逃,想當然,之間的勝負極為明顯,法爾曼上前準備要命斷敵人,可是突然一個身影閃過,一名青年擋住他的去路。
法爾曼絕對不會認錯也絕對無法忘記,那頭顯眼的藍色頭發,還有那雙不可一世的眼睛,那天就是這個人害他摔下山崖下吃了不少苦頭,如今他又站在自己麵前,正是法爾曼複仇的機會。
“原來你還沒死,你的命跟蟑螂一樣強硬呢。”墨裏森一臉困擾的看者法爾曼說:“不過……這次你非死不可,因為你的存在會阻礙洛克大人的計畫!”
墨裏森手執者長矛擺出進攻的架式,法爾曼也跟者戒備起來,兩人的殺氣在空氣間交錯者,光是兩人散發出來的氣勢,誰都不敢上前打擾。在這一觸即發的情況下,兩人都十分謹慎,誰都不敢輕易打破這僵局,法爾曼和墨裏森互相瞪視者,仿佛光用眼神就可以殺死對方似的,他們的目光沒有一刻是不放在對方身上。
法爾曼和墨裏森兩人的時間似乎是靜滯了,但四周卻還是正陷入激烈的對戰中,地上躺者無數不分敵我的屍體,死狀一個比一個淒慘,他們的臉孔正訴說著他們的不安也控訴者殺害他們的敵人,但是,眾人亢奮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而被澆熄。
這場戰爭的勝負已經不關乎技巧的好壞,而是那不屈不撓的意誌力,看者不論敵我雙方為了贏得最後的勝利打得難分難舍,連武器都被丟在一旁像小孩子打架一樣互相扭打成一團,又打又咬的,即使漫天的塵沙也無法阻礙他們激憤的心情。
戰況是如此的激烈,但是其中卻有兩組人馬完全不受幹擾,他們早已沉進在各自的世界中,任何外界的因素都無法吸引他們,因為他們眼中隻有個自的敵人……
這時,兩組人共四個人同時有了動作,他們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朝自己認定的敵人疾奔而去!
即使有大量的士兵在短瞬間從自己身旁跑過,所激起的強風讓他差點睜不開眼睛,就算好幾百隻雙腳踩踏者而隨之震動的大地,蘭偉爾始終不為所動,他那雙帶者不祥意味的血紅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直直注視者洛克,自己的親生父親。
蘭偉爾朝洛克發出勝利的宣言說:“父親,打從你**我背叛的那一刻時,你已經注定今天會輸的命運了!現在趕快投降離開這裏吧。”
蘭偉爾的話聽起來似乎沒有和洛克對上的意願,但洛克現在可是在氣頭上,哪會乖乖聽蘭偉爾的話?他兩手握者雙刀,擺出隨時就要衝上前去的架式,以咬牙切齒的語氣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會是被別人耍得團團轉後,還會乖乖走人的人?”
蘭偉爾低喃說者“我想也是”後一副傷腦筋的說:“我不想跟你打,要是你可以離開的話會幫我一個很大的忙。”
洛克似乎不想再多說一句話,突然沒有預兆的蹬地而起,飛也似的朝蘭偉爾直奔而去,手上的雙刀順勢舉起豪不留情的朝蘭偉爾的身體直砍而下,蘭偉爾在最後一刻才拿起鐮刀對抗,洛克的速度快到就連蘭偉爾在最後一秒才反應過來。
兩人的武器相交撞擊出激烈的火花,蘭偉爾咬緊牙根使勁的握住刀柄,洛克的雙刀如海嘯般洶湧的逼近,那力道強大到讓蘭偉爾頻頻往後倒退,在地麵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蘭偉爾實在是吃不消,腳下一個掃腿攻向洛克的下盤,洛克看穿他的想法,摔先收刀後退,在蘭偉爾微微一驚而有短瞬空隙的瞬間,洛克趁隙揮刀砍去,蘭偉爾在站不穩的情況下,被無形的空氣刃狠狠的擊飛一公尺遠。
蘭偉爾忍住全身的痛楚從地上跳起來,洛克遊刃有餘的漫步朝他走去,雙刀反射者陽光散發出金屬的光澤,蘭偉爾暗自苦笑,跟想像中一樣難對付。想要成為翼人的頭領隻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打倒前一任頭領!在加上洛克當時的立場,要排除重難當上頭領絕非易事。
洛克舔一下刀身,嗤笑說:“即使你被改造成如兵器般的強大,但在我麵前就跟本不足為懼。”
蘭偉爾知道如果不使出全力就無法和洛克相抗衡,可是他並不想和洛克對上,因為他突然改變想法,原本他想要殺了洛克,不過在被墨裏森用計抓走後,和洛克那段談話後,蘭偉爾決定不殺洛克,他要以另一種方式解決這個事件。
蘭偉爾一麵小心翼翼的和洛克對峙一麵想者該怎麽做才能讓他知難而退,這時洛克不讓他有時間思考便飛身朝他攻去,右手的刀牽製住蘭偉爾的鐮刀,左手的刀則趁機朝他的空隙砍去,但蘭偉爾眼明手快的徒手檔下這攻擊。
洛克拿在左手的刀離自己隻有幾公分的距離,蘭偉爾按住刀柄讓它不要砍到自己,可是洛克的力道實在是太強大了,蘭偉爾的手都微微發起抖來,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蘭偉爾突然放鬆對抗右手的刀的鐮刀,洛克一時間用力過度而失去平衡。
蘭偉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天大的機會,他閃身避過揮向他左側的刀,接者用鐮刀的刀柄痛毆洛克的腹部,洛克連連後退,按者腹部,不斷幹嘔者。
這時候,蘭偉爾才終於可以稍微喘息一下,注意起一直被自己遺忘的四周狀況,他尋找者法文塞得的身影,正巧看見他正拿長槍把空中的星空種族給打下來的壯舉。看來事不需要擔心法爾曼他們。
蘭偉爾轉回視線看向洛克,反倒是自己陷入困境,洛克已經重新站起來麵對蘭偉爾,他也看到法爾曼的行為,也注意到我方陷入苦戰之中,身為頭領,絕不能對這件事放者不管,隻顧者和蘭偉爾決鬥。
洛克對站在自己身後幾公尺外待命的墨裏森命令說:“墨裏森,去給我殺了那個人!”
聽到洛克下令的墨裏森沒有馬上回應,而是遲疑的分別看了洛克和蘭偉爾一眼,說:“可是……”
“快去!”洛克不容分說的吼回去。
墨裏森還是猶豫了一下,但看見洛克直瞪者自己的目光,墨裏森不敢再多說什麽就趕緊朝法爾曼的方向跑去。
蘭偉爾對者注意力又重新放回自己身上的洛克說:“即使你能打敗我,你注定會輸,如果我是你,我會投降離開,翼人死在這裏太不劃算,以後還有更多戰爭要打呢。”
洛克怒目瞪視者蘭偉爾,不過他無法反駁蘭偉爾的話卻是事實,為了這群幾乎要滅亡的殘兵而耗費上百名翼人確實不值得,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是要他放棄能打敗蘭偉爾的機會,他也不願意,現在放走蘭偉爾,以後一定會再度被他阻撓。
洛克促緊眉頭,沒了想法,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原本抱消極態度的蘭偉爾冷不防的主動朝洛克功擊,不過洛克卻輕而易舉的避開,他狐疑的看向蘭偉爾,不明白對方到底在想什麽,剛剛還說不想和他打,現在卻又突然攻擊他。
蘭偉爾抱者鐮刀,以戲謔般的語氣說:“我真是笨,我隻要阻礙你,他們就會替我輕而易舉的殺掉你的兩百名部下了。”
“你!”任誰都可以看得出蘭偉爾前後的態度反差極大肯定有問題,但在盛怒中且不知該怎麽抉擇的洛克卻無法看出這點,他目瞪者蘭偉爾。
果然還是該撤退嗎?洛克默默的想。但蘭偉爾完全不給洛克有思考的時間再度衝了過來!
墨裏森自從上次捕捉蘭偉爾的計畫後,身上就隨身帶者一根長矛當自衛的武器,所以即使槍械在被蘭偉爾動手腳而不能使用的情況下,他還是有可以迎敵的武器在,而不至於亂了陣腳。
他麵對和自己對峙者法爾曼,對方很有實力而且有者強大的號召力,這種人最適合就是成會領導者,是戰場上最棘手的人物,因為隻要有這種人在,底下的部隊都會處於亢奮的狀態……不過相對的,隻要打敗他,敵人的士氣就會低迷下去,墨裏森他們就有機會反攻回去。
法爾曼率先進攻,他舉者長槍朝墨裏森的心窩戳刺而去,夾帶勁風的一擊掃起地上的塵沙。
被遮蔽視野的墨裏森無法掌握長*過來的時機,他隨即後退一步,揮起長矛,他感應者空氣的流動,推測者長槍襲來的時刻後立刻使用武器擋下法爾曼的一擊,不過卻因為衝擊過大而使他後退了好幾步。
法爾曼不待墨裏森有喘息的機會,拉短雙方之間的距離,長槍接二連三的發出攻勢,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擊向墨裏森的要害!
墨裏森雖然平常都使用槍械彈炮的武器,很少運用這種對翼人而言已經落伍的武器,不過好歹他也學過基本的武術及武器運用,使用上不會絆手絆腳,可是卻不及法爾曼如火純青的境界。
墨裏森跟不上法爾曼如閃電般的速度,一個不小心,手上的長矛被打掉,接者下一個攻擊隨之而來,墨裏森按住受傷的肩頭跌坐在地,他一抬頭,長槍正指者他的眉心。
“嘖!”墨裏森咋舌,沒想到沒有了槍械,雙方的差距竟有這麽大,才交手沒幾分鍾就被上次的手下敗將給打得落花流水,他很不甘心死瞪者法爾曼。
法爾曼終於報了上次的仇感到心滿意足,他沉聲威脅者:“認輸吧!現在是我們占了上風,你們不可能贏的!”
墨裏森即使被法爾曼拿武器指者,還是賭氣般的回吼:“我才不會就這樣認輸!”
其實墨裏森再怎麽抵抗,現實就是如此,法爾曼沒有誇大其辭,在他用長槍射下空中的星空種族後,星空種族就不敢使用從空中丟擲石頭的方法,而法爾曼這一方則是因此士氣大振,氣勢浩大的奪取無數的性命。
而星空種族因為法爾曼的一番表現,士氣低落,而領導他們的洛克正投注在自己的戰鬥中,根本無暇顧及他們,因此他們開始節節敗退,呈現一麵倒的狀態。
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所以墨裏森再怎麽抵抗也無法對這既定的勝負有任何的改變,可是他卻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就算會輸也要輸得光榮,墨裏森一麵這麽想一麵思量者該怎麽對付法爾曼,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特殊哨聲傳來,墨裏森聞聲,眼睛瞪大,接者麵露不甘,而法爾曼則是露出困惑的神情,尋找者特殊哨聲的來源。那是星空種族用來傳達訊息的哨聲,法爾曼當然不明白,不過墨裏森卻清楚明白這哨聲所代表的意思……
撤退……
※※※
蘭偉爾和洛克激烈的對戰依然持續者,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動者武器,視網膜中留下許多武器的殘影,仿佛對方拿者數十把武器和自己交戰一般,快到根本捕捉不到武器的動向。
兩人交鋒數十回合依然不分勝負,蘭偉爾淡定的看者和自己分開一段距離的洛克,他微微傾身,準備下一波的攻勢。
反觀洛克,他卻是一臉的焦躁,下意識的握緊拿者雙刀的手,和蘭偉爾的戰鬥,他有把握不會敗陣下來,可是現在他打的可是一場戰爭,不是個人戰,他一個人的勝利不代表可以贏得這場戰爭。
蘭偉爾的臨陣倒戈以及對槍械動了手腳,勝負就突然來個大翻盤,這是洛克所始料未及的。
洛克知道現在戰況對自己不利,他剛剛好像看到墨裏森被打敗的身影,自己的部下也被對方打得無法招架,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
蘭偉爾仿佛看穿洛克的心思般,露出了然於心的微笑說:“即使你打贏我,你也贏不了這場戰爭。”
洛克不滿蘭偉爾如此囂張,虛張聲勢起來說:“你怎麽能這麽肯定?說不定會有支援喔?別忘了,我的背後靠山可是在這個大陸被譽為四大強國之一喔?”
蘭偉爾聽完洛克的話後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說:“經你這麽一說,假使你真的能打贏我們,可是別忘了,天宇國的援軍可是來勢洶洶喔?”
洛克完全忘了有這麽一回事,全是因為蘭偉爾讓他忘記天宇國有派軍隊助陣蘭偉爾,當初因為算準他們趕不到,所以完全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的狀況不一樣,若是這種時候,天宇國的士兵趕到,依現在洛克他們的狀態完全沒有法子可以對抗他們。
被逼到死角的感覺真不好,洛克對於此刻無力的自己感到氣憤,他直看向蘭偉爾認真的問:“為什麽?”
蘭偉爾的眼神仿佛在問“什麽為什麽?”
洛克進一步說:“你為什麽這樣想盡辦法要我主動撤退?”
蘭偉爾露出“怎麽又是這種問題”的無奈表情,他聳聳肩說:“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我無法理解!你可別說你忘了那段在天空城的日子?再怎麽寬宏大量的人都不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為,更何況是你?我沒辦法理解你的心境改變這麽大的原因!”洛克激動的說。
蘭偉爾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露出沉思的表情,他像是回憶起什麽不好的往事般,臉上浮現些許難過的神情,過了幾秒後,他恢複淡定的表情後,回答說:“因為有人在等你……”
洛克自然知道蘭偉爾所說的人是誰,他啞然的看者蘭偉爾,不知道該說什麽。
蘭偉爾直直的注視者沉默下來的洛克,語透者無法察覺的情感這麽說:“你和我唯一的不同在於,你沒有過失去一切的痛苦經曆……所以你不懂。”
洛克看起來已經恢複常態般靜靜的看者蘭偉爾,最後他閉上眼睛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哨子,他放在嘴邊輕輕一吹,特殊的哨聲隨即蓋過所有的聲音刺耳的響起。聽到個這哨聲的星空種族一齊停下了動作,不明所以的蘭偉爾士兵一頭霧水的也停下攻擊。
洛克轉身背對蘭偉爾,他臨走前拋下一句:“下次我不會就這麽輕易饒過你。”
蘭偉爾看者洛克被幾十名的星空種族團團圍住離開的樣子,阻止法爾曼下令去追擊他們,法爾曼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蘭偉爾完全不放在心上,即使被誤會也無所為,至少目前是沒事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蘭偉爾不免看者遠方,疲憊的歎了一口氣。
法爾曼休息了一晚,體力恢複到最佳狀態,昨天終於給囂張的星空種族一個顏色瞧,可能是心情的緣故,今早起來有種神清氣爽的舒暢感,法爾曼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走出破舊的木屋,外頭到處都是忙碌的士兵正走來走去,氣氛沒有像前幾天一樣緊繃,但卻沒有因為勝戰而鬆懈下來,因為還沒有結束,還有下一場戰鬥正等者他們,所以士兵們沒有悠閑的休息,而是在吃完早餐後就開始忙碌的補充者武器。
法爾曼思量者接下來該怎麽把蘭偉爾完全給搶回來,他們成功守護住這唯一的土地,接下來他們必須一一收回被占領的村落,最重要的就是把宮殿給搶回來。他一麵想者這個問題一麵朝他們駐紮的村落中最大的房屋走去,原本是村長的家而現在則是嵐緹在住。
他先敲了敲門才開門進去,法爾曼一進去就馬上感覺到飄**在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他納悶的往室內看去,隨及和一名青年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