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夙離開後,葉兒才端了茶進來,見孫夙已經離開便問流光:“孫先生走了?”流光點了點頭。“這茶都沒喝就走了,孫先生是有什麽事嗎?”
“你呀!可別關心孫先生了,還是關心步涯吧!”流光調侃著,葉兒臉一紅,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隨後嘟起了嘴。
“穀主要是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葉兒一臉委屈的對流光說,流光淺笑。
“好,不說了。”流光笑著說,葉兒走了過去,給流光倒了一杯茶。
“熱著呢!穀主,你身體真的好想好了很多,現在都沒以前怕冷了。”葉兒說著伸手摸了摸流光的手指,手指頭雖然是涼的,手心卻是熱的。
“那是明大夫醫術了得啊!”流光說,此時恰逢明大夫要來為流光檢查,聽到這句話,明大夫一向冷漠的臉上泛起了笑意。然而隻是曇花一現的笑,便收了起來,一臉冷漠的走了進來,流光和葉兒對視一眼,葉兒忍不住笑了。
“明大夫,您要給穀主檢查,那我先走了哈!”葉兒笑著,流光白了葉兒一眼,用唇語說著:“叛徒。”
“還在喝茶?放下。”明大夫一臉嚴肅的對流光說,流光隻好將手中的茶放好,明大夫對又說:“去裏麵躺著,葉兒,你先別走,將火盆端出去。”
“啊?”葉兒和流光同時張大了眼睛,明大夫恨恨的說:“啊什麽啊?趕緊的。”葉兒一臉同情的看著流光,隨後搖了搖頭,走了過去將火盆端了出去。
流光躺著,明大夫給她把了脈,又用手測了頸部的旋律跳動,又用手摸了摸流光的額頭,翻了眼皮,甚至還給流光量了體重,隻見明大夫搖著頭說:“太輕了,太輕了。”
“明大夫,我會長胖的。”流光承諾說,明大夫歎了一口氣。
“補氣補血,不過你的寒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這也虧得你近來沒有太過繁忙,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這樣說你就高枕無憂了,你若是不聽話,又繼續去摻雜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複發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明大夫特別強調。
“我發誓,不會去參與了。”流光說,明大夫冷哼了一聲。
“你說的話我會信才怪。”明大夫說著寫下一張藥方,外麵的葉兒聽見裏麵的對話差點笑了出來,這時候明大夫喊了一聲:“葉兒,進來。”葉兒便走了進去,見流光站在一旁,垂著頭,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麽笑?要不要也給你檢查檢查?”明大夫問,葉兒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不用了,明大夫,我健康著呢!”葉兒笑著,隨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將藥方拿了起來。
“明大夫,您是讓我去抓藥吧?我這就去。”葉兒說著逃也似的走了出去,流光站在一旁等著明大夫訓話,明大夫卻什麽也沒說。收了東西就走了出去,這倒讓流光有些不習慣起來。
林晚在閔府的日子簡直過得太逍遙,而且武功進步也特別快,這主要是木天南的功勞,但一年多了,林晚總還是想自己的那些兄弟,又想起流光曾經答應過自己會讓自己見到阿強他們。
“木師伯,我去找師父了。”林晚說著便跑了,木天南雖然對鏢局裏
的人很嚴格,但對林晚卻是好得不行,自然林晚要去做什麽隻要不是出格的事情他都不會阻止的。
林晚去找流光的時候見明大夫從裏麵出來,心中擔心流光出事,趕緊跑了進去,隻見流光歎著氣,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了手上。
“師父,你沒事吧?”林晚詢問,流光回頭,手上的茶抖動了一下。
“你怎麽來了?不是跟木師伯練武功嗎?”流光詢問,林晚眼珠轉了轉。
“這幾日的功課都練了,我就想著來找找師父。”林晚笑著,流光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
“師父,我什麽時候才能見思溫啊?”林晚終於說了出來,流光想到自己也好久沒有見到思溫了,也不知道思溫還記不記得自己,而且莫蘭說思溫是個練武奇才,自己也想看看,到時候該怎麽教育才好。
“快了,不過從藥王穀到這裏得一個月的時間,所以你要等待。”流光伸手摸了摸林晚的腦袋,林晚懂事的點了點頭。
“師父,你說思溫還記得我嗎?”林晚突然開口詢問,流光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想會記得的,畢竟我死他哥哥。”林晚又說,流光欣慰的點了點頭。
藥王穀,阿強的師父霍加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平日裏出去走走倒是沒問題了,隻是要騎馬射箭卻還是有問題的,莫蘭為他診治過,告訴他要想恢複至少還要一年,霍加卻說:“我們必須回去了。”
“師父,可是你的身體。”阿強擔心的看著霍加。
“身體事小,國家事大,賊人將國家弄得亂七八糟,以後我死了怎麽見你的父親?”霍加激動得咳嗽起來,阿強伸手給他拍了拍後背。
“師父,您不要著急。”阿強安慰著,莫蘭自然也明白他們的身份。
“你們真的要走嗎?”莫蘭問,阿強抬起眼睛看著莫蘭。
“想必師伯是知道師父的安排的,也知道我們的身份,麻煩師伯給師父寄一封信,說我們該回去了。”阿強定定的看著莫蘭,無比的堅決。
“小蝶怎麽辦?”莫蘭突然問,阿強有些茫然,隨後閉上眼睛異常堅決的否定。
“我和她沒關係,不過是大家一起長大罷了,再說了,您知道我的身份,我早晚要投入戰鬥的,我不想連累她。”阿強說著垂下了眸子,莫蘭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是不該連累人的,我這就休書給你師父,讓她看看該怎麽辦。”莫蘭說著走了出去,思溫便朝她跑了過來,莫蘭擔憂的環顧了四周,擔心小蝶聽到了剛才的話。
“思溫,又亂跑。”小蝶笑著從遠處跑來,思溫看到小蝶反而鬧得更歡了,仿佛在說來追我啊!
“莫蘭姐,你看看這孩子,我實在管不了他了。”小蝶有些氣惱的說,莫蘭忍不住笑了起來。
“管不住了就不管了,我們小時候就是這樣長大的,不用人管。”莫蘭笑著,小蝶有些詫異。
“他還沒到兩歲呢!”小蝶說,在宮裏,兩歲的孩子還成天被乳母抱在懷裏呢!像思溫,小小年紀,便已經能說這麽多話了,小蝶覺得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總擔心思溫磕著碰著,沒想到莫蘭卻
說沒事。
“莫蘭姐,我去看思溫了。”小蝶說著從莫蘭身邊走過,莫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孫夙早早的就到了梁王府的後門,雖然梁王沒有說,但他總覺得淩紫兒會從後門出來,果然,在等了半個時辰後,淩紫兒一身家丁服走了出來,孫夙皺著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淩紫兒,淩紫兒衝孫夙微微一笑。
“你還是來送我?”淩紫兒說,孫夙伸手將她拉著上了馬車。
“我以為你會拒絕的。”淩紫兒在馬車上說。
“坐好。”孫夙說,淩紫兒朝四周看了看,便鑽了進去,隻見裏麵有父親的骨灰,還有裝那些小東西的盒子,而且裏麵還有一幅畫,淩紫兒皺著眉頭,雖然沒問過孫夙,但抵不住心中好奇,走了過去將那幅畫打開。
隻見畫中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淩紫兒臉上笑意全無,心想,孫夙雖然什麽都沒跟自己說,卻用一幅畫告訴自己讓自己退縮,其實又何必呢?
“停車。”淩紫兒喊,孫夙想起那日淩紫兒跳車的樣子,便停下了馬車。
“你下車,我不用誰送。”淩紫兒掀開簾子對孫夙說,臉色有些難看,孫夙皺著眉頭,最終搖了搖頭。
“既然我答應了殿下要送你回去,就一定會將你送到。”孫夙說。淩紫兒心如死水,原來他來護送自己隻不過是一項任務。
“好,我不為難你。”淩紫兒說著將簾子放了下來,心中越想越難過,竟然抱著父親的骨灰哭了起來。
城門口,兩個衛兵上前攔住了孫夙:“簾子掀開看一看。”孫夙微微蹙眉,心想要是這些人打開壇子,那些東西從裏麵出來,死的可就不是他們兩了。
如今淩紫兒功夫全失,沒有人有能力將那些東西收回去,一旦放出,整個京城將會民不聊生。
淩紫兒自然也很擔心的將那幾個小壇子放在了座位下麵。隻聽孫夙對外麵的人說:“裏麵隻有一個人。”
“什麽人?”對方毫不客氣的問,孫夙有些憤怒,但現在不宜動手。
“兩位大哥,通融一下。”孫夙說著將兩錠銀子遞給了兩人,兩人拿著銀子不但不說讓路,反而更加凶了。
“這裏麵一定是逃犯,絕對不能放他出城。”其中一個喊著,不一會,孫夙就被包圍了,這時候,梁王突然出現。
“你們做什麽?”梁王厲聲問。
“殿下,這人肯定有問題。”其中一個說,但銀子已經裝進口袋,誰又願意吐出來呢?
“孫先生,是你?”梁王的視線落在孫夙的臉上,心中雖然什麽都明白,卻佯裝巧遇。
“參見殿下。”孫夙從馬車上跳下來行禮,馬車中的淩紫兒握緊了拳頭,擔心梁王會後悔,她隻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不必多禮。”梁王說著又朝眾人說:“孫先生是本王的朋友,難道還不能出去嗎?”
“不敢。”眾人說。
“孫先生,本王要看看你轎子裏的人你不會介意吧?”梁王說,孫夙知道點頭。
“殿下,請便。”孫夙說著,梁王伸手揭開簾子,隻見淩紫兒有些驚恐的看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