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就是她
望著涯底,孟慈收回視線,慢慢的轉過身子,望了一眼秋月,秋月也正打量著她,朝她點頭笑道,“孟慈,今日真多謝你,要不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孟慈微微搖著頭,平視著前方,往前走出幾步,說道,“秋月,我孟慈蒙你之恩,今日已經幫你到此。日後,你做事之前,還須三思而後行。不管這個人品行如何,這始終是一條人命。”接著她又麵對秋月,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凡惡不可為,凡善不可欺。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秋月搖頭,眼神迷茫。
“意思就是,惡者,就如木頭這類,看見美色而想獨有的,便是小惡之人,而不可為,是針對大惡之人。這大惡之人,便是壞事做盡,**擄掠,無惡不作之人,方能殺之。而我們,也不能隨便殺人,如此,便是犯了人命,要坐監。”
“那善者呢?”秋月問。
“善者?”孟慈一笑,“善者,不可欺,其實很好理解。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受到官府或者惡勢力的欺壓而無力反抗,此便為凡善不可欺也。”
秋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孟慈,今後我一定謹記你的話。”
“希望你真的記住便好。我們走吧。”
“恩。”
縣衙書房,師爺正在書房練字,一個小廝進來稟報,“師爺,萍兒到了。”
“讓她進來吧。”
“是。”
小廝退了出去,很快,一個丫環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她一身水藍色長裙,手交叉擺放身前,低眉順眼的,偷偷望著師爺。心裏卻在打鼓,也不知這狗師爺找她來有什麽事。不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而來為難她的吧。
她隻是個弱女子,身邊又無親無故的,也沒有人來幫自己,那個該死的王子心還說會保護自己,保護個鳥呢,自己在這受罪,她也不知跑哪去了,人影也不見。
正想著間,隻聽“呯”一聲,嚇了她一大跳,她趕緊抬頭一看,原來是師爺放下了毛筆,正在朝她走過來。
師爺看了萍兒一眼,一聲冷笑,“見了本師爺,也不跪下,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禮數嗎?”
萍兒嚇得一驚,趕緊跪下,“撲通”一聲脆響,骨頭都跪得生疼起來了。她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師爺哈哈大笑,他撫了幾下山羊須,嘴角微勾,盡顯得意之色,“小小的丫頭,盡然如此不識時務,我沒讓你起來,你就不許起來,聽到沒有。”
“是,聽到,聽到了。”萍兒不敢反駁,這都是王子心害的,回去再找她算帳。
說曹操,曹操便到。門外小廝進來稟報,說是王子心要見師爺,師爺一喜,還以為她尋到了愛貓。趕緊招手,“快請她進來。”
孟慈進來的時候,眼角一撇,發現萍兒在此,也有點吃驚,但很快恢複平靜。
師爺不等孟慈說話,直接問道,“是不是找到我的貓了?”
孟慈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師爺一拍書案,指著孟慈,“既然沒找到,那你還來見我?”
孟慈上前幾步,行了一禮,笑道,“師爺別急,我來見師爺,自然是有話要說,決不是無的放矢。”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請師爺給我一個代表師爺身份的象征的東西來,方便我尋找到您的愛…。貓。還有,另畫一張尋貓圖,還有這貓身上的獨有的東西來,才好確認。另外,我需要一個隨從,方便我出府尋貓。”
“出府,你的意思是?我的愛貓在府外?”師爺問道。
“不錯。我遍尋無果,隻有一種可能,此貓應該就在府外。”孟慈道。
師爺從書案處走出來,瞧了孟慈幾眼,突然一拍她的肩膀,嚇得孟慈眼皮一突,睜大眼睛看著他。
“哈哈哈,不用怕,你說的我都可以答應你,隻是,你想帶哪個隨從,我的小廝多的是,任你挑選。”
孟慈穩了穩心神,看了跪著的萍兒一眼,發現這丫頭正瞪著她,她莞爾一笑,指著跪著的萍兒,“就—是—她!”
“她?”師爺微愣,隨即搖頭,“她能行嗎?不如你再換個人吧?”
“不用了,非她莫屬。”孟慈回絕道。
師爺見她說得這麽堅定,也隻好點頭,朝萍兒一招手,“行了,你可以起來了。”
萍兒如獲大赦,喜不自禁,猛的一起來,卻因跪著太久,差點摔一跤。
孟慈見了,抖著嘴角,搖了搖頭。
師爺隨後轉身,從書案上拿起毛筆,快速畫了一張肥貓的畫像,遞與孟慈,又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這令牌上寫著的是一個風字,字顯蒼勁,透著霸氣。然後他又拿出一個粉包,遞給孟慈,“這個是香粉,我平時愛擦在肥貓身上,逗逗它玩的。”
孟慈接過,拿起香粉一聞,奇怪,不是這個味道?
她眉頭微皺,將這些東西收進懷裏,點了下頭,“師爺,尋貓過程,需要錢財,你看?”
“錢是吧?沒問題。”師爺又從袖中拿出五百兩銀票,交給孟慈,“夠是不夠。”
“夠了,那沒事,我們就先下去了。”
師爺點頭。看著孟慈走到萍兒身邊,用手指點了點站著的萍兒一眼,“還不走?”
萍兒回過神來,趕緊跟在孟慈身後。二人走了一路,萍兒左右看看無人的時候,這才湊近孟慈,“喂,我說王子心,你沒事怎麽拉著我一塊出府啊?我告訴你,我可不想去。”
“不想去?”孟慈回頭一笑,“好,不想去可以,走,回去接著跪吧。”說著,拽著她的衣袖便往回拖。
“別別別。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孟慈微一鬆手,萍兒接連後退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