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嬌嬌現在可不得了了,鐲子都是兩個兩個地戴,又是金又是銀的,怎麽也不知道孝敬長輩?
年紀輕輕的這麽享福,也不怕命輕壓不住福。”
汪氏一邊陰陽怪氣一邊往孟常氏瞟,意思再過明顯,就是要孟嬌嬌把鐲子孝敬給孟常氏。
她得不到,孟嬌嬌這個小娼婦也別想有。
緊接著孟芸芸也癟了癟嘴火上澆油,“三嬸真是存了不少的私房錢啊,銀子就不少錢了吧,更別說金的了,就算隻是個空心的也得幾十兩銀了啊。
嘖嘖嘖……你們三房果真是到什麽時候都財大氣粗。
三嬸這是專門給孟嬌嬌置辦的陪嫁?想當初二姐出嫁的時候也隻得一支銀簪子,成色可沒有孟嬌嬌這個好。”
孟芸芸雖然還不知道孟嬌嬌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害她娘和大伯母,不管她怎麽問怎麽求母親都不跟她說,但她跟三房的仇是結下了,隻要有能讓三房不順心的機會她就絕對不錯過。
孟孝全兩口子從他回來到現在就沒聽到他們當著人的麵說過一句話,現在也不例外隻好奇看了孟嬌嬌的鐲子兩眼就又低頭吃飯。
而孟常氏一張臉上神色變來變去可以說是精彩萬分,尤其是在孟芸芸說三房藏私房錢的時候,她咬牙切齒瞪著梁氏的模樣恨不得啃她。
“梁氏,你給老娘說清楚到底背著老娘藏了多少私房?
你們一家子白眼狼吃老娘的用老娘的,還敢偷藏老娘的銀錢,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把藏的銀錢都交出來,看老娘不打死你們。”
“劈啪”她憤怒將碗筷擲在桌上,粥水濺得到處都是,好在孟嬌嬌他們坐得離她遠才沒有被波及。
孟浩昌想說他們沒有藏錢,他家的錢財早就被奶奶大伯搶幹淨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姐姐的鐲子是哪裏來的,但他絕對相信娘和姐姐肯定不會私藏。
卻被娘在桌子底下拽住手,他知道娘是不讓他說話。
他正憋悶著就聽到母親說,“先不說鐲子的事,我們娘三兒吃喝用都是自家香料鋪子的收益,那鋪子就算是不做生意了租賃出去也夠我們娘三兒吃喝用了。
再說我們到底有沒有私藏娘和大嫂不是最清楚嗎?當年回村之前我頭上就剩支空心的舊銀簪子也是被大嫂拿走了吧,這才三年難道大嫂和娘都忘了?”
梁氏一改之前的逆來順受,她清楚現在他們再忍受隻會讓對方更得寸進尺。
她的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打量,“實話告訴你們,嬌嬌這兩隻鐲子都是趙二郎送的。
銀鐲子是之前托李傑送來,金鐲子是趙二郎昨夜親自送來。
你們要是有什麽懷疑,那我們就現在就去找趙二郎對質。”
她又看向孟芸芸,嗤笑出聲,“孟柔柔沒有個像樣的陪嫁那是她爹娘無用給不了她底氣,也是她夫家無用給不了她該有的體麵。
我是無用,但好在我家嬌嬌命好,趙二郎他大有本事能給足我家嬌嬌體麵。”
眾人回想起來昨晚孟嬌嬌確實出去過,孟常氏還不死心,“昨晚不是李家媳婦兒叫她去的,什麽趙崇霖給的,怕不是跟李傑小子搞上床,對方給她封口的。”
突然想到什麽,孟常氏的眼神愈加陰狠,“哼!莫不是被趙惡霸和外頭那兩個野男人都搞上了床,不然能給個金鐲子?
這麽重的嫖資都給了,能是一次兩次?”
有些東西就不能深想,不然就會越陷越深,孟常氏已經篤定了就是她以為的那樣。
越發罵得口無遮攔,“被男人玩爛的賤貨,早晚爛死。”
“砰!”
梁氏半碗稀粥砸在孟常氏麵前,這回濺了滿桌子沒有一個人幸免,更有一塊碗碎片飛到汪氏臉上劃出道印子,立馬就有血珠浸出。
在一片雞飛狗跳汙言穢語中,梁氏直勾勾地看著孟常氏,“娘既然這麽能猜那我們就一起到趙二郎他們麵前去問個清楚,聽他親口跟你說。”
她推兒子一把,“去把門開了請你李大哥他們進來。”
“你個挨千刀的娼婦要造反呐,敢跟老娘動手,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孟常氏騰的站起來擼起袖子就朝梁氏撲過來,汪氏也憋著一口惡氣要出,就跟孟常氏一左一右撲過來。
“真以為仗著趙惡霸的邪風就敢抖威風,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這是孟家不是趙家。”
梁氏再有準備也不是兩個人的對手,她還有意要護著女兒,就更落了下風被孟常氏扯住頭發又被汪氏壓著在身打。
孟嬌嬌被母親護著暫時沒事,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被打,她從母親腋下伸手出去快狠準一把抓住汪氏的頭發狠狠地拽,又一巴掌撓在她臉上,用盡了全力。
說時遲那時快,李傑和蔡春進來一人踹開一個,將孟常氏和汪氏踩壓在地任由梁氏狠打了一陣才放開。
梁氏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誰能打誰不能打,隻壓著汪氏狠狠打。
她不像孟常氏和汪氏一樣嘴巴毒,隻咬著牙下狠手,全往汪氏身上招呼。
等她起來讓開後李傑才挪腳放過兩人,抱胸擋在孟嬌嬌他們母子三人麵前。
孟常氏惡狠狠地盯著李傑他們,不敢罵他們隻能罵汪氏,“你個沒用的玩意兒,就該讓大兒休了你。”
一句話讓汪氏和鄭氏都是一怔,尤其是站在丈夫身邊的鄭氏一瞬間隻覺得手腳冰涼,根本就不敢看一眼丈夫。
蔡春一臉輕蔑地看向孟常氏,“嬸子要問什麽直接問我就是,我什麽都清楚,保管說得比說書先生還好,讓你聽了就感覺身臨其境一樣。”
孟嬌嬌看到幾人不約而同露出恐懼的神色,心裏就更好奇那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麽,竟然讓他們連提一下就害怕成這樣。
以前奶奶說要休大伯母,大伯母就會哭喊說她跟孟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方才大伯母怕得連聲都不敢吱,可見是她們有致命的把柄被奶奶抓住了,讓他們投鼠忌器。
有機會她真的好像問問趙崇霖,或者,她把好奇的視線投向李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