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夏夏,他要回來了!

我下午的時候到銀行辦了點事,提前下班了,正好美娟約我一起喝咖啡便過了了。

到了下班時間,陳誌文來電,他這會正在附近,一會兒順便來接我。

羅美娟輕笑打趣,“陳誌文雖然比不得宋俊熙,但也是個絕世好男人,你這的桃花不錯啊。”

“我若說這都不是我想要的,你一定說我矯情!”我歎了口氣。

“我明白,別總和自己過意不去,你看人家悅言和於哲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你和宋俊熙,現在不照樣和陸文軒過得好好的!”

陳誌文的車停在路口,我遠遠的就看到了,對著美娟說了聲:“我得走了,他來接我了,我們有空再見!”

“夏夏,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給你道別的,晨生要調到美國總部那邊了,下個月就要走了,怕是參加不成你的婚禮了!”

她的笑容有些難過,我喃喃低語:“連你都要走了嗎?”

美娟是這些年我唯一能談談心的朋友了,現在連她都要走了!

“夏夏,我希望你能幸福!”

“看我這傻樣,我該恭喜你才是!抽個時間,我和誌文請你和晨生吃飯,算是為你們送行!”

“好!”

“上車吧,去看看我們的新家裝修的怎麽樣了,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沒有。”陳誌文笑著說道。

我上了車,心情總也好不起來。

“怎麽了?”陳誌文也發現我興致不高。

“沒什麽,美娟要走了,他老公要調到美國總部那邊!”

陳誌文沉默了一瞬:“人生無常,可不就是這樣,說不定過幾年就會調回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我點點頭。

八月初的天氣,暑氣還沒有褪去,我決定還是我辭職離開的比較好,陳誌文工作能力強,在遠揚又受重視,辭職未必能找到那麽合適的位置。

我不一樣,當不當領導都無所謂,即便是從小職員做起。

悅言姐也一直打電話讓我過去,我想了想,還是去了,她給的工資高,以後過日子,我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我聽悅言姐說,智斌也快要訂婚了,對方家世很好,門當戶對。

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我想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孩,他那麽好的人,該有個好女孩來配他。

我們這群人,一個個都有了著落,真好,但願每個人都能幸福。

我在職場多年,工作起來也很順手,不需要什麽適應期。

悅言姐最近也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我好幾次看到她在辦公室裏講電話的時候發脾氣。

我本來想問問的,可又怕自己太多事。

下班,她說想到省大轉轉,讓我陪她走走。

我也有好多年沒有來過了,在這裏並沒有什麽好的回憶。

兩端依舊是高大茂盛的梧桐樹,遮住了一切。即使在炎炎夏日,這條路卻是涼意習習。

很多年前,我和他也一起在這裏走過,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改變的隻有我們自己。

拱形的小木橋已經有些年代了,走的人多了,當初的鐵紅色已經掉色了。她的目光落在湖麵上。

湖裏的睡蓮交錯的浮在水麵,荷花已經盛開。

“夏夏,我聽說你要結婚了!”其實悅言姐約我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她有話想要對我說,果然是這樣。

“嗯,定在?十月份!”

“夏夏,其實我今天約你過來是想給你說對不起!”

我笑了笑:“悅言姐說笑了,我在飛虹工作你處處照顧我,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不是的,夏夏,你聽我說!當年是我和於哲說話的時候不小心被我媽聽到,她是筱雅的姨媽,知道宋家和韓家聯姻的事,就打電話告訴了姚阿姨。

我當時不知道媽是從我和於哲那裏知道的,夏夏,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這些年,我一直想告訴你,夏夏,對不起,若不是我和於哲的談話被媽聽到,你和俊熙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個局麵。

我了解這種失去的痛,我知道你有多難過,也許老天就是為了懲罰我和於哲出賣朋友,才奪走了於哲的性命,夏夏,對不起!”

ps:悅言是被於哲家收養的,所以這裏的媽指的是於哲的媽媽,因為和正文內容無關,所以就略過,後麵會講!

我搖頭,拉著悅言的手:“你千萬不要這樣想,這不管你的事,就算阿姨不說,宋家也遲早會知道,也是我們太年輕,太不懂事,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這事和你一點關係沒有,你別內疚了!”

“夏夏,若是他回來了,你們還有可能嗎?”悅言姐問的小心翼翼。

我笑了笑,看著這一片睡蓮,一陣風掠過,景色甚美。

我搖了搖頭:“不會,我們分開快十年,我有我的生活,他也該有他的生活,我們就像是兩條相交過的直線,曾經相愛,但注定漸漸遠去,就是這樣,悅言姐,其實我們一直在一起也未必就會走到最後,人總是念念不忘得不到的,我想忘記了!”

我低頭,這些話與其說是在講給悅言姐,不如說是我在自欺欺人,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有多難。

“你愛他嗎?那個陳誌文?”

“愛,他將是我的丈夫呀!”我想笑,可是眼睛酸酸的,想流淚!

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這風怎麽這麽討厭,吹的人眼睛發酸。

許多的夜晚,許多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我躲在黑暗裏,思念幾成瘋狂,相思,像一條蟲一樣的慢慢啃著我的身體,直到我成為一個空空茫茫的大洞。

夜是總是那樣的長,那麽黑,窗外的雨,是我心裏的淚,永遠都沒有滴完的一天。

流了淚,失了心,噩夢中醒,日子卻是還要過下去,這便是人生!

活著要比死艱難多了!

愛分很多種,就如同我此刻的許許多多的放不下!

悅言看我沉默著不吭聲也不說話,我們倆對著這一池睡蓮,晚風徐徐各懷心事。

她沒有看我,迎著風,突然幽幽的說了句:“夏夏,他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