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喜歡我嗎?
李智斌回到家,叫了蘇萌一聲,沒有人答應。
心裏想著這丫頭還可憐巴巴假模假式地叫他早點回來呢!
到樓上找了一圈沒有,嗯?他看到遊戲室的門虛掩著,他急忙推開,忍不住又氣又笑地皺起眉。她趴在辦公桌的電腦前睡著了,一隻手還握著鼠標。
李智斌輕輕地走過去,把她抱起來,她皺著眉哼了幾聲,並沒醒,看來昨天是累壞了。
她幹嗎不在**睡?從硬邦邦的桌子上被抱起,她似乎很享受他身體的觸感,手無心地抓著他西裝的領子,在他懷裏動了動,蜷成更小的一團人球。
他把她放在自己**,扯下她抓著他的手,她扁著嘴摸索了一會兒也就罷了,又沉沉睡去。李智斌為她蓋好被,脫了外套,側躺在她身邊,好笑地看著她睡覺的樣子。
她睡著了就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了……一個有點悲傷的孩子。微微皺著的眉,可愛撅起的嘴,似乎要撒著嬌傾訴她的委屈。
他又想起她的笑,那雙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眼底隱藏的傷心那麽明顯,恐怕隻能騙住她自己,可她偏偏還要笑,弄得人心裏一陣發軟。
她的手又微微動了動,摸到了他的襯衫,整個人也扭動著靠上來,像隻尋找溫暖的小貓,偎進他的胸膛,她的表情一鬆,似乎安下心來,還很享受地輕哼了一聲。他沒動,沒躲開,她滿足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伸出手來摟住他的腰。
他低笑,就一個女人而言,她可真失敗。這麽靠過來,摟著,竟然沒勾動他的欲望……可是,他的心卻因為她無聲的依賴軟成一攤泥,說不出什麽滋味,有點癢,還甜滋滋的。
李智斌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龐,心裏滿是暖意。
他看著已經得寸進尺枕上他胳膊的小腦袋,原本憂傷的臉,因為靠近他而輕鬆了很多,嘴角似乎還浮上了淡淡的笑,有些頑皮。
漂亮,她很漂亮,軟軟甜甜的漂亮,讓人看著就想捏她可愛小臉蛋的那種漂亮。
她實在很適合男人的懷抱,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浴血廝殺,她很享受,摟著她的男人……也很享受。
他閉起眼,感覺自己就是被這種感受蠱惑了。
很舒服,也很溫暖。
竟然自己也跟著她躺著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了。
李智斌心情大好,帶著蘇萌到外麵吃,蘇萌還是孩子心性,以前也沒少被那個大小姐的名號束縛,李智斌問她想吃什麽的時候,蘇萌居然說想吃肯德基。
李智斌愣了下,居然答應了。
蘇萌看著人高馬大,西裝革履的李智斌在一群小年輕的隊伍裏排隊的時候,心裏頓時甜甜的,那些藏在心裏的陰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蘇萌單難得的一次不顧形象,嘴角沾了奶油也全然不顧:“爸媽從來不讓我來這些地方,也就哥偶爾帶回來給我,可是這些東西也就坐在店裏好吃!”
蘇萌晃著腦袋,笑容明晃晃的,眼睛亮晶晶的,李智斌這是越看越喜歡。
拿起桌上的紙巾,沾了沾她嘴角的奶油:“小丫頭跟山裏出來的似得!”
“你才山裏出來的,討厭!你怎麽不吃啊,這麽多東西我一個人怎麽吃得完啊!”蘇門個拿著雞翅塞到李智斌的嘴巴裏。
其實李智斌好多年沒有進過這裏了,以前他和夏夏,俊熙也經常過來吃,這裏有他們太多回憶了,有一次一個人在這點了三人份的東西,吃到吐,後來一聞到這味道就覺得惡心。
可是看蘇萌一臉期待的樣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小狐狸似得,不忍傷了她的心,忍著難受吃了,強忍著別吐出來,不能讓一個小丫頭給笑話了。
這幾天過得倒是風平浪靜的,聽說喬林辭職了,蘇萌暗笑,還算是個識相的人吧,看來那天的談話挺有效果的嘛。
蘇萌要考英語六級,這幾天都在學校圖書館呆著,總是要突擊幾天的。
李智斌也怕自己打擾到她出了平日的電話,也盡量不去找她,答應了小丫頭,等她考完了帶她出去玩。
可是三天都沒有見到李智斌了,這人倒真是死心眼,她就說了閉關訓練,他還真就不來看她了,這幾天沒她在身邊,日子一定是過得得意極了吧!
為了給李智斌驚喜,蘇萌特意沒有把車停自家門口,在小區的公共停車位那裏聽著,下了車往自家門口走。
五月過去,已經是夏天了,風吹在身上聽涼爽的,蘇萌的心卻是熱乎的。
“蘇萌?”一個外鄉男人的口音。
蘇萌莫名其妙地抬頭,這是小馬路的微彎處,路燈的光被一棵大樹擋得發暗。
“誰啊?”她看不清對麵男人的樣子,隻覺得很魁梧。
“是她!”另一個操著不標準的普通話肯定地說。
蘇萌一下子想到跟著李智斌看的士兵突擊裏的許三多。
但還沒來得及想完,蘇萌隻覺得後腦一疼,眼前全黑了。
“醒醒,醒醒!”
蘇萌聽到有人在喊她,這是哪兒的口音呀?這麽好笑。
蘇萌覺得腦袋發木,艱難地睜開眼睛,一個黝黑男人的臉離她的眼睛隻有大概十厘米的距離,蘇萌這才想起自己昏倒前的那一瞬,似乎是被打昏的。
她嚇得尖叫一聲,那黑臉男人也被蘇萌的尖叫嚇得一愣,然後他直起腰,比她臉大一倍的臉也離遠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來好笑的很。
可是這個時候蘇萌哪裏顧得著笑啊,這是一間鄉下的小屋,沒有玻璃,粗劣的窗框上釘著髒髒的塑料布。
蘇萌覺得手腳發麻,這才發覺被結實的尼龍繩緊緊捆住,手指都有些勒得發紫了。
“趕緊給李智斌打電話!”一個絡腮胡的男人說,向身邊的那個黑漢子丟了個眼色,估計是老大。
那個看上去甚至很質樸的黑漢子愣頭愣腦地拿著手機過來,“李智斌多少號?”
蘇萌驚恐地看著他們,綁匪?不像啊,倒像一群工地上的民工,蘇萌發現他們穿著劣質的迷彩,身上還有那種泥沙的味道。
“說呀!”他們說話的時候帶著很重的鄉音。
蘇萌聽李智斌說過前段時間工地上出了點事情,難道,那些人不滿意賠償,所以才綁了她?
“幾位大哥······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有什麽問題解決不了的!”
“廢話少說,電話!”
“你們要找他幹嘛不直接找他,要綁了我呢?”蘇萌想從這些人嘴裏套出點話來!
“哼,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就是我們幾個人和一起也打不過他,他可是特種兵出身,你是他老婆,我們打聽過了,若是把你給抓了,他肯定急眼!”剛才那個叫她起來的,自以為高明的說道。
“呸,為富不仁,快點說出來,不然你信不信,我·····刮花你的臉!”為首的那個小個子嫌他的話多,推開他,罵道,要是鬥智蘇萌不怕,可這回自己全身被綁著,而且,這群人都是被逼紅了眼的,法律意識也淺薄,要是惹怒了他們,他們真的會刮花臉,甚至撕票。
蘇萌說了李智斌的號碼,為首的一臉絡腮胡的男人走過來接過手機,撥通電話。
她聽見他們向李智斌索要現金一百萬的現金,不許報警,不然立刻撕票。李智斌應該要求和她通話了,那個絡腮胡把手機放到她麵前。
“萌萌!萌萌!”他聽見李智斌又擔憂又焦急的喊聲。
“智斌,我很好……”蘇萌鼻子一酸,聲音都變了,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絡腮胡卻馬上拿走了手機,反複威脅李智斌不許報警,還提出要在銀行下班前要看到錢。
銀行下班?蘇萌這才想起自己是晚上被劫持的,她昏了這麽久?這麽一想,腦袋也疼起來了,他們打得也太狠了。
木頭門被敲響,叫醒她的那個大漢去開了門,又一個衣著老土的漢子手上提了幾個塑料袋進來,“吃飯了。”
他們在一個紙殼箱子上擺好了飯菜,蘇萌略嫌惡心地偷瞟了幾眼,都不知道那些爛糟糟的是些什麽東西。
負責去買東西的那個漢子從紅色塑料袋裏拿出了幾瓶白酒,蘇萌一凜,他們還要喝酒?
她更加害怕了,雖然這些人的也不能說是壞人,可是素質不高,要是萬一他們醉了會不會胡來啊?!
他們可能是對李智斌的處理方式有誤會,需要的是錢,但是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喝酒,沒腦子的粗漢子,若是做出什麽事,她可是真沒臉活了,蘇萌太害怕了。
果然,幾大口酒下肚,這幾個男人的神色**猥了起來,絡腮胡一邊用手抹嘴上的油,一邊眯眼看著她笑,“哎,你一個女人還開那麽好看的車,李智斌當你是個寶吧。”
蘇萌害怕地往牆角縮,警戒地瞪著他,這會真的是什麽招都沒有了。“城裏的女人長得就是好看哈,這皮膚就是白!”剛才負責去買東西的漢子灌了一大口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看著她嘿嘿地笑。
“那是,我早就發現了,這姑娘長得真是好看,比那個明星還好看……”叫醒她的黑漢子對剛才負責去買東西的漢子說,估計黑漢子已經醉了,說話有些含混。
“關了燈都一樣!”其中一個不服氣,直著脖子喊。
蘇萌臉色發青。
他要幹什麽!
“不一樣!”絡腮胡也醉了,“看著都能掐出水來,摸摸就知道了!”
“老大,俺還沒婆娘,這姑娘俺喜歡,讓俺摸兩把。”黑漢子乞求地看著瘦子。
“不中。這個女人不能動,要拿她換錢。”為首的絡腮胡瞪眼,說話時口水亂噴,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就摸摸,就摸摸!”黑漢子又求著。
蘇萌嚇哭了,摸也不行呀!
“那也不行,咱要的是錢,你要是摸了她,等下李智斌搞死你,不想要命了!”
手機響起來,絡腮胡醉眼醺醺地瞟著,對其餘幾個人說:“看那小子答應得挺痛快,咱們要少了!”手使勁一揮,身體都晃了晃,“奶奶的,再翻一倍!”
他接起電話,含混不清地拉長調子,“喂----”
“大哥,我們也聽聽!”其餘的漢子湊過去,顯得很興奮。
絡腮胡咕囔著,捅了半天才打開揚聲。
“說話!”手機裏傳出李智斌的聲音,顯然對剛才那陣亂七八糟的對白很火大。
“給錢!”絡腮胡醉笑,“漲了,兩百萬。”顯得有些得意忘形。
“我給你!”李智斌想也不想地說,“我是她男人,給你錢行,你們要是碰她一根寒毛,我就讓你們都去死。”
蘇萌吸了吸鼻子,平日裏不靠譜的,這會倒是說話靠譜極了,說的話都在點子上,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吃驚,倒還沉穩淡定的,不怎麽著急的樣子,甚至威脅時的字句還說得慢悠悠的。
這個混蛋,難道一點都不為她擔心!
若是劉夏,他會不會心疼死啊!
想著想著,有些想哭,可是,忍著,她若是在這些人麵前哭,會讓自己更危險的!
“不許報警。”絡腮胡前搖後晃。
“我給你們送錢,在哪兒?我要和我女人說話!”他冷聲說,卻很輕鬆,不像是談判,倒像是準備上門送外賣的要地址一般。
我以前隻覺得李智斌有時候痞痞的,做什麽都不上心,她讓他說部隊上的事,他經常隻是笑而不語,不願多提,也就是從婆婆口裏偶然提過一次李智斌在部隊裏立功的事,本來還是不相信,以為婆婆是誇自己兒子,可是看他現在這會冷靜沉著的樣子,心裏十分有譜,倒是有點像婆婆說的那樣了。
“智斌······”蘇萌聲音都是抖得,就叫出了這個名字後麵就沒音了。
“別擔心,有我!”
“先掛了,錢湊足,明天見!”絡腮胡嘿嘿笑著,掛斷電話。
蘇萌雖然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別怕,可是這心裏真的是沒底,若是這幾位大哥是專業的綁匪那還好,至少有職業素養,可是他們出來綁票還喝醉,交易還得再等一天,也不過是湊兩百萬,哪裏用得著銀行下班前啊,李家家大業大且不說,湊這點現金用得著一天一夜嗎,沒見過世麵的土鱉,不知道錢越早到手越好嗎?
蘇萌這心裏無奈又失望,和電視上完全是兩回事啊!
這些綁匪至少應該西裝革履,冷酷異常,最好手裏的家夥應該是一把槍什麽的,氣質高冷。
男主角應該在女主最難過的時候衝進,比如現在來,赤手空拳,把這些人都打倒,然後護著她從裏麵逃出來才是啊,可是,她怎麽這麽倒黴,這些人具備點基本職業素質再出來混好不好呀!怎麽她碰見個綁架都這麽不入流啊!
他們已經東倒西歪地睡下了,還好,沒人再提議要摸摸城裏的女人。
蘇萌的手腳越來越麻了,捆得太緊,不過血了,等到明天天亮會不會腿壞死,要截肢啊?
蘇萌吸著鼻子雖然很困,可是被捆的地方都是是疼的,而且,她也不敢睡啊,這都什麽和什麽嘛!
天色越來越暗了,蘇萌越來越難受了,她想著,是不是該喊醒一個,讓他們鬆一鬆繩子啊?
這綁的太緊了,而且她發現自己越動越緊了,可是,她怕真喊醒了,他們又想起嚐城裏女人的鮮了。
這裏荒郊野外的,夜裏的風不冷,蘇萌卻覺得陰森森的害怕。
不知道,什麽東西從蘇萌的腳上爬過,毛茸茸的透著陰涼,蘇萌尖叫一聲,幾個人都被驚醒了,蘇萌最怕這種東西了,他們幾個也還算是不算睡得太死,醒來了。
“怎麽回事?”
蘇萌真的是嚇死了,帶著哭腔:“有東西爬我腳上了!”
他們用手燈照了下看到一隻老鼠正在吃他們剛才吃剩下的東西。
“原來是老鼠,城裏的女人真是沒見識!”黑子一個磚頭過去,那個老鼠動了兩下沒氣了。
“好了,沒事了,繼續睡覺吧!”
“別睡了,天也快亮了,都警惕點吧!”絡腮胡這會還有點專業素養了。
“黑子,你和石頭去外麵守著!”絡腮胡讓他倆出去。
自己和另一個在裏麵看著我。
好像聽到外麵叫了一聲,便沒聲音了。
絡腮胡喊了兩聲黑子,沒人應他。
像是也有些警惕了,拿了地上的鐵鍬,應該是工地上拿的,使了個眼色給另一個,一塊出去了。
這回是連聲音都沒有,他們仿佛就那麽被黑夜吞沒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萌嚇得渾身發抖,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了?怎麽不回來了?剛才他們睡在那兒打呼嚕吧嗒嘴,總算黑暗裏還有人聲,現在就剩她自己了!
周圍就一點微弱的手電筒的光亮,應該是快沒電了,光線極弱,甚至連月光星光都沒有。
蘇萌屈膝,眼淚撲簌簌地直掉,心就在淚水裏不停地緊縮。
她很少哭的,這麽多年,還真的是第一次,記得她最後一次哭的時候是知道自己是蘇家養女的時候,從此以後再沒有哭過。
門開著,她倒是想往外爬,這才發現胳膊和腿因為捆綁過緊,早就麻痹了,根本用不上勁。
怎麽辦?怎麽辦?她無聲地哭著,上氣不接下氣,李智斌,快來呀!我害怕……
你這個混蛋!
絡腮胡和他三個弟兄被扔在一片小草地裏,汽車的燈照得他們根本睜不開眼。怎麽會有這麽多車?好像還有很多人似的,都一聲不吭地站在周圍。
李智斌從車裏跨出來,瞥了幾眼驚恐地縮成一堆的“綁匪”,扔下煙頭,踩滅。走進人圈。
他冷冷看著已經不知所措的幾個人,他們是工地上的民工,他也查清楚了,上次給那幾個受傷的工人賠償的錢被工頭私吞了一部分,根本沒到那些人的手裏,這幾個人和那幾個一個村子的,這才要替他們出頭,隻是,依著他們的腦子根本不會想到綁架蘇萌,這顯然是有人唆使,或者確切的說透露了消息。
“怎麽辦,智斌?”聶遠走到李智斌的身邊,顯然是打算聽李智斌的意見,他們以前是戰友,後來退伍之後,和朋友開了一家跆拳道館,也算是小有名氣,至少是a市那些個小混混是沒人敢惹,有時候也接一些保鏢的活。
“從輕吧。”李智斌眯了眯眼,立刻就有一個男人拿了把鋒利的匕首走過來。
絡腮胡哭爹喊娘的帶頭跪在李智斌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饒命饒命地哭個不停,還反複說明自己不過是替自己的表哥出頭,表哥上有老下有小,老媽還癱在**,表哥以後瘸了,那麽重的傷,就給十萬塊錢,他也是走投無路才想替表哥出頭。
李智斌皺了皺眉,他知道情況很糟糕,可是沒想到糟糕到這樣程度,雖然情有可原,可是,敢綁他的女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好,我隻問你們一個問題!”
李智斌沉聲說,手一伸,後麵立刻有人把匕首遞給他,微微一示意,後麵立刻有人把絡腮胡架著,手放在一個石頭上。
一邊的聶遠笑:“怎麽?神槍手不練槍,改練飛刀了?”
絡腮胡嚇得屁滾尿流了:“李經理,你問,你問!”
李智斌不理他,眼神一寒,手起刀落,手臂上就流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絡腮胡愣愣地看著手臂上噴出的血,過了幾秒才殺豬似的嚎哭起來。一邊兒的幾個漢子都慘白了臉,還有人尿了褲子。
哭喊求饒毫無用處,四個人的手臂上都留下了“印記”。李智斌接過一個男人遞給他的白毛巾擦了擦手。
“說吧,誰給你們想的這個主意,別說是你們自己想的,不然,接下來刀子劃到哪我就不知道了,這麽多年沒練,沒準頭了!”
“我·····我不能說,她是我們的恩人,我們不能出賣了她!”
李智斌眯了眯眼睛,果然,背後有人。
“不說······是吧!”李智斌頑劣勁頭又上來了。
“你說,我要是今兒廢了你的腳筋,和你表哥一樣,你還會不會保守這個秘密,別給我談什麽王法,你這出身,都敢公然綁人,你說,我這錢多的沒地話的,殺人放火也不為過吧!”
這些人也就是打工的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嚇唬,李智斌作勢要舉起刀子。
後麵的石頭,立刻哭天喊地:“我說,我說,你別動我哥,我說!就是你的那個女助理啊,她說看不得我們這有冤無處訴的,所以就給我們想了個招!”石頭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饒了我們吧,我們沒動你老婆,真的沒動!”
李智斌這倒是信,看著慫樣,也沒那賊膽!
“每人給他們十萬塊。”他吩咐小陳,又對著絡腮胡說道:“有仇不報不是我的個性,也知道你們不容易,可是,就這麽放了你們,我也對不起我女人,十萬塊錢算是你們的誤工費,我問你們,服是不服?”他冷聲對四個捂著自己的腳拚命點頭的人說道“以後老實點幹活掙錢,少做傻事!”
剩下的事情交給聶遠了,聶遠自然是知道,至少得讓這四個長點教訓,在醫院裏躺一個禮拜,他們下手也有輕重,就卸條手臂,然後送醫院,這麽些錢,他們養傷的這段時間耽誤的工錢那是綽綽有餘了。
李智斌大步進了房間:“萌萌,萌萌!”
人在這樣的黑夜裏聽力會格外的好,蘇萌一下子就聽出這是李智斌的聲音,突然哇的大哭起來,李智斌順著哭聲,把她抱進懷裏輕輕摟著。
解開了她腳上手上的繩子,腳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
手上也是,繩子勒出來的印子用手都能摸出來。
心疼死了,李智斌這個時候掐死喬林的心都有了!
他剛才應該直接進來解決了那些人的,可是他擔心蘇萌小丫頭一個,那場麵把她嚇壞了怎麽辦,誰知道白白害她受了這麽半天的苦。
蘇萌反撲過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要擠進他的身體。
大聲的哭著,李智斌這是慌了神了,他不是沒看過女孩子哭,關鍵是他沒看到過蘇萌哭,這是第一次,這丫頭,怎麽冷落她,揶揄她,她都沒哭過。
她從沒這麽直接表露過她的依賴,看來這回是嚇得不輕。他抿嘴笑著安慰她,摟住她的腰,心卻不知怎麽軟得發疼,她還有些哽咽……像個孩子。
“你怎麽才來呀……你怎麽才來呀!”蘇萌哭著抱怨,突然覺得很安心,他來了,危險過去了。
雖然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樣來的那麽及時,可是,畢竟來了,她也不計較了。
蘇萌把臉靠在他緊致結實的胸膛上,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他正抱著她向樹林外麵走。
她閉上眼,窩在他的懷裏,乖順的像隻小白兔。夜半的空氣好新鮮,他的懷抱好溫暖,她突然覺得很享受,“李智斌……”她甚至微笑了,低低叫他。
“嗯?”
“你為我擔心了嗎?”
“能不擔心嗎?找不到你,就得掏兩百萬呢。”李智斌貧笑,想讓蘇萌輕鬆點,這次真是嚇怕她了。
“李智斌!”她恨恨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胸口硬的很,捶的她自己手腕疼,蘇萌哎呦一聲,李智斌寵溺的笑著,吧嗒在她髒髒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蘇萌害羞卻又不死心:“我是很認真地問的!”
“我也是很認真的回答的呀。”
“認真?好,那你回答,你喜歡我嗎?”
他繼續走路,腳步卻似乎頓了一下,蘇萌有些緊張,她這是被嚇傻了,怎麽能問這個問題呢,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還是夏夏,她可真是蠢,太沉不住氣了,這個問題,讓他為難,讓她尷尬。
他不說話,她也沒臉再繼續追問,窩在她懷裏像是沒氣了似得,沉默得讓人有些尷尬。
“萌萌,你喜歡我嗎?”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