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藍藍一直說的話,心想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有修養的人怎會這樣說話,再說他配得上修養的人嗎?他愛出風頭,就給他一個大舞台,讓他出個夠吧。他不動手打我,已經很好了。

多年來已不在乎他和任何人交往,他在外麵有多少個女人不重要,也不去理會,他愛怎樣就怎樣吧。藍藍也看出我的情緒,不好說下去了,而我留在心底的滿是荒涼,終日愁眉不展。

小女兒不知不覺八個月了,我和她起了個名字叫秋子,那是因為在深秋出生的。秋子很可愛,似乎是知道自己命運,所以她聽話不愛哭鬧,有吃的就行了。

那天,我休息,帶著秋子回鄉下住上幾日,當晚下了一場雷電暴風雨,我半睡半醒,望著窗外的雨聲,閃電聲怎麽也睡不著,看著秋子還在睡夢中,不敢驚動她,小心和她蓋好被子。

第二天起來,我將秋子抱起放在學行椅子上坐著,然後自己到廚房裏煮奶粉米糊給秋子,我將剛煮好的米糊拿入房間時,看到一幕可怕的情景。

我整個人呆滯了,是一條小眼鏡毒蛇約一尺半長,直起頭來目標向著秋子,秋子在學行椅子上見到我,高興地跳著向我走來,此刻,驚慌中我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碗筷,慢慢輕手輕腳走近秋子,然後抱起轉身走出門外攤在地上。

大聲地叫來了鄰裏:“我房間有條毒蛇,快去,快去看看打死它!”“是嗎,那個房間?”鄰裏的堂弟拿著農具到房間打死了那條毒蛇,扔了出去,堂弟說:“這是一條非常毒的蛇,咬上一口,你女兒隻幾個月,肯定沒命了。”我聽後驚得傻了眼,此後,我再也不敢睡這房間,這次秋子又從死亡中逃生。

時間就這樣一年一年地過去,秋子在母親的照顧下長大,讀上幼兒園,有天晚上,我和秋子看電視,看到一道廣告,我驚訝地看著,心情好緊張,廣告是我們這一屆畢業生的同學發出來的,要求同學回校相聚。

我看了高興得眉歡眼笑,那天晚上,更深夜靜,睡不著覺,我的潛意識隻有陳子揚,我為他輾轉難眠,更多的影像在腦海裏出現思念如潮。

子揚,你還好嗎?我想見見你的容顏,你是否依然和昔日的一樣,我好想看到你有如何的改變,你是否還記得我這個當年圓圓的臉蛋,長長的小辮子?

第二天,我到阿平家找到阿平,我滿臉春風地笑著:“阿平最近好嗎?你看到電視了,我們這一屆的同學要聚會,你怎麽看法,我們一起參加好嗎?我真的好想參加呀,分別那麽多年見見也好嘛,嗬嗬….老同學了。”

這時房間傳來了一個可愛的聲音:“阿姨好!”“你真乖,真是個漂亮的小朋友。”是阿平的女兒,她天真爛漫,穿著粉花的群子,年紀小小的、聰明伶俐。

阿平望著我說:“我也看到電視了,不過,我不知怎樣去,那些都是事業有成的同學去多,像我們這樣的平庸之輩去,會不會太過於失禮了。”

我聽了,**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對呀,我隻是個初中畢業生,相比之下,肩背難望,不禁大所失望,那有麵目回校,若不是想見子揚,我才不會回這學校呢。

想當年,自己是怎樣離開這學校的,是帶有一種忿恨的心情走出這校門。盡管已不計較過去之事,但自己實在太卑微了,若然回校見到子揚,也隻是見見麵,普通的問候。

於是我眼睛望著阿平充滿希望地說:“那你到底去不去呢?如果你去的話,我也一定去,若你不去,我就不打算去了,找你隻是陪同而已。”我心有些膽怯,不敢決定,看著阿平傾聽著她的回應說:“現在離聚會的時間還長呢,我去時再通知你吧。”

我忽然想起說:“你還記得,在校讀書時,你是怎樣避開男生的?”我們竟然聊起了學校的趣聞來,阿平也帶給我很多回憶。 到聚會的那天,阿平真的沒有去,聽說去了的都是一些事業有成的同學們,人數不多。

這天晚上,我在家做飯,阿熠公差回來了,也許工作不順吧,見到我就大發脾氣,拿我做出氣筒惡意中傷:“你這個爛貨,懶得透頂,湯又不煮,吃什麽吃?東西都是亂七八糟的又不收拾好。”雙眼充滿敵意,這種敵意抵觸的神經質病態,帶入婚姻難以產生正常的情感生活。

他狂怒的程度,發泄滿腔怒火,他竟然把菜倒在地上,用腳踢開台子,我不聲不響又重新收拾清理好,他的所作所為我不再出聲,站在一傍,若是動嘴自然就會挨揍,還受得了,他的行為過於自私,極端的自我中心,我恨之入骨,無奈也隻有忍受。

存有戒心的他,無法信任我這個妻子,他經常同朋友們講,女人不夠60歲千萬不要給飽飯吃。我不明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可笑,我有自己的工作,從沒用過他任何錢,更說不上他能為我做什麽事。

我從來不知道他的業務、工作如何掙錢,甚至對他的一切根本也弄不清,這樣的婚姻如何存在愛的成份?又怎能熱情地回應他給予的、有限的、甚至是吝嗇的部分自我。

根本就無法忍受自身,我的生活在風言醋意之中,無休止的寒風怎樣一次次襲來,我依舊展開歡顏,笑對這一天的風雨。

日子久了,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麽,並為自己精心設計,無論服飾、護膚用品,都用好的,我變得更豐滿,更有味道,像夏末遲開的花朵。

我感覺了這一點,並且更注意修飾打扮,表現出一種撩撥人的媚兒,令人回過神來留香多看幾眼,我仿如在那麽多年的沉睡中突然蘇醒過來,以及看到這個世界,看到這個世界裏一度為我忘卻了的歡樂。

這個我處於三十多歲女人的狀態,再加上平時保養得還好,我的娃娃臉蛋容姿給人一種回味。一經男人麵前,就自然引起他們的注意。此刻我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會有這般魅力,這一點阿熠感到害怕了。

一天,我隨公司同事阿怡到她家中取一本有關業務上的書籍,在阿怡的家裏我看見了阿怡的丈夫阿偉和幾個朋友們在打牌,我走過去看了看,眼前一亮,即景生情,暗喜。

眼前這個人多像陳子揚呀,清清的眉目宇間流露出一種穩健成熟的聰明才智,我看著..都不想走開了,阿怡問及我喜歡打牌嗎,其實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從來都不喜歡賭博,而阿偉平時卻喜歡和幾個朋友們一起打牌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