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夫妻間合法行為

悲憤和羞恥如同蔓藤般,在心裏交錯著上升,程佳期終於忍受不住,聲淚俱下地反詰他:“你有什麽資格數落我?難道不是你親手把我推向別人的嗎?”

曾經她多麽的愛他啊,可他卻將她的愛棄若敝履。

“是啊,我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你,我以為你總是無辜的,可是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沈展銘用力一甩,她跌坐在濕涼的地麵上,“你總歸都要恨我,我還做什麽好人?”

“你瘋了。”程佳期簡直就要被他逼瘋了,她淚流滿麵地望著他。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瘋了。”沈展銘忽然又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帶著一股吃人似的蠻力,將她從頂樓往下拖。

“你幹什麽?你要帶我去哪?”程佳期整個人跌到他的肩上,她嚇壞了,拚命的掙紮著,卻在他的拉扯下無濟於事。

他帶她來了上次的公寓,天色已晚,員工們都下班了,根本沒有人看到他們。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可能會管。

她可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他,則是這棟大樓的半個主人。

所以,沈展銘一路拖著她,肆無忌憚地,將她扯進自己的臥室。

她如同一隻砧板上的魚般,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丟到鬆軟的地毯上。她嘶聲喊著,希望誰能來幫她,可是根本沒有人理會她,很快,門已被他反鎖。

他走過來,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麵容冷峻得好像地獄來的魔鬼,殘酷而嗜血。

“你要幹什麽?”程佳期不住地向後瑟縮著,恐懼就在心底紮了根,並不住地蔓延著。

沈展銘沒有回答她,他隻是幹脆利索地脫掉了西裝,將領帶一扯扔到旁邊的椅子上,接著是皮帶搭扣被鬆開的聲音。

這個暗示太殘忍!

程佳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向門口,卻被他一把揪住頭發,毫不留情地扯了回來。

“展銘,別這麽對我,我不想恨你。”程佳期絕望地望著他,眼淚啪啪地滑落。

看到她的眼

淚,沈展銘有一刻的愣神。

幾個小時前,路放抱著她的時候,她笑靨如花、香甜如蜜,現在在他的懷裏,她卻驚恐的哭泣。

抱著她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緊,沈展銘吻著她流淚的腮,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佳期,佳期……我知道,你會恨我。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讓你恨透了我。可是……”

他頓了頓,雙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放你走。程占霆欠我太多,我要向程氏的每一個人報仇……也包括你。”

他的聲音好似低沉的提琴奏響在耳邊,他的手臂,如同粗大的蔓藤般,緊緊地包裹住她的腰,他的胸依偎著她的脊背,他的臉頰貼著她的頰,他的心跳響徹她的耳朵。

程佳期僵直在他的懷裏,脊背的衣衫已都叫汗濕透了,狼狽地貼在肌膚上,她的心也被狼狽的糾成一團,腦子裏昏昏沉沉,隻茫然睜著一對濃麗的眼,望著眼前由外反鎖的門。

她曾經那樣愛他,她曾經那樣得渴望他,可是此時此刻,他的手指在她的腰間緩緩滑動,隨即用力一扯,“嗤!”的一聲,她的上衣被他撕開,飄落在地上。

她的愛,也同時被他撕得粉碎,碾落在心底。

“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伏在她的臉側,沈展銘冰冷的呢喃。

懷抱裏,程佳期淚光滿麵地看著他,渾身顫抖。

她的神情是那樣的恐懼,仿佛在麵對一個魔鬼。

沈展銘定定地望著她,忽然卻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摟著。她卻嚇得更厲害,甚至不停地掙紮。

沈展銘的薄唇慢慢勾起,逸出一記晦澀的微笑,牆壁的倒影裏,看不出他眼角悄然滑落的淚。

他不愛她,他不許愛她,也不能愛她!她是仇人的女兒!

他不止一次地這樣警告過自己,可不知為什麽,他就是對她無法放手。他曾經是愛過她的吧,愛得那樣熾烈,所以他可以放任她離開,遠離他精心設計的複仇陷阱,放任她的人生和自己再沒有半分交際。

但是他不能放任這個樣子的她,他不能放任她對著另一個男人微笑,不能放任她躺在那個男人的臂彎、臣服在別人的吻下!

所以,他要占有她,他不得不占有她,用這樣粗暴而殘忍的方式。

隻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這並非是對她無法自拔,而是作為一個仇人的懲罰!

就這樣想著,沈展銘猛地揪住她的頭發,他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沒有人再能拯救你!

但那又何妨,他這一生,注定為仇恨而生,早就不奢望有救贖了。

終於,她皎潔的身體已經暴露在他的視野中,如同蒼白的月光,淒美卻孱弱。但這不能阻擋他掠奪的步驟,他握住她的纖腰,然看木便要成舟。

千鈞一發的時刻,他的手機卻響了。

急促的聲音像是催命符,他停頓了一下,顯得十分不耐,卻終究沒有管它。

很快,電話轉為語音信箱,裏麵是程佳言急促的聲音:“展銘,你快回家一趟吧,爸爸出事了!”

……

路放是被雨聲吵醒的,準確的說,他一直都睡得很輕。

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後,他抬頭,看了眼客廳裏的德國落地鍾,11點半了,她還沒有回來。

他閉上眼,試圖讓自己盡快入睡,但腦袋裏像塞了鉛塊,疼得厲害,心也是那樣的沉重,無論如何都無法安靜下來。

終於還是受不了,他霍地起身,披上衣服準備開車去找她。

但是他又能去哪找她?倘若她真的和沈展銘在一起,他又有什麽理由帶她回家?

她始終是別人的妻子。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猶如飲了鴆酒,麻木而困頓,但他還是強撐著,打開了房門。

午夜的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但終究小了點,稀稀落落地灑在夜的黑幕中。

路放揉了揉太陽穴,抬腳往門外走,卻差點踢到一個人。

“佳期?”

看到像隻小兔子般縮在台階上的人時,路放的眉頭驀然一蹙:“怎麽不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