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睡覺是個好運動

進了房間之後,田宓迅速甩開他,站離他三米以外,神情警惕:“你什麽意思?你不是不喜歡和我住一起嗎?”

“你以為我想和你住一起?”今晚這丫頭總是笑得人心裏發毛,蕭玨索性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向KINGSIZE的大床,開始寬衣解帶,“我隻是怕你單獨和我媽呆一起時,露出什麽破綻。”

沒辦法,這男人有**的習慣,盡管這習慣令與他同居一室的田宓是多麽的尷尬無措。

田宓心慌不已地瞧著男人那漸漸**而出完美線條,有些難堪地向門口退了一步:“怎麽會呢?我一定守口如瓶,什麽不該說的話都不會說的。”

今天晚上再怎麽裝癡撒嬌,那也都是被逼無奈,她可是一刻也不想和這個禽獸呆在一張**。

彼時蕭玨已經爽利地除去一身禁錮,他突然毫無征兆地轉過身,子夜般的冷眸裏**出一絲輕笑:“就你這三歲兒童的智商,我媽那麽精明的人,三句兩句就把你拐進去了。”

“我……”看著眼前脫得紅果果的男人,田宓整個人仿佛飲了酒般,俏臉緋紅,漸露出微醺的風骨。她笑也笑不下去了,隻是慌忙間扭轉過臉,神情局促地揉捏著自己的衣角。

“你什麽你?”蕭玨緩緩躺下,淡淡別了她一眼,開始發號施令,“睡覺!”

田宓一邊嘿嘿傻笑著,一邊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他,也不想跟他睡覺,總之她心裏是千千萬萬個不願意,隻盼著“跟婆婆一起睡”這事兒還能有轉機。

但是吧,她心裏又還擱著另一件大事,令她不得不重新考慮要不要跟他“睡”。

蕭玨見她呆立著不動,麵色變得陰沉起來,語調也轉冷:“還杵在那兒幹什麽?還要我請你上床嗎?”

“不……不是,”田宓別扭至極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偏過頭,低聲囁嚅,“我……”

“放心吧,我明天要早起,沒功夫

折騰你。”蕭玨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重要部分,可那健碩修長的小腿和半截胸膛還是露到了外麵。

田宓尷尬地回過頭,眼底是諂媚的笑意,櫻唇卻不自覺地撅起,猶疑著不想向前邁步。

這丫頭一定是仗著母親回來底氣足了,居然敢反抗自己。

“我數三聲,你立馬給我爬上來,不然我就改變主意了,”蕭玨挑眉,黑眸裏仿佛點染了冬霜,他盯視著田宓,徐徐掀起自己身側的半邊被子,“一……二……”

“不就是上床嘛!你數什麽數啊!嚇唬人是不是?”田宓一麵不滿的嘟囔著,一麵連滾帶爬地跳上床,一股腦地鑽進被窩裏,背對著他,乖乖地躺下。

她的胸膛還在不斷地起伏,身子也不自覺地遠遠避開與渾身光裸的他接觸。這可是個活脫脫的禽獸呢,出了名的翻臉不認人,等下她還要開口求他,好漢不吃眼前虧,說什麽她也不能得罪他。

蕭玨極淡地一笑,卻又很快掩飾下去,他突然想起今天上午的事,狹長的眼眸中閃過絲絲複雜的情緒。

田宓躺在**輾轉反側,她的腦海裏不斷地湧現出汪小晴下午向自己下跪時的情景——

那會子,汪小晴用力按掐著自己的掌心,將秀眸深深垂下:“田宓,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但是……你就算不念在我跟你的情分上,也請你想一想歐文吧!我知道你還愛著他,心裏還有他,你忍心看他現在痛不欲生的樣子嗎?我實話告訴你,歐文的姥姥,前一陣子被診斷出氣管癌,我們東拚西湊湊了好多的錢,才送她老人家進了手術室。手術成功後,我們都以為她老人家病好了,結果昨天醫生又告訴我,她的癌細胞擴散了,這次很可能就沒救了!這些話,我到現在都不敢告訴歐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對歐文而言最重要的兩個人是誰!現在她們都出事了,歐文……我真怕歐文會想不開,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吧!”

這一跪,連夏菁

菁都被汪小晴的舉動驚呆了,更別提田宓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汪小晴居然會為了歐文而向自己下跪!

到底要有多絕望,才能把她逼到這個份上?

灰蒙蒙的煙圈在彼此的視野裏不斷地攀升,最終,彌漫成氤氳又嗆人的霧氣。

無形中,仿佛有兩隻手緊緊扼住田宓的咽喉,她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隻得伸出手用力地攥緊床柱。

“現在家裏又出了這樣的大事,我真的怕他會崩潰!我求求你田宓,算我求求你。我是平頭老百姓,我認識的有能耐的人並不多,我能求的也就隻有你了。”

想起汪小晴那水霧迷蒙的瞳孔,田宓的心髒就仿佛被破碎的黑色琉璃,一寸一寸地挖割著。

“今天……”

“今天……”

結果,兩個人背貼著背的人卻湊巧同時開口,接著又同時沉默下去,而他們的心弦,都避無可避地輕輕顫動著。

“你先說吧。”蕭玨想了想,淡淡地回她。

“我……”田宓將櫻唇抿了又抿,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到底什麽事,你說吧。”蕭玨感到身後的人兒有些輕微扭動不安,眉端微微的蹙起,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田宓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說:“蕭玨,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幫忙。我從前有個朋友,他的母親是個精神病人,但是卻出了車禍,對方是市長家的女兒。你知道,這精神病人犯法,其實是應該構不成犯罪的,況且我這個朋友的母親也不是肇事方。但對方權大,非要追究到底,我的這個朋友就……”

“你想讓我包庇她?”蕭玨抿緊嘴唇,摸著下巴沉思。

“不!不是!就是,希望你能稍微地提點一下下麵的人,讓他們好好地查清楚這個案子。我知道你認識法院的人,最好,能把罪行減到最輕,你說好不好?”田宓趕緊否認,她也顧不得什麽危險不危險了,扭過身子攀著他的肩膀溫言軟語地低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