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劉警官

在兩支自動步槍的槍口下,胖子乖乖的扔掉酒瓶舉起雙手。

兩個武警一蹲一站,在控製住胖子的瞬間,後麵衝進來另外兩名警察,高喊著“不許動”槍口同時指向我。

我心裏詛咒著胖子,這他*媽就差喊繳槍不殺了。一邊兩手抱頭蹲下。

我們這房間一目了然,我看見幾隻腳從我身邊走過,好像翻了一下我們的被褥。然後我的雙臂被扭到背後,一副冰冷的手銬鎖住我雙手。幾隻有力的手把我拽起來推著我出了房門,從人縫裏我看見胖子被幾個武警摁著頭走在我前麵。很快我倆被塞進一輛有鐵柵的警車,在刺耳的警笛聲中警車啟動了。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胖子這惹禍的祖師爺,八成下手太重把那倆蠢賊整死了。這下完了,不但蕭婷這頭顧不上,他那戰友更懸,緬甸那邊對待欠賭債的人可沒耐性,如果不快點把債還上,把人整廢了都是輕的,弄死都沒地方喊冤去。我胡思亂想了會兒,暗自啐了一口。還想這些幹什麽,我倆這都自身難保了,如果真出了人命,不但胖子有**煩,我也跑不了。

警車開動不久就停了警笛,也許是夜晚車少的緣故,車速很快。我聽到車外風聲很大。沒多久車子開始顛簸起來,車速也有點降低。這時候我從腳的數量上發現車廂裏隻有四個人,不禁有點奇怪。抓我倆的時候這麽興師動眾,押送的路上又顯得有點兒戲。胖子那體格怎麽地也得兩個人才摁得住啊。

因路況的原因,車速越來越慢。我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沒底了,這不是去派出所,明顯出城了。這是滅口的節奏啊。

“張堅強!”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時壓在我頭上的手鬆開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我腦子裏突然炸響一聲悶雷,抬頭一看,果然是一張熟悉的臉。是劉班長。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劉班長穿著一身警服,臉色比以前淡了些,隻能說淡,實在用不上白這個字,如果非要做個比較的話,以前他那臉色就跟桑葚一樣紫紅色,現在則是泡過水的桑葚。還有現在應該叫他劉警官,警服很整潔,依舊是短發,身子筆直的坐在我旁邊。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盯著我說:“你闖大禍了。”

我這時候才有功夫轉頭四處看看,胖子的戰利品,那個皮包不在車上。摁著胖子的另一個警察也鬆開手,胖子緊張的看向兩個警察。車廂不大,跟前麵的駕駛室是隔開的,除了我們四個人沒有別的人和東西。

我馬上對劉班長說:“劉、劉警官,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倆是來旅遊的可什麽都沒做。”

“他叫宋剛對吧。”劉班長指了指胖子又對我說。“你覺著警察會無緣無故抓你?你們倆今天上午幹的事有人報案了,現在才行動是為了麻痹你倆。我說張堅強你不是這種沉不住氣的人啊,怎麽就把人往死裏整呢。”

我一聽這話冷汗都出來了。“人死了?”我驚叫著問劉班長。

“沒死。”胖子坐我對麵突然說道:“我手底下有數,那倆小子往對岸遊了。如果現在死了也是別人幹的,別想栽贓我。”

劉班長有點意外的打量了一下胖子。說道:“人是沒死,不過你倆捅的這窟窿夠大。有人想你倆消失,你理解消失是什麽意思嗎?”

我一聽那倆蠢賊沒死鬆了口氣,心理的壓力一鬆馬上沒了開始時的狼狽。我把帶著手銬的雙手往他跟前一戳。“趕緊給我打開。這叫什麽事兒,有人想讓我倆消失,你這警察白吃飯的?還特麽問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把你們這幫白吃飯不幹活的全擼了。走私的你不管,搶劫的你不管,我們打了那倆毛賊算正當防衛吧,你倒要讓我倆消失,你是警察還是賊。”

“草”。劉班長罵了一聲,摸出鑰匙給我打開手銬。“這事兒你別罵我,在這條線上走私的都他*媽有背景,別說我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就是我們局長也一樣睜隻眼閉隻眼。你倆也是,不管你來這裏幹什麽,瞎打聽什麽?弄的這裏都知道來了你們兩號人。現在黑白兩道都在找你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知道人在我手上,到時候指定找我要人。你自己說吧去哪,我最多把你送出東興,出了東興基本就安全了。不過你倆也別大意,最好跑遠點。”

我一聽這話身上直冒冷汗,要不是劉班長在這當警察,我和胖子今天凶多吉少啊。

我摸著被手銬勒的發紅的手腕,一琢磨東興是不能回去了,聽胖子說過這地方亂,真沒想到亂成這樣。反正我倆此行的主要任務是去緬甸撈人,那就不如直接去雲南中緬邊境等著吧,這樣緬甸那邊有了消息,我倆行動起來還利索。既然劉班長在東興工作,還可以把尋找蕭國林線索的活交給他。

我為自己這個天才的想法沾沾自喜,看了看劉班長剛想說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蕭國林來廣西會不會跟劉班長有關,或是否聯係過劉班長。想到這一點,我臉上又不自然起來。蕭國林這些年一直沒閑著啊,聯係過曹明哲,還在他那裏留了東西。給我寫了兩封信,盡管所言不知所雲。現在看來他跟劉班長也有接觸,他在幹什麽?

據蕭婷說,蕭國林這幾年一直在主持二次沙漠考古。說起來第二次行動已經幹脆不是考古工作了,從名稱上叫做羅布泊地質工作組,整合了多個單位,蕭國林的工作量是可想而知的。在這種前提下,他還在不斷聯係上一次考古隊的人,這可不單純是他精力充沛這麽簡單,而是一定有什麽動機或目的。特別是我們三個人基本脫離了那個係統,曹明哲精神出了問題,劉班長退伍,我就更不用說,恐怕已經被劃為三種人,這種涉密的事絕不會讓我知情,更不要說參加。

想到這裏我看向劉班長的眼神複雜起來,慢悠悠的說道:“蕭國林什麽時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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