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黑色的爪子
ps:ps真沒想到這一章趕出來了。真特麽累。睡覺去。
我被這個突發事件驚得目瞪口呆。他剛才還在我身邊,還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在我一不留神的時間突然消失了,簡直比蒸發掉還要快,還要徹底。
我身邊是翠綠色發著光的壁,平整,看不出有人粘在上麵的痕跡。
我的腦袋迅速轉動,看向周圍,上麵和下麵。我的身體也同樣拚命掙紮,我要設法擺脫開束縛,去尋找傑克。
我的努力得到回報,一邊肩膀離開了光壁,身子可以側向傑克剛才的位置。這時候,我看到一幅詭異、驚悚的畫麵。傑克在光壁裏。
翠綠色的光壁在傑克正麵形成一層薄薄的膜,把傑克整個包裹進去,傑克在裏麵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那個笑容讓我不寒而栗。因為他在露出笑的同時,臉上的肉在劇烈抖動著,臉上發出紫色,很明顯已經因窒息處在死亡邊緣。可是他卻露出笑。
而且傑克的身體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光壁內部陷入,就好像有一隻手在後麵拉他。
我不顧一切的用匕首向傑克的臉砍過去,哪怕砍傷他也要把他弄出來。
就像切開一張裹著水的紙,傑克的腦袋從一灘綠色的汁液中冒了出來。他仍處於昏迷之中,但呼吸的本能還在,我看見他貪婪的卻又微弱的呼吸著空氣。
綠色光壁對我的束縛在不斷削弱,我的身體已經可以做一些大幅度的動作。我探出身體,用匕首把包裹在傑克前麵的一層膜徹底切開,這一層膜並不厚,而且裏麵還沒有形成固態,在被我一切到底後。大量綠色汁液如瀑布般從切口傾瀉下去。
傑克的身體就像剛從水裏撈上來似的,從頭發上和衣服裏不斷流出綠色的汁液。我用手抹了一把他身上的汁液,很滑,並沒有粘稠粘手的感覺。也就是說,粘住他的不是這些東西。
我抓住他靠近我的一條胳膊,用力向外拽他。這時候我已經看清楚了。他的身體完全陷入綠色光壁表層,就好像跟綠色光壁結成一體。
傑克的身體比我粘的結實,別說把他拽出來,單就是這條胳膊我都拽不出來。傑克此刻似乎除了呼吸,不能自主做任何事。
隻要傑克還有呼吸,我就一定要救他出來,而且我認為我做得到。
我抓牢傑克的一隻手,把匕首貼著他胳膊和光壁接觸麵切下去。刀鋒幾乎沒有阻力就切到底,傑克的這條胳膊也同時擺脫了光壁的束縛。
在這條胳膊和光壁之間。我沒有發現粘稠物,同樣是很滑的感覺。就跟我剛才吃的東西完全一樣。那是什麽東西把我和傑克粘在這裏的?
我暫時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當然,我也沒時間深入考慮。
把傑克這條胳膊解放後,傑克在腦袋和這條胳膊的重力下,上半身有點向外、向下傾斜。他的背部和光壁產生了一定間隙,這個姿態很適合我下刀。
我把匕首的一麵貼在他項上,沿著脊背向下切。‘刺啦’一聲。跟他的身體連成一體的一塊綠色發光物,被我成功分離開。傑克的身體幅度更大的向前、向外傾出去一些。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被我切開的那塊發光物上,有一個東西‘嗖’的縮了進去。我的眼睛沒有花,我可以確定我看見一個東西,我拿著匕首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他媽的,這什麽鬼東西。
管他呢,我不可能因此不救傑克。我選擇視若無睹,先救人再說。
傑克向外的傾角越大,我下刀就更方便。我第二刀切下去,感到了明顯的阻力,就好像切西瓜切出了一根牛筋。管他是什麽都不會阻止我救人。我的匕首也很給力,我用力往下一切,這個擋刀的東西應聲而斷。
在我的匕首切斷這個東西的一刻,傑克的身體突然大幅度向前一傾,就好像一下子鬆開束縛似的。傑克的這個動作很突然,在讓我猝不及防的同時,也讓我看見了那個東西。
一根五公分粗,綠色藤蔓一樣的東西,如同崩斷的繩子,‘嗖’的縮進光壁內。
我的腦子隻懵了一下就明白了,傑克和我不是被粘在光壁上,而是真的被束縛在上麵。我不知道這東西怎麽做到的,可我馬上就明白了它的目的,它不是要風幹我們,它要把我們拖進綠色光壁內部吃掉我們。
目前看來,我的匕首絕對是它的克星。隻要我還保持清醒,它就不會得逞。
可是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我最怕的是我再一次陷入幻覺,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救下傑克,然後趕快離開這裏。天知道我這種清醒狀態能保持多久。
我拚命地在傑克背後的光壁上砍,不斷有綠色藤蔓般的東西被砍斷,縮進光壁深處。我的身體也更大幅度的傾向傑克,幾乎要脫離光壁的束縛了。對此我很訝異,好像束縛我的藤蔓和束縛傑克的藤蔓不一樣,沒有那麽堅韌。
從我拽傑克就能感覺到,沒有利器割斷這些藤蔓般的東西,單純憑蠻力,絕對不可能擺脫它的束縛。不過,這是一個好消息,我可以更輕鬆的擺脫束縛。
在我不斷砍切下,傑克的身體在快速脫離光壁,上半身幾乎已經完全離開光壁了,身體向外彎下去,呈一個倒寫的u字。我半趴伏在他背上,一隻手壓在他背上,一隻手用匕首拚命地砍。我的臉都快要貼在傑克背上了。
我能感覺到綠色的汁液濺滿了我的臉,不過我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淡淡的香味,我更感到一種血腥味。
突然,就在傑克即將脫身之際,一隻沾滿綠色熒光的黑色爪子,從光壁深處伸出來。在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這隻爪子就已經出現在我眼前。
黑色的爪子像死神的鐮刀,悄無聲息卻又準確無誤的抓向我的喉嚨。
我根本做不了任何抵抗,即便我身體活動的幅度已經很大,可是我的反應時間是零。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爆了一句粗口,把手裏的匕首向著那隻爪子來的方向刺了過去。即便不能刺死它,我也沒打算把命白給它,好歹讓它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