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亮如白晝

PS:??PS:周一,最關鍵的一天,把票票投給胖子和傑克吧。他們很需要!謝謝!!

傑克麵無表情的換了一個新彈夾,槍口朝著半空,槍托頂在肩膀上說:“開始吧。”

我看了一眼胖子手裏的東西。心裏出現了一句話。‘你倆都是魔鬼。’

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知道,目前這局麵隻有魔鬼才能生存下去。但也有可能,魔鬼都無法生存。

唐語默茫然的看著傑克和胖子。也許她認為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區域,劃船的動作明顯緩了下來。可我知道不是那麽回事,有一個魔鬼般意

誌的隊友,就要用魔鬼的思路考慮問題。更何況目前有兩個。

“不要停下來。用所有的力氣劃船。下麵的十秒鍾很可能決定你我的性命。”為了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句話我是喊出來的。然後我就

拚命地揮動船槳。

胖子手裏是一枚白磷燃燒彈,和一支熒光棒。我當然知道他倆要做什麽,我隻是意外他倆竟然如此的默契,真是一對魔鬼。

我麵朝著船頭劃船,眼睛看著木雕般全神貫注的傑克。心裏卻在算計著胖子的步驟,和我還有多少時間。

‘砰’隨著一聲不太大的悶響,我的頭頂上,流水般淌下一些綠瑩瑩的光,像一串串閃亮的珍珠或順從的螢火蟲,粘在我的頭發上、衣服上

。讓我仿佛有了神性的光輝。當然,還有我身邊的唐語默,現在看起來才有聖女的光芒。

我知道,這是第一步,胖子打碎了熒光棒,把裏麵的熒光劑塗抹在白磷燃燒彈上。灑在我和唐語默身上的熒光劑。是胖子無意或有意飛濺出

來的。這一步時間很短,我估計隻用了三秒,我們的小船還沒有提起速度。沒有胖子,單純是我和唐語默劃船,速度很難快起來,特別在提速

階段。更難。

船,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單腿跪在船頭的傑克差一點失去平衡栽倒。他晃了一下穩住身體,托槍瞄準的姿勢居然沒有走形。

這麽大的動作。應該是胖子把白磷燃燒彈扔了出去。我知道,留給我拚命的時間不多了,很可能不會超過十秒。

“通”好像是胖子跌落在船艙裏。小船又發出一陣劇烈的晃動。緊接著,船,加速了。

盡管胖子的槳沒有澆下水來,但是他的船槳從我頭頂‘呼呼’飛過的聲音,還是讓我心裏燃起了希望。當然還有恐懼,他的船槳幾乎擦著我

的頭皮來回飛舞。我很擔心他哪一下沒掌握好,把我的腦袋削掉一塊。

胖子重新拿起船槳在我預料中。出乎意料的是傑克。他保持著托槍瞄準的動作,就像一塊雕塑,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個白磷燃燒彈飛行的軌

跡和高度。應該到了開槍的時刻,如果他沒有臨時改變主意的話。難道是刺激性氣味模糊了他的視線?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冒險和能徹底擺脫目前困境的辦法。所以當我意識到他的想法後,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默認和配合了。可是傑克目

前這個狀態。讓我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就好像等待行刑的死囚,等待才是最可怕的折磨。

“噠噠噠。”“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就像錘子敲在我心上,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了一下。

子彈並沒有因為白磷燃燒彈的爆炸而停止宣泄,甚至在彈夾打空之後,傑克仍保持著射擊姿態。

我覺著他很可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當然。我靠猜的,我沒工夫回頭看,也沒那膽量。胖子的船槳絲毫不停頓的在我頭頂飛舞,低著頭硬

著頭皮還能忍,抬頭去看那槳片削過來就太考驗我神經了。我不打算受這折磨。

“shit”傑克用母語爆出了一句粗口。

我一聽就知道他倆的行動出問題了。為了讓胖子知道他的情緒,傑克在大部分情況下已經習慣用中文表達感情。這次他脫口而出了一句英文

髒話,就說明他的情緒已經失控,情況一定很糟糕。

下一刻,傑克扔掉了M16自動步槍,從船艙裏抽出一根船槳,轉過身去加入了劃船的隊伍。

傑克的動作很慌亂,比他臉上的表情更明顯暴露出緊張的心情。從貼近船幫的地方抽出船槳時,他的動作很僵硬、很粗魯,這一支船槳放在

貼近我這一側,他抽出去的時候,船槳的槳麵像鈍刀子一樣割在我腰上,我疼得直咧嘴,他居然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沒看到我的表情一樣。

我當然很清晰的看出了他臉上慌亂的表情,就像他能看見我疼得咧嘴的表情。白磷燃燒彈不但能產生大量的熱,更能發出巨量的光,目前,

白磷大部分用在信號彈和照明彈上,按理說燃燒彈是禁用白磷的,因為它的殺傷力太可怕和不可控。

此刻,我還感受不到白磷燃燒彈產生的熱,不過它發出的巨大的光,已經明顯到躲都躲不開的地步。整個空間,在目力可及之處,如白晝一

般清晰可見,就好像地下溶洞出現了一輪太陽,或引爆了一枚核彈。

眼前的一切太清晰和明亮了,我甚至看得清在亮光下,傑克臉毛投射在他臉上的陰影。這麽明亮的光線下,我怎麽可能看不到他的表情呢。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除了那個英文單詞,傑克沒有說第二句話。我隻能從他臉上慌亂和沮喪的表情,來判斷我們的處境。

傑克的加入,我指的是劃船,讓小船的速度再一次快了一些,而且有序起來。

傑克和我在小船的左側劃船,胖子終於不用不斷換邊劃船了,他和唐語默在小船的右邊劃船。小船穩定而急速的向地下河另一邊飛馳。

劃船的速率像是經過協調,落槳和出槳四個人幾乎同步。我稍一考慮才發現,我們劃槳的動作和胖子不斷地詛咒聲相呼應,就好像他在用詛

咒聲給我們喊號子。

胖子的槳不在我頭頂上來回的飛舞,讓我有了片刻喘息之機,也讓我有機會回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意外。

不過,我仍要把主要精力和體力放在劃船上,隻能抽空回頭撇上一眼。

可是這一眼竟是如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