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節 瑣事(上)

回到了鄴城本宅的如‘花’,到了第二日就恢複了原氣,又過上了以往平靜的日子,如果能稱為平靜的話。

那天自己是怎麽從回鄴城的馬車上到了自己‘床’上的,如‘花’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後來紅蕊與自己說,才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

說是因為遇到風雪的關係,車隊入了峽穀後就拉得更長了。張老頭因為記著葉雲嶸的囑咐,一直不敢將車趕得太快,很快便掉在了最後邊。等葉雲嶸在峽穀的出口清點車隊時才發現如‘花’的馬車不見了,當時就急得他直上火。

除了必要幾個拉著年貨的人先讓他打發回城了,其餘的人全都讓他派進了山穀裏尋人。甚至派出了人快馬趕回城裏打算找更多的人來搜穀。

聽說一直找到幾近天‘色’全黑的時候才在一處避風的小窪地找到了如‘花’的馬車,還有昏倒在車廂內的如‘花’和坐在趕車位的張老頭兩人。

看著如‘花’一臉蒼白人事不知的樣子,可把這府中上下的人都嚇到了。若不是一連兩個大夫都保證如‘花’隻是小染了一點風寒並無大礙,而如‘花’也在關鍵的時候清醒了過來,葉雲嶸大有派人連夜去平城請那邊的名醫過來會診的架勢。

在那峽穀裏到底出了什麽事,還真是個‘迷’。張老頭清醒後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隻知道忽然本來還好好的跟著前邊的馬車,可忽然就眼前一黑,然後再醒來就和如‘花’一樣在自己的‘床’上了,連為什麽馬車會在那片小窪地他都不明白。若不是他家幾代人都是葉家的下人知根知底的,現在人別說在‘床’上養病了,怕是能不能出葉家的敬儀堂都是個問題。

葉雲嶸更是前前後後派了好幾批人去了那個峽穀裏,卻是什麽也沒有查到。每次如‘花’看著大哥瞎折騰時很想開口勸他算了。可是一想自己也無法解釋那天那種詭異地情況便隻得做罷。

她雖然自覺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可祖母和大哥還是堅持讓她在‘床’上又養了兩日。然後便又開始了去平城前那樣忙碌的日子,應該說隨著年節的臨近她的日子是過得越來越忙碌了。

每日除了一大清早去靜思閣那邊“靜思”以外,做得最多的就是幫楚氏打理過年的瑣事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值得高興地事,看她忙碌地樣子,楚氏怕她累壞了身子除了叫上葉如芸在旁幫襯著還做主讓她年前先免了那些規矩禮儀的學習。雖然那些嬤嬤有些不大樂意,不過既然是主母做了這個主也就隻得遵從了。這可讓如‘花’高興了好一陣子。

在府裏的人看來。這如‘花’小姐出了一趟‘門’回來後可是更金貴了。在府中的地位更是越來越重要了,連過府來請安的旁支‘女’眷們都知道要幾位少‘奶’‘奶’那裏可不去巴結,這位現在正在府中內院裏‘春’風得意的小姐那可絕不能失禮。

隻是如‘花’真地像她們所議論地那般‘春’風得意?

當然沒有!自從前次獨自乘馬車回鄴城地那檔子事出了以後楚氏當即告訴如‘花’。以後不允許她單獨一個人呆著。無論是坐車還是府裏。她身邊時間都得有人跟著。然後還打算再派兩個貼身伺侯地丫環到她地身邊。最後經過一翻討價還價後如‘花’免強接受了再安排一個貼身‘侍’‘女’地安排。

上次與紅蕊一同送到京城去地另一個丫頭早早就給送到京城府裏當差了。這一個名額雖說隻是一個二等‘侍’婢。可這次與紅蕊那次不一樣。府中家裏有適齡‘女’孩兒地下人們都削尖了腦袋想要給自己地‘女’兒爭上這個位置。與多年前那次傳說如‘花’小姐帶煞。而不願意與其沾上關係地情形大不相同。

心中一直對府裏給自己身邊安‘插’人有著戒心地如‘花’這次卻是沒有多言。到是葉雲嶸為了這件事親自去找了祖母。最後分派到如‘花’身邊執役地卻是從別莊上挑選出來。一個叫紅茹十四少‘女’。

隻有如‘花’知道這個看上去十分清秀地小丫頭並不是什麽一般地‘侍’‘女’。而是大哥特地為她從暗部中‘抽’調出來地。這個紅芳年紀雖然小小地。可聽葉雲嶸說她手底下地功夫還不錯。不比府裏地一般護衛差。在如‘花’看來這個姑娘地身手怎麽樣她無所謂(在她眼中功夫再高她也是個未成年人。讓一個未成年地小‘女’孩兒為自己擋刀她無論如何還是做不出來地。)。不過因為她是大哥地人所以應該是個可以信得過地人。這點才是她最滿意地一點。

至於多年來一直困擾著她地九號秋容嬤嬤。在她從平城回府後便沒有再看到過她。聽府裏地下人們說她是給安排到下邊一個莊院去榮養了。而紅蕊失蹤地大哥也已經安然地回到了府裏。對他“去莊院”地事閉口不提。回到了自馬房地他和從前相比人也要安份了許多。再也沒有提過要讓妹妹幫他找葉雲嶸安排個好差事地事了。雖有些奇怪於他地轉變。不過一想這也沒有什麽不好轉眼間這個問題就被如‘花’拋於腦後了。

新來的紅芳被分配管理如‘花’的樂器、筆墨之類的日常具。她年紀雖小卻顯得極為穩重。與紅蕊和綠柚相處得也還算合拍。

除了身邊跟著的人又一次的增加了以外,如‘花’還有著別的心煩事。她總是在無事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會盯著一處地方出神,出神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的歎氣聲。有什麽事正在困擾著小姐,這點連新來屋裏不久的紅芳都發現

近來困擾如‘花’的事不止一件,這趟的平城之行為她帶來了不少困‘惑’著她的事。在她看來這次的出行如果沒有能見到司徒夫‘婦’和林祺‘玉’,實在要算是一次倒黴之旅。

首先現在最最讓她困‘惑’的就是那日與葉夕月的詭異會麵,其次就是秦沐陽為她捎帶來的師父的傳信,以及負責給師父傳信給她地那個人秦沐了陽他本尊。

而她更是有種感覺,覺得這些困‘惑’著她的人和事一件件之間好像都有著一種內在的關聯。就如同一團‘亂’麻一樣,如果能解開其中之一,其他的問題也會隨之豁然開朗了。隻是既然說了是一團‘亂’麻了。在沒有提示和線索的情況下要‘弄’清楚這些事對於本就不善於解‘迷’的如‘花’來說真的是個無比巨大地挑戰。

首先,在秘境中出地“古人”葉夕月,她到底是個怎麽回事,為什麽會以那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不是一次,是兩次。在她直覺的看來,自己會突兀的出現在這個世界與同樣來自於前世那個世界的葉夕月之間一定有著重要關係。

本來如果隻是來曆相同也就罷了,隻是從葉夕月的舉動上看來自己並不是偶然才會有這種“穿越異世”的“好運道”。如果不是偶然是必然的話。那自己這一世的命運就真地很難說了。就像葉夕月話裏強烈暗示的那種意思一樣。自己很快便會遇到人生的轉折,而自己地選擇將會決定很多人很多事的未來。而這些“人”中隻怕也有現在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葉夕月她本尊。

這種感覺很不好,她不是上帝,亦不想當上帝。這種要背負其他人命運的想法讓她倍感壓力地同時也覺得很可怕。更何況這也給她一種有一隻手形的手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而她自己就是那隻手裏提著線地木偶。

葉夕月最後留下的那句話裏提到了師父,說他了解一些事情。對這一點初時地震驚過後如‘花’便相信了,因這才能解釋為什麽自己在初見他的時候他能說出自己“兩世為人”地事實,為什麽以他的地位要堅持收自己這麽個並沒什麽特別的人為徒。

想明白了這些以後師父讓秦沐陽傳給自己的話就有了一種不算是解釋的解釋。他的傳來的口信裏所說的與葉夕月所說的根本就是一回事。這件事想必是極其重要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兩個這麽傳奇的人物一先一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

葉夕月在世時最重視的便是家族,為了葉家的崛起她不惜一切。付出所有她應該或者不應該付出的代價。而師父雖然在皇朝地位尊崇,可他心中最為看重的卻是天下的百姓。如‘花’作為跟在他身邊幾年的弟子,最是明白她那位看似高高在上的師父其實才是最悲天憫人的人。在他的眼中路邊的乞丐與殿中的天子並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那這樣看來,這件大事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葉氏、以及天下的將來。隻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又怎麽可能會由自己這麽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決定呢?她雖不自卑,卻也沒有自戀到將自己與葉夕月相比。無論是能力還是魄力,自己與葉夕月都沒有可比‘性’。所以葉夕月能做到一人影響家族的興起。江山的落定並不代表同為穿越的平凡自己也能夠做到。

不過師父還算用其他的方法透‘露’出了一點點的訊息,那就是他拜托給她傳口信的人——秦沐陽。為什麽這麽多人不選。偏偏要選他來給自己送這個口信?師父一定有其深意在其中,隻是別人到也罷了,這秦沐陽自己對他的感覺還是夠複雜啊……

近來某茶同誌很倒黴,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麽,不是生病就是卡文。這也就算了,可偏偏一連幾天每當某茶碼好了字要上傳的時候不是**‘抽’了,就是鐵通‘抽’了。**更是離譜到某茶一連三天都趕上了“好時光”……(,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