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曾經有過無數次去美國找薑鬱姍的念頭,但都被喬沐楚統統扼殺掉,他一再的告訴自己,事業為重,當他得到他應得的東西之後,他依舊想去找她,卻總是給自己找種種理由,放棄了去找她的打算,打消了再將她留在身邊的念頭。
欲求不得,總是讓人分外的掛念。
喬沐楚覺得自己就是這樣,如果等到他厭倦了她,再送她走,肯定連想也不會想起,卻是在他對她興趣最濃厚的時候,斷了和她的關係,就像一根刺,紮在了心裏,難以拔除,甚至一拔就會很痛,更覺得錐心徹骨。
離沈沐景的家越來越近,薑鬱姍的心裏卻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她希望永遠不要達到目的地,就這樣一直開下去,她還想聽聽喬沐楚的聲音,哪怕是不屑的,她都想聽。
她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方麵不想再見他,一方麵又不想這麽快說“再見”。
“再見”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想起這四年沒有他的時光竟也充實,隻是感覺心裏缺失了一塊,空****的,不管學習如何的繁忙,隻要一停下來,心就飄走了,思想也隨著心飄到不知名的國度,掛念著遠方的他。
總是會想,他那邊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在上班還是在睡覺,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在身邊。
雖然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會自動闖入腦海,讓她避之不及,不想也不行。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慣性思維,想他成了每天日常生活中的習慣,一停下手中的事,大腦一得空閑就會想他,就會看著手腕兒上的轉運珠手鏈發呆,那是他留給她唯一一樣東西,證實了他的存在,並不是她的一場白日夢。
手鏈在回國的時候拿了下來,她不敢帶,怕在某日偶遇的時候,他會看到。
此時,他就坐在她的旁邊,真實的存在,不是夢更不是幻覺,可是,她寧願隻是自己偷偷的想起他,而不是真正的與他麵對麵,與他相對,她會不安,更會恐慌,手心裏全是汗,她緊握的雙拳放在膝蓋上,連再看他的勇氣也沒有。
車內的氣氛越來越詭異,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讓人呼吸也困難。
將車窗開了一條縫,冷冷的風吹在臉上,喬沐楚總算覺得大腦清醒多了,似乎連車也開得更加的平穩。
一路飛馳,一路無語,很快便到了“塞納河左岸”。
“哪一棟?”車駛入小區,喬沐楚眉頭緊皺,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那裏,而他還是那個甘之如飴的司機,在他的思維裏,薑鬱姍本就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她的人生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留在她身體上的痕跡是永遠也磨滅不掉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就不是這樣,再麵對他時,是否有改變?
曾經他們那麽的親密,徹夜纏綿,緊緊相擁。
她卻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他。
喬沐楚自嘲的笑笑,也許他該讓她知道。
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孩子的母親,難道他還有其他不合時宜的念頭。
不!
肯定的告訴自己,他沒有,對中年婦女完完全全沒興趣。
喬沐楚邪惡的想,隻是不想讓她過得太舒心,自以為做的那些肮髒勾當沒人知道,以為他不知道,在他的麵前裝清純,隻會讓他從心底把她看低了去,一個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卻又要在人前裝模作樣。
想想就覺得厭惡,矯揉造作,不累嗎?
斜睨她一眼,撇撇嘴,滿是不屑。
沈沐景具體住在哪一棟薑鬱姍也說不上來,隻知道怎麽走,指揮著喬沐楚左轉右轉停在單元門口。
“謝謝。”薑鬱姍急著要下車,卻被喬沐楚抓住了肩膀。
他的手指力度很大,抓著肩有些痛,指尖似乎捏進了她柔軟的肌膚裏。
“放手。”她沉下心,低低的說:“我要回去了,我老公和孩子在等我。”
又是老公孩子,她除了老公孩子就不能說點兒別的嗎?
手的力氣更大了,抓著薑鬱姍吃痛。
“啊,痛,放手!”她痛叫一聲就去撥他的手,無奈他的手在身後,她是夠不著的。
“不放。”他從來是霸道無理,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她,他很想再吻她,再在她的身體上宣泄熱情,狹小的車廂內,有他沉重的呼吸聲在起伏,她總是可以輕易的勾起他的怒火,點燃他的熱情,不喜歡失控的自己,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就連現在抓著她的肩,他也分不清體內沸騰的到底是熱情還是怒火,隻知道他很熱,一股熱浪在體內流竄,似乎隨時有將他焚滅的危險,喉嚨很幹,連連吞咽,喉結起伏,他也難以平複心緒。
這女人是不是在煮麵的時候給他下了藥?
隻有這個可能,不然自己怎麽會這樣的失常。
“放手,你快放開,我真的要上去了。”雖然已經到了沈沐景的樓下,可薑鬱姍還是很慌,她怕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撩撥她的心。
“你可以讓你老公孩子下來接你,我想認識他。”喬沐楚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他知道她不會,因為她心裏有鬼。
“我沒時間和你發瘋,放開我。”薑鬱姍使勁的掙紮,他的手就像鉗子好痛,秀美的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隻是想認識他,打電話,叫他下來。”將手機塞到她的手中,薑鬱姍心裏有氣,接過去一把砸在了地上,車內的地板鋪了柔軟的地毯,隻是發出悶悶的響聲,應該是不會摔壞,可也算出了一口氣,他真的太過份了,她和他什麽關係也沒有,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背叛了他,她紅杏出牆似的,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吸氣呼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要冷靜。
再回頭,薑鬱姍已經平靜了下來,既然他覺得她欠了他,那就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以後就不要再糾纏。
“喬先生,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滿意,我不會叫我老公下來,這是我和你的事,他沒有必要參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應該這樣意氣用事,有什麽話就攤開了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看待我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如果你覺得無聊想找樂子,外麵女人多得是,沒必要讓我這個中年婦女汙了你的眼睛,我玩兒不起,也不想玩兒,就不奉陪了。”說完這些,緊緊的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如果他還是一個頭腦清醒的成年人,就該讓她走,然後再見麵也假裝不認識,估計再見麵的機會也少,她也會盡量避免與他打照麵。
與她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眸對視,喬沐楚冷冷的笑了,嘴角上揚,卻沒有一絲笑意,讓人感覺更加的冷。
“如果我偏偏要你陪我玩兒呢?”他湊近她的臉,男性的氣息環繞著她,讓她驚慌的後靠,背抵在門上,手板把手,卻打不開,急得額上全是汗。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開……”薑鬱姍瘋狂的甩著頭,使勁的去推他,她的心好慌,他總是這個樣子,從來不尊重她,將她視作玩物,好像做弄她很有趣似的。
“不要什麽?”喬沐楚的身軀高大威猛,不是嬌小的薑鬱姍可以抵擋的,他身子前傾,逼近了她,充滿魅惑的聲音冷笑著說道:“在我的經驗裏,女人一般說不要的時候都是假話,你想要對不對,對我不動心?哈哈,不可能吧。”
他太自信,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而女人也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說話間,他的一隻手就移到了她的腰間,一收,便將她攏在了懷裏。
她的身子還是那麽軟,腰很細,不盈一握,抱著就舒服,看來她隻是衣著品味變得更差了,身材並沒有什麽變化,兩團雲朵般柔軟的豐盈抵在他的胸膛上,能真切的感覺到,很有彈性,也很飽滿,即使生了孩子,也沒有受到影響。
芬芳的嘴唇近在咫尺,他想再嚐一嚐,可是當他的唇壓下的時候,她用手擋住,大喊:“不要,放開我,你這個色魔,放開我……”
“我是色魔?”他退後一點兒,好整以暇的看著驚恐萬分的薑鬱姍,一張臉皺成一團,真有些滑稽搞笑。
“你就是色魔,大色魔,死色狼,你再碰我我就讓你斷子絕孫……”薑鬱姍惡狠狠的瞪回去,這該死的家夥,還笑,存心就是以做弄她為樂,好,很好,她也不用與他客氣。
“難怪說最毒婦人心,你真是名副其實。”
“謝謝,知道就好,快放開我。”
就在喬沐楚準備讓她知道,和他鬥,她還太嫩了,身子前傾壓下去,就聽到車外有人喊:“薑鬱姍……薑鬱姍……”
是她老公?
喬沐楚一愣,放了手坐直身子,暫且放過她,不過下次,他會讓她好看。
身上的重壓沒了,暗暗的鬆一口氣,薑鬱姍心慌慌的拍門:“快開門,快開門……”
隨手一按,“吧嗒”門的鎖開了,薑鬱姍一拉把手就下了車,兩三步就衝到站在樓梯口的沈沐景麵前,澀澀的笑著說:“你來了,快上去吧!”
“嗯,那是你同事?”沈沐景探頭,朝薑鬱姍的身後望去,一個英姿挺拔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衝過雨霧,站到了薑鬱姍的身後,衝著沈沐景微笑,看清那張臉,一瞬間,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是他?!
哈,怎麽可能是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是他,自己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哦,就是他!
很快恢複了常態,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沈沐景與他交握,明顯的感覺到不尋常的力道,雖然隻有一瞬,可是依舊讓人影響深刻,從來沒有人握手如此的用力,眼前這個人,是他遇到的第一個。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他還是跟了下來,薑鬱姍強裝鎮定,笑著揮手,你快走吧,不要再來添亂,就讓她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不好嗎?
“不客氣。”喬沐楚的眼睛隻在薑鬱姍的臉上稍作停留,很快又轉回看沈沐景。
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看得薑鬱姍心驚膽寒。
“再見!”點點頭,喬沐楚帶著他特有的冰冷笑意開車離開。
坐在車內,他不能自抑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如果旁邊有人,聽到那笑聲肯定會毛骨悚然。
車開得飛快,笑容漸漸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狠絕的寒光。
看著前方雨霧蒙蒙,似乎已經看到了好戲的開場……
車影消失,沈沐景才回過神來,疑惑的問薑鬱姍:“那是你的同事?”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具體哪裏怪他也說不上來,隻能在心裏猜測,也許那個男人一向如此,隻是他多心了。
“嗯。”薑鬱姍敷衍的回答,心虛的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麽一個人下來了,語語呢?”
“她睡了,我算著時間差不多,就下來接你。”他揚了揚手裏的傘:“你也不等一下,我帶了傘都沒用上。”
“不用那麽麻煩,雨也小了,而且就這麽幾步路。”
隨手抹去額上臉上的雨水,隻有不多的一點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也衝得快,沒有淋濕。
眼鏡取下來還沒有帶上,沈沐景起初並沒有注意,這一眼看過去,目光就落在了薑鬱姍沒有任何遮掩的臉上,看得分外的仔細,頭腦一熱,他連忙移開視線,捏住了鼻子,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是把那股上湧的血氣壓了下去,忙低聲說:“快把眼鏡戴上。”
“哦,好!”看他那個樣子薑鬱姍立刻明白了,忙從包裏掏出眼鏡,帶上才抬起頭:“好了。”
“呼……”他抬起頭,看到大大的黑框眼鏡蓋住她的臉,才算是輕鬆了,吐了一口氣,好險。
他真是可愛,薑鬱姍捂著嘴偷笑,卻惹紅了沈沐景的臉,尷尬的撓撓頭:“別笑,我窘死了。”
“好,不笑,不笑。走,快上去,我好想語語啊,她今天乖不乖?”
兩人有說有笑的上樓,卻不知一雙黑手已經展開,帶著憤恨的記憶,朝他們慢慢的伸出,最終會卡住他們命運的咽喉,決不輕易放手……
“你說什麽?”喬沐楚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電話不敢置信的問:“她真的懷孕了?”
“嗯,我剛才聽說,懷孕五周了。”電話那頭的莊茜文也感覺到了喬沐楚的怒火,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沉吟片刻,喬沐楚頜首:“好,晚點兒給你打電話,我倒要看看這個倪慧在耍什麽把戲。”
“嗯,我等你電話,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喬沐楚抓著電話的手指關節泛著白,眼神格外的陰冷。
兩年前把倪慧踢出董事會,如果她能安分守己,便不追究她的所作所為,看來她還不知覺悟,現在還懷孕了。
冷冷的笑意在嘴角邊蔓延,她懷孕,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將有個弟弟或者妹妹。
這女人……哼!
哄得老頭子那麽開心,竟然六十幾歲還要生孩子,果然有些手段。
放下手機,拿起麵前的座機給秘書打了電話:“馬上去買給孕婦吃的補品,然後送到進來。”
“是。”秘書陳靜很有些驚詫,不過並不敢多問,波ss吩咐的事照做就行了,不過已經在心裏猜測了起來,是不是波ss的未婚妻懷孕了,掛斷電話以後,拉了辦公室的其他人八卦。
“波ss讓我去買孕婦吃的補品,是不是有喜事了?”
“真的?肯定是,說不定兩個人就是奉子成婚。”
“對,對,我也覺得。”
一屋子的女人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波ss的未婚妻好漂亮喲,完全是女人的典範啊,家世又好,兩個人走在一起完全是絕配。”
“也隻有莊小姐這樣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我們波ss,好期待兩個人的婚禮喲,一定非常的唯美。”
“是啊,是啊,能出席波ss婚禮的人必定都是咱們洛城的精英,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走走桃花運……哈……”
“美吧你,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還等得到你?早排長隊了。”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們說了,我還要出去給波ss買孕婦吃的補品呢,回來再聊。”陳靜放下手中的事,提著小坤包一步三搖婀娜多姿的出了辦公室的門。
晚飯時間準時到家,喬沐楚提著高檔的禮品盒,裏邊裝有500克的血燕燕窩,既然倪慧懷孕,他這個做繼子的理應表示一下。
“楚,今天刮的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倪慧正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看電視,見到喬沐楚和莊茜文進門,笑著站起來,迎到門前,又回頭喊了一聲:“老頭子,快下來,楚回來了。”
“爸呢?”喬沐楚把燕窩往門邊一放,和莊茜文手挽著手走了進去,與倪慧擦肩而過,連正眼也沒瞧她一下。
“你爸在書房,你上去叫他。”倪慧拉了莊茜文的手,誇讚道:“茜文越來越漂亮了,這皮膚晶瑩剔透的,哪像我這徐娘半老了,皮膚越來越粗糙黯淡。”
“你們聊,我上去了。”放開莊茜文的手,喬沐楚快步上樓,往書房去,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他要好好的看看,那個男人到底長什麽樣子,雖然他不屑去碰觸老頭子書桌上的照片,可是這一次,他一定要看仔細。
喬沐楚站在書房門口,心一沉,抬手敲響了門。
“請進。”一個渾厚且鏗鏘有力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絲毫沒有老態,而說話的人也是麵容飽滿,紅光滿麵,連白頭發也沒有幾根,保養得非常好,讓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已經六十幾歲,反倒像剛五十的人,甚至比許多五十歲的人看起來還要年輕。
“爸。”喬沐楚往書桌前一站,便在喬博海的頭頂壓下一片黑影。
他正在看《孫子兵法》,喬沐楚進門他連眼睛也沒抬一下,聽到那個聲音,才抬起了頭,臉上堆滿了慈愛的笑:“楚,你來了。”
“嗯,在看什麽書?”走到喬博海的身旁,手雖然朝書伸過去,眼睛卻往書桌上掃,平時放照片的地方竟然空著,連自己的照片也不見了眉頭一擰,擺了那麽多年怎麽突然收起來了?
目光落到老頭子手中的書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在看《孫子兵法》?”
書比較老舊,似乎還是當年老頭子交給自己的那本,看完以後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現在又回到了老頭子的手裏。
兵法之道經商之道,還是有許多相通的地方,若是有時間,還可以再看看。
“是啊,閑來無事看看書也挺有意思。”喬博海把書往桌上一扣,站了起來:“這麽久也不回來看看,今天倒是有空了?”
不說他也知道,兒子每次回來都是有事,不知道今天,又是什麽事?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老臉一紅,怪難為情。
畢竟是六十幾歲的人了,他並不想再要孩子,可是倪慧想要,哪個做女人的不想當母親,如果因為嫁給自己剝奪了她當母親的權利,他會一輩子內疚,隻得答應了她的請求,圓她做母親的夢。
不過,這件事還暫時對外保密,可必定沒有不透風的牆,傳到兒子的耳朵裏也是早晚的事。
隻是沒想到兒子這麽快就知道了,連心理準備也沒有。
唉……遲早要麵對,再尷尬也隻有厚著臉皮承受。
從兒子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情緒,讓他更加的忐忑,在商場上大風大浪慣了,今天反而有些沉不住氣,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嗯,這幾天不忙。”眼睛掃過書桌,隨口問道:“這裏以前是不是擺了我的照片,收起來了?”
“前天李嫂打掃書房,把相框碰到地上打碎了玻璃,我就收起來,改天重新買個相框裝上。”說著,喬博海打開了書桌的抽屜將碎了玻璃的相框拿了出來,不過,他隻拿出了一個捧在手裏細細的看,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似乎還在回憶當年兒子開香檳慶祝二十歲生日的情景,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他也老了。
看看抽屜,裏邊再沒有其他的相框,又問:“應該還有一張照片,怎麽沒見?”
喬博海怔了怔,詫異的抬頭,這麽多年,兒子從來不願提起他的那個弟弟,誰在他麵前提就會暴跳如雷,可是今天,竟然主動問起,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還一時無法適從,猜不透他是什麽想法。
被老頭子盯著看,依舊麵色不改,隻是在心裏冷冷的笑著,又問了一遍:“照片呢?”
“在這裏。”疑惑的皺眉,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站起身走到書櫃前,從裏邊取出了相框:“想看看?”
“嗯,看看。”喬沐楚已經跟過去,拿過了相框,緊盯著照片中的男人,再一次確認,就是他,沒錯,嘴角勾起寒意逼人的笑,將照片還給老頭子,再抬頭,臉上的笑容春風化雨般的和煦:“有機會真想認識他,我的……弟弟。”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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