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薑鬱姍無助的靠在門上,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連站著也覺得難受,險些站不穩。

“茜文想讓我和你在一起,她退出。”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那個傻丫頭,傻得不靠譜。

“你說什麽?”薑鬱姍驚詫的反問,她竟然……

莊茜文的盛情相邀,再勸自己喝酒,為的就是讓自己醉,然後和喬沐楚在一起嗎?

薑鬱姍呆呆的愣了半響,心中百感交集,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嚐不出到底是個什麽滋味,看著沙發上的人,他並沒有趁她人事不醒而侵犯她,想了想,低低的說道:“多好的女人,你不能辜負她。”

“我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喬沐楚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不想再聽她的聲音,一聽到就會忍不住想去看她,她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穿衣服,唉……這麽一想,身體又有了反應。

該死!

暗自低咒,他想靜一靜。

“她什麽時候來給開門?”現在出去的希望已經破滅,薑鬱姍隻求莊茜文能早點兒放他們出去,她不想和他呆在一個空間裏,怕自己會窒息而死。

“早上,還有幾個小時吧!”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隻能靠猜測,現在應該是半夜三點左右,離早上還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她口中的早上是七點還是十點,她向來貪睡,也許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幸好周末不上班,不然他就要考慮砸門了,這高檔的實木門要砸也不容易,手上又沒有工具,還是不要做這無用功,不如等著她來開。

“這麽久。”無力感席卷了薑鬱姍,這意味著她還要和他呆在一個房間裏幾個小時,她不敢睡,可是這幾個小時該怎麽安然度過?她煩了難。

把燈關了,她身上的襯衫太單薄,根本掩蓋不了她的嬌軀,怕他看到會衝動,也許看不到,能安全些。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抱著枕頭躺在**,睜大了眼睛,豎著耳朵聽喬沐楚的動靜,隨時保持戒備。

“你沒睡著吧,唱首歌來聽。”知道她沒有睡著,呼吸聲太急促,將她的慌張完全的泄露。

她緊張得要命,哪裏還有心情唱歌。

沉吟了片刻,也許唱歌能緩解緊張的心情吧!

薑鬱姍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小城故事多……”

她似乎隻會唱鄧麗君的歌,這首《小城故事》他以前也聽過多次,不管哪首歌從她口中唱出來,都有甜蜜溫柔的感覺,聽著悅耳,也悅了心。

唱了一首,喉嚨有些幹,她沒再繼續唱,沉默了。

“怎麽不唱了。”喬沐楚正沉浸在美妙的歌聲裏,結束了又沒有開始另一首,還有些失落。

“喉嚨幹,不想唱了。”也許是剛才唱得投入,現在連說話嗓子也有點兒不舒服,有些癢,一連串的咳嗽就從喉嚨裏嗆了出來:“咳……咳……咳……咳……”

咳得厲害,似乎肺也要咳出來似的,讓喬沐楚心口揪得緊緊的,翻身下地就朝她撲過去:“怎麽那麽咳?”

他坐在床邊沒有開燈,手已經朝聲音的方向伸了過去,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他甚至不知道哪兒是她的背,想替她拍拍也不行,又連忙起身去開燈,才看到她趴在床沿上,使勁的咳嗽,這一眼看過去,竟然看到她腰部以下,都沒有被襯衫遮蓋。

天!

他要瘋了。

壓下奔騰的**,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輕輕的拍。

而目光,卻落在她的臀上想移也移不開。

手從薑鬱姍的後背往下移,快要觸到那兩瓣柔軟的時候,停滯在了空中,如果真的摸下去,他還能控製住自己嗎?

不,他不能!

一定會不顧她的反抗要了她。

不行,不能這樣做。

觸電般的縮回了手,喬沐楚猛然站起身,靠近她就容易失控,離她越遠越好,關了燈,回到沙發上躺著,背對她,努力漠視她的存在,連她劇烈的咳嗽也不想再聽入耳。

不要管她!

終於,薑鬱姍的咳嗽止住了,大口的喘著粗氣,難受死了!

翻身躺在**,拉了拉身上的襯衫,這才意識到剛才襯衫隻在腰間,天!

驚恐的撫額,他一定看到了。

薑鬱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幸好什麽也沒有發生。

抱著枕頭,薑鬱姍依舊了無睡意,喉嚨還是很不舒服,偶爾也會咳嗽兩聲,而喬沐楚也是沒有睡著的,她咳嗽的時候就像絲綢撕裂的聲音,聽得他心驚肉跳,就怕她咳壞了嗓子。

“想咳嗽的時候就忍一忍。”

薑鬱姍以為喬沐楚已經睡著了,久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又聽到他說話,神經猛然繃緊,盯著聲音的方向,心裏莫名的一陣狂跳。

“我也想忍,可是忍不住。”她低低的說,總感覺他就是一匹假寐的狼,稍不留神,隨時會撲上來把她吃掉,對他的恐懼,已經在心底紮了根,揮之不去。

“忍不住就輕一點兒咳。”

“哦!”應了一聲,不再言語,如果可以克製就盡量克製,實在克製不了,她也沒辦法。

喉嚨又癢得厲害,她憋著沒有咳嗽,捂著嘴,一張臉漲得通紅,呼吸像抽風機一樣粗重,總算是忍了下來,沒有咳出聲,可是憋著更加的難受。

薑鬱姍拍著胸口,喘著氣,她倒是寧願咳出來,側頭看看黑暗中的喬沐楚,這次沒有影響到他休息了吧!

他似乎已經睡著了,沒有再說話,薑鬱姍也閉上眼睛,希望再睜開已經天亮,就可以從這個房間裏出去。

也許是太安靜了,本來沒有睡意保持高度警戒的薑鬱姍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連那匹假寐的狼也忘記了擔憂。

天亮了,初升太陽金燦燦的光線透過韓式碎花窗簾,將整個房間照得通透明亮。

當第一縷陽光照到臉上的時候,喬沐楚醒了過來,翻個身,側頭看看**躺著的人,抱著枕頭,睡得正香。

悄悄的起身,走到窗邊,把窗簾拉得更嚴實。

不過窗簾本來比較薄,拉得再嚴實光線依舊會透進來,讓房間裏的兩個人無所遁形。

他不想再看她,可是目光卻總會落到她的身上。

一回頭,又看到她光潔的腿,還有她孩子般純真的睡臉。

睡得可真香。

走過去,朝著**的人齒牙咧嘴,還睡,小心我吃你了。

薑鬱姍渾然未覺,抿了抿嘴,睡意濃酣。

那抿嘴的小動作,就像在挑逗他似的,似乎在邀請他的采擷,粉嫩果凍般的鮮香,看著,看著,就想咬一口,慢慢品嚐。

咽了咽口水,在徹底失控前,猛然別開了臉,三步並兩步,逃得遠遠的。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總算能抵擋她的**,這不能不說,是個很大進步,有一點兒欣慰,不過,更多的是失落,不能隨心所欲的親吻他愛的女人,是多麽悲哀的事。

其實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她是那麽的美好,全身上下,無一不是上帝的傑作,如果個子還能高一些,就更完美了。她雖然瘦,可是該有肉的地方也長得和他的心意,握在手裏,很滿,個子雖然矮,身體的比例卻很好,腿看起來挺修長。

小東西!

嘴角噙著濃濃的笑意,喬沐楚托著下巴,放平了心態,不帶一絲的雜念,純粹的欣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的人動了動,喬沐楚連忙收回目光躺下,似乎他也不曾醒來,不曾貪婪的看著她。

薑鬱姍從睡夢中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躺著的喬沐楚,驚了一跳,昨晚的記憶立刻在大腦裏複蘇,心跳又再度回到了應有的頻率。

眼前的男人,他蜷著身子,雙眸緊閉,還在睡覺。

她沒有起身,也沒有動,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睡臉。

眉毛眼睛,鼻子和嘴是那麽的完美,配在一起,就是她最愛的樣子,光**的上身,結實強健,他應該經常鍛煉吧,身上的肌肉能看出形狀來。

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他肯定很不舒服吧!

腿那麽長,不能盡情的舒展,委屈的縮著,讓看的人也覺得難受。

沒事長那麽高幹什麽,又不是籃球運動員。

和他站在一起就很有壓力,她隻比他的肩膀高出一點兒,還不到下巴。

不過,莊茜文卻和他的身高很相配,她能到他的耳朵,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的最佳組合。

想到莊茜文,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感動。

唉……無聲的歎口氣,真的沒辦法生氣,她也是個愛情中的傻女人。

竟然傻到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她和喬沐楚在一起那麽多年,做出這個決定,她的心該有多痛。

裝睡是件很難受的事,特別是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喬沐楚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索性醒來算了,先伸了伸放在胸前的手臂,然後翻個身,給薑鬱姍充足的時間掩飾自己的目光,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坐起來。

看看**的薑鬱姍,她也坐了起來,靠著床頭,枕頭放在身上,蓋住身子,盡量避免春光外泄。

遮擋有什麽意義嗎?

她的身子早已經看過了,還刻在了腦海裏,就算她包的密不透風,在他的眼裏,一樣可以看到一絲不掛的她。

喬沐楚邪邪的笑了,說:“你也醒了。”

“是啊!”回他一個晦澀的笑,薑鬱姍低著頭,這樣和他相處,好尷尬。

“不知道茜文起來了沒有。”喬沐楚走到門口,使勁拍,邊拍邊喊:“茜文,快開門,茜文……”

房間外的莊茜文一夜沒睡,不是不想睡,隻是睡不著,一想到房間裏可能已經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的兩人,她的眼淚就往下掉。

枕頭浸濕了一大片,她索性起來,做一些可以轉移轉移力事,放了一部周星馳主演的經典電影《大話西遊》,記得曾經看的時候,她笑得好開心,前俯後仰,甚至想起,也會覺得好笑,可是當她再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種喜劇的感覺,不覺得好笑,反而覺得那就是一個愛情悲劇,眼淚唰唰的掉著,心痛的感覺一直折磨著她。

如果她能到喬沐楚的心裏看看,那裏應該也會有薑鬱姍流下的眼淚。

她也該走了,讓他們幸福。

心情更加的沉重,靠在沙發的靠墊上,腦海中像放電影一般閃現這些年她與喬沐楚的點點滴滴。

更多的時候,他對她隻是一種遷就,愛情從來就沒有來到過。

哪怕他也曾溫柔的對待她,卻從來沒有說過“愛”,這個簡單的字,隻是很短的一個音符,也沒有在他性感的薄唇中吐出過一次。

早已經明白的事,今日再想起,不由得悲從中來,哪怕他不愛她,也願意與他相依相伴一輩子,成為他生命力最重要的女人,妻子更多的時候代表的是親情,就算有愛情,也會在生活的瑣碎中湮滅,隻有親情,才是最永恒的感情,她一直在努力,不能培養愛情就培養親情,不過現在,她不用那麽努力,可以徹底的解脫。

天亮了,她就開始在廚房裏忙碌,打豆漿,煎雞蛋,煎火腿,切黃瓜,做她喜歡的三明治。

她也想做喬沐楚喜歡吃的東西,可是他從來不說他喜歡吃什麽,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會很開心的吃,似乎那些東西他都喜歡。

做好一大盤的三明治,就聽到了拍門,還有喬沐楚的喊聲。

他們起來了。

心裏酸得冒泡,不過,她的臉上還是掛著笑,眼淚早已經在昨夜已經流幹,她可以笑得很燦爛。

從衣服的口袋裏摸出鑰匙,去開門。

看到喬沐楚平靜的臉出現在門後,她嫣然一笑:“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不好!”他想生氣,想發火,想質問她腦子裏整天到底在想什麽,可是,看到她的笑臉,所有的火氣都湮滅在其中,她也是想成全他的愛情,才會退讓,真是個傻丫頭。

“薑鬱姍的衣服藏哪兒了?給她拿進去。”喬沐楚心痛的看著莊茜文,一夜之間,她憔悴了好多,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黑眼圈深得可怕,恐怕是哭了一晚又一晚沒睡吧,雖然她畫了妝,可是也掩蓋不了那些心傷的痕跡。

“哦!”莊茜文不敢直視喬沐楚的眼睛,心虛的低下頭,轉身進了旁邊的客房,把薑鬱姍的衣服抱出來要往喬沐楚的手裏遞,他卻手一揮:“你給她拿進去。”

說著,喬沐楚就往樓上走,去洗刷一番再下來吃早餐,然後再把話和她說清楚,現在,不方便。

莊茜文抱著衣服走進客房,就看見薑鬱姍抱著枕頭靠坐在床邊,身上穿的是楚的襯衫,酸澀的心想,昨夜他們一定很快樂吧,朝麵無表情的薑鬱姍笑笑,把衣服放在床邊就要往外走,卻被薑鬱姍叫住:“等等。”

“什麽事?”莊茜文原地站定,呼了一口氣,麵對微笑的轉頭。

“昨天晚上,我和喬沐楚什麽也沒有發生,你不應該這樣做。”薑鬱姍深深的看著她,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莊茜文怔怔的看著薑鬱姍,不敢置信的問:“你們……你們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

“是的,你應該相信他,他沒有背叛你。”薑鬱姍笑了,正因為什麽也沒有發生,才能坦然的麵對她,這也許是她的考驗,總算是順利的通過。

“他怎麽……”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讓他碰過,他是正常的男人,一定憋得很難受了,可是卻麵對極具**力的女人,卻什麽也沒有做,難道他真的不想嗎?

走到客廳,他已經洗刷完畢從樓上下來,一身的清爽。

“楚……”她低低的喚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昨夜竟然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餓了,先吃早餐。”言下之意吃過早餐還有話說,他麵帶微笑,坐在了餐桌前,莊茜文立刻奉上了三明治和熱豆漿,他的豆漿不加糖,原汁原味的一大杯。

幾口就把兩個三明治送下了肚,喝了豆漿,紙巾已經送到了手邊,衝恭恭敬敬坐在旁邊的莊茜文笑笑,接過紙巾擦了嘴,就瞥在薑鬱姍從客房裏走了出來。

聽到腳步聲,莊茜文回過頭,尷尬的招呼薑鬱姍:“過來吃三明治吧!”

“謝謝,我不想吃,我回去了。”目不斜視,更不會看喬沐楚,感受到他的氣息就不自在,她身體僵硬,徑直走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提包就要走。

莊茜文起身跟上去,對在換鞋的薑鬱姍說了聲:“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道出了多少的心酸心痛,薑鬱姍能感受到,並不怪她,微微一笑,鞋已經換好,打開了門,悄無聲息的離開。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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