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瞞不住的往事
“好,你殺了我,我正好也想殺了你。”沈沐景第一次見搶別人的女朋友還能搶得如此的理直氣壯的人,而這個人還是他的哥哥,雖然同父異母,但兩人的體內仍有一半的血是一樣的。
沈沐景從未想過他會有這樣的哥哥,卑鄙下流無恥到了極致,讓一向好脾氣的沈沐景也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叫薑鬱姍聽電話。”喬沐楚衝著電話爆吼一聲,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連續的嘟嘟聲。
掛了?
手機拿到眼前,瞪了幾秒,該死!
氣急敗壞的再撥過去,卻已經關機,重複的是機械的女聲。
混蛋!
喬沐楚一使勁兒,手機就摔在了地毯上,好像他摔的不是手機,而是沈沐景。
雙手抱頭,突然有一種鞭長莫及的無力感。
頭很痛,恨不得馬上飛回薑鬱姍的身邊。
撿起地上的手機,將摔出來的電池上了回去,然後開機,他隻能給蔣一洲打電話,讓他過去阻止,薑鬱姍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許碰!
正在醉生夢死裏逍遙自在的蔣一洲接到了喬沐楚的電話,二話不說,推開身旁的美女,就按照喬沐楚所說的地址,往薑鬱姍租住的房子趕去。
司機開車已經不算慢了,可是蔣一洲還是覺得像蝸牛爬,如果不是現在酒駕罰得重,他真想自己開,坐在後座幹著急。
接到喬沐楚電話的時候還真意外,兩人好久沒聯係了,更讓他沒想到的竟然是讓他去捉奸,雖然喬沐楚沒有明說是讓他去捉奸,但是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馬上過去,到了門口再電話聯係,這般神神秘秘,不是捉奸就怪了,看來喬沐楚這次還是動了真感情,而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男人剛走,就紅杏出牆。
嗤嗤,能讓喬沐楚這麽上心,肯定是人間極品,讓他想著就心癢癢的。
下了車,蔣一洲就給喬沐楚打電話,根據他的指示,上了樓,然後停在了三樓的門口。
“敲門進去?”他湊在貓眼上看了看,除了裏邊兒有光,什麽也看不到。
“好,你馬上敲門,如果他們不給你開門,你就找開鎖匠,如果給你開了,記得要幫我狠狠揍房子裏的男人,絕不能手軟。”喬沐楚氣得牙癢癢,雖然蔣一洲緊趕慢趕,在二十分鍾內趕到了薑鬱姍的出租屋,可是他還是覺得慢了,有些事說不定就已經發生了。
“好,我敲了。”蔣一洲手舉了起來,還未落下,就聽到房子裏傳出一聲尖叫。
“啊……”
蔣一洲心驚的收回了手,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勸你還是算了,不要這個女人。”
“為什麽?”難道已經?他有殺人的衝動。
“我聽到裏邊兒有動靜,是個女人,在……叫……”聽女人叫他都聽膩了,不過今天這女人的聲音好甜,嗓音好尖,就那麽一聲,也叫得他心癢難耐,全身燥熱。
“混蛋,你快,進去揍死那男人。”喬沐楚氣急敗壞的在酒店客房裏走來走去,步子特別的沉重,拉鬆了領帶,一腳就踢翻了麵前的垃圾筒。
“喂,大哥啊,我說這樣不好吧,反正已經發生了,你何不成人之美,做個君子讓給他就行了,美女那麽多,我給你介紹一籮筐。”
“啊……”又一聲尖叫,蔣一洲的心想貓抓一樣難受,口幹舌燥的,咽了咽,說話也困難。
“馬上,馬上……我讓你馬上,替我揍死他,揍死他……”當聽筒裏傳來那聲熟悉的尖叫時,他徹底的崩潰了,說話也語無倫次,隻有一個念頭,要殺了沈沐景,對他的憎恨,已經無以複加。
“好吧!我先敲門。”
蔣一洲再次舉起了手,敲響了房門。
“誰?”一個男人的聲音警覺的問道。
“他問我是誰,怎麽回答?”蔣一洲忙問電話那頭的喬沐楚。
“告訴他,是喬沐楚讓你過去接薑鬱姍的。”怒火難以平息,可是隔得那麽遠,也束手無策,沈沐景,他一定不會放過。
“哦!”蔣一洲對著門板,大聲的回應:“是喬沐楚讓我過來接薑鬱姍。”
他的話音一落,房間裏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薑鬱姍驚恐的看著門的方向,在看看門旁邊的沈沐景。
腳上剛塗了藥,還不能走動。
剛才沈沐景給她塗藥的時候在她的腳掌上按了幾個穴位,沒忍住就驚叫了出來,門外的人應該不會聽到吧?!
天!
如果聽到怎麽辦?
會怎麽想她,又會怎麽向喬沐楚匯報。
看著沈沐景,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對喬沐楚死了心,可她還是不希望被他誤會。
接收到薑鬱姍求助的眼神,沈沐景冷冷的一笑,隔著門大聲的對外麵的人說:“不好意思,薑鬱姍已經睡了,讓你白跑一趟。”
“他說薑鬱姍睡了。”不用蔣一洲說,電話那頭的喬沐楚已經聽到了沈沐景的聲音,還有那句氣得他咬牙的話。
完了!
薑鬱姍沒想到沈沐景竟然會這樣說,這誤會,肯定更大了。
怎麽辦,怎麽辦?
“讓他開門。”陰冷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聽在蔣一洲的耳來,渾身打了個哆嗦。
“把門打開。”又使勁的敲了敲門。
“不要開。”薑鬱姍拚命的搖頭,轉念一想,讓那個人進來看看,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和沈沐景是清白的嗎,連忙又說:“打開吧,讓他進來。”
沈沐景細細的打量著薑鬱姍寫滿了焦急的臉,想了想,雖然極為不情願,可還是伸出了手,捏著門把,往下一拉,門,開了!
蔣一洲對著電話喊:“開了,開了。”
“好,一定幫我揍他!”雖然隔著電話,蔣一洲也能想象出喬沐楚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模樣,暗笑,這家夥也有失控的時候,難得啊!
門的縫隙一點點的開大,蔣一洲看到了門後的人,一個就外形來說並不輸給喬沐楚的男人,不過氣勢上,卻要明顯的差很多,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沒想起來。
樣子看起來似乎很溫柔,女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特別是寂寞的女人。
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輕佻的吹了個口哨,他才不會那麽粗暴打人,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並說明來意:“hello,我是蔣一洲,過來接……”什麽名字來著,想了想,哦,對……“接薑鬱姍。”
還沒進屋,就聽到一個很甜的聲音在說:“對不起,我不能去,我的腳燙傷了。”
蔣一洲一聽,忙對喬沐楚說:“她說她腳燙傷了。”
“怎麽樣了?嚴不嚴重?”怎麽他才一走她就把腳燙傷了?真是豆腐渣腦袋,什麽事也做不好。
“我進去看看再給你說。”蔣一洲一邊說著就一邊往門內擠,與沈沐景擦肩而過,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很眼熟,在哪裏見過,絕對見過,像這樣的美女,他見過一次就一定記得,在大腦裏努力的搜索,終於,在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裏找到了薑鬱姍的影子。
他就說嘛,不可能不記得。
笑著招了招手:“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她認識這個男人嗎?
薑鬱姍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記憶裏,喬沐楚身邊的人她隻認識幾個,眼前這個人,不在她認識的那幾個人之列。
他應該也不是“fly”的員工吧!
“不認識我了?”蔣一洲看她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她真的不認識他了,讓他五顏六色的心小小的受了點兒創,不過蔣一洲誰啊,以前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嘛,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喬沐楚的朋友蔣一洲,幾年前我們應該見過吧,想不起來了?”
幾年前?
薑鬱姍手下意識的摸著額頭,努力的回想,幾年前見過他嗎?
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站在一旁的沈沐景,定定的看著薑鬱姍,在聽了蔣一洲說的話以後,突然有一個很詭異的念頭闖入腦海,莫非薑鬱姍和喬沐楚幾年前就認識,他們之間……
他試圖在薑鬱姍的臉上看出什麽,她在冥想,在回憶,並還沒有想起來。
蔣一洲的記性則要好很多,見薑鬱姍久久想不起自己,主動提醒道:“fly的周年慶晚宴,我們見過的。”
經蔣一洲提醒,薑鬱姍總算是想起來有那麽一回事,不過眼前這張帶著輕佻笑容的臉,她還是不記得,笑著應:“哦,我知道了,你好。”
聞言,沈沐景心底一沉,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幾年前薑鬱姍參加過fly的周年慶晚宴?
薑鬱姍目光落到沈沐景的身上,他緊緊的逼視著她,臉色深沉。
心猛然狂跳了起來,垂下頭,不敢看他。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也許讓他知道自己和喬沐楚幾年前的認識,他也容易接受些。
不自在的看著自己的腳,沉重的負罪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沐景,對不起,對不起!
“嗯,你腳怎麽樣?”走到薑鬱姍的跟前,俯身看她放在矮凳上的一雙小腳,才發現腳背紅得厲害,似乎還有點兒腫,抹了厚厚一層綠瑩瑩的藥膏,忙拿起電話放耳邊,對那頭的人說:“她腳燙了,有些紅腫,沒有起水泡。”
“**,太不小心了,問她怎麽燙的?”這鬼丫頭,也太不讓人省心了,隻著急她的腳傷,完全將沈沐景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急如焚,隻可惜,相隔千裏,也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蔣一洲問:“你怎麽燙的?”
“倒開水的時候不小心把開水瓶掉地上了。”她老老實實的回答,今天一直精神恍惚,下午在辦公室,還把桌上的水杯碰翻了,去複印資料,隻複印十份,她卻按了一百份,傻愣愣的站那兒等啊等,結果複印到八十份兒她才發現自己搞錯了,幫pirrer整理檔案,檔案上的訂書釘也沒取,直接放打孔機裏,結果把打孔機卡了,雖然大家都沒有責怪她,不過她自己心裏也不好受,為了不進一步的製造麻煩,隻好坐在辦公桌前畫圖,連座位也不敢離開。
“她把開水瓶掉地上了。”對著電話,蔣一洲複述了一遍,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蠢,幹嘛不直接把手機給眼前這女人,自己何必當什麽傳話筒呢。
將手機往薑鬱姍的眼前一遞,蔣一洲說:“你自己和他說。”
看了看幾步外的沈沐景,薑鬱姍的心中沉甸甸的,擺手搖頭:“不用了,你告訴他,我沒事了,就在家裏,哪兒也不去。”
將電話放到耳邊,蔣一洲問:“聽到沒有,她說她沒事了,哪兒也不去。”
喬沐楚蹙著眉,這才想起了沈沐景,恨得咬牙:“那個男人,你沒幫我揍他?”
“沒有,現在是和諧社會,解決問題不能靠武力。”蔣一洲站直了身,拍了拍自己黑色襯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很有格調的繼續說教:“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那麽衝動,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這方麵你還要跟我學學。做男人,胸襟很重要。”
“去你媽的。”真他媽吃飽了沒事幹,和他說這些,平時吹一吹就算了,也不看看場合,是標榜自己的時候?
“呃……怎麽罵人?難道我說錯了嗎?”蔣一洲一屁股坐在薑鬱姍的旁邊,翹著二郎腿,完全忽視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自顧自的和喬沐楚吹電話。
“你……沒說錯。”喬沐楚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這蔣一洲就是個潑皮,和他扯下去正事都耽誤了,回去再收拾,現在還用得著他:“你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把薑鬱姍帶走,送到我天居一號的家裏。”
“好吧,我盡量想辦法,先掛了。”蔣一洲看了一眼薑鬱姍紅彤彤的腳,走路肯定是不行,不過沒關係,抱美女是他最喜歡的一件事,更何況是這麽個標致正點的美人,身材臉蛋兒都沒話說,軟軟的身子,靠他懷裏,哪怕不做什麽,也很爽啊!
“嗯。”剛掛了電話,喬沐楚的思維還未從薑鬱姍的身上拉回來,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誰?”喬沐楚沉聲問道。
“喬總,是我,推廣部的張雯,田副總讓我過來給您送一份報告。”門外的女人將散落在胸前的長卷發往後一撥,收腹挺胸,特意穿了低胸的緊身衣,低開的領口露出深淺得當的乳溝和兩個雪白的半圓,男人看到這光景,恐怕都會有興趣吧!
嗬嗬,不知道喬沐楚有沒有興趣。
手中的文件夾擋在嘴上,半遮著化了精致妝容的臉,嘴角掛著嫵媚的笑,緊盯著房門,身體內的熱血在沸騰,這麽好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聽到是田副總讓人過來送報告,直接就開了門,也沒看外麵的人一眼,伸手就去拿過文件夾。
“麻煩了。”
正要關門,一隻細白的小手急切的擋在了門沿上。
“哎呀……”不出意外,張雯的手被關閉的門夾住了,悲切的痛叫一聲。
喬沐楚一驚,將門拉開,就看到門外的人苦著一張臉,被門夾了的手顫抖著往回縮。
喬沐楚蹙眉看她,冷漠的問:“怎麽?”
握著被夾痛的手,張雯悲悲切切的應:“喬總,我本來想告訴您,報告裏有幾個劃了紅線的地方,需要您批示,一時沒注意,手就被門夾了。”
“哦!”喬沐楚翻開手中的文件夾,快速的掃了兩眼內容,果然有幾處劃了紅線,目光又落她手上,有些過意不去。說了聲:“你等我一下。”就進房間把文件夾放茶幾上,拿了錢包和手機再出去,對張雯說:“走,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喬總,不用去醫院,沒關係,隻是有點兒痛,沒什麽大礙。”張雯連連搖頭:“拿點兒冰塊兒敷一下就行了。”
“隻用冰塊敷就可以?”沒多想,就把她的手拉到了眼前,看了看,手指上有一道深深的紅印,表麵看起來並不嚴重。
手被喬沐楚拉著,張雯的心砰砰直跳,怯怯的抬眼,細細打量他俊朗的臉。
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哇,好帥喲!
一顆都心醉了,編製起綺麗的美夢。
公司上下,哪個女人不對喬沐楚感興趣。
不過以前,有莊小姐壓陣,眾女隻能遠觀,獨自歎息。
雖然曾有人大方豪言,說什麽就算喬總有女朋友也可以分手,結婚了還可以離婚,隻要他沒死,大家都還有機會。聽聽,多有誌氣,不過也就是說說,說完,還是該幹嘛幹嘛,拿不出膽量去第三者插足,更沒有勇氣成為眾人的笑料。
不過現在好了,喬總又恢複了單身,公司上下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很明顯,女同事都愛打扮了,更加密切的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隻可惜,他高高在上,隻能遠遠的看一眼,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不過,就算是遠遠的看一眼,也是讓人興奮的事,很多時候,連看一眼也是奢望。
現在自己的手還被他拉著,太幸福了。
張雯希望自己能馬上暈倒,說不定他還會抱她。
暈倒吧,暈倒吧,快快暈倒吧……
在心裏默念著,好像頭真的有那麽一點兒暈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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