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不計較名份跟著他
薑鬱姍隻覺得眼睛裏朦朧了霧氣,讓她看不清手機屏幕上的隻字片言,擦擦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隻是不能控製的流淚,是難過還是心酸,都說不出來。
從超市出來,什麽也沒買,往學校的方向走,可是腳步越邁越艱難,腦海中反反複複的隻有他的話,他說他愛她,是真的愛嗎?他的愛能持續多久?
她不知道,可是卻因為他的一個“愛”字而亂了心,恍恍惚惚的走著,最終停在了路邊,不行,她還是不放心他,手臂有傷,又流了那麽多的血,他現在是一個人在家嗎?
忍不住的要去擔心,想去看看他,看到他沒事,她才能放心。
那就去看看他吧!
明知道不該去,可薑鬱姍還是去了,哪怕那是獵人設下的陷阱,她也義無反顧的撲了進去,她不能控製自己的心,想要見他,很想很想,也許她還是太天真,被他的“愛”打動了,拋開了所有的防備,去看看他。
她返回超市,買了些東西,才大包小包的提著往他所說的地方走,那裏應該是他的家吧!
當薑鬱姍轉了兩趟車,站了四十分鍾,出現在天居一號時,喬沐楚已經等了她很久了,也許等待的時間格外的漫長,哪怕是一分鍾也像一個世紀般,他不知道她會不會來,雖然她沒有回短信,可他固執的認為她一定回來,所以他在等她。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很是蒼白,坐在沙發上,他閉著眼睛聽門外的動靜,哪怕隻是輕微的腳步聲也不放過,可是沒有一個腳步停留在了他的門口,漸漸開始失望,也許她不會來。
喬沐楚睜開眼睛看看桌上的藥,起身去倒杯水。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心一下飛上了雲霄,笑容在喬沐楚的臉上無限的擴大,放下水杯,急不可待的衝到門口,在手觸上門把的一瞬間,他收斂了笑容,臉上恢複了淡漠,喜悅壓在心底。
打開門,他看到薑鬱姍,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來了。”
便麵無表情的轉身進廚房,一會兒就端著水杯出來,坐在沙發上吃藥。
薑鬱姍也不多說,自己拿鞋套穿上,提著東西就進了廚房,既然他想吃她做的雞蛋麵,那她就滿足他的願望,而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不一會兒,香噴噴的雞蛋麵出鍋了,端到他的麵前,喬沐楚淡淡的看了薑鬱姍一眼,埋頭吃了起來。
他已經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衫,血應該已經止住了,可是他的臉色並不好,略微透著蒼白,看得她很是心疼。
突然有些內急,薑鬱姍四下望了望,指著客廳旁邊的一個門:“那是不是洗手間?”
“嗯。”喬沐楚抬眼看看,應了一聲,又繼續吃著雞蛋麵。
“借洗手間用一下。”薑鬱姍說著就走了過去,洗手間很寬,幹濕分了。
,她進門一眼就看到洗衣機上扔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上麵滿是血跡,顏色又濃又鮮,直覺得鼻子酸酸的,這都是她的錯,手莫名的顫抖了起來,捧起他的襯衫,放到鼻子下,聞聞,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古龍水香,還有鮮血的腥味,充斥她的鼻腔。
流了那麽多的血,也難怪他的臉色那麽差,要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啊!
唉……薑鬱姍歎了一口氣,放下襯衫,過了一會兒再走出去,喬沐楚已經吃完了麵靠在沙發上休息,他纖長的睫毛在眼窩裏投下深深的陰影淡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而眉頭擰在了一起,讓她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撫平他的憂愁。
坐到他的身邊,薑鬱姍深深的看著他,在心中千回百轉的話久久才脫口而出:“你真的愛我?”
他倏然睜開了眼睛,迎上她略帶憂鬱的眸子,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最終融合在了一起,產生了讓人心顫的火花,劈裏啪啦的在心底炸響。
“嗯。”喬沐楚點了點頭,朝她伸出了右手:“以後你隻有我一個男人,知道嗎?”
“以後?”
是一輩子嗎?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怎麽能有一輩子這樣的奢望,他的愛持續不了那麽久,既然不能違背自己的心,那就在他還愛她的時候,接受他的愛吧,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將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交握在一起。
她也希望從一而終,一輩子隻屬於一個男人,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有這種奢望。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養你一輩子。”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心裏想的都是如果能一直這樣握著多好,一輩子也嫌短。
“真的嗎?”一輩子太長,變數也太多,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喬沐楚想了想,給出一個中肯的答案:“嗯,隻要你不計較名份,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不計較名份?
嗬!
薑鬱姍笑了,笑得淒楚動人,原來他對她的愛隻是要她做他一輩子的情人,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女人,躲在陰暗的角落等待他偶爾的眷顧,像老鼠一樣的活著,卑微到塵埃裏去。
“好啊!那你就養我一輩子。”這樣也許更好,一開始就不存在希望,便不會有失望,薑鬱姍見喬沐楚點頭,頓了頓又說:“不過要等一年,一年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一輩子都是。”
“為什麽要等一年?”喬沐楚皺眉,他不認為他有那麽好的耐心等她一年不碰她,那是對他的煎熬。
看著他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臉,輕笑著說:“不為什麽,如果你願意那就等一年,如果不願意,我出了這個門以後就不要再見麵。”
沉吟片刻,喬沐楚將她攬入了懷中:“好,我就等一年。
掙脫他的懷抱,薑鬱姍怕自己會無休止的沉淪下去,她需要理智,站起身就朝洗手間走去:“我去洗襯衫。”
喬沐楚站起來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腳步:“不用洗,你陪著我。”
驀然回頭,與他的清澈的眼眸相對,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淡漠的與她對視。
“好吧!”她又坐回沙發上,而喬沐楚擁著她不舍得鬆手,如果時間就此凝固該多好,兩個人就這樣待在一起,滿室的溫馨。
側頭聞著她的發香,喬沐楚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從此以後她便是他的人,她的美好隻在他一人的眼前展現,而她也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永遠到底有多遠,還不得而知,他隻知道一點,那就是他愛她,不知道何時,愛已經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占據了他的整個心。
“給我生個孩子。”突然間,喬沐楚有這樣一個強烈的期盼,與她孕育一個孩子,兩個人血脈的融合,這比任何意義上的儀式與手續更加的有效。
“好啊!”薑鬱姍隨口就答應了下來,卻並未當真,因為她不認為自己真的會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
“你可以去看看,喜歡哪個樓盤,我給你買套房子。”喬沐楚卻不知道薑鬱姍的想法,而是真的已經有一輩子養她的打算,一切都從最現實的條件出發,先給她買一套房子,等她畢業以後再安排一個工作,當然不是在“fly”,在他的能力範圍以內,好好的安置她,他會每周抽幾天陪她,就算他結婚,他們的關係也不會終止,而是一直持續下去,養一兩個情人在他的圈子裏並不算什麽,而他也有這個經濟能力。
聽到他一說房子,薑鬱姍的心就顫抖了起來,那不是一個家,隻是一所房子,更像一個鳥籠子,她是他圈養的金絲雀,等著他偶爾的眷顧,看似華麗,實則寒冷無比,沒有一絲溫暖,那不是她想要的,從來也不是。
“好,我有時間會去看的。”薑鬱姍順著他的意思,應允了下來,她有她的打算,並不會因為他而改變,與他的感情,不過是短時間裏的調劑,並不會真的長長久久。
“今天晚上就在我這兒睡,我要你陪我。”喬沐楚怕她拒絕,又補了一句:“你睡客房,我現在手臂受傷也不能拿你怎麽樣。”
薑鬱姍思索了片刻,確實如他所說,他現在就算想非禮她,估計也沒那個能力,點了點頭:“好。”
她的一個“好”字聽在他的耳來,樂在了他的心裏,可依舊情緒不外露,隻是又把她擁緊了一些。
她軟綿綿的身子靠在他的懷裏,頭枕在他的肩上,也很享受這讓人身心舒爽的懷抱,他的味道很香,很好聞,怎麽聞也聞不夠,抬抬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下巴刮得幹幹淨淨,連毛孔也是幹淨的,清爽完美的男人,她抗拒不了他的魅力,隻好仍由自己放縱在對他的感情裏,暫時享受這份不該屬於她的溫柔。
喬沐楚放了一部輕鬆的電影《阿甘正傳》,很老的電影,薑鬱姍卻從來沒有看過,當看到墮落之後回歸本性的珍妮在與阿甘一夜纏綿之後選擇了離開,不禁潸然淚下,她覺得那就是她的真實寫照,她的未來,也許會有一天悄然離去,她不可能永遠待在喬沐楚的身邊。
“怎麽哭了?”喬沐楚的聲音柔柔的,大手擦過她的臉,心疼的拭去她的淚。
“沒什麽。”薑鬱姍低下頭,躲開他的手,自己將滿臉的淚痕擦去,為什麽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呢?
悄然離開,也許才是愛情最美麗的姿態。
再抬起頭,她又笑靨如花,盈盈的大眼睛望著他,看不出一點兒憂傷統統隱藏了起來:“我累了,睡覺吧!”
“嗯。”喬沐楚細細的端詳她,總覺得她有什麽事瞞著他,從她時而憂鬱時而慌亂的眼眸裏,他看不透她到底想的是什麽,更不知道她是否真心要一輩子跟著他,不求名分。
鬆開她的身子,喬沐楚起身回了房,打開衣帽間的門,在一排排的衣服間遊走,最後落在淺色的格子睡衣上,這種款式的睡衣他有兩套一模一樣的,他把兩套都取了出來,一套隨意的放在**,另一套拿在手裏,走到客廳遞給薑鬱姍。
“謝謝。”薑鬱姍接過,便去換拖鞋,在喬沐楚的注視下,不自在的走進浴室。
快速的洗了個澡,薑鬱姍穿上自己的內衣,再將喬沐楚的睡衣穿在外麵,目光落到他染血的襯衫上,又將他的襯衫洗幹淨才走出浴室,客廳裏沒有人,而喬沐楚的臥室虛掩的門裏透出一絲光亮,她到陽台去晾了襯衫,走進客廳就聽到喬沐楚在裏邊叫她。
“薑鬱姍,薑鬱姍……”
“呃,什麽事?”薑鬱姍扯著嗓子應了一聲,朝他的房間走了過去,站在門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門,才推門而入。
“你找我什麽事?”喬沐楚的臥室進門便是浴室和衣帽間並排,走過一條不長的走廊,才是他休息的地方,寬大的軟床,看起來就很舒適,喬沐楚坐在床邊,已經脫下了襯衫,光**上身,見到薑鬱姍便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不能洗澡,你幫我擦一下。”
喬沐楚從薑鬱姍的身旁側身而過,徑直走進了浴室,薑鬱姍滿鼻子是他的味道,也跟了進去,按照他的指示接了一盆水,再用毛巾細細的替他擦身子。
寬大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掩蓋了她曼妙的曲線,可是卻有一種慵慵懶懶的美,嘴角含著笑,他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把她包裹在他的懷抱中一般,讓他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親密。
長長的秀發隨意的披散在胸前給薑鬱姍添了幾分嫵媚,像他的小妻子般惹人憐愛。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輕柔,就怕弄疼了他,手指無意識的掠過他的皮膚,讓他渾身一顫,一股熱流充斥在小腹,該死!
他緊抿著唇,她就是有那麽大的魔力,可以輕易的挑起他的欲火。
薑鬱姍察覺到喬沐楚渾身僵硬,也並未在意,繼續給他擦身子,肩膀手臂胸膛後背都擦了,目光落到他結實的腹部,肌肉繃得緊緊的,棱角分明的凸起。
她不敢抬頭看他,卻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臉開始發燙,耳根也紅了起來。
他的個子高,而她個子嬌小,給他擦肩膀的時候必須高高的抬起手,抬得好累,現在繞到他的身前,給他擦腹部,手暫時得到了解脫,下意識的甩了甩酸軟的手腕兒,手中的毛巾就被他奪了過去。
“我自己來!”喬沐楚拿著毛巾在自己的腹部擦了幾遍扔到盆子裏,沉聲對埋頭看腳尖的薑鬱姍說:“你可以出去了。”
“哦!好的。”薑鬱姍像得了大赦令般,趕緊出了浴室,走進客房,發現**放了疊得整整齊齊嶄新的被套和床單,薑鬱姍鋪好床,把門反鎖才安然的躺上了床。
有錢真好,連客房都這麽寬敞,床好大好軟,在上麵舒舒服服的翻了幾個身,薑鬱姍才鑽進被子裏,關上燈卻怎麽也睡不著,房間裏好安靜,就算她豎著耳朵也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他也許睡了吧?
就在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的時候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立刻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著門,雖然她將門反鎖上了,可是他一定有鑰匙,萬一……
腳步聲從門口經過,並未停留,薑鬱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手臂上有傷,今天又流了那麽多的血,也不能把她怎麽樣,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好好的休息。
睡慣了宿舍裏的鐵床,現在睡在席夢思上還挺不習慣,一時間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門外的腳步聲過去了就沒有再回來,應該是在看電影吧,她睡不著,可是也沒有心情看電影,看到阿甘和珍妮的愛情,總是會忍不住的落淚,本是一部戲劇,卻被她看出了悲劇的傷感來。
眼淚不知不覺落了下來,不知道喬沐楚什麽時候會厭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守住心理防線到什麽時候,不可預測的未來就是一個不可知的黑洞,讓她害怕,讓她心慌。
突然她聽到水杯掉到地上的聲音,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好幾個,跌在地上劈裏啪啦的響。
心口一緊,猛然從**坐了起來,豎著耳朵再仔細的去聽,已經悄無聲息。
也許是喬沐楚不小心碰掉了杯子,應該沒有什麽,她又躺回**,可是心卻不能平靜,想的都是喬沐楚的手受了傷,他如果要收拾玻璃碎片肯定也不容易。
終於,她忍不住了,擔憂已經徹底的將她左右,翻身從**爬起來,打開門急急的往廚房衝,踏入廚房,就看到地麵滿是玻璃碎片,而喬沐楚一手拿著掃帚在清理。
“我來吧!”薑鬱姍衝上去奪過他手中的掃帚,快速的將玻璃碎片掃入簸箕中,而有一些細小的碎片怎麽也掃不起來,她便彎下腰用手去撿。
喬沐楚站在旁邊,看著她把玻璃杯碎片倒入垃圾筒便出了廚房,繼續坐到沙發上看未完的電影。
雖然薑鬱姍很小心的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可是一小塊玻璃渣還是割傷了她指尖細嫩的皮膚,鑽心的痛,有血絲從細小的傷口裏滲了出來。這點兒小傷口不算什麽,忍著痛將最後一點兒玻璃渣撿進垃圾筒,薑鬱姍才把手放到水龍頭下衝了衝,受傷的指頭含在嘴裏抿一抿就沒有再流血了。
薑鬱姍走到客廳,看到半躺在沙發上的喬沐楚,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睡衣和她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樣的,一股甜膩的感覺即刻湧上了心頭,嘴角含著愉悅的笑,柔聲問道:“怎麽還不睡?”
“不想睡。”喬沐楚抬抬眼皮,看向薑鬱姍:“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想到他在外麵,她也睡不著,更喜歡坐在他的旁邊,哪怕一句話不說,也覺得很滿足,可是她怕越與他親近越無能自拔,隻能轉身,回到臥室,在關門前又猶豫了,躊躇了片刻,她又回到了客廳,悄悄的坐在了他的旁邊,而喬沐楚隻是看了她一眼,沒動,眼睛又回到巨大的屏幕上,看似很專心的在看電影。
手指頭還是有些痛,薑鬱姍下意識的看看指頭,上麵隻有一條微乎其微的小傷口,微微的泛著紅,含在嘴裏抿了抿,痛楚又消褪幾分。
她這些小動作都落入了喬沐楚的眼裏,欺近她,將她受傷的手指從嘴裏拉了出來,放到眼前細細的看,果然有傷口,低低的責怪了一句:“這麽不小心。”
她的手指又落入了他的口中,含著,抿著,舔舐著,將她的痛楚全部消滅在他的舌尖下,他還是不滿足,含著就不想放,連她的手指也覺得非常的可愛。
似有一股電流,從她的指尖傳入她的心底,猛烈的擊打著她本就脆弱的心髒,驚駭的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抽也抽不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在他的口腔裏,感受著他的舌尖帶給她酥麻的感覺。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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