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了手電筒下了床之後,這才發現這手電筒根本就是壞的,房間裏頭的黑漆漆的,我隻好掏出手機,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照清路,打開手機之後,我一下就看見了那張窗簾,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讓我走過去,我又朝房間四周看了一圈,確定了二胖不在房間裏頭,就伸出一隻手,緩緩掀開窗簾。
掀開窗簾之後,我驚奇的發現簾子後頭有一扇小窗戶,那窗戶潑滿了黑色的漆,油漆也褪色了,而且窗戶還掛著鎖頭。
我使勁晃了晃鎖頭,也晃不開,也沒多想就合上窗簾走了出去。
二胖家在地下室,尤其現在又是夏天,所以又熱又悶。我到其他房間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二胖人,就上了樓,到了大街上。
看看時間,現在才11點多,二胖家在學校周圍沒多遠,現在這個時間,街上的人還是挺多的,還有各種玲琅滿目的夜市攤子。大家在一起喝喝啤酒,聊聊天,氣氛也挺融洽的,這下我更找不到二胖了。
這麽晚了,二胖出去幹啥了?這個問題一下冒了出來,我杵在地下道通道,一時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我愣了會兒,還是幾個大媽走了過來跟我嘮嗑。開始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們聊,聊著聊著,一個大媽問道,小夥子啊,你是不是住在這地下室的啊?
我一聽這個瞬間來了興趣,說道,是啊,這我一朋友家,我今晚住這兒的,睡到大半夜的發現人不見了就出來找了下。
那幾個大媽互視了幾眼,臉色也陰了下來,吞吞吐吐好像又啥話要說似得,我一瞅這樣就急了,你們有啥話就直接講啊!
這...那個大媽點點頭,就說,那小夥子,我們就全跟你說啦,住這地下室的是個跟你年紀相仿的,長得微胖的男的,是不?
我說,對,咋了?那個大媽繼續說道,這孩子最近幾個月才搬過來的,我們幾個人就住這兒,這麽長時間也沒看見這孩子的爸媽。
我尋思二胖說他爸媽已經過世了,看不到也正常啊。我說,這沒啥的,你們說重點。
那個大媽點點頭,說,我們幾個人剛才瞅你半天了,都尋思你可能不知道實情所以才打算過來跟你搭話的。我們幾個
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下來鍛煉,一到這個時段,就能看見住地下室那孩子出來,眯著眼睛,像丟了魂似得遊走,我們跟他打招呼也不理人。
直到有一天,我們幾個尋思跟他走一回。
後來我們就發現了一個怪事,那小子每天這個時間都會往小郊橋那兒走,你想想小郊橋那兒是啥啊,是火葬場啊。
這大半夜的,一個人這麽晚還往小郊橋那兒去,我們也不是說那孩子閑話,但今天第一次見你,怕有些事你不知道,這孩子怪的很,你最好注意點,你要相信就好好想想,你要不信就當我們說個故事。
那幾個大媽也附和著,說了幾句,後麵我也聽不清楚了。咋穿越到這個時空的二胖身上會有這麽秘密,難道他會跟鬥笠男有啥關係!?
想到這兒,我已經不願再想下去了,二胖是我從小滾到大的兄弟,這件事肯定跟他沒關係。
話說回來,雖然心裏是這麽安慰自己的,可還是忍不住要去小郊橋那兒看看究竟。
我再看過去時候,那幾個大媽已經消失了。
我從路牙子攔了一輛的就往小郊橋那兒奔過去了。
一路上,心情都是很忐忑的,那司機也看出來了,就問我這麽晚去小郊橋幹啥啊?我沒理他。窗戶的風景一掠過去,耳邊隻有微風浮動的聲兒。
才一根煙功夫,車子就到了小郊橋那兒。下了車,我就往小郊橋走過去了。
晚風躁動,天氣也沒那麽熱了,反而有點陰涼。起伏的山丘隱沒在了夜色之中,天色很暗,但也不是伸手見不到五指的那種黢黑。
我走到小郊橋上,看橋下潺潺的流水,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再看過去,那火葬場就像一座荒堡孤佇在淒涼的山丘之中。我不自覺往那兒走了過去,還沒到火葬場門口時候,一個熟悉的影子突然就出現在我麵前,那影子太熟悉了,是二胖!
我心也懸到嗓子眼上了,二胖這麽晚來這兒幹啥啊?
看來那幾個大媽說的都是真的了,我現在愈發覺得這個二胖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不同了,也許這個二胖根本就不是2014年的那個,就跟我在2003年碰到陳東是同樣的道理。
我大步衝過去,二
胖在火葬場門口像魂兒似得遊**,遊著遊著就要去火葬場了。我突然想到2003年的那個陳東是如何慘死在火葬場門口的。我也顧不了那兒多,衝過去一把抓住二胖後肩膀,冷冷道,你在這兒幹啥呢?
二胖回過頭,臉已經嚇青了,就好像剛撞見了很恐怖的東西似得,而且身子一軟就倒了下來,身子也劇烈抽搐著,嘴上還往外吐白沫。
我也嚇青了臉,不知道二胖咋會變成這樣,二胖抽了一會兒,白眼翻了上去,我趕緊背著他,第一時間衝到了醫院。
到醫院已經是淩晨0點了,醫院裏頭隻有幾個值班的護士,看我背著一個人過來,立即來了幾個醫生,把二胖抬到重症間。
剛才那一幕還清晰的記在腦子裏,我已經徹底懵了。
過了好長時間,那幾個醫生才把二胖推出來,我趕緊迎過去,問發生啥事了?一個醫生說,病者有夢遊症,一定是有人把他叫醒才會讓他身體有這麽大反應,暫時是沒啥事了,不過建議留院察看幾天。
我點點頭,說那行,今晚我就在醫院陪他吧。
那個醫生說可以,就把二胖病房號告訴我了。醫生走後,我到病房裏頭看了眼正在說夢話的二胖,心裏頭這時候也不知道啥滋味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胖就醒了,還有氣無力的說胡話,我叫來醫生,一查才知道是發了高燒。已經燒到40*了。
醫生帶著二胖到了大廳給掛了水,又拿了冰袋,讓我定時敷在身上。
兩瓶水掛完,眼瞅著二胖也沒起色,身上還是滾燙的。
我走出去抽了根煙,透了透氣,剛準備回去時候,一個穿病號的人攔住了我。
我一瞅,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那陌生人也是這醫院的病人。
我問,你幹啥啊?
那陌生人問道,大廳裏頭掛水的那人是你朋友?
我說,是的,咋了?
陌生人說,我剛才瞅了一眼,你朋友不是生病啊?
我罵了句,你傻逼啊,不生病還來醫院掛水?
陌生人笑道,兄弟,你誤會我意思了,我直接跟你說吧,你朋友是鬼上身了,來醫院是沒用的!
神經病!我罵完這句,也沒理那人,轉頭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