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校長?我急問道,你看見校長幹啥啦。
晏書生瞟了我一眼,說,你對校長很有興趣?
我充愣說道,沒啥,我們這屆學生之前都沒見過校長長啥樣,好奇嘛。
晏書生說,我今個也是第一次見,還沒見著正臉。
我說,你這話啥意思啊?
晏書生說,我們這學期,來的幾個新老師都被拉去開會了,開會的地兒是那火葬場,我們一群人被帶到一個黑屋子裏頭,老錢之前說過校長怕光,所以一直沒開燈。校長站在最前頭,說的一直是跟學校沒關的事,我越瞅越不對勁,趁開會開一半就出來了,出來正好就看見你了。
我忽然又想到那晚在校長室看到的死人蘑菇,難道校長要用這些新老師喂蘑菇,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小心推敲著問道,那校長找你們幹啥的啊。
晏書生盯著我,說你問這幹啥啊。
我趕緊笑了一下,說道,我就隨便問問。
晏書生撲棱站起來,笑道,陳東,師生一場,我送你最後一句話,這學校裏處處透著古怪,快點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晏書生丟下那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一晃到了晚上,上了一天課都累了,大多數人都回到宿舍睡覺了,也有夜貓子,出去打炮的,上網的都有。
我跟周馳在門外侯了一會,單鐵鏟才風塵仆撲趕過來了。簡單交代幾句,單鐵鏟就讓我在門口候著,有啥情況打電話給他們。
讓我在門口候著……我艸了一句,憑啥不讓我進去啊!
單鐵鏟說道,今個白天都說好了,你要不樂意就回去睡覺。
我尋思艸了,你讓我不進去我就不進去了。
我嘴上答應,那行,候著就候著吧。我不進去了。
單鐵鏟跟周馳進去之後,我就在廁所門口晃悠,晃了幾分鍾之後,我尋思這會進去也不會被發現了。
我一溜煙竄進了那舊廁所了頭,裏麵烏漆碼黑的啥也看不見,燈也壞了很久。
裏麵散發一股潮濕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黴味。地上濕漉漉的,我借著手機燈光,瞅見四周還擺著幾架框架。
我一尋思,這地兒連小便池,蹲坑都沒有,這哪是廁所啊。
看了一會兒,我才發現,單鐵鏟跟周馳竟然失蹤了。這裏頭雖然很大,我又看不見太多東西,但周圍靜的恐怖,可除了我一個人的腳步其他的啥都聽不到。
可我明明看見單鐵鏟跟周馳進去了啊,我想了會,尋思他媽的,糟了,我八成是陷進魔障了。
我回頭一瞅,剛才進來的那個門已經不見了,我終於明白,那個廁所應該隻是個幻象,真正進來的人都會陷入二次空間裏,就是現在我正處在的這個位置。我尋思既然進來也不能白來一遭,我要好好瞅瞅這裏頭到底有啥東西。
我小心摸索著,幸好5s充滿了電,還能撐一會。我借著手機光亮一直往前走,走了挺長時間,還沒走到頭,地上濕噠噠的,踩的很不舒服,我不曉得單鐵鏟跟周馳在不在這地方,我也不敢發出太大動靜,萬一這裏頭有啥不幹淨的
東西,我就歇菜了。
這裏頭太大了,又黑又悶,我手機的光隻能照到周圍一步的距離,我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一直到我看到了一團光亮。
我驚了一下,就在遠處看見了一絲光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窟窿裏特別顯眼。那種光不像是人為光,倒像是自然發出來的。
我關掉手機,大步竄了過去。那光是從一個洞裏射出來的,那洞不大不小,整好能容下一個人進去。
我趴在地上,往那洞裏瞅了瞅,裏頭是亮的,雖然不是太看得清楚,但比這上麵好好的多,而且有一根繩子拴住了洞的一邊,那繩子一直垂到洞地下。
我尋思這繩子應該一直通往洞底下的,這洞裏頭應該有啥東西。
我扯了扯繩子,挺牢固的,應該沒啥大問題,不曉得周馳跟單鐵鏟還在裏頭,我抓緊了頭,兩腿也夾緊了繩子,一溜煙滑了下去。
下頭是一個大地下室,剛下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我掏出紙巾把兩個鼻子塞住之後繼續摸索著前進,地下室很大,我估摸著最起碼也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了。
而且越往裏走,那氣味越重,我沿著氣味走到了最裏頭,一下驚住了。
這地下室裏頭擺著數不清的圓柱形的透明壇子,每個壇子裏,都裝著一副屍體,一個壇子就是一條人命啊。
我湊上去,瞅了瞅,壇子裏盛滿了甲醛水,一個大蓋子封住了壇子的口,那些屍體泡在甲醛水裏頭肉皮都泡塌下來了。
我尋思難怪有這麽刺激的氣體,壇子裏有男有女,都**裸的泡在壇子裏。我再仔細一瞅,每個壇子裏的屍體兩眼球都被挖空了,就跟高涵的死法一模一樣。
我尋思這是偶然,還是安排好的?壇子都排的整整齊齊,上麵還用朱砂泥畫著一些我看不懂得符號。我心裏咯了一下,這些大多都是無辜的人,有些人或許他們父母都還不知道自己孩子是怎麽死的。隻有抓住幕後黑手才能讓這些死去的人得以安息。
我突然想到白葉給我托的夢,難道白葉的屍體就在這兒?
我趕緊一個一個找起來。找了一會兒,我發現這根本就是白費力氣,這些壇子多的數不清,而且大多數人已經死在壇子裏很多年早已麵目全非了,就算我能看見白葉也分不清啊。
正當我不知道該咋辦的時候,壇子那頭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我趕緊找了個地躲了起來,幾個人影慢慢走過來,我一眼瞅過去,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愣了愣,一下就認出了那個人——就是我上次在絲絲隔壁家跟蹤到大宅子的那個人。
雖然一直沒看清楚那人長啥樣,但那人走路方式很不一樣。那人走路外八字,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外八字都是腳往外伸,而他走的外八字腳憋著,就好像故意憋成外八字一樣,所以看起來怪怪的。我記得特清楚。
我躲在暗處,看那幾個人走到一壇子前麵,揭開蓋子,把一具屍體拎了出來,那是個女屍,接下來我就看到一個人脫掉褲子,趴在女屍身上,下身劇烈
抖動著。
看到這兒我差點要吐了,那個人竟然是個戀屍癖。我當時就想衝過去,狠狠捶那他一頓。不過我不能這麽做,我要看他們到底要幹啥?
那人抖完之後,其他人又輪番爽了一把,接著就把那女屍拖走了。我跟著那一群人一直走到壇子前頭。
壇子前頭有兩樣東西,一個是熔爐,是那種焚燒屍體的爐子,我在火葬場裏頭見過了。還有一個是一副非常古怪的棺材,那棺材很大,可以容下三個人了。全身還塗滿了紅色的漆。我越瞅越感覺不對勁,那幾個人把那女屍拖進熔爐裏頭,開了火,劈了啪啦燒了起來,女屍在熊熊大火中燒成了灰燼,那些對人女屍骨灰沒啥興趣,一個個從熔爐後頭拿出一瓶子,那瓶子了裝的都是厚厚一層屍油。
我正尋思屍油是咋回事的時候,口袋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8888發過來的。我打開一看,上麵就寫著兩字,快走!
我再一回頭,那幾個人都奔過來了,我艸了一句。撒丫子就跑。
還好那幾個癟犢子沒我跑的快,我迅速竄到繩子那兒,扒著繩子就往上蹬,那幾個快追上來了,我趕忙爬上去,那幾個人已經追過來。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還在這廁所裏頭,根本出不去啊。那幾個人慢慢扒著繩子準備上來的時候,我急了,趕忙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周馳,再一瞅,尼瑪居然沒信號,我艸了一句。
那幾個人快爬上來了,我尋思也煩不了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死就死吧!
就在這時候,有一陣熟悉而悠揚的笛聲慢悠悠飄過來了,我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救我的人來了。
我循著笛聲方向跑過去,猛的衝了出來。
愣了十幾秒之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了,那笛聲戛然停住了。
我現在就站在廁所外頭,周圍不斷有冷風吹過,我打了個激靈。
剛才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那是幻象還是真實存在的?我抬頭望望那深邃的天空,真相就跟那笛聲一樣深不可測,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影從廁所裏頭走了出來,是單鐵鏟跟周馳。
兩人出來還拎著個一白玻璃瓶,我走過去,佯裝問道,咋樣了?
單鐵鏟把白瓶子遞給我,說道,那姑娘就在這兒。我接過瓶子問道,這啥啊。單鐵鏟說,骨灰啊。我尋思,尼瑪,不會就剛才被qj那女屍吧。我說,你們發現時候就變成了骨灰?
單鐵鏟扣扣鼻屎,說道,小子你想啥呢,我兩還把一屍體拖出來啊。讓你看見咋整啊。
我笑了笑,說曉得了。
單鐵鏟又跟我嘮了一會兒,然後說天不早了,讓我們趕緊去睡覺吧。
讓我感到奇怪的事,單鐵鏟從頭到尾也沒提廁所裏頭的事情。
我跟周馳走在路上,我又有的沒的和他說了幾句,想套幾句話,可不論我怎麽說周馳那小子愣是不搭理我。
我說,不說算咯,反正我也進去過那廁所,裏頭啥都沒有嘛。
周馳轉過身,盯著我厲聲問道,你進去過那廁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