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突然有人闖進來,大聲說道:“啟稟主子,大事不好!”
馮希然見來人眼生得很,心中奇怪,卻聽見順親王說道:“無妨,此人乃是本王的貼身侍衛。”他扭頭去對那侍衛說道:“有什麽話直說就是!馮大人不是外人!”
“主子,才剛門外有人來報,說是有人在人質藏身的附近四處盤桓,已經和咱們的人交手了!”
馮希然頓時大駭,連聲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人在哪裏?”
“受了重傷,已經一命嗚呼!”那侍衛朗聲說道。
順親王皺著眉頭看著馮希然說道:“希然!那藏身之處究竟在哪裏?為何居然會被人尋到?”
恰逢此時,長孫煜和孟慧茹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有些欣慰的笑容。
馮希然看在眼裏,頓時心中越發倉皇起來。
難道說,他們早就看透了,他壓根不想將韓寶珠釋放的事實?他既然恨孟慧茹,就斷然不會讓她好過,若是韓寶珠死了,孟慧茹會懊悔一輩子,就算是真的遠離廟堂也不會心安!
隻是他藏的那個地方,他自問是輕易不會被人找到的!
“馮大人,難道你沒有發現,蕭通沒有和我們 一起來嗎?”孟慧茹冷笑著說道,“實話告訴你,表姐對我有救命之恩,即便是我拚了這條性命,也要護著她的周全!所以,今日我根本就是準備好了過來送死,好給蕭通時間,讓他去查,找到表姐的所在地!”
馮希然怔忪的愣在當場,一時有些晃不過神來。
這個女人……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寧可用生命當賭注也不肯認輸!
“希然!你不要發呆!此刻當務之急是敢在蕭通前麵將人守住!快說,地方在哪裏,咱們派人去支援!”順親王尚且算是能夠保持鎮定,“來人!先將這幾個人給我帶下去!尤其是昏了這一個!務必要看守妥當!”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有四五個人湧了進來,七手八腳將孟慧茹和長孫煜並始終昏迷的武孝帝給拖走了。
“王爺……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馮希然有些呆愣的問道,“留下皇上的性命,沒有什麽好處!”
“咳咳咳……”順親王的嗓子似乎有些不適,咳了好久,聲音都變了,“你糊塗了……他死了沒有活著用處大……我想讓他禪位……罷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搶在蕭通前麵將韓寶珠那個女人搶回來!”
“王爺,說的在理,請快隨臣來!”馮希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隻好親自往走去。
順親王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卻是意味不明的看了看之前孟慧茹等人離去的方向。
大約兩刻鍾之後,快馬加鞭的一行人便來到了一處宅邸。
順親王看到眼前軒敞恢弘的宅子,頓時有些匪夷所思。
“你把人藏在這裏?”
那門口牌匾上碩大的兩個字“孟府”——這竟然是孟慧茹的娘家,孟長庭的府上!
“孟大人果然是深謀遠慮,這等地方,隻怕是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的!”順親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馮希然卻是察覺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奇怪的回頭去看:“王爺,您的嗓子……”
“咳咳咳……無妨。老毛病了,這幾日咳嗽的厲害,所以嗓子也沙啞了!”順親王不自然的掩住了口鼻,“人在哪裏?我們如何進去?”
“事不宜遲,請您隨我從後門進去!”馮希然左右看看,覺得沒有什麽人闖入的跡象,心裏鬆了一口氣。
韓寶珠此女雖然普通,但是卻能很好的牽製孟慧茹長孫煜夫婦,以及蕭通!
蕭通此刻手裏握著京郊大營,若是能夠善加利用,定然可以改天換地!
順親王等人因為騎馬不便,便都各自下馬,跟在馮希然的後麵從一個不起眼的角門進入了孟府之中。
孟府之中十分的安靜,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有這麽一隊人正在瞧瞧的進入後宅之中。
馮希然領著眾人走小路,來到了一處類似庵堂的地方。
不待馮希然敲門,門就被從裏麵推開了。
“夫君,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這段時間,你都不再過來,免得暴露嗎?”孟慧芯探出半個身子,顯得很是不解。
她是聽見了不尋常的響動,這才出來查探的,卻料不到竟然看見了馮希然。
馮希然聽見這話頭,感覺不對,急忙追問:“你說什麽?”
他扯住孟慧芯問道:“今夜,可曾有人來府裏試探?或者你是否聽見府外有打鬥聲?”
“不曾啊!我是借口要給婆母守孝才回府小住的,一向是獨居在此地,這些日子都是風平浪靜!”孟慧芯忍不住側頭去看後麵跟著的順親王,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馮希然會領了這些人過來。
馮希然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並且這個錯誤會讓他萬劫不複!
“你到底是誰?”馮希然慢慢的回頭,死死的盯著那張本來已經就不算是很熟悉的臉孔。
他之所以被招攬在順親王,也就是當初的五皇子麾下,他至今也不明所以。可是他心裏隱隱覺得,事情似乎和孟慧茹有些關聯。
他對於順親王的接觸並不多,交談也不多,隻不過是順親王拿了最能打動他的東西來收買他。
因此,今日當他覺得順親王舉止和聲音有異的時候,並沒有多想。
可是現在思及他之前的表現,分明就是處處詭異。
順親王背著手,看著馮希然,冷然說道:“難道你到現在也沒有瞧出我是誰?”
“蕭,蕭通!”
馮希然聽了這個聲音,立即明白,自己上當了!
蕭通根本就沒有找到韓寶珠的藏身之地,更加沒有將人搶走!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局。
目的不過是為了要得到韓寶珠的所在!
怪不得孟慧茹和孫成宙那麽容易就從宮裏將皇帝給帶了出來;
怪不得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竟然恰巧就有侍衛來換班!
“你們,是不是一早和皇帝串通好了!”
如果沒有武孝帝的首肯,那宮中侍衛怎麽會肯配合?
“正是!隻是皇帝因為你之前的那一番投誠行為,還以為你真的忠君愛國,所以倒是不肯輕易相信我們的說辭!多虧了你方才的那一番表演,他是不會不信了!”蕭通用袖子抹了抹臉孔,立即擦下了不少的油墨,露出了本來麵目!
他本就是和順親王身高相仿,年齡相仿,而且又被孫成宙特意**過行為舉止,並且吃了能夠改變聲音的丸藥,再加上馮希然見到順親王之時,順親王多是臥病在床,這才能夠蒙混過關!
“快把我表姐交出來!”蕭通身後走出兩個一身黑衣之人,自然就是喬裝打扮跟隨前來的孟慧茹和長孫煜。
孟慧芯此刻已經徹底慌亂不堪了,她急忙扯住了馮希然的衣袖說道:“夫君,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馮希然由著她歇斯底裏,卻是冷冷的看著孟慧茹——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個主意是孟慧茹出的。因為,她本就是最了解他的!
雖然,他不明白,這種了解從何而來。
難道說,他真的是前世曾經和她做過夫妻嗎?
這個時候,火光亮起,一隊舉著火把的人疾步走了過來。
為首之人,正是孟長庭。
此刻,他已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利用他的信任和疼愛做出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膽!你們這兩個畜生,竟然做出這種吵架滅族的大罪!還不趕緊跪下謝罪!”
孟長庭這幾個月的日子正是風光得意——馮希然年紀輕輕成了兵部侍郎,他自然也是臉上有光彩。所以當孟慧芯提出帶著丫鬟回府暫住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哪裏成想,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禍胎業根,就是來找他索命的閻王!
兩個人這麽一折騰,這孟府的前途就算是毀於一旦了!
孟孝成跟在孟長庭的後麵,也是心中焦急,本來以為借著妹夫上位,他也能跟著得些好處,說不定還可以在兵部謀一份差事。可是現在看來,不跟著倒黴就算是燒高香了!
“妹妹!你別犯糊塗!他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跟著他一起承擔罪責!你快過來!快過來!”
聽了孟孝成的話,孟慧芯本來扯著馮希然衣袖的手漸漸鬆開了。
她有些膽怯的看著馮希然,心中閃過數念。
馮希然卻是巋然不動,甚至看都沒看孟慧芯一眼,卻是在對方邁開腿想要跑到另外一邊的時候,一把將孟慧芯勒住,並且抽出靴筒裏藏著的那把匕首直接逼在了孟慧芯的脖頸處!
“你瘋了嗎?你要做什麽!快點放開我的妹妹!”
孟孝成沒有料到馮希然如此的喪心病狂,竟然絲毫不念舊情,直接用自己的夫人做人質!
孟慧茹見到此情此景,卻是覺得莫名的眼熟。
這個男人,最愛的隻有他自己。
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的妻子甚至他的母親都是他求生的工具而已!
“馮大人!令愛如今在我手中!求嶽父放小婿一條生路。”馮希然的腿腳依然有些蹣跚,可是腳步卻很堅定,那隻拿著匕首的手臂也很平穩。
看來,他是早就有此想法,所以動作才能一氣嗬成,行動才能如此的迅捷。
長孫煜冷冷說道:“你真是可笑!她和我們又有什麽相幹?死與活,誰會在乎?”
孟慧茹附和道:“沒錯!你也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女人,你殺了她我隻有拍案叫絕!”
那邊孟孝成聽了這話,立即破口大罵:“孟慧茹,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那是你的妹妹!你居然能說出這種無情無義的話!”
“妹妹!?孟大少爺真是說笑了!你何曾將我當成孟家的人?”孟慧茹反唇相譏,卻是用手暗示長孫煜慢慢靠近馮希然。
可是孟慧茹的想法顯然錯了。
馮希然並沒有被兩人之間的爭執所動搖,反而將匕首換到了那隻勒著孟慧芯的手上,另一隻手卻從身上取了一個東西出來。
蠢蠢欲動的蕭通和長孫煜一見他手裏的東西,立即都不敢亂動了。
那是一個火折子!
“諸位,想必是知道的,那位韓小姐此刻就在屋裏。若是我手裏的火折子扔出去,這裏就是一片火海!我死不足惜,可惜到時候韓小姐也要香消玉殞了!”馮希然嗤笑著說道。
“爹爹,哥哥,你們救我……救我……”孟慧芯覺得那涼涼的寒氣至逼脖頸,好像稍微一動,自己的大動脈就會被切開。
她怕,她真的很怕。
她知道馮希然不是善類,更加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駕馭這樣的男人,因為他們是同類,都是來自陌生的世界。
可是,顯然,她錯了。
她不該重蹈覆轍……不該明知道孟慧茹前世那種下場,還要錯信馮希然會對她有那麽一絲的特殊。
孟慧芯想到這裏,越發悔不當初。
她內心強烈的求生意識萌生出來,讓她寧可顧不上脖子可能被匕首劃開傳來的劇痛也要掙脫馮希然的桎梏。
馮希然料不到這個女人會在這種時候壞事,立即有些慌亂,他手中的匕首拿捏不穩,竟然就實實在在的割破了孟慧芯的喉嚨!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立即就布滿了孟慧芯的脖頸,迅速的染紅了她的衣衫!
她如同瀕臨死亡的魚一般不停的呼吸最後的空氣,卻發現,生命依舊在逐漸的流逝。
臨死之前,她突然想起了她夢境中的孟慧茹,好像也是這麽被割喉而死!
隻不過當時下手的是孟慧茹自己!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不爽?
她雖然沒有死在宿敵孟慧茹手上,卻是死在了她的夫君刀下……
孟慧芯終於是吐出了口中最後一口濁氣,整個人脫離了馮希然的身體,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孟慧茹看著她的身體,不應該說是屍體,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悲。
無論站在馮希然身邊的是誰,隻要能夠拿來擋箭,他都會毫不猶豫!
然而孟慧芯死不足惜,可是韓寶珠卻是無辜的。
孟慧茹瞧著馮希然有那麽一瞬間的錯愕,立即扯了長孫煜的衣袖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蕭通和長孫煜同時出手,直接製住了馮希然!
馮希然木然的被兩個人將雙手反剪在背後,似乎是放棄了抵抗,他的一雙眼睛不過是看了孟慧芯一眼,便就始終直愣愣的盯著孟慧茹。
“到底為什麽?到底為什麽這麽恨我?”
孟慧茹對於他的問題不置可否,隻是急切的追問:“我的表姐在哪裏?”
“嗬嗬嗬,哈哈哈!你來求我!你來求我!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馮希然大聲獰笑了之後,就死死的閉上嘴巴,一個字也不肯多說了!
那邊廂,孟長庭和孟孝成守著孟慧芯的屍體,神情哀戚,甚至有些哽咽。
孟慧茹心想,如果死的是她,大概他們不會這麽傷感吧?
有些事情,就算是過了三生三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蕭通走過去,一把揪住馮希然的領子,“啪啪啪”接連扇了他無數個大嘴巴,直到他的臉頰腫的老高,可是馮希然竟然隻是淡淡的吐出了兩顆牙齒,依舊是半聲不吭。
“畜生,你信不信老子剮了你肉去喂狗!”蕭通那魔頭的性子終究是被激發出來,竟然真的撿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從馮希然的臉上削下一塊肉!
那鮮血流滿了臉頰,可是馮希然居然就是忍著劇痛不啃聲,倒是將一旁的孟氏父子嚇得半死。
長孫煜攔住蕭通,將馮希然扔到一旁,讓跟來的侍衛將人綁好。
“你不要浪費時間!他這副樣子,是不會說話的了!咱們找表姐,才是要緊!”
孟慧茹眯著眼睛,思忖片刻:“他方才露了破綻,說是要燒了這庵堂,表姐就會葬身火海,可見表姐一定就在庵堂的某處!”
說完,她去看馮希然,果然見對方有片刻的不自然。
孟慧茹當先一步,就衝進了那庵堂之中。
這庵堂內部的裝飾極為簡單,不過是一尊高大的銅質佛像,一旁就是兩個蒲團,一副木魚,其他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蕭通頓時神情萎靡。
這樣的地方,哪裏有能藏人之處?
除非是有地道!
想到這裏,他急忙細心的將每一塊地磚都敲了一遍,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聲音有異常,可見並沒有地道。
孟慧茹卻是死死的盯著那尊佛像出神。
這尊佛像乃是坐佛,大約一人來高,應該是銅質的,看著表麵十分的斑駁,應該是有一段日子了。
“父親大人,這佛像是一開始就在咱們家的嗎?我怎麽不記得?”孟慧茹出門去問孟長庭。
孟長庭此刻全副注意力都在死了的孟慧芯的身上,哪裏有心情理睬孟慧茹?
他沒有好氣的說道:“哪裏是府的!還不是那個殺千刀的三天前特意送來的!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
蕭通和長孫煜聽了這話,立即明白了,趕忙跳上那佛台。兩人伸手輕輕一推,那佛像竟然立即就動了動!
“這重量不對!這不是實心的!是空心的!”蕭通大喜,不停的拍著那佛像,喊道:“寶珠,寶珠,你在裏麵嗎?寶珠?寶珠?”
果然,裏麵傳來了十分微弱的呻吟!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便就知道韓寶珠就在這佛像之中!
可是問題是,這佛像裏裏外外都是嚴絲合縫,要如何才能打開呢?韓寶珠又是如何被放進去的呢?
孟慧茹見狀,心思一轉,便急急說道:“不好!隻怕表姐是被一開始就直接放在佛像之內,隨後焊死了!快,快找鋒利的匕首想法子,輕輕割開!隻是一定小心不要傷了表姐!”
如果沒有出入口,就意味著沒有辦法給韓寶珠送水送飯,也就是韓寶珠已經三日滴水未進!
蕭通頓時氣得目眥欲裂。
這馮希然真的恁的狠毒!這樣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來!
他倒是聰明,有撿起了馮希然的那把匕首,慢慢用力將那薄薄的佛像壁給割開了一個口子。
“蕭,蕭通……”
他終於聽見了韓寶珠的聲音!
她沒有死!
這就好!這就好!
蕭通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孟慧茹見他隻是發呆,氣得直跳腳:“快,讓人把佛像直接抬頭,找那巧手的匠人將表姐弄出來!”
蕭通恍然大悟,急忙叫來那些侍衛,七手八腳的將佛像穩穩當當的抬了出去。
韓寶珠自然是最終被成功的解救出來,雖然身體虛弱,但是並沒有傷及根本。
她和趕來與她團聚的父母相見之後,卻是做了一個決定——留在京城。
至於到底是不是為了蕭通,大家心知肚明。
韓世昭和韓夫人到了這種地步,也不再阻止兩個人交往了。
隻是在臨走之前,韓夫人單獨和蕭通談了很久。
長孫煜忍不住去問蕭通,他的未來嶽母到底和他談了什麽呢?
蕭通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說!”
然而,他的心中卻是下定了決心,不管韓寶珠如何,他都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
武孝帝經曆了這一番折騰之後,反而也漸漸明白,嚴刑峻法、陰謀詭計是不能成就太平盛世的。
否則像是安親王、順親王這樣的人會層出不窮。
猜忌和陰謀永遠不能讓人真心順從、歸附,隻有真的寬和待民,才是長久之計。
他應該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正當所有人以為武孝帝同太後關係應該漸漸緩和的時候,太後在半年之後突然暴斃,卻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可是有人說曾經在漠北看見過和太後形容相似的女子出沒。
這也許隻是人眼花了,也或者……是另外一個杜少瑾?
當長孫煜夫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個人——塔拉。
“慧茹,你說那個人是太後嗎?”
“也許吧……我想,大概她希望下半生能夠自由一些吧……”
“慧茹,你還想要歸隱田園嗎?”
“不,我不想離開京城了……我想,大概你和我都是屬於這個地方的!我們沒法甘於寂寞!”
“你不後悔?”
“那你陪著我隱居小鎮的時候,可曾後悔?”
“嗯,走吧……王妃方才來催咱們去祭祖了!若是晚了,隻怕她又要找麻煩。”
“其實,我覺得我應該把世子的死因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大概她的臉色會很好看!”
“新年禮物?”
“對,新年禮物!”
又是一年新春到。
他們的故事似乎是完結,可是卻又是另外一個開始!
(本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