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隻是擦肩而過101

“她是不是葉芯?”葉凡看著來人消失在黑夜中,突然輕聲問,那語氣中的不屑,和行動上的狠毒,以及這一跺腳的動作,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葉芯來,隻是,葉芯何時學了如此狠毒的武藝?

司馬希晨重新點燃桌上的蠟燭,重新在桌前坐下,繼續喝他的酒,淡淡的說:“不清楚,現在尋我報仇的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不用擔心。”

“我曾經聽茜素找她談過話,當時我還沒有離開葉王府,她們要為她請位師父教她習武,目的是以後可以對付我,沒想到她竟然學得如此好的一身武藝。”葉凡有些訝然的說。

“她母親本身就是百毒門的弟子,武藝也不差,她就是她母親一手**出來的。她母親和高鳳以及莫綠衣,是師從一位師傅。她是從四年前開始學藝的,也就是你出嫁前吧,不過,她的武藝真是精進的很快。”司馬希晨不以為然的說,“隻是,就憑她的武藝,說報仇二字,真是很可笑。”

“她為何人報仇?”葉凡不解的問,“我們父母如今都好好的活著。而她的母親更是早早就離開了葉王府,哪裏有仇可報?”

司馬希晨微皺下眉頭,喝下杯中酒,頓了頓,說:“有件事,我並不想揭穿,我一直覺得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葉芯的母親是百毒門的弟子,而她是你父親的妾,並為他生了一個女兒,若是我們針對你的父親,她的丈夫,她不可能完全視而不聞,所以,我懷疑,你父親他中的毒,可能早就服下了解藥,但,我懶得去理會,畢竟,他是為他自己的兒子著想。”

葉凡一愣,是啊,有這種可能。

父親有一妻二妾,如果,葉芯的母親是百毒門的人,如果開始隻是順從百毒門的安排,做為棋子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後來,做了夫妻,有了女兒,怎麽可能沒有情感產生呢?如果她知道這個計劃,知道要對付她自己的丈夫,她又怎麽可能視而不見呢?既然她是百毒門的人,就可以解得了百毒門的毒。

“那我父親目前如何?”葉凡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輕聲問。

“若是擔心,你可以去看他。”司馬希晨淡淡的說,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這麽多的酒喝下去,竟然不見他有任何的不適,隻是麵色微紅,神情落寞。

葉凡看了司馬希晨一眼,終於沒忍住,輕聲的問:“這酒真的可以解千愁嗎?”

司馬希晨疲憊的點了點頭,“如果醉了可以解千愁,可以一試。”

葉凡突然拿起桌上的酒壇,仰頭一氣喝下許多,司馬希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場,呆呆的看著葉凡,待到想起上前阻攔的時候,葉凡已經喝下大半壇。

放下酒壇,葉凡麵色微紅,看著司馬希晨,突然淚落,說:“若是酒真的可以解了千愁,世間哪裏還有愁字可說,隻要愁了,喝了酒就忘了,那有多好。你隻以為你苦,想念是苦,難道忘記就不是苦嗎?你用了四年時間想念,我難道不是用了四年的時間忘記嗎?你苦,我亦苦!”

說著話,葉凡淚落,眼神恍惚,微有些醉態,身子搖晃了兩下,盯著司馬希晨,恨恨的說:“原以為,四年時間可以忘記舊事,卻偏偏又遇到了你,遇到就遇到了吧,偏偏又要和你糾纏在一起,何苦再遇到你!你如今貴為皇上,萬人之上,九五至尊,何必再留戀我這樣一個曾經的舊人,你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三宮六院,可以後宮佳麗三千,可以左擁右抱,而我,隻想要一份相守的真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平常日子,你雖然貴為皇上,可是,你卻給不起。”

司馬希晨奪下葉凡手中的酒壇,說:“不要喝了。”

“讓開。”葉凡有了些醉意,一口氣喝下如此多的酒,怎麽可能不醉呢,但,醉了就醉了吧,醉了更好,也許醉了,就真的沒有那麽多的愁和憂啦,她從司馬希晨手中再次奪回酒壇,有些搖晃的說,“你這人真是霸道,難道就許你喝,不許別人喝不成,我偏要喝,我到要瞧瞧,是不是醉了就真的可以解了千愁。來,我們喝——”說著,一仰頭又喝下許多。

“好,好,”司馬希晨嚇壞了,急忙上前去搶過葉凡手中的酒壇,看著葉凡已然醉了,對著他嫵媚的一笑,卻笑得淚水點點,那般柔弱無助,那般惹人憐惜,“我們都不喝了,好不好,這酒不是好東西,它解不了千愁——”

“不,我偏要喝。”葉凡卻淚水落滿腮,奪不過酒壇,竟然直接拿起司馬希晨放在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看著司馬希晨,笑著笑著,卻笑得一臉是淚,“我心中亦有愁,何時才可散了去?”

司馬希晨還想阻攔。

“若是你是我的希晨,就陪我一起喝,我們第一次見麵後就去喝了酒,那一次我也喝得有了醉意,你這個家夥,卻不肯送我,嗬嗬,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偷偷的跟著我,隻是你不肯承認,否則你哪裏會知道蘇青民那個家夥送了我一路呢?你又不什麽神仙,可以未卜先知,可以通古知今。”葉凡真的有些醉了,笑著,燦若星辰,看著司馬希晨,去奪他手中的酒壇。

司馬希晨一愣,一聲“若是你是我的希晨,就陪我一起喝”,竟然讓他落下淚來,“好,我就是你的希晨,來,我們一起喝,不醉不休。來人,送酒來!”

何明從外麵進來,心中暗自叫苦,隻是也有些奇怪,這葉凡是何時來的,她不是不理會主子的嗎?怎麽到了主子的房間?不是來勸酒的嗎?為何也喝得麵若桃花,眼神迷蒙?

“發什麽呆?!”司馬希晨斥責道,“去,拿酒來,我們要一醉方休。休在那兒做癡呆狀,我們沒糊塗,到是你糊塗了。”

何明立刻轉身就走,心說:得了,我還是去取酒吧,若是都醉了,說不定,反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