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79連傷害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回到溫家,楚寒陪她進去,隻有盡快的安排溫之榆入院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怕溫之錦見了溫之榆可憐的樣子又舍不得。

“你不用跟著我的。”溫之錦回頭就要下逐客令。

“我這是為你好,走吧。”

“我會讓葉楣安排,你瞎操心什麽?”溫之錦站著不動,有些倔強蠹。

“我是擔心你,你看你整天心神不寧的。”楚寒伸手將她的長發捋到耳後,眉宇間盡是溫柔。

溫之錦有些心動,下意識的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她當然知道楚寒心裏在想什麽髹。

隻有溫之榆好了,他們才能好好的結婚,他肯定是希望溫之榆快點好起來。

“如果,我說如果,她好不起來的話,你會跟我結婚嗎?”楚寒不希望一個跟他們婚姻毫不相幹的人破壞了原本的美滿。

溫之錦的臉色變了又變,推開他退了兩步:“沒有那種如果。”

楚寒眼眸一沉,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她真真的是把溫之榆當做親人來對待,因為自己生命中缺失了那麽一部分。

所以在溫之榆身上都要表現出來。

“我就是假設而已,她當然會好起來,好了,我送到這裏,我先回去。”楚寒笑了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溫之錦呆呆的立在原地,已經入秋的天氣夜晚泛涼。

秋風習習吹進她的骨子裏,其實誰心裏不是跟明鏡一樣。

沒有明說,但是都在說,溫之榆沒救了,她會死,會在將來某一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每一個人都是這麽想的,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張果見溫之錦過來之後,微微欠了欠身。

“休息去吧,我去看看她。”溫之錦從她身邊走過,聲音有些無力。

張果回頭看她上樓的背影輕歎一聲。

“鬱先生在裏麵。”

她沒有回答她,仍然是徑直的往上走,張果最終也隻是搖搖頭默默地離開。

她的確沒有留意張果的話,等她站在門口看到裏麵的一幕時,才清醒了一些。

“鬱子傾,你幹什麽!”溫之錦怒火上來。

他在幹什麽,居然去吻溫之榆,明知道她神誌不清,還做這種事,簡直是荒唐。

鬱子傾抬起頭來看溫之錦怒火中燒的樣子,眼眸中的某些火苗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清冷和疏離。

還什麽都沒說,溫之錦走過去將他扯了起來,自己代替了他的位置。

目光落在溫之榆不清醒的臉上。

“錦安……”喃喃自語的仍舊是那個名字,溫之錦看的心頭一疼,輕柔的撫過她的臉。

“鬱子傾,她把你當成是黎錦安,就是你那麽做的理由?”溫之錦的眉色冰冷,卻都沒有抬頭看他。

鬱子傾麵對溫之錦此時的冰冷有些尷尬,剛剛是自己沒有控製住自己,所以才情不自禁的去吻她。

哪怕是她神誌不清的把他當成黎錦安,他還是那麽情不自禁,他擁有一個男人該有的占有欲。

“黎錦安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根本聯係不上,難道讓她一直這麽等著?”

“那也輪不到你,你是她的師父,這種事情就算是想想,都讓人覺得不舒服,既然那麽擅長隱忍的愛,為什麽不進行到底?”

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隻能聽到溫之榆偶爾的喃喃自語。

“你這麽確定他會回來?”

“雖然他可惡,可是之榆喜歡,我能有什麽辦法,就算是他不會回來,我也隻能相信他會回來,不管是誰,都是靠著希望活下去的,我希望靠著黎錦安這個希望活下去。”溫之錦說著有些哽咽的說不出來話。

鬱子傾點點頭,溫之錦的話很有道理,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怎麽活下去。

“我知道了。”

“我明天就送她去醫院,強製戒毒,她得好起來,得參加我的婚禮,得祝福我。”溫之錦說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鬱子傾沒再答話,這本來是最應該做的事情,被溫之錦拖到了現在。

如果一開始就送她去醫院好好治療,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我把你當成了我,也當成了最好的精神寄托,我都已經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會過的怎麽樣,如果你不好起來,我沒法跟楚寒去結婚,我沒有彌補到你,我又怎麽能得到幸福?”溫之錦握住此刻昏昏欲睡的溫之榆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著。

溫之榆昏昏沉沉的,她整日都這樣混沌的活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唯獨清醒記著的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了那麽久,與她相識相知再結婚,然後離婚,他們糾、纏不休,藕斷絲連,愛的辛苦,也愛的霸道。

她此時隻愛一人,哪怕是現在自己神誌不清醒,但也不會忘記愛到刻骨的男人。

隻是此時字耳邊哭聲的女人是誰?

為什麽哭的這麽難過?為什麽聽起來滿腔悲傷,為什麽她也會這麽難過?

這麽熟悉的聲音,她努力的想要在記憶裏尋找,努力的尋找。

她是熟悉這個女人的,特別特別的熟悉,為什麽自己就是想不起來,為什麽仔細去想的時候又一點印象都沒有。

為什麽她如今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隻記得黎錦安,別人她都不記得,竟然誰都不記得了。

這樣一想,著急又難過,眼淚順著臉頰緩緩的流下來,落在床單上,也落在溫之錦的手背上。

溫之錦感覺到手背上的熱度,收起自己的情緒低頭看她。

不是睡著了嗎?怎麽會哭?

翌日清晨,溫家的車子載著病重的溫之榆秘密的去市中心的醫院。

院長親自下來接待,院門口第一次這麽安靜的一個外人都沒有,溫之榆病重的消息誰都不能知道。

誰要是傳出去,在k城必然是混不下去的。

“這個地方除了指定的醫生和護士,別人是進不來的。”院長站在溫之錦身旁介紹。

溫之錦透過觀察窗望著裏麵溫之榆側躺在偌大的病**,眉眼裏幾分溫潤。

“這一層多安排一些安保人員,我相信保密問題醫院一定能做的非常的好。”溫之錦回頭看著院長笑了笑。

“這個溫小姐自然放心,二小姐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院長回答的胸有成竹。

“好好照顧吧,可以絕情一點,畢竟戒毒本身很痛苦。”溫之錦緊了緊拳頭,轉身不再去看裏麵的人。

“我們會的。”

溫之錦下樓的時候,楚寒已經在等了。

“你怎麽來了?”

“看來你還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楚寒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車走過去。

溫之錦順著他跟著他過去。

“早就該送來,是我太舍不得才是這樣。”溫之錦笑著搖搖頭。

“知道就好,我送你去公司,晚上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楚寒幫她拉開車們那。

溫之錦愣了一下:“不用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接你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你拒絕什麽?”楚寒可沒給她一點可以退回去的機會。

溫之錦最終是點點頭,他若是想接就接吧,誰當司機不是當司機。

在醫院的溫之榆被醫生注射了藥物,縱然是毒癮犯了,也沒有力氣去掙紮,隻能蜷縮在**默默地痛苦。

痛苦的時候她有時候卻是的清醒的,她告訴自己一痛苦的日子都能過去,這樣一點又算得上是什麽?

和黎錦安離婚那麽痛不欲生的日子都過來了,隻是這樣而已,有什麽又挺不過去的?

藥物的作用讓她一點沒法傷害自己隻能這樣痛苦,繼續痛苦下去。

她有的時候會想過死,因為這些艱辛不可告人,這些光陰都是因為等。

興許是等不到那人來了,有時候短暫的幻想也會被身體內的痛苦所代替。

她現在已經連幻境都看不到了,因為太痛苦,她唯一能感覺到就是那些鑽心蝕骨的痛苦。

至於其他,就再也感覺不到,除了那種痛苦來臨,不然她就像是一個失去知覺的植物人。

這樣的日子因為她還有呼吸,所以覺得煎熬,所以覺得絕望。

“她怎麽樣?”晚上從公司離開之後直接來了這裏的溫之錦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人。

“一切正常。”

“她的體質特殊,藥用多了,會產生抗藥性的,所以能不能不要再用要藥了。”溫之錦雖然看到完整無損的溫之榆。

但是這其中的痛苦其實比她自己傷害自己還要來的讓她難受。

連毒癮犯了都沒有力氣去掙紮。

“可是……”

“盡量不要讓她痛苦,我想看到的不是這樣的結果。”溫之錦看向醫生的時候,麵色冷的有些嚇人。

醫生猛的一驚,微微低了低頭,醫生眼中這些人如同動物,又怎麽會在意他們的感受。

但是他們都忘了住在這個特等病房的人是什麽身份?

是何其的尊貴,如果他們不在意,那麽這個溫之錦必然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感受。

“我們會盡量的。”

“如果下一次我來她還是這樣的痛苦,就別怪我冷血無情了。”溫之錦輕輕的撫過她的臉,眉眼裏都是心疼。

她想著,隻要是過了這段時間,隻要撐過去,一切都會好的,她會好起來,回到溫家,回到華耀傳媒。

---題外話---作者每天很忙,親們不要糾結於錯別字,好好看文,作者會盡可能認真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