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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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寶具狂轟濫炸的中庭庭院，莫德雷德屹立著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錚亮的鎧甲被煙霧玷汙，但卻並無損傷她的威武，然而最令眾人覺得驚訝的卻是她頭盔下展現出現的麵容——那是和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絕美臉孔。

在英雄王數十把寶具的攻擊之下，莫德雷德即便展現出了高超的實力，依然收到了創傷，為了盡量減少不必要的靈力消耗以及隨時能夠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對決，莫德雷德解除了【隱藏不貞的頭盔】。於是，在【變形符】因為靈力缺失而失去效用的情況下，她的真麵目顯露出來了。

會對英雄王“雜種”的稱呼反應這麽大。

“是你嗎？莫德雷德……”沒有理會別人的眼光，此時的阿爾托莉雅失神的看著屹立在英雄王對麵的身影，那熟悉的麵容令她心潮澎湃，痛苦而又迷茫。

“Avenger……原來如此，即便是死了，你也要向我複仇嗎？”。無論何時在愛麗絲菲爾眼中都散發著凜然氣勢的騎士王，第一次展現出了悵然若失的樣子，忘記了自己的指責。此時此刻，別說是一名同等存在的英靈。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魔術師都能傷害到愛麗絲菲爾。

“Saber……”愛麗絲菲爾擔憂的看著這位一直盡心保護自己的騎士，現在的她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這對她們十分不利。

“果然是‘雜種’！”英雄王臉上出現不屑和鄙視的笑容，身後虛空再次浮動，浮現出比上次更多閃爍著黃金色澤的寶具，

“你。該死！”

磅礴的力量充斥著身周，鎧甲重新恢複命令，莫德雷德的戰意絲毫不減。

時值雙方一觸即發之際，征服王站了出來，畢竟身為宴會的發起者，若是任由他們打下去，會很沒麵子的：“到此為止了，你們兩個！”

對於這個男人，英雄王展現出了些微的寬容。道：“哦，你有話要說嗎？征服王。”

“嘲笑王者的出身可不是王者該有的行為！還是說你想把戰場在這裏展開嗎？！”在這凝重的聲音之中，征服王體內一直沉寂的東西蘇醒了，或者說，它們一直都存在。

別看他一直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他身為王者之時的霸氣和氣度依然在體內蘊藏著，無論身處何時。征服和侵略都已經刻進他的身軀和骨頭，在他心中燃燒著無法熄滅的烈火。在眾人眼中。這個粗線條的男人第一次展現出了王者的威嚴。

毫無疑問，他已經打定主意終止英雄王和莫德雷德的戰鬥了。

“好好地酒宴可不能就這麽讓你們破壞了，是繼續喝酒還是要戰鬥隻看你的選擇，英雄王。”征服王沉聲說道。

“哼！如此掃興的宴會還有繼續的必要嗎？！本王的興趣還沒有用完，就讓你們多活一些時間吧，雜種們！”英雄王睥睨的俯視了眾人一眼。然後饒有趣味的看著失神中的阿爾托莉雅，“Saber，你就延續你所謂的王道吧，讓我多開心開心，說不定我會把聖杯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阿爾托莉雅呆呆的立著。沒有理會英雄王的狂言。

見狀，英雄王大度的揮了揮手，身體靈體化，身後的寶具也同時消失，空氣中隻留下一句“努力吧騎士王，我覺得你還是很可愛的。”的話。

“哼！”莫德雷德冷哼了一聲，收起了王劍。

“——真是掃興啊。”征服王Rider歎息著撇了撇嘴，看了一眼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反正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拔出亞曆山大之劍在空中一揮，隻見雷鳴一閃，一架神牛戰車隨轟鳴聲出現。

“快點小鬼，上去。”

“……”

“喂，小鬼？”

“——啊？啊，嗯……”韋伯的反應似乎永遠跟不上征服王的節奏，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步履不穩地乘上了戰車。

緊跟著上了戰車，征服王最後瞥了阿爾托莉雅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騎士王喲，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裏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眼前所站之人，對你那幼稚的夢想最深的否定啊！”

“什麽，我——”

不等這時才堪堪回神的阿爾托莉雅開口，征服王已駕駛著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雷聲轟鳴之中，戰車迅速在東邊的夜空裏。

就這樣，一場酒宴不歡而散的落下了帷幕。

當所有敵人都離去之後，阿爾托莉雅眼神複雜的看著前方正望著自己的熟悉臉孔，愛麗絲菲爾感覺自己現在什麽都不了。此時此刻，莫德雷德和阿爾托莉雅在她的眼裏有著同樣的氣息，那是令人不禁鼻頭發酸的獨孤所帶來的感覺。

“遭到臣子、民眾背叛的阿爾托莉雅，不被心慕之人認同的莫德雷德，這兩人還真是……”看著她們的身影，愛麗絲菲爾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她們。

“莫德雷德……”

“我之前說過，我的願望不需要聖杯就能實現，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當然！”阿爾托莉雅神情複雜，沉默片刻後才給出回答。因為她知道做出回答以後，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麽。

“這一次勝利的會是我！”凝聲說著，莫德雷德轉身走回自己暫時居住的房間。

望著莫德雷德的背影，阿爾托莉雅突然叫道：“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一怔，急忙應道，“啊？什麽事?”

“你說我為了讓自己成為理想之王，為了不犯錯，從不掛念私情，絕不吐露心聲的行為是錯誤的嗎？”。放在之前，她絕不會動搖自己的信念，但適才的酒宴上她遭到了來自三方麵的指責，尤其是莫德雷德的存在，更令她信念搖動。

沉默片刻，愛麗絲菲爾說道：“……Saber，你是理想的王者，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時代的發展並不是簡單的人為就能決定好壞的！運勢、偶然、再加上許多意料外的事件，才能是最終決定命運的形態。所以說，你的滅亡並不是因為你是騎士王！”

“……是啊，你說的沒錯。”阿爾托莉雅混亂的眼神重新恢複以前的清澈和寧靜，自信的光芒重新閃爍，感激的看著愛麗絲菲爾，“謝謝你愛麗絲菲爾，我差點就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我做為王的功過，再去追問過去是不會得到答案的。現在該去問聖杯。我就是因此而來的。”

“對，就是這樣。”見到阿爾托莉雅恢複自信，愛麗絲菲爾鬆了口氣。

反省狀態的騎士王會削弱自己的實力和狀態，更會因為信念的動搖而萎靡不振。與其那樣，還不如讓她堅持之前的悲願，遵循著自己的信念向前進發，這樣即便最後會出現不中意的結局，也總比半途而廢來的強。這才是最符合所有人利益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