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遭遇
第二天，飛機上。√∟，
零觀和切嗣出現在幾乎坐滿了乘客的經濟艙裏。
現在的零觀已經使用【變形符】改變容貌，變成了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時的樣子。隻有用這個樣子，他才能肆無忌憚地大打出手。
沒有在意四周乘客是否會在意自己，零觀拿出間桐家記載結界的書籍，悠閑地翻看起來。盡管切嗣好心的提醒了他這種行為對於魔術師的危害，但是零觀完全不予理會。
而在翻閱書籍的同時，他也在本能般的運用波紋氣功。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修煉，他已經徹底將波紋氣功的修煉融入到了平常的生活中，一舉一動，都在修煉。就算翻看魔術書籍的時候，他也依舊能分心兼顧兩件事情。
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切嗣突然開口問道：“柳洞君，可以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嗎？”
“沒問題，請問。”零觀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的魔術是師承哪一家？”
零觀好奇的抬頭看著他：“為什麽這麽問？”
切嗣道：“日本的退魔師已經沒落的十分嚴重，不可能再出現你這樣實力強大的術者。那麽，你這麽厲害的原因就隻能出在魔術世家上。所以我才會這麽問的。”
雖然切嗣有九年空白時間沒在裏世界活動，但情報方麵卻並不缺，比其他人更加深刻的知道日本本土勢力的情況。汲取“大源”力量的修煉方法在古代昌盛，但在現在卻是弊大於利，不涉足魔術的話，零觀不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實力。
“這一點你就弄錯了，我在去間桐家之前根本沒有涉足過魔術。”說話的時候，零觀揚了揚手中的書籍。繼而繼續說道，“我所學的都是日本本土的力量體係，其他的就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手段。魔術的話，我先也隻不過剛剛接觸而已。”
“居然能將退魔術修煉到這個地步，了不起！如果你生在魔術世家的話，現在肯定已經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偉大魔術師了。”切嗣真心實意地讚歎起來。
聽到這話。零觀不服氣的說了一句：“即使這樣，我照樣也能發揮出強大的破壞力，如果換算成魔術師的級別，大魔術級別的魔術對我來說十分輕鬆。”
在型月世界，人類因為先天上的限製後天所能取得成就遠遠比不過“人外”物種，能夠掌握單純的大魔術的人才相當稀少。至於在此之上的比如固有結界，或者多人合作的禮儀魔術，又或者相當稀少的魔眼，每一個都是稀少到億中無一的程度。
以十五歲的年紀達到大魔術師的水準。在魔法昌盛的古代也許算不了什麽，但在神秘度極速下降的現在，這卻已經是驚人至極的成就了！
“幸運和不幸總是相伴而生的……”衛宮切嗣發出意義不明的感歎，然後沉默不語了。
見狀，零觀聳聳肩，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籍。
事實上，衛宮切嗣對他的勸誡並不是無的放矢。
魔術師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魔術的人並不多，出了因為在辦理日常事務上用魔術的手段處理的成本很高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則是為了“神秘的隱匿”。魔術協會極端地禁戒著讓世間知道魔術的存在，像零觀這樣在公眾場合翻閱魔術書籍的行為一旦被教會知道。立即會被肅清的。
而且，魔術師最厭惡的就是將魔術作為工具來使用的“魔術使”（切嗣就是其中代表），而零觀由別的力量體係掌握魔術，已經在事實上構成了將魔術當做工具使用的罪證。兩罪並罰的話，零觀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被永遠的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裏。
這些細節的東西，零觀原本也知道一些。不過經曆了這麽多事情，隔了這麽年時間，又有了力量傍身，這些東西他老早已經扔到不知哪裏去了。
飛機艙裏逐漸沉默下來，乘客們一個接著一個的睡了過去。
全神貫注的時候時間總過的特別快。十多個鍾頭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期間零觀一直都在鑽研間桐家的結界魔術，衛宮切嗣則是閉上雙眼修習，養精蓄銳。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越是重大事情的關頭就越要保持精力和體力。
下了飛機，零觀第一個念頭卻是——“德國的空氣還不如冬木市來的清新，這算是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嗎！”
零觀完全沒有自覺地伸了個懶腰，長時間的閱讀與思考，還有修煉波紋氣功，他的身體雖然越加強健，不過精神卻感覺到了疲憊。
突然間——
“嗯！？”
一股沒來由的莫名感覺湧上心頭，零觀下意識的往給自己這種感覺的地方轉頭看去，但見機場上的人流之中，一個身高大約到自己胸口的小蘿莉正用深邃的目光望著自己。
她身上穿著一身漆黑的哥特蘿莉服裝，雙腿被烏黑的絲襪裹住，連腳下的鞋子都是黑色的。一身的漆黑將露在空氣裏的雙臂和脖頸襯托的越發雪白幹淨。一頭齊腰的金色長發隨風飛揚，頭上還有一頂小小的黑色禮帽，歪歪的頂在頭上。
五官絕美，容顏無雙，這是一個有著驚人美貌的小女孩。
然而最讓零觀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她明明有著能令任何人都失聲讚歎的美貌和氣質，但卻並沒有引起零觀以外任何人的注意。
在於零觀對視了一眼之後，小女孩突然露出笑容，然後轉身往機場外走去。
“走吧！我已經定好了休息的地方，我們明天正式前往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這時，切嗣碰了碰零觀的肩膀，喚醒了他。
零觀心中覺得古怪，看到小女孩馬上就要離開機場，他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咒，塞道切嗣的手裏，急急的說道：“拿著這張符，我會在明天之前找到你的。”
說完，他拔腿就往小女孩那邊追去。
“喂喂喂——”
衛宮切嗣還指望他救出自己的女兒，哪裏會讓他到處亂跑，可是零觀的動作很快，就在他聽清零觀話裏的意思並且出聲阻止的短短一瞬間，零觀已經跑的無影無蹤，連個背影都沒了。
“你可不要跑丟了才好啊！”切嗣苦笑著看了一眼手中的符紙，將其小心翼翼地收好，畢竟這可是零觀找到他的重要道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