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對話
塞德裏克和零觀笑著在圓桌的兩邊坐下。
“陪我喝杯茶吧，一直想要和你好好地談一次呢。”塞德裏克笑道。
零觀道：“那張臉就算了，要是能用真麵孔的話倒是可以考慮。”
“哦，是嗎。”
塞德裏克的容顏無聲無息的開始崩潰，瞬息間從一個美少年變成了銀發的美少女——銀發及腰，五官端整精致，雙目細長，鼻梁高挺，眼瞳如祖母綠般熠熠生輝，臉上掛著嫻靜溫柔的微笑。長長銀發如天女羽衣輕輕飄揚，閃亮奪目。
不得不說，少女很美麗。
然而，零觀卻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屬於人類的氣息。
“這就是你的真正的樣子嗎？挺漂亮的嘛！”右手支著下巴，零觀欣賞的打量著前方的少女。
“……哈！我也不知道也是不是我的麵容。不過五所謂了，我早就已經不在意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了。”少女以右手撥了一下長發，眯眼微笑著看著零觀。
“我都已經坦誠相見了，你還遮遮掩掩的未免也太不紳士了吧。”
“你的詞語運用的很有問題，而且在我們那裏，紳士是罵人的詞語！”零觀不鹹不淡地說著，隨手解去身上變形符的力量。
“居然比我還小一些的樣子……很高興我們之間的正式見麵，自我介紹一下，愛麗絲，愛麗絲.巴恩斯達伊。”
愛麗絲的樣子微微有些驚訝。
“登陸代號【加速妖精】，夜會排名no.87……原來如此，非常厲害的手段。”零觀輕笑著，指了指自己，“柳洞零觀，叫我零觀就可以。”
對於東洋文化很有研究的愛麗絲聞言感興趣的問答：“柳洞零觀？你是東洋人？”
“嘛。姑且算是吧。”
在另一個時空裏，零觀的確是東洋人沒錯。
“我還在想幹掉菲利克斯那個笨蛋的人是那方實力的，原來是所謂的‘盟友’，怎麽，日本要對英國的盟友動手了嗎？”
零觀伸出手指搖了搖，露出戲謔的笑容道：“有一件事情你弄錯了。我並不是軍部那群豬頭指使的棋子，所以千萬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另外，別說的東洋對英國動手你好像很不忿似地，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很樂於見到這一幕才對吧。”
“嗬嗬——能看出這些，說明菲利克斯那家夥死的不冤！”愛麗絲笑眯眯的端起紅茶喝了一口，“告訴你哦，塞德裏克這個人本來就是已經死了的。所以我啊，作為愛麗絲的同時。也是塞德裏克.格蘭維爾。從我入學以來一直都是。”
“你就不怕行蹤暴露？”
“啊呀，怎麽能不怕呢？！真是太夠嗆了。要應付兩個人的課程，就算出席用替身，還有定期考察。本來這所學院裏麵聰明的人就夠多了。而且讓教授們看穿了就完蛋了呢。所以，愛麗絲的設定裏就多了一個病弱的屬性，考試的話則活用補考。怎麽樣，很聰明吧。”愛麗絲一邊嬉笑著，一邊開心得說著。
“的確。”
能夠完美欺騙學院教授們的感知。愛麗絲的智慧並不僅僅是“聰明”一詞能形容的。
零觀隨即直接問道：“我很好奇你上一次為什麽主動見我？不怕別人知道我們兩個都有問題嗎？”
“事實上別人知道不知道意義已經不大了。”
“怎麽說？”
愛麗絲放下紅茶的杯子，“看來你還沒有把握清楚大局的脈絡。那麽看在聯盟的份上，我來詳細為你解釋一下好了。”
“請。”
“首先，格蘭維爾和金斯福特是英國並列的重鎮，曾經互為政敵，現在卻已同心協力。在菲利克斯的‘魔法啃食者’事件中，塞德裏克的我是他的協助者。你應該知道風紀委主管和執行部部長聯手的話。就能辦得到很多事情吧？”
“嗯！”
在愛麗絲的注視下，零觀僅僅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在菲利克斯的記憶裏，塞德裏克一直是作為幫助者的盟友的立場出現的，這一點零觀很清楚。可以說，在“魔法啃食者”事件不正常的結束落幕時。沒有及時與塞德裏克取的聯係的零觀就已經暴露了自己。這一點，的的確確是他的失誤。
“你扮演的菲利克斯洗清了自己與【魔法啃食者】的關聯，但是也讓金斯福特對你大失所望。之所以還沒讓你從這所學院退學，是因為他們暗地裏在進行其他計劃，貿然讓【十三人】的人離開的話會引起列強情報部門的注意，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白天的典禮上有金斯福特的密使到來，你應該不知道吧。”愛麗絲別有用意的看了零觀一眼。
“……就是說‘我’被當成金斯福特的棄子了？”
“正是如此。現在的金斯福特正在接近學園長，意圖懷柔，用那個的共同研究為餌，誘使學園長接近他們。”愛麗絲忽地眯起眼睛，綻放出危險的光芒，“一旦學園長與金斯福特建立正式的合作關係，這座頂尖的機巧學院就會站到英國的那一邊……有些人很不願意見到這個哦！”
“你也在這些人之中吧。”零觀心中暗暗好笑，若論誰見不得學園長好的，愛麗絲絕對名列前茅。
“你想怎麽做？”
愛麗絲快活地笑了，放下茶杯，雙手支起下巴：“很簡單，現在是切斷學院和英國的關係的最好機會。你想啊，格蘭維爾和金斯福特的少爺將兩者正在進行的秘密協定破壞，再拿出【那種東西】給他們看的話，混亂就會一觸即發。格蘭維爾和金斯福特會反目成仇，學院和英國也會萌生互相懷疑的念頭。”
“……這種事情以現在來說太倉促了，失敗的可能性很大。”零觀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單憑愛麗絲能夠操作的力量，別說對付學園長，恐怕連馬格納斯那一關都過不了。
學院學生排名第一並沒浪得虛名！
“這也沒辦法，畢竟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富裕了！”
“我們？”
愛麗絲露出無奈的表情：“沒錯，就是我們，格蘭維爾似乎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最近有人一直在暗地裏追蹤我。在事情暴露之前，我必須盡快動手。”
“你說‘我們’，是準備把我也拖進來嗎？”零觀微微眯起眼睛。
愛麗絲正色道：“別這麽說嘛，對你很有好處的，你知道學園長被稱作什麽嗎？”
“十九世紀最強的魔術師。”
“他手裏有不少珍奇的魔法書哦。比如說——《所羅門之鑰》！”
“哦，這倒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