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永久帝國
“這就是我們最強的手段了。柳洞零觀，你能擊敗我們嗎？”口中喘著粗氣，身體也極速衰弱下來，但是荒蕪臉上卻滿是興奮的表情。
看得出來，他對於這所謂的“永久帝國”非常自信。
一個又一個愛麗絲走出來，在荒蕪眼前擺開陣型，一目望去，總數四十位的小蘿莉一字擺開，四十雙眸子緊緊盯著零觀。
這些小蘿莉與愛麗絲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服飾，發型等細節都是毫無差別。不，仔細一看，她們與愛麗絲還是有差別的。
——準確的說，現在出現的所有愛麗絲都與之前的不同。
未發動所謂的“永久帝國”之前，愛麗絲一直是三無的小蘿莉，麵無表情，寡言少語，表現的就跟一個精致的機械人一樣。但是發動“永久帝國”之後，這總數多大四十位的小蘿莉卻是各個麵帶表情，雖然沒有嘰嘰喳喳的胡亂說話，但是神情之間的變化卻是實實在在的。
“好家夥！這種存在形式倒是和四戰時的暗殺者很相似啊！你哪來那麽多的魔力？”零觀仔細的打量著這些小蘿莉，評頭論足道。
“魔力的話，我可是想盡辦法積攢了好幾百年呢。如果不是顧慮到愛麗絲的承受能力，我還能動用更多魔力呢。”荒蕪慘笑著，隨手扔出好些破敗的紙牌。
零觀瞅了一眼這些紙牌，“原來如此。是將魔力預先儲存進了紙牌裏麵的魔法陣，用的時候再抽取出來。挺不錯的想法。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吹太大的牛比較好。這麽點魔力就已經讓你衰弱成這樣，再增加魔力，估計我還沒動手你就已經先掛了。”
“嘿嘿——”
荒蕪低聲笑著。“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和愛麗絲最自信的傑作——【永久帝國】，你好好體會一下她的恐怖之處吧！”
“希望別又是吹牛！”零觀涼涼的回了一句。
“嘿嘿，威力包你滿意啊！”
話音剛落，十幾道小小的身影飛躍而出，猶如小獵豹似地迅疾來到零觀眼前。下一刻，十幾隻白白嫩嫩的拳頭一同朝零觀打過來。
“這麽可愛的孩子居然被用來打近戰。你腦子真是浸水了啊！！！”零觀責怪的瞪了荒蕪一眼，布下一層結界擋住這些拳頭。
“砰砰砰！！！！！”
出乎零觀的預料，這些小蘿莉的體型不大，力量卻不小，結實的足以抵擋任何炮彈的結界頃刻間就被打碎，碎裂成散亂的魔力因子。緊接著，一個愛麗絲跳起來，居高臨下的一記飛腿踢下來。有心體驗一下對方的力量，零觀伸手架住。
手腳接觸的瞬間。零觀隻覺一股巨力湧來，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輕視了對方的力量。立即啟動魔術回路，將湧入體內的勁力全部卸進腳下的土地當中。
“轟！”
強勁的力量卸進地麵當中，大地迸裂，土石不由自主的翻滾上湧。
“好強！這種程度的話，已經勉強可以歸入英靈的行列了！”心中驚訝，看見其他的愛麗絲也朝這邊進攻。零觀沒有硬接，退後數步。
“嗯！？”
正往後退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滯，居然邁不開腳步了。零觀低頭一看，卻發現雙腳居然不知何時已經被白色的絲線捆的結結實實。
“金屬形態操作……不，不僅隻有如此而已。居然還有困鎖行動的魔術……真是太令我好奇了。”
轉頭看向圍過來的愛麗絲，零觀的目光看到了後方站著的其他愛麗絲，和眼前這些近戰係的愛麗絲不同。那些愛麗絲明顯都是遠程攻擊係的。從她們周身流溢出來的魔力氣息來看，她們有的是煉金術士，有的是魔術師，有的是魔術使，居然還有兩個是相當少見的秘術師。
“分裂出來的個體居然掌控著這麽多體係的力量。真是令人驚訝，論起係統樹的混沌程度，愛麗絲比尼祿更厲害，怪不得單體形態時連感情都表現不出來。”零觀驚訝的歎服，“我收回之前的言論，看來你不是距離魔法使很近，而是根本已經到了打開根源門扉的程度了啊。”
荒蕪自得一笑：“沒錯，我早就已經達到這一步了。數百年來，我不斷的學習各種魔術知識，汲取各種不同體係力量的精髓，將它們至一起。同時，我又花費了極大的心血創造了容納這些精髓與靈魂的愛麗絲。時至今日，愛麗絲所能容納的靈魂和能力達到上限，而我也已經具備隨時前往根源的資格。”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試著打開根源門扉？”
“打開根源門扉我都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打開根源門扉容易，想要前往根源卻萬分困難。在前行的道路上阻礙的敵人實在太強了，就算是有愛麗絲幫我，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荒蕪深深的看著愛麗絲們，“前往根源的魔術師都沒有回來過，我還不想就這麽離開世界。”
“原來如此。”零觀點點頭，表示明白。
事實上，對於魔術師追求根源的理由零觀一直理解不了。
透過對魔術的研究，有資格打開根源門扉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打開了根源門扉，前行的道路上也會出現蓋亞的怪物、守護者和阿賴耶，能進入根源的人更是百不存一。而即便僥幸通往根源，這些人也會因為承受不住根源的龐大，而被根源同化，消失掉人格和靈魂。
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在零觀看來，追求根源的魔術師實在是腦殘的可以。
也因此，零觀對於因為愛麗絲而不願打開根源門扉的荒蕪有了些許好感，最起碼這人不像其他魔術師那樣腦殘，一門心思的努力找死！
不過雖說如此，戰鬥還是要繼續下去，並不能因為這點認同而終止。
“讓我來看看永久帝國到底有什麽厲害的吧！”
內置的魔術回路一一有序的展開，有心試試這些愛麗絲的實力，金屬形態操縱的能力瞬間施展，一條條白色的絲線編製出一隻隻複雜的立體怪物。這些怪物有的是飛禽，有的猛獸，數目繁多。成形以後，它們在零觀事前設置的術式作用下，分別朝著各自的目標衝去。
飛禽對擁有遠程技能的愛麗絲，猛獸則是對付近戰係的愛麗絲，透過這種方法，零觀能很好的掌握對愛麗絲的實力，看看所謂的“永久帝國”究竟有什麽值得荒蕪自豪的地方。
看到零觀的舉動，荒蕪頓時一愣，隨即恍然：“金屬形態操縱……原來你對煉金術了解的那麽透徹，原來你本身也精通煉金術。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