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怪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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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藍色調查】艦數千米以外的區域。
波**不休的海水胡亂翻滾，層層疊疊地浪花互相衝擊，在一望無際的海洋上，這裏根本沒有其他的人影，站在虛不受力的水麵上的，隻有兩個怪物。
一個是聖人後方之水
一個是借取了墮天使路西法力量的零觀。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所借取力量的對象是誰了呢。”
不同於帶著光輝氣息的天使之力，零觀此時的身上被濃濃的慘白色力量籠罩住，狂暴、醜惡、霸道、唯我獨尊、無情，諸如此類的形容詞都能在這股力量上麵看到對應的影子。因著這些陰暗負麵情緒的影響，零觀現在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不加任何掩飾的蕭殺之氣！
保持著【遍記萬象】魔眼的雙眼不知為何呈現出如同血液一般的深紅色，清澈透明的眼神卻在說明零觀的神智並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
此時，零觀正默默地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墮天使之力。
“這就是天使級別的力量，果然厲害！”
路西法降臨下來的力量對於本尊而言隻是極小的一部分，但是在零觀這裏卻是龐大的無與倫比的力量。現在的零觀隻覺自己隻要願意，動念間就能將一座大城市徹底從地球上抹除，根本不費吹飛之力。如果再碰上【神之力】，他表現的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狼狽。
不過，他也覺察到了自己身體正在被墮天使之力侵蝕的情況。
墮落天使很少被人借取，除了因為他們是被十字教教徒排斥和敵對的這個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墮天使的力量非常偏激，一般人的體質根本承受不住。
如果是一般體質的魔法師經過儀式、或者咒文借取到天使之力，魔法結束之後他們最多隻會出現身體一定時間內出現副作用的情況。而如果借取力量的對象是墮天使，那種偏激性的力量會在迸發強大力量的同時嚴重侵害施法者的身體，搞不好魔法還沒結束人就已經掛了！
然而零觀自然敢借取墮天使的力量，副作用什麽自然也早已了然在胸。
在研究借取天使之力術式的過程當中。零觀最先相中的就是墮天使的力量。和必須消弱自身【原罪】才能使用天使術式的天使之力不同，本身就代表著【原罪】的墮天使更容易回應零觀術式的溝通，降臨力量，也更容易發揮零觀擁有大量魔法的優勢。
至於墮天使之力侵蝕身體的問題，那就更好解決了。
有第三法凝聚的身體打底，又有無限魔力供應，任憑零觀自如驅使，這點傷害身體的副作用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麵對持有‘墮天使’力量的對手呢！”
如刀一樣的目光直視著零觀。後方之水興奮的握緊了棍棒，戰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那副模樣，分明是在說他要好好享受戰鬥的樂趣了。
“我也想看看你這個‘聖人’到底有多厲害呢！”
毫不示弱的直視對方的目光，零觀握緊了手中死者行軍的刀柄。
“孳孳孳孳——”
兩個超出人類領域的怪物的視線正麵對接，空氣中似乎響起了電流對撞的聲音。
以這個為信號，戰力逆天的兩個怪物正麵發生衝突了。一瞬間，兩道突破音速的身影撞到一處，滂湃的餘波炸裂開來！
“轟隆——！！”
整個世界都發出了痛苦的悲鳴。遠超爆炸音和衝擊波這種東西的動靜自兩者對撞處迸發，光是悲鳴引起餘波的餘波就輕易掀起十級左右的台風。無數的海水被氣流卷上半空，使得空氣和大海都不斷的劇烈抖動，天上飄**的白雲都被撕裂成粉碎。
零觀vs後方之水！
在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麵上，兩個怪物的衝突不斷加劇，但是掀起的餘波就足以比擬核爆！
“鏘鏘鏘鏘——”
上麵都攜帶著特定術式的武器瘋狂互毆，死者行軍與金屬棍棒每一次的撞擊。都會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和常人難以想象的餘波！
在以力量對象對攻的瞬間，兩者都沒忘了在武器上施加特定的術式。這些術式的作用都是特別針對對方持有力量體係的專用術式。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對付一個宗教的術式，自然要用敵對的宗教術式。
十字教的術式不行的話就用佛教術式。
佛教術式不行的話就用神道術式。
神道術式不行的話就用十字教術式。
總之，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攻擊敵人持有術式的弱點。零觀和後方之水都以此理論，進而使用出了充滿破壞力的獨特攻擊術式。
更加令人驚歎的是，兩人還需要針對對方的術式做出及時的反應。如果對方的術式對自己的威脅更大，自己就需要舍棄進攻，改用別的術式增加防禦力，或者直接加強進攻力度，而對麵的人就必須針對這種情況再作出反應和應對，做出正確的取舍。
也就是說，在手頭上互相進攻的同時，零觀和後方之水也在進行著頭腦中進行著高強度的演算和交鋒，更在超音速級別的戰鬥中發揮著超乎尋常的術式編寫能力和魔力操作水準。
物理、魔法、身體、頭腦，兩者在各個方麵都進行著高強度的對抗。單是兩者此時表現出來的素質，就已經充分說明他們遠離了人類領域，正在往神之領域更深的地方邁進。
“鏘鏘鏘鏘——”
武器與武器互相碰撞著，擦出的花火四處飛射，看著這聖人之間的戰鬥，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十分巨大的起伏點。?“……太精彩了！無論是頭腦、對術式的運用、魔力的編製技巧、反應的及時程度。你都是少見的強者！真是讓人敬佩啊！以少年的年齡來講，就算是敵人的我也不得不稱讚你呢！”手中的巨大物體宛如羽毛一般輕鬆揮動，後方之水一麵進攻，一麵輕鬆的這樣說道。
零觀回道：“居高臨下的讚歎，你以為吃定我了麽！”
聞言，後方之水哈哈一笑：“勸你還是做好覺悟吧。問你一句。路西法的天使術式你會嗎？！！”
“……”
零觀沒有吭聲，隻是揮動刀刃與金屬棍棒不斷的碰撞。
後方之水說的並沒有錯，零觀沒有掌握與路西法的力量相匹配的天使術式。零觀在魔導書中看到的隻是如何溝通路西法，借取墮天使之力的辦法和具體儀式，至於運用力量的天使術式，上麵隻言片語都沒有。想來，不是編寫魔道書的人不知道，就是被人特意刪去了。
其實確切一點來講，零觀掌握的借取天使之力的魔道書中都沒有對天使之力運用的天使術式的記載。想起十萬三千冊魔道書中對於後方之水運用的天使術式並沒有一星半點的記載的情況。後一種原因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應該是在讓茵蒂克絲保存魔道書的時候，特意沒讓她翻看天使術式的一部分。
零觀的沉默，無疑印證了後方之水的猜想。
“天使的力量也需要必須的天使術式才能發揮效果，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轟！！”
天使之力透體而出，兩人腳下的海水頓時晃動，二十米左右的水柱衝天而起。海水湧動之中，透明色的水團形成一柄巨大的鐵錘。以恐怖的速度破開空氣，砸向零觀。
與此同時。後方之水手中的金屬棍棒全力揮舞而出。
零觀光是以死者行軍對拚金屬棍棒就已經有些吃力了，如果在這裏不能很好處理的話，一定會被對方趁勝追擊，居於劣勢。
水柱在零觀背後衝天而起，如同張牙舞爪地野獸般急撲鐵錘。
“轟！！”
雙方對撞，兩股水流同歸於盡。內裏操縱的術式登時消失，海水重新回歸到了大海的懷抱。
有咒器【水龍憑依】在手的零觀，隻需要稍稍催動魔力即可支配水流變化，連咒文、手勢、咒語之類的前奏都可以免除掉，應對此局並不困難。
“雷獸！！”
魔力湧入手指上另一枚戒指當中。精純的雷電之力被激發出來，沿著空氣蔓延，組成野獸形狀的電力從各種各樣的角度向著後方之水襲去。
後方之水依舊揮舞著金屬棍棒敵對零觀，背後湧動的水流翻滾奔騰，高壓之下的水流擁有著比刀刃更加銳利的殺傷力，“啪啪啪啪”的聲音當中，雷電之力組成的野獸一一崩潰，電力被導入大海之中。就在此時，新的動靜出現在四周的空中。
滅之元素炮！！
“轟”的一聲，慘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
“——呃！？”
後方之水這才發現，四周的空中布置了許多璀璨的魔法陣，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第二發、第三發……的鐳射光柱接連從天而降，將他整個吞噬了進去。這些變化發生的非常快速，直到後方之水被鐳射光柱籠罩身影以後，爆炸的聲音才遲遲響起。
“轟隆——！！”
遲來的爆炸仿佛是要將空間給撕裂似地，震動的空氣顫抖不休。
把後方之水逼入自己攻勢之中，零觀並沒有露出喜悅的表情，他的視線移開，放到爆炸之處旁邊一二十米遠的位置，略顯狼狽的後方之水已經出現在那裏。
他身上的衣服被滅之元素劃出了不少裂痕，身體上連創口都拉出數條，殷紅的鮮血正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染濕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