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推測
零觀不解道：“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麽要把這麽珍貴的東西交給我？”
得到“黑侏儒的技術”就以為能製造出存在於神話中的神器，在別的世界造出這些神器的結果如何零觀不太清楚，但是零觀卻知道如果在這個世界造出神話中的神器，那就意味著你即便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孩子，也有一擊至少摧毀一個國家的力量！
以凡人之資直接動用神之領域中“神明”的力量碾壓世間，這可是連魔法師都不具有的偉大力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柏德蔚輕輕歎著氣，“如果是遵循我們結社‘掌握現今社會的頂端’的目的的話，‘黑侏儒的技術’這種東西絕對不能流傳出去，不然現今社會建立的新秩序就會被粉碎掉。所以我之前特意封印了這片碎塊，並且把它送到了學園都市裏麵。”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無論是學園都市，還是羅馬正教，他們都掌握著超出我們結社的力量，現在魔法側和科學側也即將發生戰爭，如果我們還想達成一直以來的目標，提升結社的實力就是必須著手準備的事情。就速度和效率而言，把它交給你才是最合理的運用。”
“我們結社的其他人對於北歐神話沒有一點興趣，就算‘黑侏儒的技術’非常珍貴，有才能的魔法師也都不打算涉及。算下來，隻有你最合適。而且，你還掌握著十萬三千冊魔道書。能夠正確使用這片碎塊。我想，你腦袋裏應該有多納蒂彗星的天體觀測圖吧？”
“多納蒂彗星的天體觀測圖……”零觀思索了一下，在腦中的書海裏找到了對方的身影，點頭道，“……的確是在我這裏。”
“嗯！這塊原典碎片的魔法封印很好解除。需要的手段和程度並不複雜。有了多納蒂彗星的天體觀測圖，你就能依照上麵的軌跡對這塊阿拉斯加符文碑的碎片進行推算，得到記載‘黑侏儒的技術’的真正原典。作為我方的重要戰力，我們總算不用太過擔心局勢的變化了。”
柏德蔚輕輕籲了口氣，自得的笑了起來。
聽得出來，她對零觀掌握“黑侏儒的技術”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信心。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露出了輕鬆，不被時事左右的笑容。
【神之右席】入侵學園都市，而學園都市則是最終出動了人工的科學天使，羅馬正教和學園都市都露出了自己的底牌，並且以敵意十足的方式對峙。不出所料的話。現在的平靜僅僅隻是因為雙方都在做戰爭的準備而呈現出來的平靜，是真真正正風雨之前的片刻寧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
在如此情勢嚴峻的時刻，增強自身的力量以達到威懾別人的效果是行之有效的辦法，尤其是在零觀三番兩次與【神之右席】的後方之水戰鬥的情況下，順帶還有把前方之風差點弄死的吉爾。就跟零觀以前的世界真正的大國都是握有核武器的國家一樣的道理，讓別人忌憚而不敢隨意下手就是勝利，這就是震懾力的作用。
柏德蔚的處置辦法於情於理都是非常明智的，隻要零觀成功製作出北歐神話中的神器。黎明晨光結社就能免於被動，掌握住主動權。
事實上，與黎明晨光結社有著相同處境的還有英國清教。
一直以來。英國清教都是與學園都市走得最近的十字教分支教派，給人的感覺與其說是相交更像是在結盟，現在羅馬正教和學園都市對立，清教的選擇就至關重要了。
現在的情況是，無論英國清教選擇兩者之中的哪一個結盟，都會麵臨戰後被清剿敵對的局麵。而如果不選擇兩者之中的一個。戰爭打起來的時候它很可能會被兩者一同出兵夾擊，第一個被滅掉出局。
根據黎明晨光情報部門得到的消息。英國清教為此正在聯係俄羅斯成教，意圖抱團。可惜對方意圖不明，並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
“勞拉.史都華那個老太婆現在應該頭疼的頭發大把大把的掉了吧！”這是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的柏德蔚，做出來的第一反應。
“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麽事情，我把石塊上麵的魔法解除後你就試著鑄造一下神器吧。”柏德蔚總結似地說著，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哦，對了，這是我封印石塊之前對石塊上符文意義研究的成果。你就以此為基礎，破解其他符文的意義吧。”
說著，得到她示意的馬克拿出一疊文件，遞給零觀。
零觀伸手接過，仔細翻看一下。
柏德蔚希冀的說道：“希望你能盡快取得成果，最好能在戰爭爆發之前就有所成就！”
“喂，你在開玩笑吧？！”零觀叫了起來，看著柏德蔚的眼神裏清楚的透露出“這不可能”的意思。
雖然才剛看了這些文件的一點，零觀卻能以自己的智慧估算出，要解讀這些符文的含義就算是專業的魔法師也需要四五年的研究才行。就算是讓理論知識豐富至極的他親自動手，也頂多隻能將需要的時間大大縮短，但是要想在科學側與魔法側開戰前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怎麽看都不現實。
再者說了，石塊恢複成原典的速度還沒有確定，就算零觀能夠迅速分析出符文的含義，那也得等到魔道書原典恢複原狀了才能行啊！
柏德蔚蠻橫了瞪了他一眼：“我不管過程怎麽樣，遇到什麽困難，我隻知道我給了你這麽珍貴的東西，你就必須回報我的期待！不然……我就把你轟殺至渣！”
惡狠狠的視線不斷的在零觀身上遊移，威脅的意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對此，零觀隻能無奈一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啦。我會盡全力的努力的！”他把手中的碎石塊遞給柏德蔚。揚了揚手中的文件，示意道，“既然你這麽著急，那就趕緊把這上麵的魔法解開。趁著這個時間，我把這些文件的內容好好記住。這樣總能節省一些時間。”
“好吧。”
柏德蔚伸手抓住碎石塊。想了想，轉身離開。
她隨意揚了揚手，邊走邊說道：“這塊石頭我解開封印以後明天會送給你，在這期間內你好好的記憶上麵的內容吧。”
“知道了。”
應了一聲，零觀低頭翻看手中的文件。
老實說，就算柏德蔚不逼迫著他。他也會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專研符文的含義。專研透這些符文的含義，他就能以此為基礎解讀整部“黑侏儒的技術”。而獲得並吃透了“黑侏儒的技術”裏麵的知識，他就能按照裏麵的內容製作北歐神話中的神器。
以他保存在忘卻之書中的海量材料，一定能滿足鑄造神器的需要。換而言之，他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解讀符文。後麵的事情都不是什麽問題。
看得出來，柏德蔚在得到這片碎石的時候下了不少功夫研究，文件上提到的研究過程和具體步驟都非常詳細，連引用的意思的出處都標注的一清二楚。拜如此詳盡的情報的支持，本就一目十行的零觀看的非常快速，理解的也非常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將文件上的資料全都記在心裏。
“你真的以為自己能造出神器？”
一縷香風襲來。打扮成靚麗禦姐造型的吉爾翩然而至。
零觀側頭看著她：“你知道？”
“那個小不點跟我說過。”吉爾點點頭，然後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覺得你這麽做隻不過實在浪費時間而已。以我的寶具為象征物器的話。不是也能直接借用到那些家夥的力量嗎，幹嘛還要辛辛苦苦地研究‘黑侏儒的技術’？！”
“話不是那麽說的。”
零觀搖頭，“我們世界的寶具是以人類的幻想編織的武器，武器本身隻是幻想的凝結體，簡單點說，寶具忽略了武器組成的意義和特點。隻是在抑製力的許可下保存了傳說中的效果。但是‘黑侏儒的技術’不同，以其他魔道書原典的知識來推論。這裏麵記載的應該是黑侏儒將魔法、如尼文字應用武器的技術和心得，這才是製作神器的真正方法。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寶具隻不過是想象中的贗品，而這裏鑄造出來的才是真品。”
“嘁！聽你在這胡扯！”
吉爾哼了一聲，非常不爽的瞪了零觀一眼。
她掌握的寶具與這個世界的神器根本沒有什麽可比性，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產物。寶具和神器都是傳說中的武器，就算威力有大小之分，卻絕對不應該有什麽誰是真品、誰是贗品的說法，非要算起來的話，與神話同是誕生與幻想的寶具反而更接近“神器”這個說話，盡管它的威力比不上這裏的神器。
零觀這麽說完全就是在調侃吉爾而已。
麵對吉爾的白眼，零觀淡淡一笑：“對了，你變成這個樣子，抑製力就沒有開出什麽附加條件？”
“那也得她們有那份兒心才行啊！”說到這個，吉爾突然嬌笑起來。
零觀不解：“什麽意思？”
吉爾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並不像我們那裏那麽單純，高層次的存在將自己的位相如同薄膜一樣一層又一層的照在世界上，惡魔、神明、天使、佛陀、仙人……這些傳說中的存在都生活在那裏。抑製力和我們一起來到這裏，剛一獨立出去就被其他存在發現，不是同樣存在的世界意識相助，就被抓去當了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後來呢？”
抑製力會在這裏碰到挫折，零觀心中早有準備，相比之下，他對吉爾口中的這個“世界意識”更感興趣，能在魔神、天使一大堆高位相的存在之下保持著自己的意識，這個世界意識絕對不簡單！
然而，吉爾攤了攤手，“那家夥沒繼續說，隻是問我想不想擁有力量。在我回答‘是’的時候，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嗯……這樣啊！”零觀思忖起來。
以抑製力在型月世界的表現來進行推算的話，世界意識不會無緣無故的現身，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別人，而既然抑製力被這裏的世界意識找到，那就說明對方絕對是別有目的的。如果同樣是想避免自身的死亡，那麽世界意識應該會做出如同零觀和抑製力一樣的約定……
這麽推測的話，吉爾身上突然顯現出來的神靈適應性就能解釋的過去了。
隻不過，對方到底和抑製力達成什麽條件並不好推測，因為就連零觀也不知道，抑製力是不是本身就具備讓吉爾的神靈適應性適應於別的世界的能力。
“希望抑製力不要被賣了才好！”
想起蓋亞曾經被朱月輕易愚弄了事情，零觀突然對蓋亞的未來不怎麽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