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牙縫中還有絲絲血肉。
不等狼王講話,許天陽直接開口。
“先收一收你的大牙,我姐先說說你犯下的罪過。”
狼王點頭,乖乖聽訓。
許天陽算是救了他的整個族群,修複好族群中眾狼的妖丹。
這可是項大工程,沒有點真本事,可做不到這樣。
狼王是真的對許天陽服氣,即便是許天洋讓自己在成為傀儡這段期間傷害過的人類長命也是可以的。
“你是狼王,有保護族群中其他狼的責任,想來你族群中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等著你們這些族群中的中流砥柱回去搭救,故留你性命。”
“更何況,傷害人類,並非你所願,你也是身不由己。罰你日後隻可以自保自衛,不可主動傷害人類,否則損你一族道心,若想要成仙,想來是不可能的。這個詛咒會一直留在你們幾個身上,若是不同意,我便當今日白白搭救,直接了了你們的性命便可。”
聽見此話,狼王愣愣點頭。
“主人的話,字字句句刻在心中,不敢忘卻。”
許天陽見狼王,神色卑謙,心中很是滿意。
“對了,是我家女兒想要救你,你變回原形,在他的麵前表演一段,證明你已經恢複如初便可。”
狼王點頭,隨後看向許天陽看著的方向。
一個小女孩被抱在女子的懷裏,咿咿呀呀的朝著自己揮手。
隨後幻化成狼的模樣,朝著那女人和小孩走去。
來到近前,許天陽示意方婉寧將瑤瑤放在地上。
方婉寧照做,隻是臉上仍舊擔憂。
畢竟剛剛狼王的凶殘,也是見識過的。
狼王蹭了蹭瑤瑤伸過來的小手。
瑤瑤的掌心溫和,像是有一種莫名的引力吸引著狼王,讓狼王忍不住靠近。
隻見狼王的額頭冒出金光,一道不大不小的金色印記印在狼王的頭上。
方婉寧愣愣地將瑤瑤抱走,一場奇怪的儀式竟然在一瞬間完成。
狼王與方婉寧皆看向許天陽。
許天陽接過瑤瑤,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婉寧,咱家女兒真厲害,竟然直接與妖獸締結契約,沒有任何外力引導,獨自完成了這件事。”
聽見許天陽的解釋,方晚寧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聽上去還是自家乖寶厲害,不是發生了什麽要命的事情。
往往也一臉愣愣的看向許天陽。
許天陽解釋道:“我家瑤瑤與你修行的術法契合,我也未曾想到你們二人竟會結契,若你不願,我大可以為你尋個法子,將這禁錮解了。”
狼王卻搖頭。
這樣軟糯可愛的小主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你同意,那我便將瑤瑤的性命交付於你,締結靈契,你會受靈契約束,若瑤瑤有事,你不能獨活。”
狼王點頭,畢竟身為一隻狼,絕對不可以開口講人話。
這樣會被抓去做研究的。
那邊,其他狼也差不多,修護好自己的妖丹,已經可以獨立行走,化成人形。
“瑤瑤這邊的安全暫時不用你負責,你先將自己的族群安頓好,帶著這些狼回到你的家鄉吧。隻是建議你換個地方生活,畢竟傀儡修羅的那些沉淵同僚們,可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狼王點頭,目送許天陽等人離開。
狼王命令眾狼化成人形,找一些能夠遮擋身體的東西,離開市區,為自己的族群。
待眾狼離去,武道聯盟眾人姍姍來遲。
看著這殘破的馬戲團,和被燒蟲灰燼的傀儡修羅的骨灰,吳殤皺眉。
“看眼下戰鬥慘況,想來這沉淵的殺手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哪裏有對抗沉冤死士的力量。想來這其中一定是有得道高人相助,否則可不是死兩三個人那麽簡單。”
下屬點頭附和道。
“沒錯,我觀察了在場的所有痕跡,你好,觀眾席上的那些繃直的鋼絲,是沉淵中有名的殺手傀儡修羅的武器,地上的這一灘焦油中出現的那些鋼絲也是和這些鋼絲是一樣的。至於這焦油,竟和那日萬鵬舉死時的狀況一樣。恐怕是一人所為。”
下屬於吳殤報告自己的發現,也將自己的猜測一並說與吳殤聽。
吳殤聽見竟與萬鵬舉的死有關,便想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影。
歎了一口氣,隨後回武道聯盟江漢城分布複命。
……
許天陽帶著方晚寧和瑤瑤回到了江漢酒店,懷中的瑤瑤睡得香甜。
方時延看著終於回來的一家三口,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飛機都要晚點了!”
許天陽拉著行李箱,手上抱著熟睡的瑤瑤,讓方時延與方婉寧先上車。
抱著瑤瑤,在小朋友的臉上親了又親。
幾人趕到機場,瑤瑤被方時延抱在懷裏,方挽牛與許天陽擁抱良久才離開。
眼神中滿是不舍。
直到飛機那邊播報,方晚寧參與許殿陽依依不舍的分別。
許天陽看這幾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滿是不舍。
……
許天陽回到江漢酒店,準備先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隻是打開電視,上麵的新聞。便是方婉寧乘坐的那班飛機發生空難的消息。
許天陽的右眼皮狂跳。
同一時間,留在方婉寧身上的符咒也有一些回饋。
方婉寧此時正在遭遇危險。
飛機上,一個笑的張揚的男人站在眾人的麵前。
身後是已經被他殺死的機組成員。
“哈嘍,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由沉淵小組為您特別準備的飛機失事節目,各位作為此次的參與嘉賓,應該會感到異常榮幸吧?”
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讓眾人有些喘不上氣。
方時延將方婉寧和瑤瑤護在身後,不讓這些危險靠近兩人。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妹妹。
這是方時延為一的念想。
“不要灰心,不要放棄,畢竟如果不是你們這邊的人惹到了我,傷害了我的人,我也不會對你們怎麽樣。”
人群中有膽子大的,高聲回問。
“究竟是誰惹了你,你把他單拉出去,隨便你怎麽樣,何苦要連累我們這些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