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陽的脖子一直在許天陽的手中,眼神變得驚恐,想要掙脫開許天洋的束縛,卻沒有發力的地方,完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許天陽直接將人的脖子擰斷,隻聽哢的一聲,豬羊的脊柱骨碎裂,整個人直接躺在冀岸堂的大殿上。

恰巧此時,武道聯盟的眾人趕到冀岸堂,看見眼前的一幕怒氣飆升。

尤其是司正理。

“許天陽,你竟然無故傷人性命,簡直有為天地人和!”

許天陽冷笑。

“司大人,我給你時間讓你趕來救他了。是你貪睡,隻留了一封信給他,還是這種騙子話術的信。”

許天陽舉著司正理昨晚寄給朱陽的信,在眾人的麵前晃了晃。

“你竟然打算讓整個冀岸堂背負你武道聯盟的欠款,是不是更加不講義氣?”

司正理被說到痛點,指著許天陽的鼻子開罵。

“你這個無禮的小輩,竟然敢這樣汙蔑我,看我不讓你好看!”

許天陽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就算司正理真的出手,對自己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沒什麽好怕的。

原本司正理的打算是,與敬冀岸堂堂主一同聯手,將許天陽這個閻王送回地獄。

各位曾想到許天陽率先出手將朱陽殺死,這一切都有些猝不及防。

雙方正在僵持之際,冀岸堂的長老和盛元堂的手下們,終於來了。

“主子。”

南翔元率先見到許天陽,同許天陽見禮。

許天陽點點頭,也算是同南翔元打過招呼。

這邊一派祥和,隻是那邊晉源堂的長老們有些坐不住了。

“家主!”

見到自家家主的屍首,冀岸堂的中長老們聲淚俱下。

隨後又聲稱要為自家家主,報仇雪恨。

許天陽站出一步,表示自己就是殺死冀岸堂堂主的人。

眾長老微愣。

畢竟萬家滅門的時候才過去不久,參加過宴會的人都知道,許天陽是怎樣手下不留情的人。

若是今日執意,要為家主報仇,恐怕濟安堂也會通萬家一般,今日之後不再存在,就連家中廢墟都留不下,隻剩斷壁殘垣。

眾長老麵麵相覷,各自的臉上掛著不同的小九九。

“不知少年為何會如此對待我宗門堂主?”

“看他不爽。”

徐天陽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隻是朱家一個晚輩附在最年長的人耳朵旁邊說悄悄說了什麽,讓那白胡子老頭枯槁的眼睛又有了一絲光芒。

“原是我朱家堂主小心眼,還要買凶殺人,傷害許先生一家人,這原本就是我住家的過錯。現如今你殺了他,也算合情合理。”

這老頭看上去講得合情合理,可這合情合理後麵絕對還會有但是。

許天陽這樣想著,白胡子老頭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你既然已經殺了他,你們兩人之間的賬便算一筆勾銷,我住家不在,欠你什麽,日後也不會在你的麵前晃**,請你饒過我朱家眾人。”

老頭語氣懇切,我總是讓人聽著,有些不是滋味。

“你這老頭好生奇怪,你們找凶殺了我,傷害了我的家人,若不是我本事夠大,僥幸存活下來,是不是這件事也會被一筆勾銷?你們官官相護,對於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哪有那麽好陪的。你可知,當日在我家中的還有萬盟商會江漢市分會的會長邱向東在。若是他出了事兒,你們是不是也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翻篇,用同樣的方法糊弄萬盟商會的人?”

“我全家四口人命,又怎麽會是你們這樣輕描淡寫,用一條人命就能賠的?今日沒有個說法,你們朱家同萬家一樣消失吧。”

許天陽語氣真切,輕描淡寫的便為朱家鋪了兩條路。

要麽大出血,要麽滅族。

大出血,還有回還的餘地,若是滅族,凡朱家血脈,濟冀岸堂堂民眾,隻要與冀岸堂有關係的,想要為冀岸堂報仇雪恨的,都逃不出死的命運。

白胡子老頭活了大半輩子,自然是個精明的人。

除了這兩條路,恐怕也沒有辦法解決。

“聽盛元堂堂主說,小友急需大量靈石,前幾日我家中庫房剛好有八百三十五枚靈石,可以供給小友使用。先前聽聞盛元堂已經購買了大量靈石,想來銀錢虧空,我朱家願意想送半壁銀庫,交於盛元堂堂主。”

白胡子老頭兒言辭懇切,完全不像站在一邊的司正理求救。

司正理輕咳,成功將眾人的事件引回到自己的身上,隨後,開始發表自己的正義言論。

“許先生,你在我武道聯盟眾人麵前敲詐勒索冀岸堂,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司正理的聲音仍舊傲慢無禮,完全不將許天陽放在眼中。

許天陽輕輕回頭,忘記了這裏需要算賬的,不止朱家,還有這個多管閑事的武道聯盟分盟主。

“那麽請問司大人是準備將昨日雨諾給我的500顆靈石給我嗎?還是說想讓朱家一同負了這些報酬?”

許天陽拿出思政裏的親簽,遞給一邊的白胡子老頭。

白胡子老頭接過,臉上滿是憤怒。

“司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不過是黑幫幫派,若不是我,武道聯盟平日裏罩著,哪裏有機會在江漢市呼風喚雨?五百顆靈石,這樣的報酬不多。你們平日裏不也是會在地攤小販手上收些保護費嗎?”

司正理說的義正言辭,雖然是事實,但讓人聽著就是不舒服。

白胡子老頭睜眼瞪著司正理,完全沒有辦法對司正理做些什麽。

身邊的兩個人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朱家隻想在江漢市有一席之地,保護族中眾人不用遭逢亂世。

許天陽輕笑出聲,看向思政裏的眼神充滿輕蔑。

“道德綁架便道德綁架,怎麽說的這樣義正言辭?看在朱家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今天便放過朱家。隻是不知道四單人準備什麽時候支付報酬?”

司正理的臉色由紅變綠,拱著脖子說道。

“那是你與楊判的交易,與我無關,也與武道聯盟無關。你若是真想找,請你去找當事人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