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短不了。”嘉南掐掉了手上的煙,比起眼睛像是在享受最後一點的煙草味道,“難道是因為見到了元錚,所以變的急躁了。”
聽到元錚兩個字,琴琴頓時就像被從頭到腳的澆了一盆冷水,臉色不由的就暗了下來,現在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禁忌,甚至和元閆那兩個字一樣,不能在她的耳邊被提起。
“你究竟想說什麽?”
“我都說了,我隻是想講一個故事而已。”嘉南很滿意琴琴這忽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反應,淡然無比的又從包裏掏出了一根煙,什麽時候的她也開始變的煙不離手了,隻是這煙的味道才能讓她飄飄然的超脫了自己的身體,讓一切都變成了浮雲,“這是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的故事。”
嘉南的聲音帶著一種**的滄桑,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聽她將這個故事講下去,琴琴雖然安靜下來了,但是卻隱隱的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女人愛上了哥哥。”
嘉南剛說出這句話,琴琴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抖了兩下,刷白的臉色完全沒有了表情,隻是嘉南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自己的故事,“哥哥也愛上了這個女人,他們過的很快樂也很幸福,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比翼鳥這動物的話,用來形容他們也絲毫的不過分,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真實寫照。哥哥很愛爬上,所以女人義不容辭的跟著去了,那是一座雪山,純白的雪象征著堅貞無比的愛情,正如他們的愛情一樣,讓人根本就無法直視的純潔,但是也誰是上天太羨慕這種情感了吧,雪山也想留住他們,所以那場雪崩就這樣的發生了,鋪天蓋地,那一刻哥哥和女人都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他們沒有,上天再次的給了他們一個殘忍的選擇,他們之中終究隻能活下一個,但是女人卻不知道,從頭到尾她都相信他們會得救的,你說是不是太過於蠢笨了,也就是這種蠢笨,活生生的將男人害死了,就這樣從山崖墜落,沒了身影。”
“不要,不要再說了。”琴琴已經開始不停的瑟瑟發抖了,過去的畫麵開始在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現,那蒼茫的雪山,那險峻的山崖,那永遠停留在她以及深處的墜落畫麵,這一切都讓她的心開始劇烈的疼痛。
“女人被救了回來,她卻沒有死去的勇氣,卻是一個人放棄了那種純潔的愛情,苟且的活下去了。”
“不,不是這樣的。”
“但是上天也許總是特別眷顧惡人吧,女人碰到了弟弟,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笑容,一樣的神情,她想,這也許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吧,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弟弟,甚至不管用任何的條件。隻是這次可惜了,弟弟並不喜歡女人,盡管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開,但是女人卻又一次又一次的緊追不舍,弟弟終於決定下決心離開了,但是這個女人很聰明,她將項鏈留在了弟弟的車上,故意讓弟弟看到,故意讓弟弟以為她深深的陷入在對哥哥的愛戀之中不能自拔。弟弟看到了,他回家找了哥哥的日記,那裏麵有哥哥記下的關於兩個人的美好記憶,哥哥甚至的臨死前還拚命的給弟弟發了一條短信,讓他照顧好女人,盡管這短信沒有發出去,但是這短信儲存在他的遺物之中。”
“短信?什麽短信?你知道什麽?”琴琴睜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嘉南,她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為什麽短信的事情她不知道。
“弟弟為了讓哥哥安心,也為了替哥哥照顧這個女人,所以和自己的女友說了這件事情,女友也為這個女人感到可惜,所以她不介意弟弟接受了女人的感情,照顧女人的生活,甚至為了那個女人犧牲了自己的感情,
因為她堅信她們的感情一如哥哥和那女人,他們可是青梅竹馬。”
“不要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女人終於提出分手了,也許隻是鬧脾氣吧,但是沒有想到弟弟會真的走了,你說女人會繼續用什麽辦法奪回男人呢?她可曾想到弟弟的女友是有心髒病的,經不起一點的刺激,但是這樣脆弱需要關愛的她還是將願意弟弟去照顧那個女人。”
“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琴琴終於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包就往著外麵衝去,她現在已經不能思考嘉南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了,她現在的腦海中滿滿都是那曾經的一幕幕,那兩張太過於相似的臉,她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元錚還是元閆了。
嘉南也追了出去,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怎麽能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她走,她已經說了,如果蘭靈再對小瓏做什麽,最好小瓏再出點什麽事情,那就更好看了,所以她不緊不慢的在琴琴準備下樓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你現在想去哪裏,刺激那個有心髒病的女友嗎?”
“放開我,我要回家!”琴琴已經靜下來了,不知道是真的安靜還是已經有了一種心死的感覺。
“不放呢,又如何,要推我下去嗎?”嘉南悠悠的追問道,朝著下麵看了看那長長的樓梯,“就像你當年推哥哥下去那樣!”
“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嘉南開始緊追不舍的咄咄逼問,今天是她最後的砝碼了,她絕對不能輸在這裏。
“不用你管,讓開!”
“不行哦。”嘉南依舊擋住了琴琴的去路,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沒有準備放開,這也正是這個時候,嘉南卻不經意的瞄到了不遠處朝著這邊走來的兩個男人,這不正是秦禦野和洛奇嗎?看來今天的好戲還意外的有了觀眾,“你分明就是心虛了。”
“放開!”琴琴生氣的一揮手,隻是她沒有想到嘉南會這樣忽然輕而易舉的就被甩開了,而靠在樓梯口她就這樣一個不穩就往後翻去,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樓梯上然後向下翻去。
早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更何況這顏色的頭牌竟然就這樣被從樓梯上推下來了,這可是眾人見證的,琴琴嚇的癱坐在了地上,怎麽會這樣?而她似乎也看到當年元閆似乎也是這樣整個人忽然的掉下了懸崖,她終於也忍不住的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
“嘉南!”秦禦野本就看到了再樓梯間的嘉南和琴琴,本想避開兩人的,隻是就看著嘉南這樣被推了下來,心頓時緊在了一起,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抱起了倒在樓梯上的嘉南,怎麽會這樣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他當初就不會答應琴琴,“嘉南!嘉南!”
嘉南微弱的睜開那眼睛,終於她又再一次成功的躺在了秦禦野的懷中,隻是這一次她恐怕真的危在旦夕了,幸好她覺得自己現在還沒事,隻是要感謝了這妖姬的地毯鋪的還真是厚了,“我會離開你的,不要這樣對我。”
嘉南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昏了過去,秦禦野愣在當場甚至都忘記了說話,隻是這樣死死的盯著嘉南,為什麽會忽然覺得這麽的寒冷,難道她真的這次要離開了嗎?
“發什麽愣,送醫院!”洛奇喊了一聲,喚回了秦禦野的出神自己則開始往著樓上衝去,秦禦野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他看的清清楚楚,琴琴也已經倒在了地上。
兩個女人,兩間病房,兩個男人,兩張長椅,這樣的情景正是現在的真實寫照,醫生給兩個人都做了最詳細的檢查,隻是兩人雖然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也要看這醒來之後的情況才行。秦禦野
和洛奇兩人卻坐在病房之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進去陪著他們,又應該去哪個病房?
時間像是凝固了,直到空**的回廊中響起了女人匆忙的腳步聲,這是高細的鞋跟踏在大理石上發出的清脆聲。
“怎麽樣了?”Mary和樂樂的出現,打破了這已經沉寂了很久的氣氛。
洛奇抬頭,將眼神定在了秦禦野的身上,Mary和樂樂也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也都將目光投向了秦禦野,這兩個女人在他的心中都是不可傷害的,但是偏偏就是這兩個女人一起陷入了這樣境地。
“那個,我進去看看嘉南吧。”Mary率先打破了寂靜,輕輕的說了一聲之後便推開了嘉南的房門進去了。
“那我去看琴琴吧。”樂樂也跟著Mary說著,著急的朝著隔壁琴琴的病房去了,避開了這個尷尬的情況。
但即使是這樣,秦禦野依舊垂著頭,沒有任何的動作,走道裏不甚明亮的燈光打在那被頭發遮蓋的側臉上,沒有人看清他此時是怎樣的表情。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在Mary進門沒多久,嘉南的房中便傳來了一聲女人淒厲而害怕的叫聲。秦禦野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忽然有了生機,瞬間的抬起頭來衝進了嘉南的病房,那速度太快,以致於坐在旁邊的洛奇都被嚇了一跳,理了理思緒,也跟著秦禦野往著嘉南的房間去。
“你們不要過來!”秦禦野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站在門邊的Mary和跪坐在**一臉凶惡的嘉南,吊針被她粗魯的拔掉掛在一邊甩動,手上還有那星星的血跡,雙眼死死的盯著門口,“你們是誰,不要過來!”
秦禦野進門是這樣,洛奇進門時依舊是這樣,嘉南不斷的拿起身邊的東西朝著門口砸來,完全不讓任何人的靠近。
“嘉南,你看清楚我們是誰?”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嘉南完全不能聽進去任何的話,隻是一個勁的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每一個人。
“發生什麽事情了?”洛奇看了看旁邊同樣一臉迷惑的Mary。
“不知道,她醒來後就是這個狀態,我一句話都還沒有說過。”Mary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嘉南身邊的東西已經被她扔的差不多了,但是惡狠狠的叫嚷著的她卻忽然的捂著自己的頭倒了下來,毫無預兆,她的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倒在**掙紮,“痛,好痛!”
“嘉南,你怎麽了?”秦禦野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上前就抱住了倒在**直嚷著痛的嘉南,“嘉南,嘉南,你怎麽樣,快叫醫生。”
洛奇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便跑了出去,但是站在一邊的Mary卻完全沒有動作,反而看著嘉南的眼神多了一絲狐疑,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有些誇張?她究竟想做什麽呢?這嘉南難不成是電視劇看多了不成?隻是秦禦野那焦急關心的模樣倒是惹的人羨慕了。
醫生很快就來了,快速的給嘉南注射了一劑鎮定劑之後就迅速的開始檢查了,隻是也沒有人注意,這洛奇並沒有回來。
Mary歪著頭朝外看了兩眼,依舊沒有洛奇的身影,恐怕這琴琴也醒了,她雖然也想出去看看情況,但現在還是要先穩住這裏為好,所以她輕輕的走到了秦禦野的身邊,一如往常的溫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野,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秦禦野卻像木頭一般,雙眼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嘉南,隻是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給Mary的回應。
“醫生,她怎麽樣?”看見醫生收掉了檢查的儀器,秦禦野迫不及待的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