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樂樂似乎對嘉南是否真的失憶不報太大的興趣,“但是野他並不清楚,即使剛才在門口遇上了,也隻能是他一時的生氣,如果有你的作證他應該會想得通的。”
“好吧,好吧,那我們去吧,不過楚月表姐,你應該知道他們在哪裏吧?”Mary一臉的無奈,如果單純的隻是做一個證人的話就算了,也就算是她剛才口快的補償好了,“我們就過去吧。”
“為什麽!”楚月猛的站了起來,看著這同仇敵愾的三人,“你們為什麽要幫她!”
“楚月?”對楚月歇斯底裏的反應,樂樂倒是理解,隻是讓她覺得好奇的是,這麽短短的日子裏,一個女人真的能有這麽大的變化嗎?
“因為我高興咯。”Mary還是一貫似真非真的回答,“而且我們可是同一種人,楚月小姐的這樣身份高貴的人,我是比不上的。”
Mary這十足十的記仇的本事倒是讓一幹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了,她起身慢慢的朝著楚月逼近,“現在是我要幫她,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了嗎?”
“野不會相信你們的,就算是相信你們,他也已經不可能完全沒有芥蒂的接受她了,”楚月不明白為什麽一定所有的人都會站在嘉南的一邊,她已經有了這麽多的優越條件了,難道現在連這些也不願意分一點給她嗎?
“表姐,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因為你始終把我想錯了。”嘉南的嘴角忽然的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愛情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她的回來隻是為了兩件事,一要查清楚這嘉北出事的真相,另一件就是要他們這些人全都嚐嚐她所經曆的痛苦,所以她在乎的根本不是秦禦野的真心真意。
就算是敷衍也罷,他那樣的男人,隻要沒有徹底的占領她之前,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也絕對不會放她走的,這樣就夠了,最後也能走的瀟灑。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覺得以你的智商現在還理解不了。”嘉南臉上冰冷的笑容像是冬日裏的寒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並不是她喜歡的那個自己,但是也就是麵前的這些人,將她一步步的逼進了這死胡同之中,再也沒有了退路,“而且你也回來的剛好,我還有好多的事情,正想好好的請教你。”
“你這樣子,看上去好可怕哦。”Mary像是看見了寶藏一樣的對著嘉南露出那難以抑製的興奮的笑容,但是一邊的樂樂卻有些神情複雜的站在櫃台之後,陷入了一種沉思的狀態。
“我可是覺得你開心的很,這不是也是你想看到的嗎?”如果說以前的嘉南還有什麽猶豫的話,現在她已經徹底的進入了這個悲劇的角色之中。
“興許你還可以用一次苦肉計。”
“這次我絕對不會輸的。”
“對,你們都不會輸,隻有我會輸,但是這次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楚月踉蹌的站起身,對著三人有些瘋瘋癲癲的喊了一句,然後就沒頭沒腦的離開了妖姬。
嘉南終於還是有些不忍心的皺了皺眉頭
,樂樂卻也還保持著剛才的沉思的姿勢,隻有Mary輕鬆愉悅的撥通了秦禦野的號碼,“野,你在哪裏?你可千萬不要把那男人弄死了,你然你就死定了。”
“別廢話!”
“不是廢話,隻是你被人騙了。”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不過我知道你在哪裏了,我過來找你,記得等我。”Mary迅速的掛掉了電話,然後朝著嘉南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暗夜的小巷角落,連斑駁的月光都顯得有些詭異,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傾瀉在這悄無聲音的孤夜之中。
兩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樣地方的女人卻都邁著急匆匆的腳步來了,夜色並不亮,卻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兩人漂亮的輪廓在夜色中驚起的片片驚鴻。
“有事嗎?”郝蕾並不是很適應這個地方,髒亂和她這樣的精英人士似乎永遠都搭不上邊,除了必要她覺得不會多呆在這裏一秒。
這小巷不願的前方就是秦氏集團的大樓,即使到了晚上也是燈火通明的容的讓你覺得有些不經意的難分清楚,而現它的最佳女管家卻來這裏。
“完了,失敗了,露餡了怎麽辦?”同樣是一張清秀而漂亮的臉,越過斑駁的月光,也清楚的出現在視野之中,“你不是說這次一定會讓她消失,你不是這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嗎?你……”
“如果你把我拉出來,隻是為了聽你毫無營養的抱怨的話,對不起,我沒興趣。”郝蕾甚至沒有等這人說完說清楚就直接的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沒有埋怨你的失手,一切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隻是讓你去收網而已,也能錯到如今的水平嗎?楚月小姐!”
“我……”
“夠了,我不想再聽什麽。”郝蕾踩著高雅的步子離開了,這是在郝博被營救之後的第二天,她以為楚月起碼是有才智的,所以才會選擇她,在背後替她籌謀劃策,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隻有憎恨而沒有腦子,讓這一係列的計劃都被丟進了深海,“有事我會聯係你的,而沒事的話,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而在這城市另一角的小酒吧中,依然是那樣讓人覺得high勁十足的酒吧之中,強烈的金屬撞擊聲和這閃爍的燈光讓人覺得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裏,燈紅酒綠之中,男人女人都拋開了自己的身份,開始釋放自己,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當初又怎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嘉南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前一刻她還恨透了這個地方,但是現在她竟然又和郝博坐在了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夜晚會不會又發生相同的事情,隻是郝博現在早已經沒有了那個色膽,隻是安靜的坐在這喧鬧的環境之中。
“怎麽了,大難不死,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嗎?”嘉南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然後將裏麵的**一飲而盡。
郝博看在眼裏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畢竟這一切現在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讓人惶恐,最終他還是受不了的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他想避開這一切,但是走到們口他卻忽然的折了回來,
然後抓了這嘉南一起往外。
嘉南沒有掙紮隻是順著這郝博往外走,隻是隔了一道門而已,就好像隔了兩個世界,外麵的夜色平靜的很,讓人根本想象不到這裏麵的狂熱。
“你不是很喜歡裏麵的感覺,為什麽不進去,反而出來了。”嘉南半媚半笑的看著郝博,手輕輕的搭上了他的肩膀,隻是現在的郝博哪裏再敢對這嘉南有什麽非分之想,反而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就跳開了。
“對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以前是我的錯,但是我保證從天開始我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是嗎?急什麽,才被秦禦野抓取不過幾個小時就變成了這樣,也太沒用了吧。”嘉南笑得無比的狡黠,“或者說你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忍心說出來,還是說需要我來幫你一把。”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嘉南的語氣立刻就變的堅硬無比,冰冷的語氣中甚至帶了濃重的嘲弄聲,“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你一個人根本搞不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我不明白。”
“你明不明白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知道知道,現在你的命是在我手上的,我既然有辦法能從秦禦野的手上將你救出,也有辦法讓你再回去。”嘉南一步一步的靠近這郝博,而每靠近一步,這郝博就會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步,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嘉南。
“我知道,你想怎麽樣?但是真的沒有人讓我做什麽,是我自己做錯了。”
“不,有人逼你,而且這個人你我都很熟悉。”嘉南忽然詭異的笑了,月光下的她顯得更加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她曖昧而輕聲的對著郝博說道,“這個人,就是我的表姐,楚月,不是嗎?”
郝博看著嘉南的臉竟然一下子回不了神,也愣愣的點了點頭。
郝博已經退到了牆角,月光下的嘉南那一身紅裙,妖冶而詭異,合著那臉上那讓人不適應的濃妝,她像是完全從那個一味內斂忍讓的嘉南脫離綻放了,注定是一朵邪惡的曼珠沙華。
嘉南很滿意從郝博的口中聽到這個答案,嘴角的詭異似乎又蒙上了一層陰影,“那你告訴我,她是怎麽陷害我的呢?”
“這”郝博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女人逼到如此的地步。
“不如我來教你啊。”嘉南一步步的貼近,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上了郝博的脖子,臉也慢慢的靠上前,幾乎整個人都緊貼的掛在了郝博的身上,在外人的眼中這也再正常不過了,酒吧之外,男男女女親熱的舉動實在不足為怪。
嘉南就這樣緊貼著郝博,將自己的計劃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而郝博早已臉紅耳赤,大腦也變成了一片的空白,好一會,嘉南才終於放開了郝博,看著他那茫然呆滯的眼神,忽然滿意的笑了。
“隻要你幫我完成這件事情,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另外還能拿到一大筆錢,而且之前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忘記,甚至不再去追查你背後真正的主謀,你覺得這筆交易是否合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