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7 疼到極至

強暴的真相她一開始並沒有想到,也是後來通過和他的相處才分析出來的。

他是個如此驕傲,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就算再怎麽厭惡於她,畢竟以後要和她結婚,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強暴自己的妻子。

那麽最有可能的是他親自動手,那個有口臭的男人把她挾持後離開,由溫賢寧做那禽獸之事。

幾天前她已經在外麵租了一間很簡陋的房子,做為暫時住的地方,裏麵除了床隻能再擺下一張書桌。

渴軒轅爵一早就想到了她出來後住宿的問題,邀她去他房子裏住,她拒絕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隻等明天!

溫賢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把手上的仙人掌給扯掉了。

接他呆呆地倒進沙發上,慢慢閉上疼痛的血紅色眼睛,仿佛再也沒了力氣動,哪怕動一下。

不久後外麵響起汽車的聲音,溫若嫻和簡君易雙雙進來。

一看到他流血不止的手掌,溫若嫻倒抽一口氣,然後嗚咽著四處找醫藥箱。

簡君易坐在溫賢寧斜對麵,看著大舅子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可奈何。

溫若嫻哆嗦著蹲在沙發前,小心翼翼去翻溫賢寧被血浸紅的手。

那手掌上到處是長長的血刺,好象是仙人掌上的刺,密密麻麻布在整個手掌上,她必須要把刺拔掉才能給他包紮。

因為刺入得深,剛拔了一根,馬上感受到溫賢寧抖了一下,溫若嫻的眼淚籟籟地下來,抽噎著去看簡君易。

簡君易歎息著站起來,“送醫院吧,萬一處理不好整個手掌被感染,會廢掉的。”

溫賢寧不言不動,完全聽不到妹妹妹夫在說什麽。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感覺不到手上的痛,最痛在胸口,那種清晰的心碎疼到他聽到自己在說,離婚!

離婚!離婚!離婚!

這兩個字一直在嗡響,好冷,他感覺好冷,整個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他已經死了,被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重生!

真好,象他這樣的人就該死,死了好,不能再禍害人間,如果死能讓她痛快,能讓她走出仇恨的深淵,他願意去死!

簡君易和溫若嫻將溫賢寧火速送進醫院。

醫生拔的時候說要打麻藥的,溫賢寧居然說,“不用,我想疼,想感受一下十指連心的疼是怎麽樣的,不用打麻藥。”

醫生拔刺,每拔一根那血就噴出來,溫賢寧整個過程連眼睛眨都沒眨,跟個木頭樁子的僵硬地坐在那裏。

溫若嫻向來堅強,極少流淚,今天是她流得最多的一次,她不停地問,“哥,你疼嗎?疼就喊出來。”

溫賢寧喊不出來,他已經不會喊,不會疼了.

盯著千瘡百孔的血手掌,他一點都不覺得疼,可能死掉的人真的不會再感受到疼是什麽滋味。

這樣也好,也好,以後他不會再有心疼的感覺。

幾個小時後,簡君易開車送溫賢寧回別墅,這裏是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的地方。

溫賢寧那一次和軒轅爵打架,臉上弄得到處是傷,也是一個人靜靜在這裏養好的。

這裏是溫賢寧的私人空間,除了簡君易和溫若嫻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扶著溫賢寧在**躺好,溫若嫻輕輕拉上門出去,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易,我覺得我哥可能要去看心理醫生。”

簡君易挑挑眉,溫若嫻苦笑,“我覺得我哥壓抑太久了,如果說民政局大嫂放他鴿子是怒的話,這一次是傷。他已經傷透了心,我想他可能想要成全大嫂,離婚!”

簡君易一手摟上她的細腰,“你前天告訴我說一年前他對你大嫂使暴力我就知道,他可能是因為情緒到了一個點,無法控製,才會那麽下狠手。其實這些年他壓力太大,內心空虛,無法排解,是應該找心理醫生疏導疏導。”

溫若嫻靠在他懷裏,兩個人邊談邊往下走,“國外看心理醫生跟看感冒一樣家常便飯,在中國好象總以為看心理醫生是件十分可怕的事。我在德國那段時間身邊經常有客戶說最近壓力大,約了心理醫生去聊天排解。”

“你怕你哥不同意?”簡君易看出若若的擔心,溫賢寧是個驕傲家夥,要他去看心理醫生的確有點困難。

溫若嫻點點頭,“嗯,不過沒關係,我哥一向聽我的,我多勸勸他會去的。”

第二天,唐珈葉中午回到臨時租住的房子,軒轅爵等在外麵,“事情辦好了嗎?”得知她要去和溫緊寧的律師談,本來他要陪同的,她說不要,自己能應付,見她很堅持,他便沒有再堅持。

唐珈葉綻開一臉振奮的笑,“辦好了,哥,我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

她說自由的時候眼中有淚光,軒轅爵為她高興的同時忍不住問,“他和你親自去民政局辦的嗎?”

“不是,我沒有見到他,是他的律師給我打的電話,我在一家律師事務所看到了離婚協議書,上麵有他的筆跡。”

估計溫賢寧是沒臉出現,軒轅爵皺眉,瞬間又揉揉她的頭發,“下麵你打算怎麽辦?”

“當然是先去看組織裏的幾個成員啊,我想見他們想見好久了。”

軒轅爵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然後呢?”

“然後……”唐珈葉咬起唇,仰臉看向天空,“我想出國,到外麵去看看,走走,國內待得久了,膩了。”

是心累了吧,軒轅爵歎息,又揉了揉她的發,指著停在外麵弄堂口的車說,“先去吃飯,再帶你去。”

“嗯啊,好餓,我想吃好吃的。”唐珈葉嘻嘻笑著摸摸肚皮,蹦蹦跳跳率先跑了出去。

軒轅爵頓了一下,才抬腿跟上去,看著她輕快的腳步,又恢複成了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唐珈葉。

他欣慰地在想,無論過去怎樣,不得不稱讚懸崖上的向日葵抵抗住嚴寒,終於等來了屬於自己的春天。

次日,唐珈葉拎著行李箱上了軒轅爵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