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杜澤小賤人
過了迷月森林就是羅馬尼亞。
羅馬尼亞曾是戰神梵卓的城池，所以整座羅馬尼亞城都充滿英雄的氣息。
梵卓的石像在城門上屹立，俯瞰著整個羅馬尼亞。半人高的刑斧握在手中，黃金戰甲在落日的黃昏中熠熠生輝。
赫斯密在半空中飛下，徒步進城。
他告訴我，梵卓是整個血族的戰神，他值得每個人的敬重；所以沒有人會跨過他的石像進城。
我再次回頭，看到梵卓的石像居然對著我微笑。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閉上眼睛，睜開，果真是我眼花了，那座石像還是威嚴的屹立著。
羅馬尼亞的建築風格和天空之城相差不是很多，隻是街道的兩邊少了燈柱。放眼望去，早就掛在西邊的太陽一直停留著，似乎永遠不會沉下去。
紅紅的夕陽，就像血紅的撒旦之瞳，折射出一片耀眼的紅。
我忍不住好奇，問赫斯密，“赫斯密，這太陽不會動的嗎？”
這次赫斯密連感歎句也懶得用了，直接回答。
“羅馬尼亞沒有日出也沒有夜晚，隻有黃昏，這是全血族都知道的事情。果真，你的腦袋已經被失憶蟲吃光了！”
好吧，我沒見識，我腦袋被失憶蟲吃了！
多瑙河環繞著半個羅馬尼亞，即使在黃昏中，多瑙河的河水還是一片晶藍。與其相對的黑海卻絢麗多姿，泛著妖異的紅。
赫斯密告訴我，藍色代表希望，紅色代表欲。望。當血族走向沒落時，這兩片海就會消失，變回原來的模樣。
當然，赫斯密沒有告訴我，這兩片海原來是什麽模樣。因為那都是傳說的東西，他也是道聽途說。
多瑙河的對麵就是聖櫻學院，聖櫻學院前有一個大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銀質
雕塑。
柔順的長發和順的垂至腰間，頭上沒有任何飾物，眉宇間有隻指甲大小的蝙蝠。高領袍子合體的包裹著健美的身體，勾勒出流暢的線條。領口掛了兩條鏈子；雙手放在兩側，右手握著靈杖。
即使是半垂著眸子，仍舊可以猜到那雙星眸睜開時的魅人心魄。過分精美的臉，即使是微笑著，也讓人覺得飄渺。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關鍵是，那……那……那張臉分明是杜澤那小賤人。
不過還是有分別的。
杜澤是那種高貴中帶有點邪氣的人。
用現代女人的眼光來評價，那就是讓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的壞男人。
而塑像上的人則是高貴中還帶著一種讓人莫名敬仰的氣質。讓人望塵莫及，讓人心甘情願的俯首膜拜……
我跑過去，結果隻能看到一隻靴子，仰起頭，也隻能勉強看到弧線優美的下巴。
後退兩步，好吧，還是沒能把整個雕像看完。
塑像是立在在一塊五公分的大理石底座上，底座上還有一開石碑，石碑上還刻有字。
靠近一看，‘撒旦的使者－－克裏斯·布魯赫’。
哦，原來這就是克裏斯！長得不賴嘛！
隻是為什麽和杜澤那小賤人長得那麽像？
我又後退了幾步，試圖找出他和杜澤之間更多的不同處。
赫斯密一把拍我肩膀上，看向我的眼神有點別扭。
“傑伊，別每次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克裏斯親王；那不是你可以高攀的，以後就專心做好你自己吧。”
我想反駁，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也許是以前的傑伊做過的事情實在是讓人發指，所以才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嗬嗬！那個，我就是覺得克裏斯親王長得好看，才看多兩個眼。真的，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赫斯密一聽到我這麽說，表情更加古怪了。說：“傑伊，克裏斯親王是整個血族最好看的人，他要是不好看難道你好看麽？”
我訕訕的摸摸下巴，老子也很好看，好不好！瞪了一眼克裏斯的塑像，趕緊扯開話題。
“赫斯密，你知道哪裏可以打工賺錢嗎？”
記憶中傑伊那個窩可不是人呆的，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它給吹沒了。所以老子要奮發，不奢求豪華別墅，但也至少也不能下雨就端著個臉盆去裝下雨水吧！！！
赫斯密把我滑到鼻尖上的麵巾扯上去，連我的眼睛一塊包起來。
“收起那你張引以為豪的臉吧，就你這樣子去打工？別人會收你才怪。比力氣，你能比的過那些狼人嗎？比勤快，你比得過那些精靈嗎？你還不如滾回‘極樂’好了。”
‘極樂’聽著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讓我想到現代那些等紅酒綠的風月場所。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我說：“赫斯密，我能養活我自己。我有手有腳的，能靠自己勞動養活自己。”
赫斯密點點，越過我，往聖櫻學院走。看到我沒有跟上，回頭問：
“你不打算回去了麽？明天技能考試。技能考試知道不？內容基本在巧凡你殿下給你的那本書裏。我們主要考的是能控製和火魔法，還有一個是防禦術。”赫斯密拿過我手上的書，攤開，指著上麵的文字說：“那就是講如何控製能的，回去好好的練習，要不然到了明天怎麽控製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那你就等著被弄到新生班吧！”說完，赫斯密把書扣我腦袋上。
驢頭不對馬嘴，我狠狠踢了一下腳上的皮靴。想著踢壞了還要花錢買，就心疼的擦擦鞋頭上的灰塵。
聖楹學院很大，赫斯密帶著我穿過草地，穿過花園，穿過一座座的古閣樓，；拐過九彎十八拐的回廊的才來到聖楹學院的大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