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獸人
克裏斯低頭看我一眼，眼神透著我讀不明的複雜。又說：“既然安分守己就別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傳到我族，要不然條約可以隨時作廢。而我也保證你會永無翻身之地；好好的給我呆在紅海，沒事也別出來晃，不然我可不保證還讓你們在這逍遙快活。”
“陛下是不是有點不講理了，是你踏進了結界，我們根本就沒出去挑事。既然我們發現了有異族入侵，難道就不能自保嗎？還是伸長脖子等著別人把我們都滅了？”怪物的語氣透著譏諷，顯然它想激起克裏斯的憤怒。
也許克裏斯也看出了它的企圖，聲音平靜。“迪洛，你是知道的，我不受任何條約的約束，就算我現在單方麵毀約了，對我也沒有損失。最多獸人一族從此滅亡而已，反正憑我的能力，完全可以重新製造一個新的種類，一個完全服從我的種類！”
反正怪物的臉已經夠猙獰了，我不知道它聽了克裏斯的話後臉色有多差，隻看出它原本就黑的臉現在可以和火炭媲美，還是無光澤那種。
怪物臉上沒了譏諷，繃著整張臉。“那陛下這次來是強搶的了？”
強搶？搶什麽？我疑惑的抬頭，隻能勉強看到帽子投在臉上的暗影。克裏斯把我頭壓向他的頸窩，不讓我再去看那些怪物。
“我可以幫你治愈翅膀，要是東西我用完了還可能還你！”
“還回來？陛下可知道一旦離開那物，我族的幼崽就會全部死亡，就連年老的也有可能免不了厄運。”
“迪洛，你是不是忘了什麽？結界裏隻要你們不出去，又沒有別的東西進來，沒有那東西，你們一樣能活的好好的；還是你心虛了？”
“陛下這是勢在必得了？你也知道，我們不出去是可以的，但就是怕你們有人硬是要闖進來！還把東西帶出去，到時候還把罪名按在我們身上，畢竟這樣的事情你們是最擅長的，不是嗎？”
我眼皮一跳，那天瑞?勒森魃告訴我：有人在西區逃了出去，而且身上帶了魔族不好的東西，其中一種就是疫病。聽著克裏斯和怪物的對話，要是我沒猜錯，它們也是某些疾病的攜帶者，而是絕對是四顆星以上的。
不過聽著克裏斯像是一點也不怕他們，那怪物是憑借什麽來挑釁克裏斯的？還是它們手上握有的東西能讓它們到達是無忌憚的境界？
我掙紮著在克裏斯懷裏冒出一個腦袋，剛抬頭就碰上怪物的視線，一陣昏眩傳來，我不適的晃晃腦袋。
怪物諷刺一笑，“原來如此，不過再像也是假的。世上隻有一枚淚魄，要是碎了就不單單是獸人一族滅亡這麽簡單了。”怪物攤開手掌，精魄一樣的火苗燃在它手心跳動。
克裏斯拿過那團東西，紅豔的火光在他手裏恢複平靜，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怪物單膝跪下，它身後的怪物也跟著跪下。
“偉大的克裏斯陛下，希望你記得你的承諾，也希望你永遠那麽英明下去！”
克裏斯調轉馬頭，頭也不會走出結界直奔迷霧深林。
我回頭，看到怪物猙獰的臉綻放著肆意的奸笑。
直到離紅海很遠，我才問克裏斯，“為什麽在羅馬尼亞看不到那群怪物？”
拉奇平滑的滑動翅膀，雲層在我們身邊飄過，偶爾有幾隻大鳥在我們身邊飛過。清風佛麵，一切都很美好。
克裏斯說：“紅海很大，在羅馬尼亞隻是看到它的一角。還有就是那裏被下了結界，一般的人是去不了的，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那你是專門過去的？”
“是的？”
“就是為了搶它們的東西？”
克裏斯沉默了一會。“那東西本來就不是它們的，是它們占為己有而已。”
“那是它們賴以生存的東西！”
“它們本來就不該存在！”
“……”
沒有一個種類是本來就不該存在的，隻是它們命不好，沒有出生在高貴的種族中而已。克裏斯對什麽都冷漠，他漠視生命的程度還是讓我感到不適。
克裏斯可能看出了我的異樣，說：“我不是輕賤生命，相反，我覺得每個種族都有自己活著的權利，隻是某些種族自認為自己比別人高貴而已。”
咦！怎麽覺得克裏斯這話話裏有話，怎麽變成了輕賤生命的是別人而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