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代夫的夜空很黑很靜,連繁星看上去都幹淨許多。

簌歌剛剛沐浴完,拿著素白的毛巾隨意的擦拭著沾著水露的發絲,她抬頭看了眼早已洗完舒服的窩在**盯著電視機的容澈,冷清的眸子漸漸沾滿了笑意。

“老婆大人,你想什麽笑的那麽高興呢?”見簌歌出來,容澈看電視的興致轉移到了美人出浴的簌歌身上。

一身雪白的浴袍上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她唇紅齒白的精致外貌真真是養眼極了。不施胭脂俗粉的簌歌,看上去倒是更不食人間煙火了。

因為容澈的那一句“老婆大人”簌歌在那一瞬間才有了恍然大悟之後的要嫁人的實感,恩,她已經快要為人妻子了。

簌歌淡漠的眼裏帶著清雅的暖意,她一如既往的安之若素,擦著頭發就在容澈身邊盤著腿就床沿坐了下來。

容澈很自然的接過她手機的毛巾,握著她半濕的頭發,溫柔的擦拭著。

動作自然而輕緩,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到地老天荒。

簌歌有些心虛的抿唇,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即將是她方簌歌的丈夫,可是她的心,似乎還沒從另一個男人身上收回來。

簌歌眨了眨眼睛,回頭看著容澈唇角含笑的盯著自己。

“恩?”簌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原來得了癌症也是件不錯的事情。”是啊,值得慶幸的事情。上帝並沒有讓我在沒有遇見你的時候死去,而是在遇見你之後,圓夢之後心滿意足的離開。

“呸,別亂說話。”簌歌不滿的橫了容澈一眼。

容澈低低的笑起來,聲音愉悅動聽,見簌歌的頭發幹得差不多。他收起毛巾放到桌上,坐近了簌歌,伸手圈住了她。

“放開。”簌歌皺眉,她還在為容澈對自己生死看的這般隨意而生氣。

容澈摟的更緊,嚷道,“我不放!”他頑童似的執拗語氣,“好不容易逮著你,你是我的了。”

“恩,是你的是你的,跑不掉了,行不行?”簌歌哄小孩子似得回身抱著容澈,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語氣裏有擋不住作弄的笑意。

容澈在她頸窩裏輕輕的拱了拱,溫熱的鼻息蒲扇在簌歌白皙的頸間,曖昧而溫暖。

“今天一下午的飛機,累了嗎?”手輕輕回抱著容澈,簌歌放輕了聲音。

安靜的枕著簌歌的頸窩,容澈困倦的眨了眨眼睛,小貓似得湊近了簌歌的脖頸處,單手摟著簌歌,呼吸輕淺。

簌歌等了半響也不見容澈回話,以為他睡著了,也沒動。就安靜的坐著,任他任性的摟著自己睡。

“老婆。”半響,容澈的聲音帶著絲慵懶的尾音,輕淺的在房裏響起。

“恩?”

“……”見容澈沒有回答,簌歌輕輕的推了推容澈,也沒什麽反應。良久之後,他才輕輕鬆開了自己。

“怎麽了?”簌歌看著容澈靜默的神情,有些擔心的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沒什麽,就是想叫叫你。”容澈孩子氣的皺著

鼻子笑,他大手一伸,把簌歌撈到自己身邊,讓她靠著自己,坐好。

靠在舒適的床背上,兩人並肩輕擁著坐好,默默無聲。

馬爾代夫的冬夜月朗星稀,冷空氣肆虐之下天黑的很幹淨而純粹,一顆顆的星矜持著微微閃爍。從大片一塵不染的落地窗看出去,夜美到妖異而恍然。

“容先生,你現在該睡覺了吧?”靜默的看了會兒夜景,簌歌回頭煞風景的趕著容澈進被窩睡覺。

“容太太,你未免太煞風景了,這風清月明的美好景色,你一點兒都不懂得欣賞。”容澈抱怨著,但也乖乖的配合的鑽進了被窩裏,任由簌歌幫自己把被子蓋到了胸口處。

“容先生,作為我方簌歌的老公,可是要乖乖聽話的啊。這馬爾代夫景色雖美,但是你到點休息了。要看的話,我們明天再繼續。”簌歌低頭在容澈唇邊輕輕一吻,一邊低聲輕柔的警告著。

容澈不依,摟著簌歌的腰把她一同拉進了被窩裏,側身輕輕的摟著她,淘氣任性的不撒手。

本來也打算睡覺的簌歌並沒有反抗,順從的窩在容澈身側,隻是輕輕伸手關掉了房間裏的燈。

一時之間,房間很黑,窗外很亮,月色很安寧。

月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輕輕的跳躍進了房間裏,突然間,房間裏有了亮光。

容澈溫然的氣息籠罩在簌歌周圍,她安心的湊近容澈,伸手回抱著容澈。抬頭,對上容澈清澈透亮的眼睛,那一瞬間,她發現容澈的眼睛,很黑很亮。

容澈伸手覆上簌歌的臉龐,細致如美瓷的肌膚觸感真實到他突然眼眶有些發熱。

他低頭,埋在簌歌頸間,輕輕的笑。

簌歌伸手推了推容澈,見推他不動,也就任由他去了。

酥酥麻麻的觸感隨著容澈雙唇輕輕的吻在簌歌白皙誘人的背後落在她脖頸處而漫延到簌歌的心坎上,她乖乖的抱著容澈,雙手下意識的摟緊了他。

“簌歌,我現在很幸福。”容澈在簌歌唇角處偷了個香,他低頭認真的看著簌歌。那神情仿佛是策馬而來的王子,微微俯首對他的公主說著動聽的情話。

他黑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簌歌皺著鼻子親昵的咬了咬容澈挺直的鼻子。

“我也很幸福,容澈。”

簌歌摟著容澈的腰,聲音輕輕的,但是很撩人心緒。

容澈點點頭,安心的抱著簌歌,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簌歌受到容澈的感染,也抿著嘴嬌俏俏的笑起來。

夜深了,相擁著睡覺的人反而越發的精神。

簌歌抬頭看了眼繁星點點的夜空,驚奇的眨了眨眼睛,在國內市裏很少見到滿天純粹的星星了。

身旁的容澈已經長途跋涉加上身子本來就不好,早已呼吸均勻的睡了。

簌歌就這樣巴眨著眼睛,在升騰起各種想法的腦子裏想著鳳君慕,想著容澈,想著想著也漸漸睡了過去。

日升月落,簌歌陪著容澈在馬爾代夫裏麵悠閑自在的看天看地看清澈無比的大海。

雖然到

了夜間,容澈偶爾會有低燒的症狀,好在joe配製的藥很好的製止了病情的惡化,期間並無大礙。

他們在馬爾代夫的兩人世界,很親密無間很溫軟無係。

日曆翻了一頁又一頁,終於落在了婚禮的前一天晚上,蘇柏溪顧梓然他們也都一個一個的從中國趕了過來。

熟悉的麵孔再次相見,說不想念是假的。

梁洛辰一下飛機就跑了,說是婚禮第二天就會如期出現的。

顧梓然輕嗤的橫了他一眼,自然知道猴急的梁洛辰把持不住花花公子的本性,又要隨處泡妞去了。

和南宿楓他們打了聲招呼,顧梓然就陪著容澈去侃天侃地去了。

南宿楓帶著南珞飛幾人先回了酒店,安排相關事宜。

夏然和慕璃影及湊熱鬧的宮翎和洛弦璃也都來了,不過幾人都趁著出國一趟,紛紛攜友各自天南地北的幽會去了。

簌歌高高興興的和蘇柏溪,陌凡,米凊甯她們幾個跑到了馬爾代夫湛藍無邊的大海旁去吹吹風。

雖然是冬天,但是馬爾代夫的冬天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鳳君慕說,第二天早上的私人飛機過來,因為凨祁還有事情絆住腳。

四人腳步踩在沙灘上,迎著風,長發飛揚。

簌歌亮晶晶的眸子裏有說不出的柔情,看的蘇柏溪和陌凡幾人驚訝不已。

“簌歌兒,老實說,你這一個星期和容大老板相處的很好,對不對?”陌凡湊近簌歌,一臉認真的問。

簌歌點點頭,笑顏輕淺。

“如果一切照舊,永不褪色。簌歌兒,那我是真的羨慕你了。”蘇柏溪張開雙手迎著風一臉愜意,回頭望著簌歌也是笑的一臉真摯。

“蘇柏溪,你這是典型的欠抽吧?好好的呢,怎麽又讓人難過了。”米凊甯拍了拍蘇柏溪的手臂,拉著她到了一邊訓著。

“沒有啊,我就是突然多愁善感了啊。”感歎的看了眼微微暗下來的天色,蘇柏溪嘟囔著。簌歌有了另一半,陌凡有了顧梓然,就連回國幾個月的米凊甯都和南宿楓交往了。如今,就剩她孤家寡人一個了,還真是心酸難耐。

簌歌沒有生氣,而是湊近好友,笑得一臉了然和神秘。

“怎麽了小柏溪?寂寞空虛了嗎?”凊甯和哥哥的事情她早些時日在電話裏聽自家老哥承認了,看蘇柏溪這副感歎的樣子她自然有所了解。隻不過梁老二這家夥到底對蘇柏溪是幾個意思?怎麽一下飛機又嚷著要跑去泡吧了?難不成這兩家夥沒談攏,告吹了麽?

不過看蘇柏溪這個遲鈍的樣子,莫非梁洛辰沒有說破還是臨陣退縮了?

簌歌擰了擰眉心,抿著嘴沒有開口道破。這事情她還得探清楚梁老二的口風之後,才能確定。

“簌歌兒,你才空虛寂寞呢!”

“嗯哼,我怎麽會呢?都要結婚的人了。”簌歌擺擺手,笑的慵懶自在。

蘇柏溪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轉頭狠狠的白了眼輕易說破她心思的簌歌,哼唧了一聲,往沙灘前麵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