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繁星點點,清風微微拂過,很快的就已經到了秋天。

這讓和容澈兩人漫步在Dark街上的簌歌不僅有些愕然,她和鳳君慕在一起的那個時候,是夏天。

簌歌微露後背的晚禮服,被容澈貼心的用灰色外套披上。

伸手拉了拉容澈的外套,簌歌微微一笑看向容澈,輕輕的道了聲“謝謝”。

“簌歌,我倒是寧願你別那麽獨立要強,偶爾依靠一下別人才不會那麽累。”對於簌歌禮儀周到的道謝,容澈有些無奈的笑著。

“你是在嫌棄我嘛?嫌棄我不會女孩子的那套嬌柔撒嬌,覺得我總是拒人千裏之外?還是認為我一直都太過理智,太過冷血無情了?”簌歌清亮的眸子泛著點點星芒,她回頭盯著容澈,語氣裏的頑皮和作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藏在夜色中的精靈,那麽清靈動人。

“似乎都有一點呢。”容澈輕輕挑了挑眉峰,嘴角揶揄的笑意讓他看上去親和有魅力,褐色的瞳孔裏看著頑皮輕笑的簌歌,而綻放出瀲灩的光華。

“真的嗎?隻有一點啊?我還以為會有很多點呢。不過,你以後可不許再埋怨我沒有女孩子的嬌柔體貼,也不要說我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也不能嫌棄我太過理智,太冷血無情。不然,我會好好收拾你的。”

“我怎麽會嫌棄呢?隻是希望你能依靠著我,不要太累而已。理智冷漠的你,才是方簌歌。”就是因為這樣像刺蝟把自己藏起來的你,我才會心疼喜歡的啊。容澈輕輕揚眉,柔和的目光看著簌歌認真而溫情。

簌歌殷紅的唇畔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幽深而黑的眸子裏閃動著星星點點的水光。她走近容澈,素手勾住他的胳膊,跟著他輕緩的步伐,輕輕開口。

“這些年來我早已經知道,下雨天如果我忘帶雨傘,那就一定會淋雨,淋雨之後,不趕快換身幹淨的衣服,就一定會感冒發燒。生病之後,不趕快看醫生吃藥就會越病越厲害。”

“媽媽去

世後,我就知道不會有人再在得知我生病發燒之後,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趕到我身邊,如果我自己都不愛自己,就沒有人了。”雖然,以前媽媽在的時候她還可以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也會在媽媽跟前耍賴偷懶,那時候媽媽是她的天和地。隻可惜,一年前媽媽去世後,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簌歌。”容澈心疼的看著揚著清雅的笑顏和自己敞開心扉的簌歌,隻能伸手環緊她的肩膀,在這個微涼的秋天裏,為她增加一絲暖意。

“雖然,我也曾經會躲在屋簷下等雨停,看著一個個被接走的人,覺得這個世界上唯獨自己隻身一人,猶如被人遺棄的東西,一個和這個世界毫無聯係的東西。我也曾經會在擁擠的公交車上被人右推右推的時候覺得委屈,也曾經在夜色迷茫的時候對自己說聲生日快樂,也會看著別人合家歡樂的時候羨慕不已。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會了。不會再這樣去奢望那些不該存在在我身上的東西。”

“不過,容澈,謝謝你。”雖然傅之昂是她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但是有時候她也潛意識的不想去拖累他。但是,容澈不同,他現在是自己的男朋友。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一切想法,也好看看彼此是不是真的合適,在一起。

簌歌琥珀色的眼睛宛如經過雨水清洗過後的夜空一樣,靜謐而幽深卻帶著她特有的感慨。

靜謐的夜空上,點點的繁星輕輕的閃動著。

月光下,親昵漫步的情人,麵上的笑柔和而釋然。

“歌兒,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幫你抗。”伸手攬過簌歌的肩膀,容澈輕輕的笑著,溫雅的笑容讓簌歌微冷的心暖了暖。

“這可是你說的。”簌歌朗朗一笑,親昵的靠著他。

“當然,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人。”容澈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耀眼的光華,他寵溺的回頭盯著簌歌,伸手捏了捏簌歌小巧的鼻翼,保證道。

“對了,我答應了傅之昂要去傅家見伯父呢。”看了眼手腕上容澈送的名貴手表,

簌歌才想起剛才答應了傅之昂的邀約。

“我送你過去。”

“好。”想起自己的車還停在南家大院裏,簌歌點頭答應了容澈的提議。

容澈帶簌歌去到他停車的地方,伸手為她開了車門,簌歌淡淡一笑,坐了進去。容澈優雅的勾唇,坐進主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簌歌把腦袋靠在座位上,臉看向窗外,輕薄的嘴唇微微上揚著,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漆黑如暗夜的眸子晃動著複雜的情緒。

南家的問題,她該如何處理呢?一年前母親雖然是生病去世,可是後來她才知道母親去世前曾經見過沈雅茹。

不管如何,她絕對不相信沈雅茹和母親去世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不是傅伯父和自己提起過,她根本就不知道沈雅茹瞞著父親和自己,偷偷見了母親。而她的母親,為什麽剛好在沈雅茹離開之後過不了多久就去世了呢?

這些謎團,她根本就問不了她的父親。一個在醫院昏迷了幾個星期的人,一個自己連相處都不知道怎麽相處的人,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質問他以前對母親所作所為的用意。難道,他就完全不知道沈雅茹和野心嗎?南珞飛這樣精明於算計的人,會不知道沈雅茹在背後所做的動作?!

看來,今天晚上的晚飯,她是有必要好好問問傅伯父了!

其實扣心自問,對於南家,她雖然恨南珞飛,可是畢竟他是她的親生父親。人們都說,有多愛才會有多恨,她如果不在乎南珞飛,那就根本談不上恨。

躺在醫院加護病房上的南珞飛,先前那威風霸氣的樣子已經被疾病折磨的快失去了往日的模樣。說實在的,她狠不下心去對南珞飛使壞,畢竟如果人將要麵臨死亡,所有的行為都可以被寬恕的吧?

但是,沈雅茹和南馥雅這兩個人的別有居心她更是不會讓他們得逞。不管沈雅茹的陰謀野心是什麽,也不外乎是南珞飛的財產。那麽,她和母親生前的那次見麵,也是和這個有關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