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簌歌的人在柱子的轉角處站著,旁邊才是她的紅色法拉利時,鳳君慕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鐵青著臉色。勾人的鳳眸已經被怒色代替,他跨著大步朝簌歌走去。
簌歌靠在車身旁,看著鐵青著臉色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的鳳君慕。眸光倏然一暗,剛才他不會以為出事的那個人是自己吧?微微動了動唇瓣,簌歌直起了靠在車上的身子。
“方簌歌,你最好慶幸我對你上了心!”鳳君慕霸道的逼近簌歌,手撐在車頂旁,簌歌一下子就被禁錮在他懷裏,他語氣裏的冰冷和心裏的溫熱成了反比例。
簌歌盈水的瞳眸窘愣著,呆呆地看進他的眼裏,神情似乎有點迷惘有點不解。
上了心,所以是開始在意了嗎?可是那又如何?他和她之間不可能,萬人敬仰的鳳大總裁豈能是她這樣的女人可以綁得住的。一個心裏住著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對你說,他對你上了心,你會相信嗎?
那麽愛付妤茉的鳳君慕,這麽多年來對付妤茉念念不忘的鳳君慕,要她如何去相信他愛自己?
“不然呢?不然你會怎麽樣?”這一刻,她似乎賭氣了,因為彼此間那層隔閡,她的心裏不舒服。
“沒怎麽樣。”鳳君慕一口氣噎的心都疼了,鬆開放在車旁的手直起身子,語氣比簌歌更冷。
鳳君慕最後轉過身,看也沒再看簌歌一眼,掏出手機,“淩菲,星華酒店停車場這裏出了點小事故,你讓人過來處理一下。”
簌歌抱著肩的手微微緊了緊,左手偷偷掐著右手的臂彎處,冷冷的看著他語氣溫柔的喊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最後輕哼了一聲,不滿的對著鳳君慕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直接甩上車門越過鳳君慕,往出事故那地方走去。
靠近那輛紅色法拉利麵前,簌歌才驚覺這輛車和車裏那個受了傷正昏迷的女人和自己真的有著幾分的似之處。這樣,她不得不懷疑是有人預謀的!這個女人為什麽恰好出現在星華酒店的停車場,而已還被她和鳳君慕遇上了呢?
可是那人做這件事的目的又在於什麽呢?是要試探鳳君慕對自己的心麽?
很顯然,她知道剛才鳳君慕那句話的意思了,對於一個無關緊要受了傷的女人,冷血無情的鳳君慕不該是那麽緊張擔心的。
而讓他剛才那麽緊張不安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神色複雜的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鳳君慕,簌歌蒲團般密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沒有說話,而是俯下身子打開了那個昏迷不醒女人的車門。
“你要幹什麽?”鳳君慕按下簌歌要把那個女人扶出來的動作,開口。
“當然是送她去醫院了,人家都昏迷不醒了,如果等你那個什麽淩菲過來處理,她可能早就已經升天了。”簌歌沒好氣的回答。
鳳君慕聞言,好笑的挑了挑眉。輕輕拉過簌歌,自己彎下身子把那個女人扶了出來,簌歌見狀也立刻跑到一旁幫忙。
“扶她到你車上,我的
車沒停在這裏。”鳳君慕指示著,簌歌也隻是點點頭一起幫鳳君慕把那個女人扶到自己的後座上。救人要緊,她才不會跟鳳君慕一般見識!
安置好傷者,簌歌剛想打開駕駛座的門,鳳君慕已經毫不客氣的先坐了進去。
簌歌看著眼神示意自己乖乖坐到一旁的鳳君慕,沒好氣的皺了皺鼻子,撇著嘴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鳳君慕,我自己送她去醫院就好了。”
“你酒量不好還瞎逞強幹什麽?是覺得也想像她那樣躺進醫院才行啊?”發動車子出發,鳳君慕看著前方的路,語氣平無波瀾。
而鳳君慕口中的醫院讓簌歌微微紅了臉,不由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
“那他們敬酒我總不能說不喝吧?他們又不是你,知道我不會……”話語剛起,簌歌就發現了其中那些朦朦朧朧的曖昧,後知後覺的停下了抱怨。
是啊,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知道我喝多了會不舒服會胡言亂語。幸好,今天我還沒有醉。簌歌淡淡勾唇,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沒有說話。
“梁洛辰那小子我回去會好好罰他的。”鳳君慕妖嬈的瞳眸因為簌歌那突然中止的話語而綻放出微微的光彩,他邪氣的勾唇,語氣裏的玩味讓簌歌也輕輕的揚了揚嘴角。
可憐的梁洛辰,簌歌在心裏替他默哀了一秒鍾。
簌歌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躺在後座的那個女人,眉心下意識的擰著。
鳳君慕餘光掃了眼簌歌冷凝的小臉蛋,輕輕的笑了笑,這有什麽心事就體現在臉上的小毛病,小簌歌怕是改不掉了吧?
“小簌歌,我還是喜歡和我親密一點的那個你,要不我們死灰複燃吧?”鳳君慕邪妄的勾著嘴角,轉過頭來戲謔的盯著簌歌。
“死灰複燃,你真把自己當成灰了我還不願意呢。”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簌歌接上了鳳君慕的話。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他們兩眼皮下耍苦肉計?!
她到底是要幹什麽?為什麽要打扮的和自己相似來演這一出戲呢?
鳳君慕淡淡地笑著,垂下眼眸,遮住隱藏的寒芒,沉吟地看著前方的路,平穩的將車子開出了好遠的一段路程之後,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期間,他一直凝著眸在思考些什麽。
簌歌有些了然,也沒有開口去打斷他,隻是餘光偶爾會透出後視鏡去觀察後座上那個裝昏迷的女人。
瞥了一眼外邊,簌歌發現鳳君慕正好停在便利店的門口,不由嚷嚷著有些口渴了。
“小簌歌,前麵有個便利店,我去給你買你最愛喝的飲料怎麽樣?”鳳君慕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恩,好,不過要快點啊,這傷者還在車上呢。”
“對我來說,傷者可沒有我們小簌歌重要,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會讓她直接死在車上也不會參合一分。”半開玩笑半認真,鳳君慕打開車門,回頭朝簌歌眨了眨他那邪魅的眼眸。
簌歌知道,鳳君慕這句話裏麵開玩笑的成分居少。
鳳君慕離開了一會兒,簌歌閑來無事就轉頭看了眼後座。
或許是簌歌若有似無的打量讓那個女人很有壓力,她裝作受了傷難受般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看到簌歌時,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撐著位子坐了起來。
“你是誰?”那個女人困惑的盯著簌歌。
簌歌冷邪的勾唇笑了笑,目光上下掃了眼這個故作柔弱的女人。嗯哼,和她實在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隻是穿衣風格模仿了而已。
“你會不知道我是誰嗎?”簌歌挑眉盯著那女人。
“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要下車。”見簌歌這幅冰冷的樣子,那女人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寒氣,第一直覺就是要遠離這裏。
“嗯哼,原來你聽不懂人話啊?說,誰派你來接近我們的?”
“你說什麽啊?我都聽不懂?”摸了摸有些痛的額頭,那女人有些奇怪的瞧了眼簌歌。
“你當然聽不懂,你敢聽得懂嗎?”駕駛座的門被打開,鳳君慕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飲料扔給簌歌,徑直的坐了進來。
回頭看了眼不明狀況的女人,語氣冷淡。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女人古怪的掃了眼坐在前麵的俊男美女,真心懷疑自己碰上了精神不怎麽正常的瘋子。
“真是倒黴!不就喝了點酒出了點車禍麽?怎麽就成了你們口中的預謀了!”
“這樣說來,這隻是巧合而已?”簌歌看這女人的反應也不是假裝的,對上鳳君慕漆黑的眸子,同樣皺了皺眉頭。難道是他們太過敏感了,還是這真的是個巧合而已?
“你的紅色法拉利和我一樣,今天穿的也和我一樣,小姐這樣我真的很難不懷疑。”簌歌文雅的笑了笑,語氣裏嚇人的冰冷略微收斂了些許。
“小姐,這世界上巧合是很多的吧?”那女人不以為然的輕嗤了一聲,不過又似乎是想到什麽似得變了臉色。
紅色法拉利是那個人給自己買的,自己今天這身衣服也是那個人給自己準備的,他隻是說,他喜歡自己那樣穿,好看。
女人心裏咯噔一下,她抬頭古怪的打量著簌歌,不得不說麵前的那個女人很漂亮很精致,甚至不能用漂亮這個庸俗的詞來形容。
“你想到什麽了嗎?”鳳君慕察覺到那個女人驚惶的神色,墨色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暗了許多,猶如那浩瀚無垠的夜空一樣深沉暗黑。
“是有人這樣指示你的嗎?”簌歌發問。
那個女人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看了簌歌好一會兒,才扯出一個慘白的笑容。
“不是有人指示我,隻是他喜歡我這樣穿,喜歡我開那樣的車。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把我當成了你的替身。”女人輕輕一笑,眼裏是震驚過後的大側大悟和匪夷所思。
簌歌被這句話弄得心頭一震,滿腦海裏隻有不可思議後的震驚及惡寒充斥著。這樣惡趣味的人,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