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葉文的故事
那棟雜院到底隱藏著什麽故事,通過觀察,南三發現裏屋有一個牌位還有一張塵封許久的郵票,在警局內。馬九通過技術查詢發現,這張郵票是三十年前的,也就是在戰爭年代剛剛結束那會,而通過地址人口查詢,發現那雜院的主人正是葉文,那中年男子的話是正確的。
葉文,清光緒年間,原本是一務農之人,然其誌之高,手段之殘忍,雖階級一路攀升,但終因惹下太多殺虐,而被貶職,最後落得個在三華院安度晚年的下場。但這葉文許是學過些道家之術,年齡之大卻依然生龍活虎,甚至還在幾年前被當地官員授予過壽星的稱號。
根據資料顯示,葉文死的時間是兩年前的一個夏天,死因是自然死亡,死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來送。而其子孫後代正是小月一家子,讀到這裏,南三也算是明白了,但有點疑惑,這小月一家子不是親人嗎,為何不去送一程,仔細思慮後,他腦海中猛然靈光一閃。
“馬九,這葉文的屍體葬於何處,帶我去看看。”
“就在城外的公墓,這葉文也算是當地的名人,又是經曆兩個朝代的人,當地官員自然是好心安葬。”馬九說道。
當即,南三和黑子以及馬九急忙朝那公墓而去,等到了那邊,馬九找到一塊墓碑,上麵刻著的依然是“忠孝國葉文之墓”,見狀,南三指著墓碑後麵說:“挖開墳墓!”
“啥,三哥,這挖人墳墓是不是缺德了點。”黑子早就是被整慘了,這隔三差五的挖人祖墳,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錯,我懷疑這墓穴是空的。”南三解釋道。
一聽這話,馬九大為驚訝,這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下葬的,怎麽可能是空的,抱著懷疑的態度,三人找來鐵鍬,將這塵封兩年的墓穴挖開,撬了棺材,卻見眼前的一幕讓人大跌眼鏡。
空的,棺材裏麵是空的,原本放置屍體的棺材竟然隻有一副枕頭,如此景象驚呆了馬九和黑子,兩人異口同聲道:“這棺材怎麽是空的?”
南三了然於心,一語不發,帶著兩人再次回到了三華院。之前原本那濃重的異味查找不到來源,南三在裏屋仔仔細細的查找,通過八卦羅盤和風水堪輿後,再通過紙鶴尋找,指著小月床邊的地麵說:“我們將這地麵打個洞。”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黑子和馬九都被好奇心吊著,自然是帶著興奮,經過一番努力,地上被打出了一個半米多寬的小坑,在往下挖了半尺後,最終出現一個長長的木盒子。將其取了出來後打開一看,卻見裏邊擺放著三個小木偶,上麵還寫著生辰八字。那股濃重的異味正是來自於此,仿佛人體腐爛的氣味。
“三哥,這是怎麽回事?”黑子捂著鼻子問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有人要攝童子精魂,欲以起死回生。”南三說道,隨即解釋了何為攝童子精魂。
道家分煉丹和煉符,前者研究人體命理,長生不老之術,後者研究道術文化,探索天地奧秘。然兩者都有分支,衍生大道數百,小道三千,這其中就不乏一些旁門左道之術,乃是民間術士自行發展而成。童子以精而養,血為氣,乃是一種血藥,故而術士常常用此來對付邪祟。
如果有人用童子的魂魄加以喂養,加上天時地利,有可能會使壽命延長,這也就是葉文為何能夠活到一百多歲的原因。但這人果真是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生存,竟然將一家子都陷害。
“所以你猜測他們三個是受了控製,專門到金元鎮來攝取孩子的魂魄?”馬九一點即通。
“是的,我看他們也是為了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才到金元鎮來活動。”南三望著三個木偶,將其蓋上,打算帶回去研究,可遺憾的是,沒有葉文的真麵目等相片,要找到這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但他相信,這等邪術必然會有破綻,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行動。
等回到了金元鎮,南三找來劉伯,將那三個小木偶交給他,隨後說了那小月一家子的情況,劉伯也算是經曆了世事,一眼就看出了個中的原因所在。
“想不到這把年紀了,還能碰到這麽有趣的人,依我看,這攝精魂與我之前露的那手有異曲同工之處,但缺點就是每隔兩月就要收取一次精魂。”劉伯眼光獨到,分析了這邪門道術的可怕之處。
南三點點頭,這起分屍案件算是有了個大概輪廓,但馬九可就為難了,這人都死了兩年,要是發出個通緝令,恐怕也得不到批準。最後也隻能聽南三的建議,先拖延著,等找到了時機再另作打算。
這邊,劉伯忽然開口道:“南三啊,我這幾天有事需要出去一趟,那些個官員每晚都睡不著,說是遇到了髒東西,我打算帶浩子他們去看看,也算是經曆下外麵的世界。”
南三看了眼劉伯,再看看浩子他們一群小孩,點點頭算是答應,笑道:“也行,不過三妹子就不用去了,她一個女娃子也不方便。”
劉伯點點頭,也沒說話,隨後出去忙活了。三妹子他們一群小孩也跟著去玩耍,店鋪裏邊隻剩下南三和黑子,以及馬九。
“三哥,你這右手臂手筋還未好,我師父他老人家藏了點好東西,療效不錯,等明日我拿點給你。”黑子將目光轉移到了南三的手臂上。
“你有心了,這傷恐怕沒有兩三個月修養,恐怕也無法痊愈。”南三笑了笑,眼下,他哪有心情還去管這事,王元生逃跑了,分屍的案件還未有著落,不早點解決,恐怕身邊的人都會受到威脅,繼續說道:“這樣子吧,我寫張藥方,馬九你代我去買一下吧!”
當即,南三取出一張白紙,用墨水在上邊寫了幾個字,馬九接過後仔細一看,隨後轉身離去。趁著這個空檔,店鋪裏屋的耶律阿瑩出來開始為眾人準備了些吃的玩意。這小妮子兩天來也算是適應下來,放開了心懷,恢複了之前那大大咧咧的形象,惹得南三也是極為頭疼。這小妮子圍繞著他天天求講些民間詭事,肚子裏的墨水早就被掏空了。
或許是出於對南三的愧疚,耶律阿瑩表現出來的熱情和關懷倒是令南三有點不適應,他早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和冷漠的方式。
“阿瑩啊,你打算在這裏待多久,家裏人不擔心嗎?”南三問道。
“沒事的,南三哥,我說了,等你傷好了就走!”耶律阿瑩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臉色一黯。
“唉,我並不是趕你走,隻是怕你呆在這裏有危險,跟著我有什麽用呢?”南三歎息了下,他不是一個死板的人,又怎能看不出來,苦笑著搖了搖頭,黑子裝二愣頭,自顧自的朝別處觀望。
耶律阿瑩像是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進入裏屋,黑子這時才出聲道:“三哥,我也看出來了,她就是對你有意思唄,就接受算了!”
“唉,你懂什麽,學道之人注定是與天爭命,我活了三十載,哪次不是在死亡中尋生存,再說了,我命中注定犯五弊三缺!”最後四個字,南三表情一沉,不光光是他,就連三妹子也是如此。兩兄妹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惹得如此下場。
五弊三缺,到底該如何破解,這是他始終在思考的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