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連環奸殺案

兩天以後,南三恢複精氣神,再調養片刻,隨後在流雲道士和弘一方丈的帶領下,走到那口水井邊上,望鄉鎮的居民聽說了小鬼已經除去,都鬆了口氣,大夥合力將圍牆拆去,隨後撈出了金三銀的屍骨,將水井用水泥封住。

南三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番法事後,將屍骨安葬到了之前找到的風水好地,隨即命金三貴逢清明重陽過來祭拜,也算是表達敬意。

說起來,這金三貴也算是醒悟過來,回去以後,將其妻子怒斥,並將財產分離出一部分,趕出了望鄉鎮。同時想要重金酬謝,但南三和流雲道士等人本就是散漫之人,對於這等金錢自然是不大看重,回絕了,兩人為了圖個安靜,回到了弘一方丈所在的寺廟。

“南三啊,你接下來該如何走,是回金元鎮,還是去那梅花嶗?”流雲道士問道。

“不清楚,黃一山前輩死了,其子一直認為是我殺的,現在寄希望的隻有耶律門老前輩能夠醒來,道出真相。”南三道。

“這事的確是有人陷害於你,但這是你的劫數,我不能說,趁著還有十來天的命,我和你一起遊覽一下這山水之地吧,也算是路上有個伴。”流雲道士笑道。

南三略微有些驚訝,沉思後點頭,梅雲花這幾日一時待在兩人身邊,又不敢出手,怕惹禍上身,一聽說兩人要同去梅花嶗,不禁蹙眉。

“老道長,我看你不僅僅是簡單的遊覽山水吧?”南三一眼看穿道。

“嗬嗬,後生可畏,也不怕你笑話,最近有同道友反應,有一厲害的鬼玩意,所到之處,婦女不能幸免,奸殺而死,我算了下,其一路向北而走,我這把老骨頭也不利索,想著就讓你幫個忙吧!”

聽其所說,南三倒也不推辭,點點頭答應,但考慮到畢竟獻祭了十年的精血,已經不同於以往,於是以術法通知黑子前來,至於冥娃,這小子暫時還有事,故而未通知。

在寺廟內休憩兩日後,南三和流雲道士離開望鄉鎮,三人朝著北方而去,一路上選些小路,倒也閑情逸致。梅雲花畢竟是女孩子,插不上嘴,甚至有些後悔帶兩人回去,要不是惦記著那長生之物,早就走了。

“女娃子,你心裏想些什麽,我老道可清楚的很,但有些事物命中注定,不是你的,終究是奪不去的,倒不如放開些。”流雲道士莞爾一笑道。

“臭道士,要你管。”梅雲花扭頭道。

“嘿,到有些倔強,後麵要是吃了些苦頭,可別怪我不提醒你。”流雲道士說完,也不理會,和南三繼續談論這山水以及道教。

兩日後,三人來到了一個邊緣小城,那時還是八十年代中期,經過十年動亂,中原各地正處於恢複元氣當中,故而這小城倒是比之南三以往遇到的要愈加開放,通訊要好許多。然而表麵上看似繁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是南三卻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我察覺到這城裏好像有一絲鬼氣存在?”南三道。

“嗬嗬,哪個地方沒有鬼氣,幾十年前,人們個性單純,可如今卻越來越沉迷於紙醉金迷當中,嗜賭的,不入流的混混,殺人放火,早已經是鬼迷心竅,隻是你太執著於鬼怪罷了。”流雲道士分析道。

南三苦笑,這倒也是,人心不古,怎可猜測,於是也就沒在意這些。三人進城時,倒是吸引了許多目光,畢竟一個穿長袍,一個穿著邋遢的老道士,還有一個清秀的女孩子,怎麽也走不到一塊。對於這些好奇的目光,幾人倒是坦然。

流雲道士對於這個偌大的城市,好似來過似的,竟然走到一個郵局前,通過一撥動電話,在那嘀咕了半響。令人感覺格格不入,走出來後,三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就見一輛小破車停了下來,一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走出來,麵帶微笑,敬重道:“是道長啊,我們都等你很久了,快上來吧!”

隨後將目光看向南三兩人,流雲道士忙介紹了一遍,開口道:“這事此次不是我來解決,而是南三。”

來人名叫郝春洪,是個警官,偵緝重案隊,專門調查凶殺案件,不禁多看了南三幾眼,這個看似三四十歲的人並無稀奇之處,不免有些狐疑。

“好了,別看了,你相信他就是了,現在帶我們回去說說情況吧。”

“好好,你們上車吧!”

郝春洪忙載著幾人回到所裏,先是安頓下來,隨後又來到附近一家醫院出示證件,走到一停屍房。這地方陰氣重,雖沒啥危險,但也是談聞色變。南三等人聽郝春洪描述,就在上個月前,這城裏就發生了一連環的奸殺案,死了十幾個少女,看樣子還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說白了就是處女。

偵緝隊查了一個月都無所獲,加上其餘城鎮和鄉野之地也發生了類似案件,作為隊長的郝春洪雖不信邪,但也聽說了一些靈異之事,於是請一些風水道士幫忙,但皆暴斃而亡,惶恐之下,這才打聽到了流雲道士所在。

“聽你所說,這恐怕是小鬼在作祟。”流雲道士肯定道,隨後扭頭詢問南三:“你怎麽看?”

“汲取少**元,一般是旁門左道所為,亦或者小鬼為修煉鬼術所為,看樣子,再讓其繼續下去,恐怕日後會更加難對付。”南三蹙眉道。

流雲道士點頭,兩人都各有心思,唯有郝春洪焦急不已,這事是歸他管,一日不查出個下落,恐怕上頭怪罪下來,職位不保。於是忙打開停屍房大門,一股子冷氣迎麵而來,令人全身哆嗦。

停屍房內擺放了眾多的支架床,畢竟那會子還是有些落後,屍體就用一塊白布包裹著。偌大的停屍房,依然有十幾具屍體在上邊躺著。郝春洪依次打開白布,露出了裏邊的女屍,雙目圓瞪,不可閉目,額頭上有一個筆杆子大小的洞,早已血漬凝固。

南三在女屍額頭上一摸,心中一沉,這很明顯,女屍頭顱內的腦幹和腦漿等都沒了,看樣子是被人吸走了。這等驚悚殘忍的手段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做出來的。

“連作案的凶手或者鬼物都沒看到嗎?”南三詢問道。

“沒有,但是在一具女屍身上,我們發現了一塊破碎的黑肉沫子。”郝春洪忙從一個公文包中取出一透明袋子,裏邊有一些黑糊糊的玩意。

南三接過來一看,凝視許久,扭頭說:“原本我還想以八卦鏡,鎮魂符,女屍的魂魄來映照生前所看到的一切,但眼下她們腦子裏空空如也,一切的記憶都沒有了,眼下隻能辨析一下這肉沫是啥玩意。”

流雲道士點頭,幾人離開了停屍房,回到所裏。南三命人去買一瓶白酒,一個燒酒的爐子,還有一些香灰,糯米等。至於何用,他倒是沒有明說。

等到這些都送來時,南三將爐子燒開,倒上白酒,沸騰後一股酒香四溢。將那團黑色的肉沫子倒入其中,幾人屏氣凝神,唯有流雲道士在一旁微笑著。幾分鍾後,南三將糯米放進去,卻聽“嗞嗞”的細響,糯米在裏邊跳到著,直到香灰放進去才平靜下來。然而,此時糯米卻已經全黑,好似被啥給浸染了一樣。

幾分鍾後,南三將白酒全部倒掉,將黑色的糯米灑在桌子上,冥冥中,竟然呈現一個‘メ’字,他頓時有些驚訝。

“一長一短,撇捺不一,乃凶兆,看來是人為,恐怕有人控製著小鬼,到處為非作歹。”南三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凶手作案,不然有更多的人將死去。”郝春洪道。

“你放心,這事我自有主意,不過目前看情況,其已經遠離此地,恐怕還需要前輩幫忙才是。”南三對著流雲道士恭敬道。

“嗬嗬,你小子倒是算的如意算盤,好吧,這是積陰德的事,我也樂意做。”流雲道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