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間發生了什麽事?”

阮綿一眼看破了事情的發展,她抿了一下唇,今天發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顧景翰眼睛輕眯了一下,隨之看向阮綿的時候,眼裏麵隻剩下了溫暖。

他勾起了涼薄的唇,笑,“沒事的,所有事情我都會解決。”

緊接著,顧景翰突然間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眼神中的溫暖頓時間散去,將阮綿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那個新聞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瞬間,阮綿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坐直了腰板。

沒錯,在上一世的時候,陸晨學長並沒有和顧景翰見麵。

或許準確來說,應該是沒有來得及。

“他隻是我的大學校友,是我的一個學長,非常的照顧我,沒有其他的關係,你不要聽新聞上的亂說。”

“是嗎?”

很顯然,顧景翰對於阮綿所說的這些話並不苟同。

他在質問阮綿的時候,語氣裏麵帶著質疑,或多或少對阮綿的這一方說辭,有些不信任。

可是阮綿卻瞪大了眼睛,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和陸晨學長沒有什麽關係。”

“我看新聞上的照片拍得特別好,你們兩個抱得很緊,而且……你看見他,臉上的笑容,可是比看見我的時候還要多。”

“……”

阮綿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間打量起顧景翰來,然後下一秒鍾湊到了他的懷裏麵,仰著頭嬉笑著說:“怎麽了?我們顧大總裁是不是吃醋了?我可是聞到了好大一股酸味。”

下一秒鍾,顧景翰那骨節分明的手,一下的扣住了阮綿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然後抬起她的下巴,逼視著她看著自己。

“你很喜歡我為你吃醋嗎?還是,你想要看看我有沒有手段,將那個叫陸晨的直接趕出a市。”

話音一落,阮綿的心裏麵咯噔了一下。

她雙眼看著男人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並不覺得顧景翰是在開玩笑。

阮綿吞咽了一下幹澀的唾沫,有些害怕了。

“如果你不想看到他有那樣的下場的話,那你就乖乖的。”

男人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阮綿白皙的皮膚,說出來的話,雖然風輕雲淡,可是其中夾雜的警告意味卻十足。

男人盯著阮綿看了幾秒鍾,然後利索地站起了身,繞到了桌子裏頭,把澤林叫了進來。

“今天早上的新聞,不能就這樣子算了,去查一下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消息,還有那些記者為什麽會進入到阮綿的學校裏。”

“是。”

雖然畢業典禮上,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個記者在,但是不可能突然間湧現出那麽多的記者,而且看勢頭,全都是朝著阮綿去的。

明顯是有人居心叵測。

澤林走出辦公室之後,顧景翰交代阮綿:“這段時間你的新聞太多了,所以你先回家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我再安排工作給你。”

阮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的確,娛樂圈不太適合她。

趁這個時候,她剛好可以研製一下自己的香料,調一下香,把自己的工作室做起來,上一次的打官司事件之後,現在她都還沒有好好的打理自己的工作室。

經過了這件事件之後,阮綿在娛樂圈一下子沉默了許久。

隻是在調香圈,突然間湧現出來了一個資質非凡的女人。

除了阮綿,又會是誰呢?

森白的醫院裏麵,四處飄散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阮綿非常喜歡這股味道,可是也非常的害怕。

阮綿手裏麵抱著一束花,另外一隻手裏麵拎著水果籃,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的女人正在睡覺,呼吸十分的平穩,看來病情已經好了不少。

阮綿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能放了回去,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床邊,剛把水果籃放在了桌上,可是**的女人便被驚醒了。

“綿綿,原來是你來了。”

林寒月一開口便是那虛弱的沙啞聲,她撐著身子緩緩地坐了起來,阮綿趕緊扶住了她,替她在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最近怎麽樣?我看前段時間你學校開畢業典禮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人了。”

林寒月欣慰地說著,便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阮綿的頭。

阮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媽,你放心,我現在過得非常好,顧景翰對我也非常好。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慢慢的調養回來。”

“好,好,好。”

林寒月一開口,便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有顧景翰在阮綿的身邊陪著她,那麽她也會放心許多。

“媽,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徐燕霞她沒有再來醫院找你了吧?”

阮綿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她可是忘不掉,上一次徐燕霞背著她,悄悄的來恐嚇她母親的事情。

想起這件事情,阮綿便咬牙切齒。

那兩個母女二人,再有什麽不好,直接衝著她來就行,憑什麽要來醫院裏麵恐嚇她的母親?

林寒月似乎是從阮綿的眼裏麵,看出了一絲殺氣,她趕緊勸說道:“好了,綿綿,現在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就不要挑起事端了,她們兩個沒有再來醫院找過我。”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傷害。”

阮綿慎重其事地說了這麽一句,就像是對林寒月的承諾一般。

“對了,你和顧景翰有商量好什麽時候訂婚嗎?”

阮綿的終身大事,可是林寒月一直的心頭事,這段時間她也看了不少的新聞,可是阮綿一直在忙,所以也沒有親自問問阮綿。

好在今天阮綿來了,那麽她就抓緊這一個時機。

一提到訂婚的事情,阮綿便尷尬的笑了笑。

看阮綿不做聲,林寒月臉上一下子浮現出了凝重的表情,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也看新聞上說了,大家都說你和顧景翰並不相配,你隻不過是靠著顧景翰的勢力才走到了今天,這些話,作為母親的我,聽在心裏麵卻十分的心痛。”

“媽……”

聽著林寒月的這一番話,阮綿已經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什麽。

從一開始的時候,林寒月就覺得阮綿和顧景翰並不相配,顧景翰太過於算計,在商場上得罪了不少人,而阮綿也太過年輕,很多是是非非,很多人心叵測,阮綿是摸不清楚的。

加上最近新聞上這麽一說,林寒月心裏麵就更加的著急。

如果是上一世的阮綿,或許林寒月的這些擔心是應該的。

但是這一世的阮綿,完全不一樣了。

她可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女人。

眼底閃過一絲鋒芒,阮綿正了正臉色,回應道:“媽,你放心吧,既然他們說我和顧景翰不相配,那我就做到和顧景翰相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