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已經走了過來,可是那個男人還不肯放開阮青青,那白皙的手摸在手裏麵滑溜溜的,心裏麵癢癢的。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已經說了不認識你,麻煩你把手鬆開。”

到了這個時候,林宇峰一開口便還是如此的沉穩,他鎮定自若的情緒,讓周圍的人全都將剛才那焦急萬分的心緒穩定了下來。

阮青青朝那個男人不動聲色的使了一個眼色,這才鬆開了她的手,站在了一旁。

“林少爺,這是我和阮小姐的事情。”男人自認自己不能和林宇峰相比,可是這麽多人看著,他也不能將自己的士氣往下壓。

和林宇峰說話的時候,他扯了扯身上並不褶皺的西裝,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這是私人定製的一般。

林宇峰隻是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便轉身直麵著阮青青,“阮小姐是吧?請問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阮青青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前,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林少爺,我並不認識這個人。”

“來人。”

阮青青的話音一落,便能聽見林宇峰這麽不輕不淡地說了兩個字。

不消一會兒的時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臉上戴著墨鏡,一本正經的。

林宇峰的手指在半空中勾了兩下,什麽話也沒有說,隻見的兩個保鏢直接朝剛才挾持阮青青的那一個男人走去。

“你們要幹什麽?別動我!”

男人哪裏知道知道自己的下場是這樣子的,他左右擺著雙手,想要掙脫這兩個男人的束縛。

可是就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哪裏抵得過這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

“你們鬆開我!阮青青,你跟他們講清楚,我們兩個是認識的!”

隻聽著這個男人的一聲聲哀嚎,可是阮青青卻風雲不驚的站在原地,還是那一副可憐的模樣。

即便那個男人已經死到臨頭,還這樣子叫喚,這可是所有人看阮青青的這副模樣,哪裏能聯想得到,他們是認識的。

剛才和嘈雜的會場,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林宇峰的助理,帶著其他的人將周圍的人全都散開。

阮青青微微抬起了頭,那巴掌大的臉上此時楚楚動人。

“謝謝林少爺,剛才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話說到了這裏,阮青青又哽咽了一番。

林宇峰剛回國不久,對國內的行情不是很了解,所以自然也是認不出阮青青的。

又怎麽會知道,她就是之前上新聞,並且是差人盜竊阮綿香料的人。

又更不會知道,她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

“阮小姐客氣了,剛才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林少爺!”

看林宇峰就要轉身離開,阮青青趕緊叫了他一聲。

“阮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麽……”事?

後麵一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隻見一個女人便朝自己倒了過來,林宇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阮青青。

阮青青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林宇峰的手臂,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裏,林宇峰那身上好聞的香氣,將她團團圍繞。

“對不起,林少爺……”阮青青一邊道著歉,便撐著身子想要站穩,可是才剛一用力,腳下便一軟。

“啊——”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她吃痛的驚呼了一聲。

林宇峰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看了一眼阮青青的腳踝處,已經微微泛紅腫了起來。

“是剛才那個男人弄的?”

林宇峰想不出其他的情況。

阮青青緊咬了一下嘴唇,點了點頭。

“既然阮小姐行動不便,那我就扶你到那邊去坐。”

到了這個時候,紳士的林宇峰不可能丟下阮青青不管,他扶著阮青青,一步一步的往那邊挪。

周圍的人,全都朝女二投來了各色各樣的目光。

“既不是阮家的二小姐嗎?之前她想要投靠高宇航,可是高宇航倒台之後,她便又投靠了林宇峰?”

一個女人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嘴角,然後又喝了一口手裏麵的紅酒。

臉上擺滿的,全都是對阮青青的鄙夷和嘲諷。

眼看著阮青青已經攀上了林宇峰,周圍的人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小點聲吧,小心招惹上了阮青青,招惹上了阮青青的人,可都沒有什麽好下場,你看剛才那個男人。”

“就是,之前我還看他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也就是林少爺這麽善良的人,才會容易被她騙。”

周圍的幾個女人便議論了起來,雖然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可是誰又能敢去敢去和林宇峰說,他被人騙了呢?

而且她們也覺得,林宇峰不會被人騙的。

到時候林宇峰要是看起了阮青青的真麵目,一定會拋棄她。

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大家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隻是,與此同時,會場的門口突然間引起了一陣**。

隻見一男一女踏上了會場的那一瞬間,周圍的氣場都發生了變化。

“阮姐姐!”

人群當中一聲清亮的女聲,喊了這麽一句。

阮綿身穿一條黑色的一字領長裙,那黑色的裙子將她的皮膚襯得更加的白皙,在如此燈光的照耀之下,整個人就像是黑天鵝一般。

長發如瀑布一樣傾瀉而下,耳朵上亮晶晶的耳環,是顧景翰特意為她挑選的,是著名設計師ab的設計。

就連她手上的那個鐲子也是出自ab的手。

身旁的男人更是氣宇非凡,一襲黑色的西裝,和阮綿形成了搭配。

兩個人往門口一站,完全就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男人那深邃的眼眸,把會場裏麵的每一個人掃視了一番,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冷冰冰的。

而身旁的女人卻莞爾一笑,和男人的氣場不同,她的周圍環繞這一圈微光。

一聽到秦月喊自己,阮綿便將自己的視線投了過去,朝著秦月笑了笑。

秦月可不像別人一樣,她完全不怕生的跑到了阮綿的身邊,然後親昵地挽著她的手臂撒嬌,“阮姐姐,你怎麽現在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你啊。”

阮綿寵溺的摸了摸秦月的頭發,今天的小妮子打扮得可是有模有樣的。

本來她那一張臉就長的明豔動人,此時有了小禮裙的襯托,活脫脫的一位出水芙蓉的小美人胚子。

秦月往阮綿的身上嗅了嗅:“阮姐姐,你今天的香水好獨特,好好聞。”

“你這小鼻子可真靈。”

秦月說的沒有錯,阮綿今天噴的香水,可是她前段時間剛研製出來的香水。

今天要見國際上最有名的調香師,她總不可能將自己的成品帶來吧?自己的拿一個手提包,最多能裝下一個粉餅和口紅。

想要把她的香水小樣全都帶過來,又不是交易市場。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當做商品,將香水噴在自己的身上。

果不其然,還沒有遇上國際上最有名的調香師,光是秦月這個外行,就已經聞出了阮綿身上這不尋常的香氣。

這讓阮綿的心裏麵,更加的有底氣。

“顧少,真是好久不見了。”

一聲帶有磁性的男聲傳入了阮綿的耳朵裏,大家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林少爺。”

顧景翰那涼薄的唇輕啟,微微翹起了一抹弧度。